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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新据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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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奇坐在吧台前，一边用毛巾拭擦着金色长发，一边打量整个顶楼的奢华装潢，不可置信的问昆兰：
“这是你的物业？”
昆兰‘嗯’了一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教授和格斯已经带着古籍安全抵达，唯有艾佛中途和他们走散了，现在去向未明。
“哇塞！你怎么不早说？”费特不满的嘟囔。有这么漂亮的地方不住，跟他们一伙人窝在他那个大仓库有意思吗？
“你们又没问。”昆兰淡淡的回答。
“不要告诉我你还有其他这样的物业？”达奇停下擦头发的动作。
“纽约吗？是还有几个。”昆兰含糊其辞。他的活动范围多半在欧洲，本来也没多喜欢这里，这些据点只是方便他混迹人群的工具，因为他总不能去住酒店吧。
达奇和费特对视一眼，心想：这个血族混血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一看到柔柔从浴室出来，达奇立刻把她叫过来：
“Alex，妳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怪味道？”
柔柔摇头，达奇已经洗了两次澡了，如果说有她担心达奇会把皮肤都刷掉。
“真的没有？”达奇不大相信，紧贴着柔柔要她闻仔细一点。
昆兰不动声色移动到柔柔旁边，将她稍微拉开了些，对达奇说：“还有一点。”
“我就知道！”达奇崩溃的转身往浴室去了，还不忘重重再打费特一下。
“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费特不敢躲开，只好在口头上耍贱。
“滚！”达奇对他比了个国际手势。
柔柔是直到今天才看出来，达奇和费特才是一对，达奇和艾佛之间没有那种火花。
昆兰将柔柔带进房里要帮她重新上药，柔柔已经自行解开洗澡时被水打湿的绷带，说：
“我可以自己来。”
见昆兰拿着药水迟迟没有任何反应，柔柔只好乖乖伸出手臂。从这些日子的相处，即使昆兰不说话，她也大致能猜到昆兰要做什么，而昆兰想做的事，基本上没有人能改变。
“艾佛博士呢？”柔柔问。
“妳担心？”
柔柔点点头。从进入这个顶楼开始，她的焦虑便没有停过。她认得这个地方，这是光之熄即将被盗走的地方，艾佛则会是那个盗书的人。
“别担心，我向妳保证，我处理过的伤口绝对比艾佛这辈子处理过的多。”昆兰熟练的替柔柔缠上新的绷带。
柔柔再次点点头。成天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医术自然和杀人的手段一样精湛，她肩膀上的伤也是昆兰帮她拆的线，说到底，艾佛的不靠谱经常显得昆兰更加靠谱。而且她还知道，昆兰是故意曲解她的问题，好安抚她的不安，就如同在地下道的时候一样，现在回想起来，昆兰的拥抱和头上一吻所传达的应该是‘拜托听话不要乱动’的意思。
在她对他情根深种之后，在她除了他谁都不想爱之后，昆兰只是把她当成了小孩子。
疲倦到了极点，柔柔揉了揉眼睛趴在床上。
她好累，但是她还不想睡。
“Q？”
听见柔柔的叫唤，昆兰将视线从书本移到柔柔脸上。
“消灭血祖之后，你最想做什么？”
“达奇没有跟妳说吗？”昆兰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没有‘之后’，血祖死了，我也会死。”
“如果有呢？”柔柔不放弃的追问。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确保昆兰有所谓的‘之后’。
“这是假设性问题，我不想回答。”昆兰的视线又回到书本上。
“全能的天父，”柔柔双手合十，装模做样的祷告：“我希望Q以后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上想过的生活。”
昆兰没好气的放下书本，同时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这丫头太和颜悦色了，以至于她越来越肆无忌惮。
“为什么还不睡？”昆兰有些头痛的看着柔柔。折腾了一晚上，她明明就累坏了。
“桃子不在，我睡不着。”柔柔说。
“桃子？”昆兰愣然。什么玩意儿？
“我的兔子。”柔柔扁了扁嘴，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丝质的床单。
那个绒毛兔娃娃？
“居然还给它取名字了。”昆兰有点想笑。
“名字是很重要的，有了名字就有了羁绊。就像你知道了我真正的名字，所以我们之间就形成了和别人不同的羁绊，通过呼叫我的名字，你可以控制我，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听着柔柔一本正经的胡扯，昆兰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想法：如果真有‘以后’，他不介意和这丫头一起，这个小麻烦鬼可以让他每一天都过得很有趣。
看着说到后来倦极而睡的柔柔，昆兰心中栗然一惊。他在想什么？即使真有以后，小丫头也应该和她的同类在一起才对。而他，注定只能徘徊在天堂之外，被摒弃于永恒之中。
把手上的书放下，他悄悄带上门走出房间时，正好看到费特给艾佛开门，然后达奇飞扑到艾佛身上。
“你到了。”昆兰向艾佛打招呼，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你和教授他们是怎么走散的？”达奇拉着艾佛坐下，迫不及待的询问。
“在地下一个岔路口，我们遇到了返魂尸袭击。。。。。。”艾佛边说边看向昆兰，就在这一霎间，昆兰意识到了不对头之处。
艾佛没有完全说实话。
将兜帽拉好，昆兰往大门走去，费特叫住他：“你要出去？”
“嗯，有点事。”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天色已经大亮，他本以为一夜未眠的众人此时应该都在房间休息，结果格斯和费特还在大厅看球赛转播。
“早啊，Q。”费特拿着的煎饼在看到昆兰拎着的东西后掉在了地上。
“我们会清理干净的！”格斯连忙说。
昆兰颔首，维持着一贯高冷的形象离开了大厅。
“格斯，Q手里拿着的。。。。。。”费特用手肘碰碰格斯，想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是玩具兔子吗？”
“是玩具兔子没错。”格斯哀怨的捡起地上的煎饼，深深感觉自己流年不利。为什么他总是看到昆兰不想让人看到的场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