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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当街耍流氓、斗殴,都齐了 ...

  •   堂间,一人张望,见寻之人正端着碗筷欲离,上前匆匆唤道:“诶,豆子豆子……”追前缓了缓接叙,“王掌柜让你过去一趟。”
      “何事?”
      “不知。”
      “好。”豆子奇怪,端着碗筷出了食堂。

      豆子来到柜前,一礼询道:“不知掌柜寻小的何事?”
      王栎和颜从屉中取出两只小布袋递过:“来,这里边一份是你的一份是古代书的,你过去时正好给代书捎上。”
      豆子疑惑,接过袋子打开瞧了瞧不禁怪讶:“这……王掌柜您这是何意啊?”
      “呵呵,先生信中说节日临近让我从那些钱银中匀出三份来给作贴补。”
      “可……可这也太多了呀!”豆子悸悸。
      “这个你得跟先生说去,王某也只是照那信中嘱咐。”见人犹疑,王栎一笑,开慰道:“哈哈,先生信中还提到,这贴补下一回不知要到几时才会有,这年头赚钱不易手上有余钱就给我们拿作贴补了,你就宽心收下吧。”

      自己也是踌躇了半晌才收下这贴补,可古无言这边却费了半天劲儿,费尽口舌就是不妥不合适,豆子也是无计,深叹琢琢,学着王掌柜将锅甩给了先生。
      “这个小的也做不了主,您要是真觉不合适那只能跟先生说去了。”见古无言张口欲回,又抢道:“先生还有事儿要小的去办,贴补您先收好,我先告辞了。”豆子一礼匆匆离去。
      “这……”古无言望着逃去的背影太息。桌上的钱袋沉沉,压着心中犹犹,古无言收好钱袋执笔一书……

      “这出门都半天了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歇歇顺带解决一下午饭?小的饿了先生。”顾北一背着包走在最后,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大街上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到茶楼里听书呢,这漫无目的的也不嫌累?
      “就你知道饿。”徐羽虽这么说,但脚上还是往一旁的面摊走了过去。“前面好像很热闹你去看一下吧。”
      这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呢又被打发了,顾北一烦闷,乜了徐羽一眼,放下背包便拖着不情不愿的步子上前查探去了。
      见得不快羽甚悦。

      “客官要吃点什么?”面摊老板热迎。
      徐羽抿了口茶问:“这都有什么吃的?”
      摊主热情,介绍道:“有包子有面食,荤素都有,凉菜咸菜随意搭配。”
      “我来两个馒头就好,筱兰你去看看想吃点什么。”
      “好嘞,姑娘来,看看想吃点什么……”

      不一小会儿顾北一就小跑而归,坐下吁吁,斟了杯茶饮了两口。
      “前面何事热闹?”徐羽好奇。
      顾北一又倒了杯茶饮了一口,漠不关心地回道:“一群人围着个小姑娘在耍流氓。”
      “什么!”徐羽拍案而起,“耍流氓怎么能错过呢!”言毕,疾步前去。
      “先……”筱兰一脸疑惑,“先生干嘛去?”问愣在一旁的顾北一。
      顾北一也是懵了,愣愣言道:“耍流氓去?”
      “耍……什么?”见先生走远,筱兰着急:“你还愣着干嘛!先生要走远啦!”
      顾北一反应过来起身追去。
      “诶诶,小姑娘这包子您还要吗?”
      见人走远筱兰心中着急,“包起来带走。”付过钱筱兰忙忙收拾了一番便往前赶去……

      “放肆!”
      随侍的见当家不悦靠前查看,见楼下动静,不由兢道:“当家的息怒,老奴这便命人将人拿下。”欲差人下楼见当家的抬手,遂俯首候侧。

      “你干什么!”那人惊道。
      徐羽装傻讷言:“我……我干嘛啦?”刚近人群就见男子欲对女子动手动脚,徐羽一步上前伸手挡过,顺势轻挑了一下男子的玉面,将女子护在了身后。
      听闻主子惊呼,众随警惕护主。

      “先生您没事吧。”筱兰吁吁赶来问。
      “没事,护好这位小姑娘。”徐羽侧首嘱咐。
      筱兰颔首,将人往后挪了挪。
      头仆见状吼道:“你……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当众轻薄我家公子!你这是……”
      “诶诶,你可别胡乱给我扣帽子啊。”徐羽装傻道:“在下一旁见着热闹想着也来参与参与,这才学着你家公子摸摸小脸而已,你骂的谁呢?”
      “你……你……你放肆!”见公子脸垮头仆急急:“你个不……不识高低的家伙,可知我家公子何人?竟对公子这般无礼。”
      “这……呵呵,实在是汗颜,在下还真不晓得这位俊公子的姓名,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识得公子雅号啊?”徐羽作讪讪笑貌。
      “你……”那人恼急。
      头仆见主子羞恼又冲徐羽呛语:“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家公子是礼部侍郎林大人之子,与今盛宠的吴贵妃系表亲,而我家公子的长姐更是高旻王府的侧妃,旁人见着我家公子都得惮他三分,就你这个不长眼的……的家伙也敢当街冲撞我家公子?”
      呜哇坑爹的见多了这么坑的还是头一回见着,呵呵,还一脸的扬扬自得呢,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你爹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吗?
      见人静默不语,头仆倨傲:“吓傻了吗?这回晓得我家公子厉害了吧!”
      徐羽轻莞:“呵,吓傻倒不至于,就是你这自报家门跟报菜名似的听得我有些糊涂而已,容在下捋捋。”
      围众闻言窃窃笑语,随仆见状凶面威吓。
      “先生,这……”筱兰小声询道。
      顾北一一旁小声问:“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吗?”
      “我也不清楚,林侧妃嫁进王府这些年娘家人也就来过两回,可也不见林家公子人啊。”
      “呵,怕只有自己的亲爹才会这么坑。”徐羽冷笑。
      “那……这下要怎么办?”筱兰不安。
      “喂!你们几个在那嘀嘀咕咕的有完没完?”见三人私下交耳不知在打何主意,头仆提防。
      徐羽憨态,呵呵笑道:“刚刚我们讨论了一下,觉着小哥你说得不太准确。”
      “怎么?还觉着我们诓你不成?!”
      众仆哄笑,林家公子更是自得。
      徐羽赔笑,又道:“不是,刚才你说旁人见到你家公子都得惮其三分,这话说得不太准确。旁人忌惮的许是另外三位而绝非公子,公子又何以自傲呢,呵呵。”
      围众一旁窃窃含笑,林家公子更是羞红了脸。
      “还有啊,哪有人自报家门像你们这般沾亲带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三位在背后纵你今日横行呢!”徐羽莞道。
      见围众笑面,林家公子羞恼:“你……你……”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给他们长长记性!”见公子难堪头仆嚷声。
      “诺!”
      见众仆上前,徐羽立马将顾北一推挡在前:“怎还要动手了?我看就是你们这群蛮仆带坏的林家公子,三句不对就要动手。”
      “你……”头仆恼急:“给我好好招呼他们!”
      蛮仆涌涌,场面顿时混乱。

      一人欲从徐羽身后偷袭,筱兰惶急,横身阻挡:“先生小心!”
      挡过前面这厮回头见筱兰护在身后,那蛮仆也不稍怜香惜玉,挥起拳头欲揍。徐羽转身一手抓住了筱兰的肩膀将人往回一拽,顺势抬脚从其身侧踹出,那厮不及防备正好被踹得个四仰八叉。徐羽将人又往后拽了几步,从背包侧抽出油伞急道:“拿着,保护好自己跟这位小姑娘。”
      “诺……诺!”筱兰双手紧握油伞,慌慌回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更别说自己也参与其中了,心中惶惶,见先生被人推撞摊前不由心惊:“先生小……”话未完,就见一蛮仆挥拳上前。“啊!”筱兰高举油伞挡在正前,心中惧怕,不觉俯首闭目。只闻一声重击便没了动静,稍缓抬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已挡在面前,不识何人。

      已是手下留情一个个却仍不识好歹地往上凑真是,找打!一手抓住蛮仆衣领将人往后甩出,那厮一个屁墩痛摔着地,顾北一一步转身将徐羽护在了身后。掠视一周,这蛮仆涌涌怕是没完没了,顾北一看准时机突破左右,一手揪过林家公子举拳欲训,却被人从后出手制止。
      “诶!你怎能冲林家公子挥拳呢?这么清俊的脸蛋要伤了分毫岂不心疼?”徐羽坏笑,递过一物道:“我们换个经打点的地方下手。”
      顾北一见物明了,松开了林家公子,从徐羽的手中接过藤拍,然:“先生言是,是小的不周。”一脸坏笑地盯着他们一步一步地往前逼近。
      “你……你想干嘛?我……我们人多,你可要想好了。”林家公子颤颤。
      众仆相视,复拥而上……

      一仆冲前朝顾北一挥出重拳,顾北一轻身闪过,一手擒住了他的手臂往身后一拽,蛮仆失了重心往前跄步,顾北一一个侧身,在其臀部猛挥一拍,蛮仆应声趴倒。又三人冲前,顾北一手持藤拍,拍挡左右后朝中间那人踹出了一脚,转身给那左右又补上了两拍,趴地成双……
      那群蛮仆护着林家公子被顾北一拍成了一团无从招架,缩到了一起原地转着圈圈。
      徐羽抱臂一旁,愉悦静观。

      少间,双方退有距离,林家公子深吸一气,缓了缓,正貌:“今日林某记下了,往后别再让我见着你们,不然……再叫你们好看!我们走,嘶……哎哟……”
      “公子……嘶啊……您没事吧?”
      “嘶……公子,啊……慢点……”
      ……

      见众仆护着林家公子离去,徐羽是觉好笑又奇怪,这对白不对啊!不该是让我等着的吗?一群人步姿怪异地行在街中画面不觉搞笑,徐羽冲那蹒跚离去的人群一礼道:“得公子惦念系小生之幸,有缘自相见,林家公子慢行。”
      “先生您没事吧!”众人散去,筱兰关切急忙上前左右查看。
      见人着急徐羽宽慰道:“我没事倒是你,往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得先保护好自己,别想着往前冲,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奴不打紧,先生没事就行。”
      “怎就不打紧了?”不禁无语,见其身旁站了一位俊朗的公子,徐羽奇怪:“这位是?”
      筱兰反应过来,冲那人一礼谢道:“感谢公子出手搭救,这位公子刚才一直在护着我们。”
      “得诸位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请受一拜。”
      小姑娘激动欲跪,徐羽伸手扶肘,言:“感激我们收下了,一拜就不必了,出门在外一个人的时候还得小心些。”
      “是,是,往后定多加小心,谢谢,谢谢诸位。”小姑娘激动,又是一礼才好离去。

      目送小姑娘远去徐羽转身冲人一礼谢道:“危急时刻得公子援手在下铭感五内,多谢公子搭救了我家小妹。”
      “举手之劳,在下萧子霖,当家的想请几位到楼上一叙,不知合适否?”萧子霖一礼邀道。
      “好。”徐羽左右看了一圈,一礼又道:“劳烦公子稍等片刻。”徐羽来到摊前一礼赔罪,“方才混乱冲撞了贵摊,如有损坏愿作赔偿,还有那藤拍,未经允许就擅自使用实在是抱歉,愿按价购得望店家休怪。”
      “诶公子言重,小摊结实再来几下也不成问题,那藤拍就送你们了,这小哥将藤拍舞得如臂使指也是眼界大开,权当给小店宣传了。”店家敦朴,呵呵乐道。
      “那怎么可以,您算我便宜些就是。”让筱兰同店家洽算。
      顾北一凑前,扬扬貌:“你别说这拍子使得还满顺手的。”
      “呵,我就知道你喜欢。”徐羽暗坏,笑道:“送你了,这往后天气渐凉,赶着阳光正好没事你就把家里的棉被拿出来拍一拍晒一晒,辛苦了。”
      顾北一闻言瞪目伫原地怔怔地瞧着人渐渐走远。
      筱兰同店家洽算回来见顾北一愣在原地不由奇怪:“你愣着干嘛?先生都走远了。”欲跟上先生却被突然拽回。
      “这个你收好,先生说给你的。”塞过藤拍顾北一匆匆逃离。
      盯着手中藤拍筱兰更是糊涂,片刻小怔,收起藤拍便也快步跟上。

      随这位萧公子走进了一旁的茶楼,上到二层,四周的氛围稍显沉闷。
      临街窗前,坐有一位翩翩公子,正执杯品茗。

      “当家的,人来了。”随侍一旁兢禀。
      见人应邀而至,遂起身相迎:“在下姓晨名轩,系名商人,几位不顾安危于那群无赖手中救出小姑娘,着实令人敬佩。”
      徐羽一礼,“在下徐羽,身旁是愚弟北一,小妹筱兰。”稍作介绍又道:“晨公子谬赞了,徐某只是瞧着热闹凑前看了看,我想即便我们不出手晨公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说着,又冲二位一礼道谢,“再次感谢公子在混乱中出手相助。”
      “徐公子言重,举手之劳。”萧子霖谦礼。
      晨轩一莞,邀道:“此处虽无山珍也无海错,可晨某还是想请几位能赏光留下来小酌一番,自知唐突,望莫怪。”
      “好……啊嘶……”顾北一冲徐羽怒目,捂着侧腰呻 吟。
      “呵呵,小弟憨直让见笑了。”徐羽赔笑,“晨公子盛情,那徐某就叨扰了。”
      “请。”晨轩悦,“几位想吃点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吃的,别跟我客气。”
      “好酒好肉啊……嘶……你……”顾北一早有防备,可防了徐羽却漏了筱兰,就奇怪这两个家伙干嘛挨我这般近。“我不坐中间。”顾北一嗔忿,起身走到徐羽身侧坐下拱了拱,屁股又往里挪了挪,使劲将其往中间推去。
      徐羽乜了他一眼,挪身赔笑,道:“让诸位见笑了,呵呵。”
      “哈哈,几位无需拘谨,随意就好。”晨轩舒怀,招手示意随侍下楼点菜。
      这晨公子一乐,楼中的空气瞬间变得爽朗。干坐着也是尴尬,徐羽抿了口茶好奇道:“晨公子这是要出门办事啊?”
      晨轩一怔,道:“徐公子何出此言?”
      “晨公子这一行……”徐羽环顾,这二层三四桌虽坐得稍远但应是一起的吧,“若不为办事,该无需多人同行。”
      晨轩同环顾后笑叹,执杯抿了口茶,苦笑道:“原想邀上客回府作客,不过,眼下是败兴而归。”
      “哈哈巧了,晨公子竟与在下遇到了如此相近的烦心事。”徐羽同是苦乐:“您这是请不来,我那是推不掉啊!”
      “呵,竟是同病人。”晨轩笑叹,举杯敬之。
      徐羽一抿,执杯同举。

      席间氛围欢愉,可饭后清闲之时却瞧晨公子一瞬邑邑,徐羽奇怪,探问:“晨公子又何叹声?”
      晨轩一莞,叹道:“让徐公子见笑了,像这般清闲已是许久之前,不由感慨尔。”
      “商场逐利琐事烦心在所难免,晨公子可宽以心,多往好处想想。”徐羽慰勉。
      “实在汗颜,这商场之事尚可对付,令人头疼的是家中琐事。”晨轩苦闷。
      “噢?”家中琐碎?八卦之心不由萌动,徐羽琢琢诱道:“晨公子可知艺园?”
      顾北一在旁听着,心中忍不住牢骚,这家伙又来了。
      “艺园?当然。”
      “那里有位余先生,兴许能了晨公子烦忧。”
      “余先生?系何人?”晨轩闻言好奇。
      “解忧者。”徐羽叙:“困惑之时可到园中花三十文问一下余先生,这价格不贵事后报酬也是随意,晨公子不妨试一试。”
      “噢?”晨轩细琢又问:“要是那位余先生也解决不了呢?”
      “那只得凉拌了,权当花钱叫人听听心中苦闷罢了(liǎo)。”徐羽笑道。
      凉……凉拌?晨轩一愣。
      在座听得无不一脸糊涂,只有顾北一跟筱兰早已习惯从他口中突然蹦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看来今日得再去一趟艺园了。”晨轩叹声。
      “呵呵,也无须公子大驾。今日劳公子破费替公子费一下心也是应当。”徐羽一莞又续:“说来听听,家中何事让公子烦忧?”
      晨轩听着疑惑,端量片刻,笑问:“这会儿晨某该如何称呼您较合适?是称呼余先生呢?还是徐公子?”
      “哈哈,称呼而已哪个都一样。”
      “成,那就劳烦先生听听我这心中苦闷。”晨轩一抿,执杯呷了口茶,缓叙:“近日,夫人与侧室在一件事情上有不同的想法,两人久榷不下竟让晨某在二者间来做选择。”每想到此,不由遥叹,只作苦笑。
      呜哇,竟是这种送命题。晓其困恼,徐羽心中不厚道地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愉悦。“当是夫人为要,每日操劳家中细务,想得自是周全。”
      “理应如此,可有个中缘由晨某不好做这个选择,所以才被夹在了这中间左右不是。”说着,不禁又叹。
      徐羽听闻不由怔目,好你个大猪蹄子,你还缘由?换我不先赏你个大嘴巴子!心中一阵牢骚,脸上赔笑,又道:“既然不好二选一,那就三选一啊。”选择题嘛,不非得是二选一不是?
      “先生这法子不是更让人头疼嘛?”一旁的随侍忍不住搭话。
      此人齐湛,系晨轩随侍。
      徐羽笑笑,回道:“既然都是头疼,那为何不一起头疼?总比独自愁人来得强,不是吗?”
      晨轩抿茶琢琢,言:“先生这法子教晨某很不体贴呀。”
      “呵呵,左右总有一个不体贴,既然公子体贴不了两位娘子,那只得劳驾那两位体贴一下公子了。”总不能教夫人委屈,徐羽心中忿忿。
      晨轩闻言抿笑不语,执杯噙了口茶,片刻又述:“晨某能否好奇一下公子在艺园为何以‘余先生’示人?如只是方便那选择太多了。”
      徐羽一愣,而后浅笑:“一个称呼而已,起初也只是图个方便,若要问为何……许是觉得这余字亲切吧,用来形容在下也很贴切。”
      等等不见接叙,顾北一忍不住抱怨:“您这勾起了在座的好奇心又不接作说明,先生您是在吊人胃口吗?”
      “是你在打岔。”筱兰怼言:“先生渴了喝口水而已。”
      徐羽一莞,置杯接述:“家中兄弟姐妹众多,来来去去的,这最终总留下我一人守着家门痴望。小时尚可镇宅,长大了恐要成累赘,为避免如此也只得为了那一日三食而奔劳了。到艺园借地时见可用俗号就随手写了一个。”
      “是晨某唐突了。”
      “本是四邻的茶余饭后又何由唐突?公子宽心。”徐羽一笑执杯敬饮。
      晨轩见,同举细抿,以茶杯为屏,忍不住又端量起了眼前之人……置杯少间,取下腰间玉坠递过。
      徐羽稍顿,心中虽有奇怪,可仍是接过了细观。系一件随形的玉坠,不方不圆,似原石去皮,拇指长宽,以锦线编织将玉坠固定其中。美玉纯粹,忍不住举起透光,玉间清透,有几缕墨绿浸在其中,如烟袅袅,又似水中晕色,浅浅深深,丝缕交错。“玉,甚美。”徐羽不明,赏后递还:“公子何意?”
      晨轩莞笑,然:“今获先生指导,以此玉为酬,先生觉得如何?”
      “无商不谋利。”徐羽拿着玉坠又是一阵端量,“这未解之忧何以谈酬?商人何时也做亏本的买卖啦?”面上笑说可心中忍不住臆测。
      “呵呵,又怎知不是晨某以玉为饵诱先生入网啊?”
      “哈,徐某人小气得紧,若真如此,那届时定教晨公子晓得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
      两人逗趣,惹来堂间一阵热闹。
      顾北一在旁瞧着玉美心痒痒,忍不住上手细观,片晌,心中不禁骇怪。这小玩意轻易不可得,别说是玄境内了,怕是那皇城里头也不多见啊!顾北一心中疑惑,不禁打量起了这位晨公子,如此宝贝竟随手送人?

      话间畅意,晨轩抿了口茶回到正题:“好了,不言玩笑。它日,先生若遇难处,可持玉坠到东郊晨府,晨某应您一事作今日酬谢。”
      “什么事都行?”徐羽琢磨。
      察其面露坏意,晨轩一抿又道:“自是力所能及之事。”
      “嗐,还想让您给我搞颗星星下来呢。”徐羽故作兴叹,“这玉甚美,回头找个好买家犒劳一下我那钱袋子也是不错。”
      晨轩只笑不语,可心疼了一旁的齐伴伴。
      “美玉难得,望先生三思,三思啊!”
      “嗯,齐公言之有理,美玉难得,徐某定会对那价格三思而‘厚’行。”徐羽窃悦。
      “这……当家的……”
      这两人品着茶,是不紧也不慢地,齐湛看着心里尽是着急。终长叹,众悦。

      “今日有幸相识,心中欣喜。”晨轩乘兴邀道:“几位午后可有其他的安排?如若得闲,晨某想邀几位到郊外游船,不知赏脸否?”
      “游船!”
      见先生兴致萌生,筱兰急忙拽了拽他袖子,小声道:“今晚家宴,先生应了二公子早回的。”
      “哦……公子雅兴怕是要让在下给搅了。”徐羽怏怅。
      “先生言重,是晨某唐突在先,游船可下回再约。”晨轩宽慰。
      “好啊!”
      “那晨某的请帖该送往何处?”
      请帖?徐羽稍愣,不由看向了筱兰:“嗯,石兰坊望月街……”
      “九号。”
      “对,九号。寻余先生即可。”
      “哦?那晨某若寻的是徐公子又该往何处?”
      见其脸上悦悦似有玩味,“那得到另一个门去寻了。”徐羽笑道。
      “哈哈,成,等忙过这一阵,定邀先生一同郊游。”
      “静候公子佳音。”徐羽起身一礼,告辞:“能与诸位结识也是徐某之幸,今让公子破费下回望公子能慷慨依然,让我们再一饱口福。”
      众闻,生愕而后悦。
      “您这……”齐湛奇怪:“照这般情节发展,先生不该说下回还请么?”
      “呵呵,是是,本该如此,怎奈徐某这钱袋子羞涩,怕到时只得委屈诸位跟着在下吃素面了。”徐羽笑笑接道:“与其这般,倒不如让在下厚着脸皮来蹭晨公子的饭了。”
      “这……”齐湛无语,只得笑悠悠。
      呵,好一个羞涩。“偶尔吃几回素面也是不错,晨某不介怀这些。”
      “小的介怀啊!”顾北一惊道。
      筱兰闻言,瞪目,伸手阻拦。顾北一见状,立马出手阻挡。四只爪子正在徐羽身后过招。
      你是不知道这个家伙,说素面就素面,只怕到时配的咸菜都是店家送的!趁这会儿功夫,顾北一又忙道:“您就让先生领着我们蹭饭吧。”
      原是调弄,被这么一说倒像是真的要让其还请了。晨轩一时无语,怔有片刻,复笑道:“哈哈……行,行……”
      “呵呵,让见笑了,见笑了……”徐羽生涩涩,忍不住冲身旁低语:“你是真不要脸啊。”
      顾北一乜了他一眼,回喃:“彼此彼此。”
      徐羽赔笑,一礼告辞:“叨扰多时,这回徐某真的要告辞了。”
      晨轩揖让道别,见藤拍一角露于背包外,盯其琢琢,不禁有了他想,笑问:“这藤拍瞧着结实,不知何处购得?晨某也想置得一二。”
      “晨公子喜欢拿去就是。”顾北一听闻立马回应,说着就将藤拍掏出送了人,回头见徐羽盯着自己,憨憨又笑道:“藤拍而已,家里也不差这一块。”
      “让见笑了。”徐羽赔笑:“在临街的小摊有购,就在茶楼一侧,若仍需,可到小摊询问。”
      “呵呵,好,那这个晨某就不客气了。”晨轩欣然。

  •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渐热,望诸位注意避暑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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