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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子逐渐热闹 ...

  •   “感谢大人慷慨。”徐羽端茶奉道:“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杞言赶忙接过,言:“先生言重,一顿午饭而已。”抿了小口。
      顾北一见状好笑,不由喃喃:“呵,一杯茶就打发了还是茶点券赠的,唉,被人讹了还笑着……”
      徐羽底下踹了他一脚,又冲杞言悦颜:“大人尝块糕点。”
      “好,多谢。”
      顾北一抿唇瞪眼,揉了揉被踹之处,执杯自饮。
      “先生接下来有何安排?”这东西也买了午饭也吃了,出来半日也该回去了吧?杞言琢磨。
      “我再逛逛,豆子呢?可有打算?”
      “听凭先生安排。”
      “那就再陪我们逛一下,等下顺道捎你回去。”
      “诺。”

      小憩片时,几人又扎进了闹市中,行行走走,一人又停在了水果摊前。
      “好大的梨啊。”
      见人伸手,顾北一一把拦住,忙道:“家中有梨。”
      “家里有梨?”徐羽问。
      两人看向筱兰。
      筱兰转眸,回道:“有的。”
      顾北一刚想松一口气就听闻她幽幽地又回了一句。
      “只是个头没有这么大。”
      “那就拿几个。”见大梨讨喜,徐羽冲老板悦道:“老板,挑几个大的甜的。”
      “好嘞。”
      背包被那些个大苹果大梨塞得鼓囊囊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诶,那边有卖酥糖的,走,看看去,给小阿泽带些。”徐羽高兴,人群中悦步却不小心撞了路人,连忙哈腰道歉:“不好意思……”
      “啧,走路不带眼啊!”
      “对不起,对不起……”
      原无意之失,先生都已抢在前头道了歉那厮竟还嚣嚣,真是……“你说话注意些!”杞言愠。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徐羽拦道。
      “先生您怎由那厮去了?分明是他撞的您。”杞言愤。
      “好了好了。”
      “先生您没事吧。”筱兰关心。
      “没事没事……”
      顾北一果摊前摇头,深叹一声,背上那死沉的背包往人群中走去……走着走着,脚上飘忽,一个不小心也撞上了刚刚那两人。
      “嘿,你小子怎么走路呢!”
      “对不起,对不起……”顾北一人前憨态哈腰致歉,脚上左右浮忽,不稳貌,可一转身人就变了个样,一脸冷蔑,底下掂了掂手上的东西复迈步子归队而去。

      “老板,这酥糖哪些好吃啊?”徐羽问。
      “呵呵,客官您这样问倒是难倒了奴家,要问奴家哪个好吃那定是每一个都好吃啊。”老板娘乐道。
      “哈哈,是是,那每一样都给我来点。”摊前看了一圈又问:“这个里面是花生吗?能试吃不?”
      “能啊,您尝尝。”老板娘好客。
      徐羽也是不客气,每个都尝了一遍。花生芝麻的都好吃,又让老板娘单独拿了一份,让豆子也挑些回家吃,可总说不合适,只当做今日陪逛的慰劳他才勉强接受。老板娘倒是乐坏了,几个人围在摊前挑挑选选,酥糖是包了一包又一包,脸上都要合不拢嘴了。

      “奇怪。”
      “怎么了?”见先生怀中摸索杞言问,忽觉又道:“定是……”话未完,一个钱袋子被递到了跟前。
      “刚刚落在了果摊。”顾北一平平道。
      “啊?”徐羽一顿,“呵呵,谢谢啊。”接过钱袋同老板娘结账去了。
      杞言警惕,果摊前自己明明见先生收好了钱袋又怎有落在了果摊一说?分明是刚刚那两人从先生身上盗了去,可又怎会到了他的手里?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晚饭后顾北一是早早就冲进了澡堂洗了澡,这会儿已是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打着滚了。
      今日活力已达上限,说什么都不会起来了。这家伙也够狠的,那包被塞得死沉死沉的,还得背着陪他逛了几条街,腿麻了不说,这肩上都被勒出了两道红印子了,今日我是记下了,给我等着,哼!
      “北一,北一快起来,有好东西。”顾新端着托盘进屋见顾北一在铺上打滚,唤道。
      “有什么好东西啊?”顾北一无精打采,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起!
      见其懒懒不动,顾新又催:“赶紧的,过来瞧瞧,兰姐姐做的好吃的,说是犒劳你今日上街辛苦了。哦,对了,她还说你看了可能会不高兴,说是如果你不吃就让我们分着吃了,你赶紧来看下。”
      看了会不高兴?我现在就不怎么高兴了,还犒劳?指不定又是那家伙在盘算着怎么整我呢!“唉,你替我瞧瞧呗。”顾北一厌烦。
      这家伙又怎么了?不就起来看一眼的事儿嘛,怎么就喊不起了?真是的。顾新无奈,摇了摇头,揭盖一探,炖盅里炖的一只大梨,气味清甜甚是诱人,咽了咽道:“炖盅里是一只大梨,里头还搁了些红枣枸杞,百合什么的。”忍不住又嗅了嗅,“气味香甜诱……你……你怎走路没声啊!”顾新正陶醉在那香甜的气味中,不料抬头却对上了顾北一那阴森森的脸,吓了一跳。
      在听到大梨二字时,顾北一就已猛坐而起了。
      顾新见其愠容,探道:“你……你不喜欢啊?那我……”伸手欲端,却被一手制止。
      “不喜欢,但要吃!”顾北一一脸愠恚,这可是我背着走了几条街带回来的大!梨!怎能不吃?吃!

      那炖的大梨,顾新瞧他吃得香甜爽口,甜蜜的味道随着热气在空气中弥散。顾新咽了咽问:“好……好吃吗?”
      闻言,回过神,见房中几人盯着自己碗中的炖梨已是一脸难耐,顾北一饮完了碗中最后一口甜汤又舀了一碗,点了点头便让开了坐。
      顾新见状欢颜,赶忙招呼小伙伴过来一同品尝这甜蜜的大梨……

      指间轻勾缓弹,琴声婉转,于堂间回荡,徐徐广广……
      曲终,人散,座间人望着舞台又是轻叹……
      “公子,送出的礼物那边收下了。”随侍回禀道。
      闻者悦:“箱子收下啦?”
      “不是箱子,是公子让人寻的那匹蓝纱。”
      “蓝纱?”
      “公子,人来了。”
      堂倌近前一礼,喜颜:“柳公子,祾汐姑娘邀您到楼上一叙。”
      “好,好,有劳小哥带路。”柳潍安悦,起身随往,刚走两步又回过头差道:“那箱子给先生作谢礼了。”说完掏出一只精美的锦囊递过便随堂倌离去。

      马儿咈哧咈哧,蹄儿踏着石板道一路哒哒,马车辘辘于一高门前缓缓停下,门前一时熙熙……

      刚结束早课南宫泽就于弥兰院的长廊下一路小跑……
      “阿母……阿母……兄长回来了是吗?”进门喘喘,急问。
      “你这孩子是越来越没正形了。”肖霜双笑靥宠溺:“你的兄长不是在这呢嘛。”
      缓过神来,见兄长正站一旁不由欢愉,上前抱着南宫浚蹦蹦欢叫:“兄长……兄长……”
      南宫浚被迫欢转了两圈,溺莞,挣开双臂的羁系,端详起了眼前之人。片晌趣言:“半月不见阿泽似野了许多啊!”
      “呵呵,可不是嘛。”肖霜双悦和。
      南宫泽听闻急急申辩:“哪有?先生还夸泽乖巧懂事了,昨儿出门还给泽带回了好吃的。”
      “那是先生宠着你。”南宫浚莞道。
      今晨回府就听闻府上来了一位先生,让十六去打听了一下,于先生之事都是知之甚少,只说先生是个奇怪的人,这先生都来府上半月了,信息怎如此之少?
      “兄长,兄长……”
      “何事?”南宫浚回神,问。
      “兄长在想何事入迷?泽都喊您半天了。”南宫泽一旁嗔嗲。
      “呵呵,你不是才来嘛,怎就喊我半天了?”南宫浚使坏,一语堵圆了南宫泽的小脸蛋。
      南宫泽哼哼两声,拽着南宫浚又言:“兄长随我来,先生给我们准备了礼物,兄长先挑。”
      “欸!不急,我先去给父亲请安。”南宫浚抑。
      “才不急请安,这会儿人还没起来呢,待他们起来了我们再去问安,兄长随阿泽来啊。”
      话毕,南宫泽拽着南宫浚就要往门外去。
      这小家伙,长了个儿倒还磨人了。南宫浚无奈,只得向一旁的姨娘求援。
      见哥儿两在那拉拉扯扯有说有笑的,忽而觉得他们一下长大了,忽而又觉得他们仿佛还是从前的那两个娃娃……肖霜双溺莞,冲他们点了点头。
      “阿母,那我们先回书房啦!”南宫泽悦,拽道:“兄长走吧!”
      既然姨娘应允了那便从其安排,正好我这满腹的疑问就由你来解答了。

      “兄长快坐,十五酥糖端来。”南宫泽跃跃,给兄长斟了热茶又道:“兄长喝茶,尝尝这酥糖,先生昨儿上街给泽带的。”
      见其笑脸嘻嘻不由一莞,拿了块酥糖咬了一口,甜香,酥脆,粘蜜可口。
      十五又取来了一包裹至桌前。
      “兄长您看。”南宫泽展开布帛,将镇纸拼组了起来,“这是先生送我们的镇纸,兄长喜欢哪个?您先挑。”
      两对镇纸拼组后竟是一幅近亭流水远峰潺潺的画面,妙!“哪个都喜欢,你先挑吧。”南宫浚莞道。
      “兄长怎又将难题扔回给了泽?泽也不知选哪个。”愁愁片刻,言:“抓阄吧,十五你去准备一下。”
      “诺。”

      “兄长可知深海处有物名鲸?”
      “知道,曾在书上阅到过,怎忽问起了这个?可是平日不专心用功阅起了闲书?”怎突然往深海去了?见其盈盈,不由疑惑。
      “怎会!”
      “公子,都准备好了。”
      “嗯,扔吧。”
      十五将两个折得紧实的纸团于手中捧合,摇摇片刻后拋落。
      “兄长请。”
      南宫浚一莞,取了就近的一个纸团展开,上面是“远峰”二字。
      南宫泽展开纸团,则是“近亭”。让十五收拾了桌面,又给兄长添了热茶。
      南宫浚端茶抿了小口,道:“同我讲讲先生的事吧。”
      “兄长想知?”见兄长颔首,南宫泽起兴,少时想想,便从两人相见时始叙……

      “兄长不知,那木匠可是古怪了,店中幽幽只有他一人在旁敲凿,客人进店不招呼也就算了言行更是冷淡,倒像是我们唐突了他。”想起不由来气,“我们都觉得那人古怪,倒是先生觉得那人还不错,说什么匠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常人不懂之类的,若是泽,怎说都不进他们家。”
      “你若不进,又怎来那不释手的镇纸?”南宫浚兴味。
      “那不一定,先生也是好奇那其它才选的,谁知木匠会怎么雕刻?”
      “那也得进了门不是?”
      也是,但……一番挣扎,南宫泽嘟嘴喃道:“嗯……是是是啦,若只是泽自己,我还是不想进……”
      瞧他模样,南宫浚不忍伸手轻勾了一下他的鼻梁,溺道:“行,你下回要去兄长陪你去,我倒要看看那木匠有没有你说的那般古怪。”
      “有,怎么没有,十五也能作证。”
      十五一旁点头应同。
      “对了,十五把玉盘取来。”忽然想起差道。
      “玉盘?是先生应王大人家表妹的那个玉盘?”南宫浚惑。
      南宫泽得意:“正是,那日先生糊玉盘也教了泽,珟饴姐姐扎的那个灯笼架子老大了,我们几人糊了半日。”
      “先生是怎得惹了大人家表妹?”
      “泽也好奇,偷偷问过筱兰,筱兰也说不清楚。”取来灯罩递过,南宫泽乐道:“这个给兄长,先生说了玉盘若太大烛光会透不全,做小些,做成灯罩子罩在灯台上,可观赏亦可照明实用些。嘿嘿,泽做了三个,阿母,兄长,我,一人一个。睡觉时点亮它至妆台处,隔着幔帐看去,宛若玄空的玉团伴眠,很快就安稳入睡了。”
      南宫浚拿起一阵端详,这灯罩子不仅模样奇怪,面上还粗糙不平的,纸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墨迹感觉脏兮兮的,见阿泽的脸上喜盈盈,只有溺莞应道:“好。”
      南宫泽嘻嘻,展画于面:“还有这个,这就是先生说的深海智者,鲸。”见兄长面露不明,南宫泽抿笑,指着画上一番讲解……
      “先生不擅作画也只能将就了,兄长别看那鲸的体型巨大,其喉却只有两个蹴鞠大小,对了,它们还有一个很美的称呼,叫鲸落。一鲸落,万物生。当它们感知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时,会独自往更深的海域游去,等待生命的消逝。死后它们的躯体会落入深海,孕育深海中的各类生物上百年之弥远。”
      “先生阅闻可真广。”见阿泽谈及先生之事绘声绘色的模样瞧着心欢,南宫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该去问安了吧?”瞧着巳时已至,不由提醒。
      瞧了瞧时间,南宫泽闲道:“不急。”
      “还不急呢?这都什么时候了?别仗着先生宠你忘了形啊。”南宫浚冲其额头轻弹一记,溺道。
      “啊!”南宫泽捂着额头嘟怨:“没有没有,这会儿估摸着人才刚起,再等等,等那边用过了早膳我们再过去。”
      “听姨娘说父亲近来睡眠大好,身体也在恢复中。”
      “嗯,有先生在父亲能睡得安稳……”
      “啊!”侧腰被突然轻掐,十五惊道:“你干嘛掐我?”
      “刚在前厅我就想问了。”一番打量十六终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胖了?”说着,手上不觉又往其小肚子捏去。
      “没有没有。”十五慌慌,伸手挡着十六的爪子。
      南宫浚闻言转头细量,“诶还真是,脸上似圆了一些。”不忍戏语。
      十五睁目,捂着自己的脸蛋拍了拍,“哪有?没有!”怨声道。
      “才半月不见怎就变圆了呢?”十六惊奇,刚刚那一手下去全是肉啊!“是不是又偷着上街乱花钱了?”
      “没有没有……”十五委屈。
      “这回你倒是错怪了他,经过先生的教导,十五现在开始存钱了,至于身上圆的那些……”南宫泽盈盈,接道:“是让先生给养出来的,昨晚还吃了炖大梨呢,哈哈。”
      “公子您怎说得像是只有小的吃了一样?先生不是也给您跟侧妃都送了嘛。”十五噘言。
      “开始存钱啦?”十六不敢相信,一个天天盼着取薪解馋的人竟开始存钱了。
      十五见状无语:“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不,已经不是大惊小怪的程度了,那位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将馋猫驯化的?真令人好奇。”
      “你……你才馋猫!”十五囔囔不悦。
      “嗯,我也好奇。”南宫浚一旁和(hè)言。
      南宫泽一旁瞧乐:“既然兄长也好奇,十五你就同大伙儿讲讲先生是如何驯,呵,是如何教化你的吧。”
      “你,你们……”十五羞羞,一时语塞,“小的去问问殿下那边用过了早膳没有。”说完一礼便逃出了门。
      “诶!怎就逃了呢?二公子您同小的讲讲呗,他那模样轻易是不会开口了。”十六乞语,“还有,先生为何要将十五养圆了?”
      “哈哈,非是先生本意,只因有人太馋。”
      “哈?说说,说说吧。”十六来趣,催催言道。
      南宫泽抿了口茶,叙叙一段后乐道:“先生的一番解说十五倒是听进去了,当日便兴冲冲地去佩了个香囊。”
      “呵,先生的想法也是奇特,那十五的一身丰满又是何因?”既非本意又何铸此果?南宫浚好奇。
      “那是因为十五他太馋了,哈哈……”南宫泽想到此不由失笑,缓了缓接道:“咳咳,先生在调养身体每日需熬饮鲜汤,可先生一人喝不完就让筱兰分享余下的美味,旁人是偶尔赴会,哈,十五他是逢会必赴。”
      “哈哈,先生这是双管齐下啊!”十六笑悟:“小的还在想十五那馋瘾怎是嗅嗅香囊能解得?这是嗅香解馋饮汤止渴了呀。”
      闻言,南宫泽忍不住笑道:“听这么一说还真是,可也是先生无意的巧合罢了,到底还是馋,哈哈……”

      此间,厅前。
      “孩儿恭请父亲金安。”两人跪拜,敬重貌。
      这一大早兄弟两人就来给父亲请安了真是乖巧。大公子南宫浚?徐羽盯人端详。嗯,长得也是端正清隽……
      “愿先生安康。”兄弟两起身又冲徐羽一礼道。
      正端量着兄弟二人,被忽然唤到不由一怔。徐羽尴尬笑笑,道:“呵呵大家同安,同安,都坐吧别站着了。”见两人站着不动徐羽扭头看向了殿下。快让孩子们坐下啊!别让他们站着了,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一旁无声的催促令南宫野十分无语,轻轻一叹,冲兄弟二人点了点头。
      “喝茶。”徐羽迎笑。这两兄弟眉眼都很相近但哥哥比弟弟要更像殿下一些,不是模样更像,是给人的感觉像,不轻易让人触碰的感觉。哥哥也不大呀!虽说这个时代的孩子都早熟但也不该少了这个年龄的童心吧?这两父子越瞧着感觉越像,你一个小孩干嘛学你父亲往心里藏事儿啊!徐羽盯着人琢磨,越是琢磨越是搞不懂了。心中唠唠半晌,待回过神来发现厅中静静无人说话,旁人倒还好,可南宫浚却略显拘谨,嘶,这是怎么了?羽惑。

      旁人还好那是自然,有谁像您这般直勾勾地盯人端相?而您口中的那些个旁人也都是这般过来的……

      此刻南宫浚是如坐针毡,接过热茶抿了小口后那双无处安放的小手只得藏在桌子底下慌慌自抠。
      筱兰进门一礼后上前禀报:“先生,豆子来了。”
      僵局被打破,南宫浚不由松了口气。
      “好。”徐羽冲他们一抿,道:“你们继续,呵呵。”起身便往偏厅走去。
      呼!还是头一回被人这般盯着,紧张得都不敢与之直面了,窥得先生离去不觉微叹。而此时,阿泽正一旁看戏般偷乐,是瞧者不快,南宫浚伸手去轻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泽惊!

      “近来课业如何?可有难处?”南宫野抿了口茶,关心道。
      南宫浚闻言,正身回道:“课业难处请教夫子可解,只是学院秋赛在即,孩儿想加强训练提高自身,如果可以,浚望父亲指点。”
      南宫野颔首,冲杞言嘱咐:“你抽空好好带一下。”
      “诺。”
      “谢父亲。”
      ……

      “这里面的是什么?”瞧着桌上的包裹顾北一好奇。
      “箱子。”豆子回道。
      “箱子里面呢?”
      “不知装的何物箱子很沉。”
      听得此言顾北一更是好奇了,催道:“那打开看看呀还等什么?”说着便上手去解那包裹。
      一个精致的箱子展于眼前,这箱子镶石嵌画做工十分精细,还配了一把暗纹银锁,整体的搭配甚是雅致。这箱子本身已是价值不菲,那装在箱子里的岂不更胜?装得很沉,能是什么?
      “钥匙呢?开来看看。”顾北一催言。
      “这……不好吧……”豆子犹疑。
      筱兰见状忍不住斥道:“你看什么看,先生让……”
      “顾!北!一!你……”
      众人闻得先生怒言不由怔怔。
      徐羽缓了缓调整呼吸,抑制心中怒火,将手中信纸折折朝他人去,低吼道:“瞧你干的好事儿!”
      顾北一纳闷拾起身旁纸团展开细阅,系一纸邀约。“先生何意?”北一惑。
      “你的傻是真的还是装的?”徐羽冷嘲,“你没看清楚那信上写的什么吗?”
      顾北一疑惑,又细阅了一遍信中内容:“看清楚了呀,不就是邀您到园中一叙嘛,可又与我何干?”
      “还与你何干,人家先生都找上门来了你说这事干你不干你?”
      什么先生?细细回忆,忽觉,可又觉不对,顾北一理理片晌回道:“这怎是小的问题?分明是先生您讹了那愚仆他们才找上门来的。”
      “我是讹……我是教训了那呆子,可他家先生都将信投到鱼箱里了,若不是你在园中露了尾巴被人给逮着了,这一纸邀请会到这儿来?”稍显激动,徐羽又缓缓,深深呼吸调整调整。
      我露了尾巴?这才去了两回怎就是我了?“怎不说是豆子露的尾巴?”
      豆子大惊,慌慌欲言却被先生截去。
      “若是豆子这信早就出现了,何须此时?”
      顾北一觉屈,郁闷然:“反正这锅我不背!”
      “你放心,这锅我不会让你背的,我会让你把锅给吃了!”言罢,屋中坠入了一片岑寂……

      偏厅忽然没了动静,厅中几人不觉遐想……

      无声半晌,徐羽突然唤道:“豆子你来。”附耳私语,交代事毕将东西递过。
      豆子收好东西起身一礼便轻声离去。
      徐羽靠着椅子望叹,想起那一纸邀约心中兴致全无,连那箱子里的东西都懒得窥探了。琢琢少时,起身往厅中晃去。

      见先生回来南宫泽心中躁躁,脸上不觉粲然。
      徐羽瞧见一莞问道:“小阿泽今日可有空闲?”
      “有的有的。”南宫泽闻言点头悦道。
      “不知大公子今日可有安排呀?”徐羽又问。
      南宫浚一礼,回道:“先生唤阿浚即可,今日暂无安排。”
      “好,那阿浚与我也不要拘礼。”徐羽莞道,“难得人齐,不如今日就让这兄弟二人替羽陪殿下走棋吧,亲子同乐岂不更美?”见殿下不语,徐羽奉茶讨好,缠道:“我想出门走走。”
      回头细量,见得身旁之人眉间郁郁不由轻叹,南宫野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抿了小口。
      徐羽粲然,冲候侧之人正色:“还杵那干嘛?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啦。”
      顾北一闻言,灰溜溜地收拾背包去了。
      “让杞言也陪你去吧。”南宫野平平言道。
      带两个我都嫌多了,“只是在附近的街道逛逛,有筱兰跟北一就行了。”徐羽回过头见南宫泽怔目地看着自己,脸上是错愕,是失落,瞧着令人不由生怜。徐羽挨近,伸手捧住了阿泽的小脸蛋,“小阿泽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轻轻抚着那弹润的脸蛋,乞请着应允。
      南宫泽脸上寂寂,终是点了点头。
      “我的小阿泽最是乖巧了。”徐羽捧着阿泽的小脸蛋忍不住凑近抵额蹭蹭,回过神来见一旁的南宫浚一脸惊愕,徐羽转眸,抿笑冲其伸出双手。
      此举骇人,南宫浚慌忙直身一礼,言:“先生慢行。”
      见其羞涩涩,模样也是搞笑,徐羽盈盈,抚其脸颊应了声:“好。”
      先生起身欲行,南宫泽忍不住拽其衣袖又眷眷嘱道:“今晚家宴先生早些回来。”
      “知道了。”徐羽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冲厅中人一礼,道:“殿下,我们出门去了。”

      呼!见得三人离去南宫浚才敢稍稍松了一口气,确如传闻,先生言行果真奇怪。想起先生刚才轻抚自己的脸颊时,不知为何,心中总会泛起一阵酸楚,而被抚过之处温热犹存,不觉危妙……

  • 作者有话要说:  2022祝愿诸位看官平安顺遂,所得皆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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