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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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一个场馆里，两个身材修长、身穿白色专业防护服装，头戴面具的男子，手持佩剑攻击对方，动作舒展、每一次刺击、每一个滑步都那样的干净利落。其中一名男子将剑尖刺中另一个人的上身，双方停了下来，摘下面罩，露出一模一样俊挺迷人的面容。两人头上皆有些汗。“你输了，哥。”程斐然看着眼前的哥哥，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赢。因为他知道如果哥哥的体力没有问题的话，其实自己是难以取胜的。
“你在法国学了那么长时间，学假的？”程斐瑛一笑“走吧，喝点儿东西。”两兄弟换下那身专业击剑服装，穿回自己的衣服。体力的确没有完全恢复，化疗之后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开始回到裕冉工作，有时间也会通过各种运动方式锻炼一下，一来是放松自己、舒缓情绪，二来也是为了恢复体力状态。但明显的，他似乎有点儿高看自己了。打打高尔夫或者是散散步，和向晚学着做一些舒缓的瑜伽动作还能行，像这种运动，或者是和Vincent在道场过过招，时间短还好，一长了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在法国是念书，又不是专业学击剑。”他哥太看得起他了吧？学击剑只是为了联系自己的反应能力和身体协调吧，因为从小自己身体的关系，不能像哥哥那样，想学什么运动都可以。第一次做过手术之后，各方面恢复的还不错，在国外生活求学的几年，状况也都还好。他偶尔在学校的俱乐部里看到了这个运动，觉得还不错，于是就进了学校的击剑俱乐部。一两年下来，虽不是专业的，但动作也算是可圈可点了。
“呵呵，好了，我让他们去准备了红茶，给咱们家的二少爷准备好了一套新茶具，你一看就习惯。”虽是笑着，脸上一派轻松，程斐然依然能看出哥哥脸上有些疲倦，气息不够稳，微微有些喘息。本来说好，两人就玩儿一会儿的，问题是某些人刹不住闸了。“好啦，既然有好茶就要赶快品，玩儿这么半天，龙缺水了啊。”两人说笑着去了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好浴袍去了休息室喝茶吃点心。
看到那套茶具，程斐然眼前果然一亮，很漂亮的红茶杯。优质细腻的骨瓷质感，深蓝色和白色相间的花纹，蓝白之间，还镶了一条极细的金线，看着并不恶俗，反而衬托出贵族之气。 “知我者，我哥也。”一看到这个，他原本就不笑都微扬的唇角，弧度更漂亮。
“别跟我拽文。”程斐瑛笑着白了那人一眼。“Vincent上周去英国看到这个给我带回来的。”他一看就知道斐然会喜欢，深蓝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很配他家斐然的气质。就等着改天他过来的时候送给他了。
程斐然手端起那个红茶杯，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抚摩着上面的图案花纹，不可思议，那些图案花纹，都是浮雕的，能摸出质感，很舒服。好吧，他现在开始喜欢喝红茶了，即使，是为了这套红茶杯。红色的茶汤倒在杯子里，旁边配了奶和糖，还有精致的搅拌匙。让他喝工夫红茶？他还真没那个工夫。反而这样的英式红茶，他更乐于接受一些。喜欢喝奶茶，可以放些奶进去，不然的话，单放糖也是很好喝的。再不然，Vincent和大哥一起久了，也是个体贴的人，命人切好了一碟柠檬还有蜂蜜，总之，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当然，之前也听说，红茶可以加果酱进去，就是俄罗斯红茶，但程斐然还没尝试过。
程斐然放了一片柠檬进去，没有放蜂蜜，直接加了糖。程斐瑛笑笑，只是直接端起他自己的那一杯，什么都没有加。他喜欢最原味的东西吧，以前喝咖啡也是，从来不加糖和奶的。自己的那一套，也是和斐然那套同时买回来的，黑色和银色相间的图案，让他看着很舒服。
“茶汤颜色不错吧？”程斐瑛品着杯中的红茶，让它在口腔中停留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顺着喉咙咽下去，齿颊留香。另一边的程斐然低头看着那个杯子，观察着杯中的液体“确实不错。”闻起来也很香，轻啜了一口，慢慢回味着。
“等会儿一块回家吧。”他今天过来，也不是为了和他玩儿一会儿，也不是为了喝茶，主要是为了早点儿接他回家。果然，那人拧了眉，看了看表“这才几点？”不到下午三点。
“我可是奉了老爸的命令，来押你回去。”程斐然不笑了，而是板起脸。反而是程斐瑛笑了出来“行了，你就会拿老爸压我。等会儿我去跟VIncent说一声，交待一下，咱们就回去。”
两人喝完茶后，各自穿好自己的衣服，程斐然一楼大厅等着，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快五点了。中间他也打了电话上去，那边的回复就是“等等，我马上就下去了。”等程斐瑛真的下来之后，已经五点了。看着弟弟很无奈的表情，他掩唇假意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嘴角的笑意不散“别一副这么无奈的表情，不是我催你的时候了。”拉起斐然的手“走啦。”有点儿不对“怎么手这么凉啊？”那人哼了一声，程斐瑛意识到，是自己疏忽了，应该让他就在休息室等的，大厅虽然有暖风空调，但毕竟是一层大厅。该死的，大意了。“下次你去餐厅等我吧。”还有下次？程斐然翻了个白眼儿。
坐程斐然开的车，程斐瑛觉得自己迟早怕也是要换颗心脏了。“斐然，老爸不会怪咱俩迟到的，你慢点儿开。”开车的人一听这话，噗嗤一声，乐了“咱俩可是双胞胎，什么都一样，包括开车的速度，想改很难。”但是为了不让哥哥担心，他还是放慢了车速。
程彻早就知道，这俩不可能回来的有多早。听着外面的动静，看看墙上的钟，垂下眼眸，继续看他的财经杂志。“爸，我们回来了。”兄弟俩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嗯。”简短的应了一声。程彻抬起头，看看表“斐然，不是说让你们俩三点多就回来么？”这都快六点了。
“爸，公司有点儿事儿，我交代了一下。”程斐瑛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程彻也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晚饭过后，程彻将斐然叫进书房。“斐然，你觉得裕冉和鲲程，哪一个更好？”程斐然稍微有点儿没转过来，老爸问他这个做什么？“爸，不一样。”程彻摇摇头“斐然，你们兄弟怎么想的，爸爸不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想接下鲲程，只是因为我或者其他缘故而必须去做，那么没有必要。”程彻咳了两声，一杯热茶递到手边，笑了笑，儿子真的很贴心。
“爸，您说什么呢？”心里还是有点儿虚“我要不喜欢，能这么卖命么？”程斐然笑着开口。程彻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斐然，爸爸或许老了，但还没糊涂。你回去想想，裕冉我也看见了，你们俩做的很好。但你哥的身体你也看见了，爸爸可以不要鲲程，我已经这个岁数了，那些东西对爸爸来说或许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们俩。”或许是时候该点一下他们俩了，这么长时间，程彻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儿子的想法。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是把鲲程当成自己的，就不会有裕冉。这两个小子，怎么说他们呢？那点儿小心思，真当他不清楚么？鲲程，那是他和楚崑的辉煌，他也愿意看儿子去创立属于他们自己的辉煌。
“爸。”他还想说什么，程彻只是淡淡摇摇头“别急着回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在程斐然离开书房之前，程彻开口“我今晚跟你说的，你和我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斐瑛如果知道的话，程彻能想到他会怎么想。程斐然微一点头，离开了书房。剩下程彻一个人在书房里，低低咳了几声。自己的心血，又怎么能跟两个儿子相比呢？鲲程，只是他人生中的一段经历吧，或许给他带来了财富和荣耀。可是，人总不能一辈子守着这段经历过不去，也不可能抱着这些财富和荣耀到老入土为安。
程斐然走出书房的那一刹那，心里有些沉重，但马上恢复如常。“爸找你干嘛？”程斐瑛看着双胞胎弟弟从里走出来。程斐然笑笑“没什么，说快过年了，让我没事儿给我那泰山打电话问候一下儿。”程斐瑛看着他的神色“哦，也是，老爸跟楚伯伯和杜宇阿姨他们关系都不错。你又拐了人家闺女，是得问候一下儿。”脸上笑着，跟弟弟开着玩笑。心里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斐然不说，问父亲肯定更问不出来了。但他心里明白，估计是和他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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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程，他不会放弃。裕冉，哥哥的心血，他也不可能不帮忙。那点儿股份，他从未真正的在意，在意的是一份有生以来刻骨铭心的东西。父亲的想法，他懂。父亲怕他两边照顾不过来，会辛苦。只是这么多年了，都是哥哥辛苦更多，没有理由让哥哥再辛苦下去了。
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旁边有人躺过来也没反应“想什么呢？”楚蔚蓝见丈夫若有所思的。程斐然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今天去接哥回来的时候，他身体恢复的依然不是很好。”
“傻瓜，那肯定啊，病去如抽丝。”楚蔚蓝知道弟弟心疼斐瑛哥哥，“斐瑛哥哥太心急了，刚刚结束了化疗，身体有了点儿好转就开始强迫自己恢复。”她也明白那是为什么。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是不会允许自己一直躺在病床上的，不能说无所事事，但他更希望自己恢复的快一点儿吧。“所以，以后咱们努力一下，让斐瑛哥哥别那么辛苦了。”程斐然不说话，只是在妻子额头吻了一下。
另一边，程斐瑛靠在床上，阖着眼，也是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眉宇间有些倦意。“斐瑛，怎么了？”向晚坐在他身边，怕他是不舒服，手伸出去要探他的额头，被他握住“没事儿。”淡淡一笑“言言睡了？”
黎向晚知道他还是有心事“睡了，睡前还要找爸爸呢。”程斐瑛听了妻子的话，扬了扬嘴角。“不早了，睡吧。”不想说什么，父亲和斐然都有事瞒着他，他不会主动去问。但是，心里有了个大概。
第二天一大早，程斐瑛一反常态的没有去裕冉，而是表态和斐然去鲲程。程彻没有看斐然，他相信斐然是不会跟他大哥去说那些的。斐瑛这孩子，心事有些重，估计又想些什么了。自己也是疏忽了，自己不说，斐然不说，斐瑛更会去自己想。“去看看也好，中午回来吃饭吧。”程斐瑛听了父亲的话，会意的点头。
兄弟俩走后，程彻重新回到书房里。打开他的电脑，里面存了很多东西，甚至有些资料是他很久以前的，换了几次电脑，那些资料就这么一次次的被保存了下来。他是个恋旧的人，很多东西，都愿意留下来，等没事儿的时候就翻看。
门被敲响，他以为是下人，不然就是奂然又给他送药来了。“进来”那人走进来，程彻一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出门不久的程斐瑛又折返回来了。
“忘了点儿东西。”随口扯了个谎，本就没打算父亲会相信。程彻也笑了“坐吧。”他是有话想对自己说吧？
程斐瑛没有坐下，反而是走到父亲身边“这么老的东西您都留着呢？”上面有一些鲲程的图片和公司活动的一些影像资料。有些是他见过的，还有他没见过的“爸，这个是鲲程最早的样子么？”简单的写字间，里面就程彻、楚崑还有杜宇还有另外两三个人。程彻点点头“那时候鲲程还没有规模呢，说是公司，也只不过就是注册了执照，有个地方办公而已。”不是头一次给儿子上历史课，痛说革命家史了。只是，对以往的岁月，程彻还是有些难以忘怀。
程斐瑛并不搭话，只是听着父亲讲着。从父亲说话时的眼神里，能流露出一些东西。他能看懂，父亲对鲲程是有感情在里面，这很正常，因为那是父亲全部的心血。然而他也能明白，里面不仅仅有这方面的原因，还有他和楚伯伯和杜宇阿姨他们之间的那种友情。程斐瑛其实一直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体并不好的情况下，还为鲲程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在鲲程父亲只是个副总，这也无所谓，最让他替父亲不平的就是那一次因为父亲没有办法替身在国外的楚伯伯签字，而急的心脏病发作。
说过之后，程彻见儿子不说话，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斐瑛，跟爸爸说说裕冉吧。”自己也创过业，但是，那时候有楚崑，还有杜宇。那么斐瑛呢？他创立裕冉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虽然条件可能比自己当初好一些，但毕竟是一个人在外面，辛苦是肯定的。
“爸，我跟您比不了，我是在您的基础上创业啊，比您和楚伯伯经济条件要好多了。”自己，其实没吃什么苦。多少会受点儿累，可这世界上，没有一直顺的事儿吧？比起父亲他们来，自己相对来说，要轻松一些了。
程彻笑了笑，轻轻咳了几声“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眼睛回到显示器上，重新看着那些老图片，人老了都是这样吧？对以前的东西总是流连着，怀念着。明知道，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例如年华岁月，例如青春。见儿子没有走出书房，他微一抬头“还有什么事儿么？”
“爸，昨晚您都跟斐然说什么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知道斐然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虽然父亲也未必就会告诉他，但是他还是想问。不能让他听的，肯定是和他有关的。
程彻脸上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早料到他会开口问了“斐瑛，我想让斐然跟你一起，安心的把裕冉给做好。”看到儿子眼神中复杂的神色，他轻轻叹了口气“斐瑛，你要知道鲲程再怎么样，那是爸爸和你楚伯伯打下来的江山了，他不属于你们。而裕冉，才应该是你和斐然该去用心经营的。”
“爸，话不是这么说。鲲程有您的大半生心血，就这样让我们不管，无论如何我们也做不到。”程斐瑛突然明白了什么“如果您是担心我自己顾不过来的话，那就更不必了。斐然他现在，已经是鲲程的总裁，他做的很好。至于裕冉，我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还兼管着鲲程的事，不也是轻松应对么，爸爸，难道您还不信任您俩儿子的能力么？”
程彻听了长子的话，什么都不说了。他知道，斐瑛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有些话，不能说的更多。说多了，反倒会让斐瑛心理负担重了。毕竟，他也是刚刚开始恢复，又是那么个要强的孩子。
程斐瑛还是去了鲲程，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父亲那番话。坐在鲲程弟弟的办公室里，兄弟俩就着那个话题继续聊着“老爸昨晚跟你说的，就是这些吧？”程斐然将身体往后一仰，调整了一下靠背的角度“哥，爸说他的，咱俩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啊。”但他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又不能和哥哥说了。
“该怎么着啊？”程斐瑛笑了，坐在弟弟办公室的沙发上“你和你家蔚蓝踏踏实实的把鲲程经营好，别的你就别操心了。”现在，弟弟是鲲程的当家掌门了，不能再半颗心放在鲲程，半颗心放在裕冉了。他的任务、他的责任就是鲲程，至于裕冉，那是自己该做的事情，自然，鲲程他还是会顾的。
“其实，老爸知道咱们对鲲程还是有看法的。”程斐然阖着眼，半躺在自己调好角度的办公椅上。“我就说嘛，干嘛突然说起这个来了。”从程彻知道裕冉的内幕开始，程斐瑛就感觉，父亲对他们俩在鲲程的事务处理上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是放任么？
“我觉得老爸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儿失落的吧。”自己多半生的心血，他们兄弟俩其实并不是那么想要接受，甚至是多少带了些情绪的。他们并不是不珍惜父亲的心血，只是很早以前，就替父亲觉得不值。不管父亲和楚伯伯的关系如何，在他们兄弟眼里，父亲对鲲程的付出，是多余楚伯伯的。
“爸这辈子，太重感情了，所以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对鲲程怎样付出，哪怕是累出一身的病，他到现在都这样无怨无悔。”程斐瑛轻轻叹了一声“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太狭隘了。”
“哥，狭隘这个词，太严重了。”他不认同。换是任何一个做子女的，见自己的父亲为了不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事业，多半生的呕心沥血，都会多少有些心理不平衡吧。“或许，我们只是没有经历过爸爸所经历的。很多东西我们觉得不值，但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就好像是。。。。。爱情？别人说值不值那都是别人的看法，却只有当事人说了才算。
“好在爸爸现在已经退休了，所以，斐然，我们除了要让裕冉强大起来，还要让鲲程越来越好，这样，父亲才能够安心。”程斐瑛突然想到上午父亲在看那些老的图片资料的时候，那种眼神，让他不禁动容。程斐然听了哥哥的话，点了点头。既然自己坐在了这个位子，就会尽自己所能去做到最好，不知道能不能像父亲那样，或许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父亲的成就，但他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去做。
晚上回到家里，程斐然再一次和父亲坐在书房里，进行他们的父子对话。这一次程斐瑛还是没有参与，但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忐忑。抱着宝贝儿子在院子里和妻子享受天伦之乐。听着宝贝儿子已经会叫爸爸了，而且慢慢的会说更多的词，哪怕只是单字，都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开心激动。儿子喜欢在他的怀里，叫着“爸爸”，程斐瑛突然想到，自己像墨言这么小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在父亲的怀里？从小，父亲教自己很多东西，例如做人、例如处事。他不是个好学生，很多父亲教的，他未必都学的很好。父亲说，做人有时候，不必太在意得失。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得失，却不能不在意身边亲人爱人的得失。父亲说，很多时候，待人要宽厚，自己显然是不太宽厚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是那个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程斐瑛。那么自己的儿子，他又该怎么教呢？
书房里，父子对话再次展开“爸，我想好了。”程斐然坐在父亲对面。程彻只是应了一声，等着他下面要说的话。“鲲程我不会放弃的，裕冉，我也不会让我哥一个人那么辛苦的撑着。”程彻抬起头，看着次子，看着他眼神中的坚定，良久，他淡淡一笑“斐然，会很辛苦。”其实他很欣慰儿子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也想到了。
“也没有辛苦多少嘛，我现在还多了个得力干将啊！”程斐然冲父亲嘿嘿一笑“就是您的儿媳妇呗，怎么说鲲程也有她们家的股份，她也得给我卖命打工不是？”程彻白了他一眼“你呀！”他知道斐然是给他宽心丸吃呢，只是怕自己担心他。儿子贴心到如此地步，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父子俩闲聊了几句，一起走出了书房，看到院子里，程斐瑛抱着儿子，教小墨言说话的情景，父子俩对视，心中有太多的感触。“斐然，其实爸爸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兄弟俩幸福的样子。”程斐然不去看父亲，而是看向院子里哥哥一家，想着父亲说的话，心里一热。他和哥哥，还有小芸，他们三个都会幸福，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自己幸福，父亲才会由衷的开心、安心，不知道父亲知道不知道，他们的幸福其中一项，就是父亲能健康快乐，长命百岁。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番外——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