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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假戏真做 ...

  •   沈长墨左右看了看,四周无人,不由得警惕地后退半步,稍稍避开了寒冰,“不知皇子殿下有何要事?”
      寒冰当然无事,只是看到了长生有意攀谈一二,借此深交罢了。于是他暧昧一笑,“听闻公子好男色,本宫那里有几个美人儿,相邀公子同赏,不知公子可愿给本宫一个薄面?”
      薄面嘛,沈长墨可以给,但得看他愿不愿意给,他现在心里正烦着,哪有那个心思?所以他只是挑了挑眉,丝毫不顾及情面地拒绝了,“本公子可没空,那些个美人皇子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吧。”
      寒冰没有放弃,他上前两步,与人贴得近几分,呼出的气息吹得沈长墨心里发痒,“殿下,当真没有兴趣么?”这一句话,他说得百转千回,字字含情,蚕丝一般,勾的人舍不得拒绝。
      他的皮相是顶好看的,肌如白玉,泛着莹白的光泽,五官精致,不多一分面皮儿,不少一两肉,放在以前,沈长墨绝对会被吸引,可是这段日子有容景风那么个翩翩公子在他身边,他的眼睛早就被养刁了。因此对于寒冰的美□□惑,他只是有一瞬间的失神,再无其他。反应过来寒冰在做什么后,沈长墨不悦,他不喜欢被算计,更不喜欢别人赤裸裸却满是心机的勾引。
      手顺势搭上寒冰的腰际,沈长墨带着寒冰弯下腰来,缓缓靠近寒冰的唇,仿佛要吻上去,可是在两人的朱唇隔了不到半寸的距离时,他停了下来,轻声细语地问道:“冰皇子已经十九了吧?”
      寒冰“嗯”了一声,不太明白他这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沈长墨把人放开,一脸嫌弃,“本公子才十六,要什么样的男子得不到,至于委屈自己要一个年纪这般大的?”
      寒冰罕见地懵了,他就是听说荻国那位皇子爬到长生府的床上去了,才不惜以自己的相貌为诱饵,毕竟他实在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张脸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男子中的上等容颜,与荻国皇子相比也毫不逊色。可是,沈长墨说他老?他的确长了沈长墨三岁,那荻国皇子也就比他小一岁罢了。
      寒冰知道眼前的人有意给自己难堪,正因如此他更不能给自己留下把柄,所以他在几番思虑过后,收起了脸上的错愕和媚意,正经开口:“那倒是可惜了,公子大名,谁人不清楚呢?本宫本以为能和公子有一段露水情缘,现在想来,是本宫唐突了。”
      沈长墨咳嗽两声,他没想到这个人这般好打发,准备好羞辱的话都被扼杀在摇篮里。别人都让步了,他再继续显得他有多在意似的。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本公子大度,就不与你计较了。”
      寒冰点头,与他并行一段路就离开了。
      他刚走,沈长墨就转身,对着来时的路说:“风皇子戏看够了没,看得可开心?”
      自一旁的树后走出一人,正是不久在府里才见的容景风。此刻他坦坦荡荡地站了出来,一点都没有被发现偷听和尾随的尴尬,让沈长墨几乎要怀疑,他不过是恰巧路过,并没有一直跟在两人身后。
      容景风勾起一个晃眼的笑,“公子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沈长墨没好气地望着他,“你说呢?”自然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他。
      容景风装模作样,泫然欲泣,“那我真是好不伤心,看来公子刚刚那话不是只对冰皇子一人说的吧?”
      他真演上了,大有沈长墨不否认他就会一直“哭”下去的架势。沈长墨特别特别无语,这边虽然偏僻,可是到底还是有人经过,不知事情始末的宫娥好奇地看着这边,叫他极其尴尬。如果可以,他真的就想扔下这个人就这样走,假装不认识就好了。
      “喂,你够了啊。”沈长墨走过去,很不耐烦地低声威胁,“你再演下去,信不信我假戏真做?”
      容景风继续哭哭啼啼,不搭理他的话。
      沈长墨觉得自己肯定是和这个人一起疯了,不然他早就走了,哪管这个人是真哭还是假哭?虽然他隐约知道这个人做这一番戏为的是什么,可他就是不愿意说出来,好像……好像说出来他想要的,有什么东西就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最后说了一句,“你再闹我就真走了。”
      容景风顿了顿,停下来看他,目光里平静自若。
      两个人对视,没有一句言语,却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对方的想法,进而知道——他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容景风忽然觉得累极了,他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两人的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直至如今,这错误还在延续,只是他选择在错误里沉沦,这个人却清醒地知道界限在哪里。
      沈长墨也是,他不愿意跨越那一步的距离,对于他来说,现在这样就很好,没有必要非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这个人的心意太过真实炽热,让人无法忽视。
      相顾无言到了最后,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沈长墨回了长生府,容景风回了暮秋小楼,两个人都默契地选择了逃避。
      当夜,长生公子接受了周觉送来的小美人,一夜贪欢。
      后来的日子里,沈长墨没有再找过容景风,暮秋小楼和原来一样,又是与其他质子所无二的楼阁。
      东宫里,太子收到边疆寄来的书信,皱着眉头,“阿铭去淮国做什么?”
      太子妃坐在一侧,闻言猜测道:“也许是去一探虚实,好准备今后一战?”
      太子瞥她一眼,目光如炬,“你一妇道人家,关心这些做甚?若让旁人听见,还以为东宫里妇人都在妄议朝政!”
      太子妃低下头去,恭顺道:“臣妾知错,以后不敢了。”
      太子也并非真的想责怪她,只是不想落人口舌罢了,闻言拍了拍她放在身前的手以示安抚,就领着幕僚去书房了。
      身后的太子妃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可是又知道是自己多言有失,不得不忍下心底泛出来的酸涩。
      另一边,太子拿着信函用了药水,果然发现了另一封隐藏的信件。他看罢,叹道:“阿铭当真是疯了,竟为了一个男子擅离职守!”
      话是如此说,他到底不忍心责怪弟弟,厉昭帝问起时也竭力为他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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