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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十三、一看吓一跳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ins平台,叶名子画风大变,没有正能量,只有黑白颠倒和纸醉金迷。

      看得出此人家境优渥,即使在高汇率的国家留学,吃的用的也都是大牌。

      喝酒、蹦迪、电子烟,纹身、飙车、打舌钉。当然,还有搂着各种肤色的妹子,大跳贴贴舞。

      私生活乱成这样,出道之后保准被人曝床丿照。

      江亦清收集好证据,等到陆泽仪和江澈散会,第一时间交上去。

      江澈直蹙眉:“不是说都背调过吗?乱成这样怎么选进来的?”

      陆泽仪一语中的:“看来,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江亦清想了想,说出在茶水间门外听到的对话。虽然说不出那两人的名字,但陆泽仪和江澈能猜到。

      江澈了然:“原来是叶洵的侄子。”

      江亦清担心地问:“叶洵是谁?职位很高吗?”

      江澈冷笑:“是某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才升职半年就飘了。”

      另一边,陆泽仪根据江亦清提供的线索,更深入地查找资料。

      渐渐地,陆泽仪的脸色变了。

      江亦清敢发誓,这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何为“人形降温机”。

      “召集各子公司负责人开会,选角老师旁听,外地人员视频参会。”

      陆泽仪的眼里,已卷起风暴。

      夜晚9点,江曲市CBD的霓虹灯连绵成一片。31层会议室,是灯景的一角。

      江亦清没有提前回家,依旧在等候会议结果。

      今天挖掘出信息,绝对是猛料,必须第一时间处理干净。一旦消息流出,损失一名小艺人倒是小事,公司风评受损是大事。

      他徘徊在会议室外,忧心忡忡。

      后来陆泽仪挖的料,才是真正的定时丿炸丿弹。

      虽然在国外的某些地区,飞丿叶子是合法的,但却踩在了国内的红线上。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不光叶名子个人声誉扫地,就连公司都要受到波及。

      另外,偷走后门、弄虚作假,也踩在了陆泽仪的雷区上。

      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光景?

      正担心时,会议室大门倏然打开,陆泽仪的助理朝他走来:“请您进来一趟。”

      江亦清满心疑惑,他又不是公司高层,理论上不该出现在会议室里。

      才进门,他就感受到氛围的凝重。陆泽仪和江澈各自正襟危坐,其他高层不论年纪大小,一律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最前方的投屏上,全都是来自叶名子的ins截图。为了保护大家的眼睛,助理贴心打码。

      然而,这都和江亦清无关。

      他正要问缘由,只见陆泽仪忽将眼神抛给在座的某人。那锋利的神情,宛如刀子般惊心动魄。

      江亦清顺势看去,只见目光落在某个正在擦冷汗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人起身走来,说话时有些哆嗦:“我为今天说的话向您道歉。”

      他一开口,江亦清就听出来,这就是躲在茶水间说坏话的人之一。至于另一个——

      正想着时,又有另一人走过来:“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冒犯。”

      几个小时前,还嚣张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老家伙,眼下再也不敢倚老卖老。他们乖得仿佛两只孙子,站在江亦清面前时,腰都直不起来。

      回想那时听到的话,江亦清就十分生气。最令人痛恨的是,他们胡乱猜测江家兄弟之间的感情,甚至还有挑唆生事的意思。
      很不幸,这是江亦清最大的雷点。

      “说过的话没办法吃掉,就像泼出的水没办法收回。”江亦清拒绝原谅他们,“我们江家两兄弟的关系,不需要外人臆测。”

      “是是是,您说得是。”
      “我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一时说过了火……其实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七嘴八舌地解释着,只求取得江亦清原谅。否则,因错辞退是小,全行业封杀是大。

      可惜的是,他们低估了江亦清的脾气。和善与怯懦,从来是两回事。

      江亦清告诉他们:“比起当面的道歉,我相信背后的悄悄话才是真心话。”

      “更可恨的是,你们不光诋毁我们兄弟,还愚弄了所有为打造新团队而付出心血的人。”

      “叶名子在国外做过的事情,足够让全部的投资和心血都打水漂。这样的责任,你们如何承担得起?”

      “恕我直言,除了向我道歉,你们更该向每一位参与项目的同事致歉。”

      江亦清的态度坚决,怼的两个老东西哑口无言。

      江家两兄弟间的感情,远比外人想象中来得亲厚坚固。得罪江澈的弟弟,等同于得罪江澈本人,还捎带上一个陆泽仪。

      只是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为时已晚。

      那两人面色惨白,不住擦去冷汗。江澈见状,朝助理递一记眼神。

      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上司明说,自有旁人代言。
      助理心领神会,对已出局的两人说:“请在明早主动提交辞呈,一周内完成交接。”

      有人还想垂死挣扎:“不念功劳念苦劳,小江总、陆总,我们都是跟过你们父辈的老员工。如果江总和陆总他们在,这次的事情……”

      倚老卖老,也是江澈的雷区:“既然是老员工,想必您比我更了解江总的脾气。如果今天主持会议的人是他,您将面对十倍的问责。”

      江老要是没点儿雷厉风行的魄力在身上,如何能够培养出江澈这样的儿子?
      老江湖想搞道德绑架,奈何江澈根本不吃这一套。

      再来,陆泽仪也开口了:“想必你们都知道,我父亲的手腕,只会比江老先生更厉害些。”

      否则,也养不出现在的陆泽仪。

      陆泽仪和江澈连成一线,容不得别人摆老资格。那两个来家伙自知无力回天,只能认命,顶着惨白的脸走出会议室。
      之后,他们将面对的是内部追责,以及全行业除名。

      至于叶名子,则因为黑历史触及红线,已被列入行业黑名单。他的大好星途,彻底毁在自己手上。

      ===

      再走出大楼时,已是夜幕当空。满是霓虹光影的CBD,星光与月华黯然失色。这是江亦清在古代时,从未领略过的繁华。

      夜晚10点,江亦清在另外两人的带领下来到林宅。

      这家私房菜馆门户隐蔽,藏在城南景区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拐过一从竹林,再沿青石小道走上一二分钟,才能摸到第一道门。门外没有招牌,只用竹篱笆围了一圈,看起像就像普通的农家小院。第二道门是密码锁,输入预约密码方可进入。

      门后,老板早已等候多时。
      她叫林冬赋,皮肤极白,笑时两眼弯弯似月牙,甜而娇憨。即使年过30,她仍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不输任何女明星。

      而从江亦清的视角来看,林冬赋的皮相和骨相堪称一绝。她的额头如山峦般饱满,双目如泉眼灵动。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鼻梁带着一寸节。

      江亦清偷偷盯着她的鼻梁瞧,再仔细审视,惊觉那一点黑影并不是因鼻骨凸起而形成的节,竟是一道疤痕!

      鼻梁受伤……她遭遇过不好的事情吗?

      可是,她言看起来开朗又鲜妍,不像受过伤害的模样。

      自云学艺不精的江亦清不敢断言,更不敢猜,决定默默观察。

      她和陆泽仪、江澈极熟,一见面就相互打趣:“你们最近在哪里发财,怎么忙到不能按时吃饭?”

      江澈玩笑道:“我也羡慕林姐的日子,想开张就开张,没兴趣三五个礼拜不见踪影——真是快活似神仙。”

      林冬赋嗔道:“这就是小江总故意取笑我了。小本生意,哪比得上你们家大业大?”

      说到一半,她扭腰看向陆泽仪:“陆总,您说是不是?”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是的——”陆泽仪看向江亦清,用沉而好听的嗓音说,“我们这里有一位小家伙已经很饿了。”

      话音刚落,江亦清的肚子咕噜起来,十分应景地唱起空城计。

      顿时,所有人都笑了。江亦清挠了挠头,不觉得尴尬,只觉得饿。

      林冬赋说:“不管怠慢谁,都不能怠慢小江总的宝贝弟弟。”

      她带着他们来到包间,里面早就准备好小菜与鸳鸯锅底,以及……坐等夜宵开席的英武。

      私房菜本就将就随机与神秘,这次开盲盒竟是火锅,属实是意外之事但又在情理之中。

      但火锅之前,还有讲究。

      桌上另放有八瓣花形的食盒,是1:1仿古的桐木漆器。里面的食物荤素得宜,又兼顾颜色美,精细又讲究。

      江亦清最先出声:“九色攒盒。”

      这是盛放凉菜招待客人的东西,古时只有极讲究的大户人家才能用。他之所以知道,也是沾了师尊的光,蹭上王公家孙辈的满月宴,才有幸开眼。

      林冬赋眉开眼笑:“我招待不过不少夜宵,但能报出名字的,你是第一个。”

      江亦清不愿暴露真身,只能掩饰道:“在剧组拍戏的日子里,学到不少冷知识。”

      盛夏的夜晚,火锅与冰啤酒是最佳伴侣。再加上林姐独家秘制的冰粉和酥肉、小龙虾,一天的疲惫与紧张都烟消云散。

      “听说小江弟弟要来,我特意准备了A5和牛和野猪肉。”林冬赋也在席间,十分豪爽,“小弟弟,我们来一杯。”

      陆泽仪目光微动,赶在江亦清前面举杯:“我来。”

      林冬赋可不吃这一套,手背托着脸蛋,眼珠子在二人之间打转:“怎么亲哥不发话,反倒让干哥哥发话?”

      陆泽仪滴水不漏:“因为小江值得被所有人爱护。”

      林冬赋笑而不语,但那神情分明是嗑了一嘴CP糖。

      只有江亦清最耿直,担心陆泽仪为难,跟着举杯:“林姐,我该敬您一杯,感谢您的招待。”

      林冬赋看向陆泽仪,笑吟吟的,意味深长——她在眼神问陆泽仪,能不能“动”他的人?

      陆泽仪看向江亦清,不忍扫兴,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林冬赋千杯不醉,最高战绩是喝趴了一整桌男人,自己还能站着出门。江亦清主动邀她喝,只怕……凶多吉少。

      但是今夜气氛好,不必扫兴。想喝便喝吧,醉了就扛回去。

      陆泽仪和江澈对上眼神,用脑电波达成共识。

      很快,江亦清就迷失在摇筛子和果味啤酒的快乐里。

      古代酒品单调,味道口感更不如当今。江亦清古穿今之后,这是第一次开怀畅饮。

      啤酒是带气泡的,竟然能兑牛奶,还能兑香槟。至于红酒,既能兑橙汁,还能兑气泡水,简直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是甜的,这个微酸微辣……这个就更神奇了,苦味之后又回甘——好喝!都好喝!”

      江亦清越喝越开心,连掺了50度伏特加的鸡尾酒都来者不拒。

      一个小时后,眼前有了虚影……
      一个半小时后,墙在动……

      “噶~”江亦清托住下巴,觑着眼瞧林冬赋鼻梁上的疤,“这是……这个是——”

      林冬赋只是微醺,借倒酒的机会撇开脸:“继续喝。”

      而江亦清已经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世界都化作万花镜。可即便如此,他还记挂着那道疤痕。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他颇为可惜地咂了砸嘴:“这么好的面相,却被一道疤破了……可惜啊可叹!可叹啊可惜!”

      不等林冬赋发作,江澈率先变了脸色:“小江,你喝醉了,是时候回家了。”

      然而,相师的本能已经爆发出来,岂是说拦就拦得住的?

      他不肯走,瞪大双眼凑到林冬赋跟前:“你名字起得大气,模样也生得大气,真是可惜了……林姐,你受过伤吗?”

      此言一出,林冬赋再也无法维持笑容。涂着樱桃红的唇瓣勉力扬了扬,最终黯然垂下。
      江亦清的话就像钥匙打开箱子上的暗锁,让藏在她心里的旧事纷涌而出。

      江亦清感受到强烈的哀伤,揣测道:“你的过往里,是否藏着一些阴差阳错……”

      江澈再次阻拦,声音又急又响:“小江!”

      江亦清下意识看过来,未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继而天旋地转。

      等到再回过神,他已被陆泽仪抗在肩上,像一只硕大的肩部挂件。

      “我还没说完,先放我下来!”江亦清手脚并用地抗议,可惜无效,都被轻松镇压。

      陆泽仪与林姐颔首致意,迅速转身离去。江亦清手舞足蹈,踢了他好几脚,颇具力道。

      “别动。”

      低沉微怒的嗓音在耳畔炸开,炸的头皮发麻,炸的骨节如酥。

      江亦清把脸埋在陆泽仪的衣领间,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服气。

      “不动就不动,凶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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