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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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再度出手
对于胳膊肘能否往内拐这件事，江家两兄弟展开第二轮交锋。
江澈说：“捡你回家，亏死大哥。”
江亦清说：“可是大哥和泽仪是世交好友，于情于理，都应出手帮他度过难关。”
江澈有心逗他，故作严肃：“在商言商，亲兄弟也该明算账。”
倒也有理。
江亦清打开手机，切换转账界面。
江澈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朝着没有料到的方向飞奔而去。
虽说家大业大，但也禁不住傻儿子败。
尤其过分的是，他竟然不断地给陆泽仪打钱！那是陆泽仪啊！是陆泽仪！
轮得到你一只糖心大白梨打钱吗？！
江澈的内心，正在爆发海啸。
他偷瞄着付款界面，故意不吭声。他暗自打定主意，只要江亦清敢洒钱，从此以后每月零花钱减半。
好在确认打款的前一秒，陆泽仪及时挡住手机屏幕：“这是我以个人名义送给你的礼物，而用赠予饰品抵押债务这件事，是小江总的心意。它们本就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江亦清更担心他的债务：“那条饰品价值不菲。”
陆泽仪说：“我相信，小江总心中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四两拨千斤，矛头又指向江澈。
作为诈骗纯良少年的合伙人之一，他只能再次感慨：“捡回一只糖心大白梨，亏了。”
不等江亦清回怼，陆泽仪率先说：“我倒认为，捡小江回家是大赚。”
“世界上聪明人多的是，但善良又通透的着实不多。”说话间，他看向江亦清，“小江是其中之最。”
听到陆泽仪夸自己，江亦清竟有些晕乎乎。
一旁，江澈无奈摊手——
善良通透但不够聪明……该说傻弟弟心软好骗才对。
这只糖心大白梨，没了亲哥可怎么办？
江澈突然体会到又当爹又当妈的辛苦滋味。
三人正说话时，助理带着文件敲门进来。
他既是江澈的下属，也是好朋友，共事时间一久，便也认识了低调到无影无踪的陆泽仪。
“陆总也在，真是巧。”助理放下资料，打开投影仪，“第二组新人推出在即，您也把把关。”
这批新人仍隶属于锐越旗下，将作为第二梯队推出到大众面前。6人组合的人选已敲定，只差陆泽仪和江澈点头。
不同于萧冉所在的那一批少年感十足，这几个人均6块腹肌，走的是荷尔蒙路线。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在一定程度上贩卖男色。
投影仪上播放的是内部训练画面，每个人的实力水平一目了然。
江澈抱臂看了半天，挑不出一个满意的：“泽仪，你觉得呢？”
陆泽仪摇头：“都上妆了，看不清五官。”
眼线眼影一样不落，怎么看得清颜值够不够？
就算非要挑出一个强捧，也得先看看硬通货。
陆泽仪和江澈选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标准，比如必须看到素颜状态下的五官与脸型，比如必须看到穿着普通白T的身材和气质。
很显然，助理提交的这份资料并不达标。
两位青年才俊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气场就变得异常强大。江亦清坐在沙发上远远瞧着，都能感受到那份说一不二的气势。
助理连忙调取其他资料，又狐疑地嘀咕：“奇怪，王老师怎么把上过舞台妆的视频也打包进来了？”
好在小失误没有引发更多矛盾，新人们素颜白T恤的视频及时播放出来。
陆泽仪朝江亦清招手：“小江，你也瞧瞧。”
江亦清很是实诚：“实力和颜值一样重要，我只看人，不懂唱跳。”
陆泽仪则说：“能送到我们面前，就代表他们都有过硬的实力。”
江澈附和：“我们的老师都很严格，选上来的人也都绝对优秀。”
江亦清仔细端详新人们的面容，前5个都不错，但最后一个——
“这个不行。”江亦清指着照片连连摇头，“如果可以，请用别人替代他。”
江澈问：“理由呢？”
江亦清回答：“这人耳后见腮，看起来有凶相，像歹徒。首先，在亲民与和善方面，他就不及格。”
抛开其他不谈，五官端正又看起来善良的艺人，更容易得到观众的喜爱。而视频上这一位，除了腮骨有致命bug，眉骨也过于凸出，显得十分阴鸷。
江澈觉得，弟弟说的都在理。
至于陆泽仪，他没有问江亦清理由，只问助理：“还有候其他选人吗？”
助理连忙调取另一份资料：“还有一个叫沈如醉的，帅也挺帅，实力不输其他几人，可是就是……”
助理犹豫片刻，再说话时面露难色：“就是不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自以为是得很，像脱缰的野狗。如果让他上，只怕将来要闯祸。”
江亦清却说：“但我觉得，可以试试。”
助理愣住：“您认识他？”
江亦清指着那人照片说：“不认识，但我会看人。”
助理很是为难，看向陆泽仪和江澈：“这算什么理由……您二位看……”
江澈摊手，看向陆泽仪。陆泽仪又瞧向江亦清：“就按小江说的来办。”
江澈吐槽：“这算是赌千金博蓝颜一笑吗？”
陆泽仪沉声轻笑：“是我相信小江的眼光。”
江亦清自豪地昂起头：“现在最火的萧冉，可是我选的呢！”
做出最终决定，陆泽仪与江澈一同召开内部会议。江亦清闲来无事，留在独立办公室里刷视频。
很快，江澈的助理送来水果拼盘：“小江总说，上午工作辛苦了，多补充能量。”
碧青色的提子、红到发紫的车厘子，去壳的白花花山竹肉……这是水果爱好者的天堂。
古代的水果种类不多，也不如现代的香甜。江亦清穿越之后，最爱的事情就是每天捎带一小袋水果回家。
很显然，江澈就是注意到这一点，才安排助理送水果。
水果尚未入口，陆泽仪的助理也来了：“这些都是陆总给您订的下午茶。”
冰美式、榛果摩卡、生椰拿铁、意式浓缩、焦糖西拉朵。
6杯不同样式的咖啡放在跟前，江亦清直瞪眼：“这也太夸张了。”
助理表示：“陆总说，因为不知道您更中意哪个，只好每样看上去不错的都来一份。”
“另外还有点心——红豆司康饼，虎皮芋泥卷，半熟芝士，肉松麻薯杯，提拉米苏。”
助理报着菜名，江亦清瞪着眼：“也都是每样一份？”
助理回答：“是每种口味各一份。”
各色水果、饮品、点心占满茶几，又蔓延到办公桌一角。小江总偌大一间办公室，竟放不下亲弟弟的下午茶。
玻璃窗外人来人往，但凡路过的，都被这壮观的场面深深震撼。
有人感叹：“原来小江总是宠弟狂魔！”
有认识陆泽仪的高管补充：“不止小江总，陆总也很宠这个弟弟呢。”
还有人艳羡：“我要是能被二位大帅哥团宠一天，这辈子都值了~”
……
江亦清放下百叶窗帘，挑出三两样喜欢的，又对两位助理说：“其余都分给大家。”
其实一人表示：“这是陆总和小江总特地点给您的，分给别人不太好吧？”
江亦清无奈：“可是我吃不下，浪费又可惜。再来，老板犒劳员工本来就在情理之中，我相信他们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
两名助理点点头，带着大包小包离去。
2小时过去，江亦清吃完下午茶，仍不见陆泽仪和江澈回来。
“家大业大，他们当家做主可真不容易。”他自言自语着。
一开就是2小时的会，一做就是彻夜加班的项目……想想真是累。
但对陆泽仪和江澈来说，追求更高的事业成就犹如升级打怪，每前进一步都能获得巨大的快乐。
江亦清能够理解这种心态，却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比起忙到昏天黑地，他更想要自由。
没有绝对的追求，但能认真过好每一天，也是一种美好的人生。
百无聊赖时，他本着探寻大哥给的员工福利是否大方的心态，去往茶水间。
门扉才打开一条缝，便听里面传来对话声：
“我从会议室溜出来告诉你，有人刷掉了小叶子。”
“怎么可能？该送的礼也送了，该打的招呼也打了。送给总裁过目的视频，也选的是小叶子表现最出挑的几次。”
“人是小江总弟弟选的，我们没办法左右。”
“才认回家几天，就来做我们的主了？还真把自己当碟儿菜！”
“小声点，别嚷嚷……到底是小江总的弟弟，万一被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有钱人家的兄弟，哪个不是为了钱权撕得你死我活？依我看，江澈巴不得有人骂臭他的好弟弟呢。”
“刚才送下午茶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听说。江澈对这个弟弟，宠的快上天了。”
“可别说了，宠上天能不过户几家公司给他？送几盘水果几碟点心，不过是表面文章。”
“先不提江家兄弟，小叶子是你侄儿，还是由你通知他比较好。”
“都怪那个江亦清！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在江澈面前蹦跶到什么时候！”
……
江亦清悄悄掩住门，转身离去。
原以为只是挑选具有出道资格的新人，却不料还有许多暗中的较量。
更令人气愤的是，那两个人竟质疑他们的兄弟情！
江亦清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兀自打开投影仪，重看视屏资料。6个人里，那个姓叶的就是被替换的人。
“叶名子。”
江亦清还记得当时放弃他的理由。
光从外形上看他已足够吸睛，但面相着实不够端正。
复盘完叶名子的资料，江亦清再次确定不能选他出道：“眼神飘忽，耳后见腮。”
这是个能闯大祸的主儿，决不能留在公司里。不过，总要找到合适的理由，才能赶走关系户。
江亦清心思一动，根据资料搜所叶名子的社交账号。
围脖——正能量
朋友圈——正能量
小蓝书——正能量
逼乎——正能量
阿北——正能量
……
搜了一圈，除了正能量，就是正能量。这家伙就好像不用吃饭，全靠正能量活到20岁。
正常人会这样吗？
分明就是刻意掩饰什么。
江亦清不气馁，继续看资料，终于在个人简介里找到蛛丝马迹：“曾在国外名校就读戏剧专业。”
越善于伪装的人，越需要宣泄口。或许在国外的时候，才是他真正的样貌。
江亦清记得有人提过，现在的明星和网红都喜欢开ins小号。他试着根据有限的线索模糊查找，还真找到了叶名子的社交账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卧槽，辣眼睛！”
新世界的大门轰然大开，撞到了江亦清的鼻梁骨。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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