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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百花丛 ...

  •   我闭上眼,脸涨的通红,气的。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跳将出来,冲到他们面前。
      师父眼中诧异了会儿,但面色如常,他不恼,只是平淡问:“小虎,你来干什么?”
      女子惊惧,想要起身,师父抱住她,示意她莫慌。她伸手扯来旁边衣物,掩住胸部。这情势,真感觉自己在捉奸,只是这男方也太淡定了些,倒是女的显得手足无措。师父定定望着我,等我回答。
      我憋足了气,大声道:“师父,你居然躲起来玩女人!”
      他不急不慢道:“干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要示众?”
      我无言以对。但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我上前一步:“我也要玩!”说着双手攀上女子高峰,微微捏了捏,好软好好玩。
      女子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眼里又惊又惧,仿佛怀疑人生。师父也呆住。趁这个当儿,女子挣脱开,捡起地上衣服匆匆套上,跪倒在地。师父无奈,对她道:“你先回去。”
      她柔应一声,慢慢后退几步,再快步离去。
      我愣在原地,接下来该怎么办?
      向门跑去,一人先我一步挡在门前。师父闩上门,回身步步紧逼。我边后退边道:“我、我迷路了。”
      他淡笑道:“迷得正好。”说着一把将我抱上。
      我惊慌:“你、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他直勾勾盯着我,走到床边,将我轻轻放下。
      他可真厉害,边盯着我,还能顺利走到床边,脚都不绊一下,一心二用得登峰造极。
      他将我打横放着,脚在床外,不用脱鞋,多省事,精明人就是精明,事无巨细。
      他顺势侧躺在我旁边,一手支头,一手撩拨着我的头发、耳朵、脸颊。他指尖触碰到哪,哪的肌肤就燃起火,点点星火燎原般席卷全身,周身滚烫起来。
      我没有被定身,可还是无法动弹。我猜是他近在咫尺的脸太过迷人,迷得我神魂颠倒;神魂颠来倒去,脑子自然一片混乱;脑子都混乱了,当然顾不上身子。
      所幸眼珠还能动,视线往下,是半遮半掩的胸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散发出雄性的狂野。我想开口,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一个字。
      “师父。”最终我提起嗓子。此声一出,极低且带着羞怯,我惊呆。
      “嗯。”他应了一声,嗓音低哑,温柔无比。我抬头,对上一双火热眸子,立即深陷其中无法回神。他眼神越来越火热,似要炙烤一切,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手一左一右撑着在我旁边。
      难道搅了他好事,他谷欠火无处发泄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心里挣扎三百回,终究咬咬牙,一掌撑住他肩,不让他再靠近。
      “小虎……”他开口,声音魅惑非常,我差点就要失去神志,将头转向一边,不敢看他。
      他拿开我手,继续凑近。我小声吐出一个词。他听不清,歪着头问:“什么?”
      “娶我。”我鼓起勇气,加大声音。
      他停住,眼中荡漾着波光,笑了一声道:“春宵难得。”
      我难为情道:“那也要成亲后……”
      听此,他语气变得戏谑:“没想到我的小虎还是个雏。”
      我十分恼火,大声嚷道:“谁还不曾是个雏啊!”
      “小虎。”他轻笑。
      “嗯?”
      他直视我说:“我没有贬你的意思。”
      “你就有!”我怒道,“你了不起咯,你百花丛中过,你百花都尝尽!”
      “小虎。”
      我看着他。
      “我没有百花都尝尽。”顿了顿他道,“吃醋了?”
      我别过头,不看他。
      他继续说:“而且你刚刚说娶。不是娶,是纳。”
      我忘记了,就算是个小国,他也是一国之君,不能娶平民,只能纳为妾。两年来,我无数次期着盼着他会娶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从未想过他可能妻妾成群。
      我很排斥做小,当初跟穆新就是这么断的。家里猝然帮他娶妻,他恳切表示绝不弃我,会纳我为妾。我毅然拒绝,从此一刀两断,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以为再遇到这种事,有过经验的我会比上次走得更洒脱、更帅气。可听到师父这样说,我不抵触,甚至连放弃的念头都没有。
      “你不乐意了?”他盯着我,眸子深邃无底。
      “纳就纳。”我仰起胸脯说。我知道他还未娶妻,也从未纳妾,那我就是第一位。大不了以后他想娶想纳,一哭二闹三上吊搅得他鸡犬不宁。
      “哈哈。”他爽朗一笑,笑完直盯着我,两眼微红问,“你是想纳之前做呢,还是纳之后做?”
      这么露骨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今天吃什么”稀松平常。他猜得我的答案,离开我,坐了起来。但是他想错了。我坐起来,主动躺进他怀里,两眼满含期待,手大胆抚上他胸膛。
      我之前不是保守,只是没遇到合意的人。如果是他,我愿意,我不后悔。我认为保守与不保守,没有好坏之分,观念不同罢了。就像豆腐花是甜还是咸,并没有高下,习惯不同罢了。你吃你的咸,我吃我的甜,互不影响,何苦非要分出胜负?又不是输了之后,别人会呼啦过来给你倒上一袋盐或者一袋糖。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一定要参与进去誓死保卫甜派,这样子,以后就可以假装吃咸的,就会有人过来倒糖,免费的耶。可是这并不现实。
      边抚着他胸膛,我柔声学他的话:“春宵难得。”低沉魅哑,情到深处自然会,无师自通。
      他诧异会儿,眼露惊喜,手紧紧捏住我的手:“小虎。”
      我朝他灿烂一笑:“说好要娶……”忙改口,“纳我的,今晚之后不准反悔。”语气里尽是娇嗔。
      他不语,紧紧搂住我。我双手环上他脖子,主动凑近。
      他突然轻笑,冷眼看着我:“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真是一点儿新鲜劲都没有。”
      我以为听错了:“师父……”
      他单手捏起我下巴,冷厉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上了我的床,从此之后我对你就兴趣全无了。”
      我疑惑:“什么意思?”
      “爱情只不过图新鲜,一旦得手,翻云覆雨之后只剩厌恶。”
      为什么他突然要说这样的话,老妖精?看他神情不像。而且不得不说老妖精虽阴森了些,行事还是很干脆利落,是他这会儿早把我掐得直翻白眼。
      我挣脱他手,一把扑进怀里,紧紧揽住他说:“师父,你不要逗我了,不好玩。”
      “那就直接来吧。”他一个翻身又将我压在身下。
      我闭上眼睛。这种霸气的感觉,奇妙般惹人喜欢,无法抗拒。听得他在我耳边,声音清冷说:“其实今晚过后,你不嫁我更好。”
      “咦?”我疑惑。
      他继续冷言道:“因为,碰过一次的女人,我不会再碰第二次,如果你嫁我,等于守活寡。”
      “哈?”我依旧疑惑。
      “所以何必犯贱呢!”声音冰冷入骨。
      我睁开眼,望着他。
      他盯着我:“但是今晚过后,无论你决定嫁不嫁我,都该感恩戴德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幸上我的床!”
      我想开口说几句缓和气氛。却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他气场冰冷得吓人。恶语伤人六月寒。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终于我问:“你是说不曾喜欢我,只是图个新鲜,新鲜之后就不要我了?”
      像是听到好笑的话,他嘲讽道:“那你认为你有什么吸引人地方?”
      我……的确没有。
      我继续问:“你就不曾有喜欢的人?”他摇头:“不曾。”
      我不甘心:“那花梨呢?”
      他眼中染上狠厉:“你以为我会喜欢那个丫头?”
      我点头。
      “呵呵。”笑完他道,“你跟她一样天真,我会喜欢她?别以为她那些小把戏,我都不知道。”
      我忙道:“花梨她并不会射箭,桂小丙那一箭不是她干的。”
      “我知道,的确不是她。是我。”
      我震惊:“你陷害她?”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该做的事情……”
      “没错,不然你以为千万是如何得知她位置?”
      “你们联手?”
      他不答。
      是他将花梨推上死亡,我该怪他吗?他跟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或者是想让我表达出什么?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花梨的遭遇惨是惨,却与我非亲非故,我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甚至有点冷血,无法跟人感同身受,唯一的联系就是千万为了她差点断送我的命。这么想来,师父算间接害了我?不,肯定有哪里不对。
      我想到一个问题,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将桂小丙射死呢?”
      他没有想过我会问这个,饶有兴致盯着我:“他离死不远了。”
      “你是说……”
      “箭上有毒,这几年他身体每况日下,时日无多了。”
      不知为何,我竟有点兴奋,这不是此时我该有的情绪。我激昂道:“那你就不用对付他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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