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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我怕你都忘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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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许久,眼见着马上就要僵持不下来时,何朝歌突然朝他凑了过来,就连那手也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惊得宋谢临的身体微僵了一下,后启唇道:“何女君的意思,可是想通了吗。”
“我只是好奇,公子你不缺钱又不缺一张好相貌,为何独独选了我。”当她的手缓缓下移,也未见少年拒绝时,她却是先一步停了动作。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若非因为她的那张脸实在生得勾他,他又怎么可能会离经叛道到这等地步。
“天底下生得好看的女人多如繁星,公子又何必选择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女人温热的吐息暧昧的洒在他的脸颊处,不由令少年泛起一阵酥麻。
“因为你值得。”何况他长那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到模样生得如此貌美,却又接客的女人。
“何来的值与不值得,不过是你们男人不甘心我们女人可以三夫六郎,而你们男人只要稍微做出一点出格之举便被千夫所指罢了。”有时候不止是男人了解男人,就连女人也同样了解男人。
“女君倒是聪慧得一点就点出问题的核心所在,女君若是同我试过一回后,指不定能令你魂牵梦绕。”见她没有像前面那样一口回绝后,连带着他的胆子也大得于她的绣兰红梅衣襟处打绕着弯儿。
“哦。”何朝歌眉梢微挑,显然有些兴趣。
好像有些事不需要过于明了,彼此都能心知肚明。
车厢外的马妇并不知道马车里面正在酝酿着什么不可言说,只是一味的驾驶着马车。
等何朝歌提着灯笼回家时,刚一推开门便见到了现在还未睡下,并提着一盏灯笼在檐下等着她的赵瑾玉。
“嫂子你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瑾玉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少年揉了揉眼睛,明显一副困极了却仍是强撑着要等她回来的模样。
“我不过是在路上耽误了一下而已,反倒是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嫂子没有回来,瑾玉便有些睡不着。”赵瑾玉说话时还在她的身上嗅了好几下,生怕她的身上会沾了其他的野男人味道。
“还有以后那么晚了,嫂子就不要出去了可好,要不然瑾玉很担心的。”扑进女人怀中的少年正搂她的腰肢,诉说着他的担忧之言。
“以后不会了,还有现在很晚了,瑾玉也得要早点睡才行,要不然小心明日起不来。”现在仍是将对方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的何朝歌揉了揉他的那头细软墨发,随后拉开二人的距离。
“那晚安,嫂子。”随着少年话落的是他胆大的亲吻上了她的唇角,而后马上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飞速逃离。
“晚安。”轻笑一声的何朝歌伸手抚摸上唇边,却不以为然。
另一边的宋谢临在回去后,却是再度做起了那个缱绻暧昧得能拧出水来的梦境。
梦境的地点正是今晚上那辆灯火昏暗,不知名情愫暗流转的马车内。
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正在天鹅绒上散发着幽幽莹光,不但照得车厢内亮如白昼,也照得二人眸中暧昧滋生。
“何女君都接了我那位大堂哥的单了,现在再接我一单又有何妨,虽说我比不上我大堂哥有经验,可也能伺候得女君极为舒坦,就连我这人也仍是那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将人给抱进怀中的少年担心她不信,还将那广袖滚云锦袖往上拉,继而露出那一截白皙可口的手腕在她面前晃好几下。
只见那色若羊脂白玉的手腕上,正点缀着一颗其色殷红如血的守宫砂。
“公子你就不担心若是我不按规矩来怎么办,难不成公子真的打算嫁给我这一贫如洗的穷光蛋,或者是顶着这具残花败柳之身嫁给其他女人不成。”梦里的何朝歌一改先前的冷漠疏离之态,就连眉眼间都堆砌着桃绯点绛艳。
“毕竟这天底下的女人不但薄情,就连那嘴也惯会在事前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可事后却行的是那翻脸不认人。”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口的何朝歌将手下移,并落于那缠藤绣兰白玉带处。
“我相信何女君是个正人君子,否则我那位一向对人挑剔的大堂哥怎么可能会选择何女君。”此刻的宋谢临觉得有些渴了,更迫切的想要喝点什么来解渴才行。
人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并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时而心生不满的望着层层绽放如芙蕖俏嫣然的裙摆,那带着点尖利的小虎牙则一口咬下那团莹白。
“可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假,而这世间最难以令人揣摩的便是人心。”任由他动作的何朝歌看着这虽胆大,却仍是青涩的少年时,并未伸手阻止。
因为她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可我相信何女君不是那样的人。”见她始终都没有动作后的宋谢临也有了几分恼意,更觉得他今夜想要摘下这朵高岭之花的话,只能他主动。
等察觉到那凿开的水井里正不断的往外冒出潺潺水流时,他也像是那撑杆的渔夫撑着一叶扁舟泛于湖面。
“今夜的我可是主,难不成何女君便是这样伺候你恩客的。”少年尾音上挑,带着几分勾人的魅。
“岂会。”随着话落的是她反客为主的那一刻,同时她将少年头上的白玉簪取下,并用一根掉落在旁的天青色云纹发带将他的手高绑过头顶。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一点有意思的事。”有时候这雏鸟虽好,可唯一不生得她喜欢的便是得了点甜头后的不管不顾。
很快,他便彻底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浮于云端之上,就连脑海深处都像是有人在一簇接着一簇的放着璀璨夺目的烟花。
“喜欢吗。”不知何时墨发披散,露出圆润肩膀的何朝歌看着眼前喃喃失神的少年时,鬼使神差的低下头亲吻着他那张嫣红小嘴。
“喜,喜欢。”对比于她的衣衫凌乱,宋谢临应该称得上是不着寸布,甚至是现在只要有一阵风吹进来,便能窥探到他们正在里头做着什么。
“喜欢我这样还是这样。”眼梢间晕染着胭脂花色的何朝歌轻啄了下他那张因为失神而合不拢的小嘴,也停了手上动作。
“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海水潮涌的宋谢临在此刻完全忘记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
这人可真是伺候得他舒坦,即便是在梦里。
“叫,叫我的名字可好。”那么久了,他都未从她的嘴里听到过自己的名字。
“嗯?你叫什么?”停下了动作的何朝歌望着那显然陷入了深渊漩涡中的男人,并坏心眼的看着他哼哼唧唧的小模样。
“我叫宋谢临,字轩宝。”
“可是当轩对尊酒,四面芙蓉开中的那个轩与心肝宝贝的那个宝。”最后一字她不但说得极度暧昧,更朝他耳畔处哈了一口兰息。
梦里是一夜缠绵的面红耳赤,梦外醒来时却是对着那湿了大片的裤子愣怔发呆。
宋谢临想到前面做的那个梦时,一张脸瞬间烧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心如止水的过了那么多年,居然会在遇到那个女人后就全部破功了。
偏生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有钱都不赚就算了,还整日找一些无须有的借口堵塞他。
不行,他这一次怎么也得要尽早将人给吃进肚子里才行,免得夜长梦多,不过………
今日照旧来摆摊补贴家用的何朝歌看着和昨夜打扮相差无几的宋谢临时,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你便过来了,反倒是你最近那么忙的,也不知道何时才有空陪我。”他嘴里的‘陪’字说得九转八弯,更是道不尽的缱绻暧昧。
“我不是说过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后便会寻你的吗,反倒是你最近有些操之过急了。”何朝歌将他点的杏仁露放下后,便打算离开。
“你寻我没有时间,可在紫薇林中同人偷qin的时候倒是有大把时间。”宋谢临同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压低了嗓音的,生怕其他人听见后会败坏他的名声。
听他说到紫薇林的时候,何朝歌的眸光先闪了闪,道:“难不成宋公子也想要同我做一回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野鸳鸯不成,不过只要是公子想,我怎么都会满足你的。”
“本公子可没有那等癖好,反倒是本公子可是等着何女君来寻我偷一回香,毕竟我这人要是在不下手,指不定何女君都会忘了我这号人。”眼见着周围来喝杏仁露的人多了起来,加上这话既已带到后,他也没了久待的兴致。
“今夜子时,我等着女君前来。”他在离开时,不忘借着宽大云纹袖袍的遮挡给她递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