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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山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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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谢临离开后,刚收拾好桌面的刘语茶也走了过来,并道:“照影妹妹。”
“怎么了,子川哥哥。”
“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可是宋家公子。”唇瓣轻咬的刘语茶先前无意中见到他们二人相握的手后,这才鼓足勇气开口的,可那手却因着紧张而不断的揉搓着。
“子川哥哥识得他?”听到他提起那人时,何朝歌也是有着些许诧异的。
“并无,只是我最近听说宋大人家中来了一位长安表亲,加上那位公子满身贵气不可言,便猜测到的。”刘语茶虽然听不清他们刚才在交谈什么,却能从中窥探到。
那位宋家表少爷似乎也对照影妹妹产生了兴趣,连带着他的那颗心瞬间苦涩得像是浸泡入了酸水。
也对,毕竟像照影妹妹这样性子温柔,模样又生得俊俏的女君有谁不喜欢。
“不过子川哥哥这一次猜得倒是挺准的。”她没有否认,而是选择了点头承认。
“好了,不说这个了,先吃午饭先,我前面刚打包了点馄饨过来。”因为他担心他总会自卑的将他拿来同其他靠近她身边的少年们相比较,这才选择了转移话题。
“这便过来。”原本她没有多饿的,可是一听到馄饨时却有些馋了。
因为今天来逛牡丹园的人多,这一次他们在刚到下午时便卖完了所有存货。何朝歌婉拒了和他们一同回去的要求,反倒是逛起了这牡丹园来。
牡丹园虽叫牡丹园,可里面栽种的牡丹花不过少数,多数的还当是那草木葳蕤深深,乔木落花扬白头。
因那密林深处不见鹿,连带着她想要回去时都寻不到路,只能像只找不着头的蚂蚁到处乱逛。偏生她越急越寻不到出口,最后更是连原路都忘记了,而这天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正当何朝歌焦躁得想要不管不顾一条黑路走到底时,耳边处正好倾听到了一阵随风传入耳畔处的骂骂咧咧。
等她顺着风的传播往那声源地走去时,只见那深深碧绿灌木丛中,正坐着一名受了伤的少年。
在走过来的那一刻,她也略有些诧异道:“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还问我,你不也是一样吗。”见到是她后,跌坐在地上的宋谢临方才收回了那柄出鞘匕首,可当他想要努力站起来的时候,脚踝处便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自然是迷路了,难不成你也是迷路了。”若非是迷路,二人又怎会那么巧的再次相遇。
半垂着脑袋的宋谢临显然不想回答她的那个蠢问题,而是选择噤口不言,只是他那只红肿的脚却用衣摆盖了起来不让她发现。
“你身边的书童呢?”当话才刚问出口的时候,何朝歌便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在看他从前面开始便一直没有移动的位置时。
不由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蹲下,轻声道:“上来,我背你。”
“好。”紧咬着牙根的宋谢临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当下强忍着脚上的钻心之疼爬上了她那并不宽广的后背。
等他被她背起来的时候,方才觉得那份无处发泄的恐惧往下压了压:“想不到我在山里迷路了那么久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你,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都还以为你是刻意跟踪我的。”
话里是淡淡的惆怅和伤感,只要那风一大点便会被吹得了无痕迹。
“听宋公子的语气,难不成你很了解我吗。”因为山路不好走,加上天际橘黄余晖渐散,她只能格外的小心行走,生怕一不小心掉入某个深坑之中。
“我虽不了解你,可我了解我大堂哥是个什么人。”宋谢临见她不说话,又加了一句。
“我大堂哥是宋言却,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即便我前面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其实她早在见到他的时候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才对,不过即便猜出了又如何,又不会因此改变什么。
“还有你先别说话了,省着点力气多好。”
可在她马上背着人下山时,天空中突降暴雨,好在等第六颗雨星掉下来时,他们找到了一个足矣容纳二人避雨的山洞。
同时那轰隆隆作响的电闪雷鸣也在告诉他们一个残忍的事实,今夜的他们是离不开这座山头了。
好在她随身携带了打火石,加上这山洞里之前有着人生活过的痕迹,倒是给了他们不少方便。
因为身上的外衫已经有些湿了,为了防止会在半夜发起热来,何朝歌便将那外衫脱下,并放在火堆旁烘烤,也将藏在身上的一些吃食拿了出来。
“你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湿了,可要………”如今孤男寡女的情况下,她这句话好像是说得有些不合时宜了点。
“自然要,要不然等下本公子生病了怎么办。”反正这衣服等下迟早也得要脱的,现在先一步脱了也没有什么,不过这火光下看美人,美人可真是越看越美,更越发惹他心生痒意。
何朝歌为了回避他那双炙热得不加半分掩饰的目光,遂将那用油纸包里的糕点递了过去,“我这里还有点桂花糖,你要吃吗?”
“拿来。”或许是他想到了什么,马上耳尖尖的朝她伸出了手。
毕竟等下要做的事定然是很耗费体力的,他怎么也得要多吃一点才行。
可是等他强忍着嘴干吃完了糕点,就连那睡意都如雨后春笋一点点的冒出头来时,也不见得这女人有半点儿打算的意思。甚至她还当着他的面将脸埋进弯曲的膝盖中,一副显然要睡过去的意思。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可这话才说完,他便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同样打了个哈欠的何朝歌揉了揉泛起困意的眼睛,道:“睡吧,等你醒来后这雨说不定就散了,还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不怕你对我做什么,我怕的是你放着我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做’可是这些话实在是有些过于难以启齿了点,特别还是从他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我虽不是那种名义上的君子,可也非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有些事等你伤好后再言不好吗。”何朝歌往后挪了一点点位置,也生怕他会突然想不开朝她扑过来。
“等我伤好后再言,指不定那个时候的我都已经不在岭南了,或者这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借口。”拖着一条伤腿的宋谢临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随即再次一个恶狼扑进了她的怀中。
再说了她前面说的那一番话哪里是在为他好,指不定就是存心的拒绝而已。
“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执着于在这个时候,还是说我的信用就真的低到了令人无法信任的地步。”轻叹一声的何朝歌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前面铺好的厚茅草堆上,并将他的一缕墨发别于耳后。
“即便你说这伤不影响体验,可我却不愿意你和我的第一次是在这简陋的山洞之中,我们应该选择一个灯畔鸳鸯讵独栖,牡丹层叠绽放流苏挂的地方才对,而非是这里。”其实甭管她嘴上说得有多冠冕堂皇的为他好,归根结底都是她不想碰他罢了。
“睡吧,等明天雨停了我就送你下山,还有你以后再怎么任性也不能丢下自己的书童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了。”说完后,她便伸手遮住了他那双带着不信的眸子。
“好,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能再食言而肥了。”深知今夜吃不下这块唐僧肉的宋谢临也是懊悔不已,不过在此之前,他怎么样也得要让自己品尝到一点儿甜头才行。
“我不会的,何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随着她话落的是少年凑过去亲吻她唇瓣的动作。
少年的吻是青涩而香甜,就像是那枝梢上绽放的雪白梨花正等着人采摘而下,并置于唇齿间咀嚼留香。
那场淅淅沥沥的夜雨是在下半夜时停的,就连那堆燃烧中的柴火也因着无人添柴而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人间。
等天彻底大亮时,也诚然同她前面说的那样,雨已经散了。
阳光从云层中折落洒下,落了满地金光潋滟,石隙里的青苔则像是泡胀了的争先恐后往外钻。
上半夜实在扛不住睡意的何朝歌在睁开眼后,最先入目的是少年白皙的胸口,上移是那张泛着几抹绯红的白净脸颊。当视线下移中则是她那凌乱可窥内里的碧荷色肚兜一角,以及那只搂住她细腰的手。
还未等她思考清楚她昨晚上是怎么滚上来的时候,将她给搂着睡了许久的少年也在此时睁开了眼,连那搂着她腰肢的力度都只加不减。
“照影姐姐醒了。”宋谢临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人也下意识的低吻上她的额间。
“嗯,还有你先松开我。”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想要离开少年的桎梏时,却在动作间发现了一个不大美妙的事物。
“帮我,照影姐姐。”并不以耻为辱,反倒为荣的少年强忍着灭顶羞涩的握住了她的手,也充当着掌控者。
“我好难受,姐姐帮我好不好。”
“昨晚上姐姐都已经拒绝轩宝那么多次了,难不成现在的你还要拒绝我吗,而且我们再过不久也会肌肤相亲,姐姐现在又在抗拒什么,这次就当姐姐提前适应一下可好。”少年的嗓音又娇又媚,活像是一把带着羊绒的钩子挠得人心痒难耐。
特别还是那么一个容易滋生冲动的清晨,与那年轻力壮的年龄。
“那你闭上眼。”羽睫轻颤的何朝歌并没有挥开他的手,而是任由他充当着主控者。
何况他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二人在过不久后总会发生关系的。
可是为何没有人告诉她,最近她遇到的这些少年们的头次竟一个比一个的时间要来得久就算了,亦连那尺寸同理。
等结束后,手酸得快要废了的何朝歌便飞快的远离那眼眸含水,贝齿轻咬微红下唇的少年,生怕他会作孽的对她来一句:“好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你先收拾一下,等下我背你下山。”好在外面下了雨后,她也正好免了无水可洗脏物的窘迫境地。
在她即将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衣摆冷不防的被少年攥在手心之中,抬眸对上的是那唇瓣嫣红如点朱,眼梢间晕染了层层艳靡牡丹花色的少年正眼眸含水的注视着她。
“照影姐姐看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意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