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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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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晓雅说完见高辛杰没有任何反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下意识看向温元白。
郁承悦也跟着看向温元白。
温元白站在房门口,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郁承悦很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眼睛与温元白极像,要是将他的脸蒙起来肯定一模一样。但是他撞得那么狠,温元白额头怎么会一点痕迹也没有,而且,现在看上去也不像要拆穿他的样子。
随即,郁承悦又推翻了这个猜测。
他跟温元白并不熟,据他所知,温元白一直都在曦和剑派。
从小在曦和剑派长大的人,怎么可能对白日楼杀手的路数这么精楚?就算他从前跟白日楼的杀手交过手,也不可能打得得过他。虽然他确实是排在白日楼杀手榜第三。
但他当时是以第一的成绩选择的第三名,代号九尾。
究竟是温元白的身份存疑,还是他猜错了?
但曦和剑派可是以说是仙门第一宗派,教出来的弟子可是个个正气凛然。
怎么可能包庇他呢。
“我还是认得路的,就不劳烦水云宗的各位了。”郁承悦转身欲走。
高辛杰飞身落到郁承悦身前,“既然郁公子问心无愧,何必急着走。”
“你们水云宗这是要把流氓当到底了不成,这做出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不能成为我连夜离开水云宗的理由?”郁承悦看着高辛杰,心里暗叹一声,错过了时机。
“郁公子不必着急,既然是水云宗失礼在先,应当让水云宗赔罪才是。”高辛杰打定主意不让他走。
如果说最开始他是觉得郁承悦可疑,大有想借他的手翻查曦和剑派众人的房间,哪怕现在郁承悦不是偷走九星紫玉珠的人,也必定心怀不轨。
“刚才不是说搜了我的须弥袋就让我走?现在又说话不算话?”
高辛杰充耳不闻。
“呵。”郁承悦转身走进房里,路过温元白时,将他推了出去,“你们这些仙门大宗果然名不虚传。”
温元白被推开,一脸冷漠,转头看向高辛杰。
高辛杰有些讪讪,“让温师弟跟着受累了。”
曦和剑派的人却个个愤愤不平,这个姓郁的受的是水云宗的气,跟他们曦和剑派有什么关系。将气撒在别人身上,又是什么君之所为。
“为了……”
“高师兄可别说是为了公平,顺利也要检查一下我们曦和剑派的房间?”
高辛杰这才察觉到温元白平时挂在脸上的温和面容已经消失不见。
更让他心惊地是,他竟然在温元白的这副面孔下有了一丝怯意!
“高师兄,我尊称你一声师兄,完全是基于水云宗与曦和剑派交好,可不代表我们也像其他散修一样好欺负。”温元白冷淡道:“我看高师兄还是请回吧,曦和剑派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温元白面无表情地看向曦和剑派的弟子,再次道:“你们今日的修行都做完了?”
曦和剑派的弟子立刻回了房间,温元白朝高辛杰拱了拱手,也走过廊下回到房间。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谷晓雅茫然地看着少了一半人的院子,又看向高辛杰,怒道:“大师兄,你怎么这样!我一定要向爹爹告状。”
高辛杰看着跑远的谷晓雅,叹了口气,今天怕是没有办法向师父交代了。
“走!”高辛杰不甘心地喊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强行闯入曦和剑派的住处。
“爹!”谷晓雅直接跑进了谷靖云住的正院,院子里的弟子想拦又不敢拦,倒让她直接闯进了正厅。
谷靖云听到叫声,连忙穿好衣服出来,看到谷晓雅一脸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笑道:“什么事让爹的乖女儿这么生气,大半夜跑来找爹呀。”
“爹,你也知道是大半夜的,你到底让大师兄干什么啊。他把曦和剑派的人都得罪了!”
谷靖云脸上的笑意收了收,“大师兄办的事当然是正事,要不是有大师兄你还想这么优哉游哉在的吗?再说了,那曦和剑派与我们水云宗几千年来都是盟友,这点事情他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爹!”谷晓雅还气着,“那郁公子呢,他总不是盟友吧,还送了那么珍贵的龙牙藤。”
“他确实不是盟友,以后也不会是盟友,至于那龙牙藤是他自己送的,又不是爹逼他,再说了不给我,迟早还会给别人抢去,说不定还丢了性命。”
“爹!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还欺负人!”谷晓雅‘腾’的一下站起来,“您身为水云宗的宗主,仙门三大宗派之一的宗主怎么能这么想?”
“哎,哎,乖女儿,是爹爹错了。”谷靖宗连忙站起来,按着谷晓雅的肩膀让她坐下,“爹跟你开玩笑的,爹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你这么跑来质问我,是不是也知道水云宗的至宝丢了?”谷靖云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爹要欺负人,要不然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间好好待着跑来质问我。”
谷晓雅这才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跟着高辛杰一起去郁承悦他们住的院子,是因为在她房间外发现了黑衣人。
“这种事情一旦公布出去,那些近几百年起来的宗派,必定不会放过我们水云宗,他们之所以不能并称三大宗完全是因为他们没有上古神器。现在,我们也没有了。”
“晓雅,将来你是要继承水云宗的,爹不指望你能多厉害,但至少水云宗的千年基业不能毁了,明白吗?”
谷晓雅点点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谷靖云一抬手,说道:“好了,你要相信,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为了你,为了水云宗,为了各大仙门。”说完,又哈哈一笑,“你勤奋是好事,不过偶尔也可以放松了一下,累了一晚上吧,去休息吧。”
谷晓雅想知道的事情依然没有答案,“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过两年你想知道什么全都告诉你。”谷靖云推着谷晓雅出了门,让人带她下去休息。
郁承悦躺在床上,安然地闭上眼睛,安慰自己不要急,很快就能安全离开。
对比之前的任何,他应该是喜欢这种的吧,至少不用见血。
第二天郁承悦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他竟然不用去厨房找吃的,水云宗的弟子将饭菜送到了门口。他也就心安理得地享用起来,不过中午和晚上还会多一道点心,笑了笑,这小姑娘还挺天真的。
再一次拿起食盒,正好看到温元白带着几名弟子准备出去,收了脸上的笑意,拿着食盒就关了门。
“太过……份了。”温元白身后的弟子有些生气,话一出口,又压低了声音。
温元白带着弟子来到中殿,正好遇到高辛杰捂着胸口出来,嘴角还有未擦干的血迹。高辛杰撇过脸,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谷宗主,晚辈是来辞行的。”温元白跨进中殿,对谷靖云行礼道,殿中的地毯上还留有深色的痕迹。
谷靖云似乎是才发现他们似的,从书里抬起头,“温贤侄?快坐,怎么就要走了,是这段日子水云宗招待不周吗?”
“弟子们出来已有些许时日,再不回去只怕师尊会担心。”温元白不软不硬地说。
谷靖云沉吟了一下,“温贤侄说的哪里话,以我们两派的关系,乔峰主定是不会担心的。”
“原以为只是贺寿的。”温元白说道:“更何况这么久了,谷宗主还未找到想找的东西,只怕早就给人送出岛了。”
谷靖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温公子是何意?”
温元白不答,他谷靖云有本事留下其他人,可曦和剑派的人他定是留不住了,他们能在这里待这么久已经给足水云宗面子了。
“你知道些什么?”谷靖谷一再追问。
“也不知道什么,只是以贵宗这种方式,想要找怕是很难了。”
谷靖云再次打量了一下温元白,又恢复到了往日和善的面容,“即使温贤侄决定了,那我也不做多留,一会就让人送你们去渡口。”
温元白再次行礼才退出中殿。
待人走后,谷靖云才气急败坏的掀翻了面前的案桌。
“去把你们大师兄喊过来!”
郁承悦坐在屋顶,看着温元白带着弟子回来,看样子是从中殿回来的;嘴角轻轻勾起,一翻身,从屋顶跳下来从须弥袋里拿出一只烧鸡去找谷晓雅。
谷晓雅这些天都不好意思去曦和剑派住的院子,独自坐在屋里闷闷不乐。见到郁承悦很是意外,“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能不能再给我做些点心,我拿烧鸡跟你换。”郁承悦很喜欢谷晓雅做的点心,甜口的甜度适中,怎么吃也不腻;咸口的满口咸香,吃完还想吃。
等曦和剑派的人出岛了,他们这些散修出岛的日子也差不多了。正好回去的时候带些点心给花婆婆,她一定会喜欢的。
“那是我家的烧鸡,你拿我家的烧鸡跟我换点心?”谷晓雅觉得她都不知道换字要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