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金鱼[文野 果陀]》无言之镜

2、01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从梦中惊醒了。他的心砰砰直跳，呼吸急促，脖颈僵痛，连带着尾椎发麻，双脚倒是在毛拖鞋里被捂得热热的。窗外惨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和远光灯差不多烦人。

　　“啊，是个噩梦。”果戈里从沙发上坐起来，活动着脖子心想，一定是月光干的好事。醒来的半分钟内，他已经忘了刚刚的梦讲了什么。但是惊醒前那句话的声音一直在脑中回响，那是费奥多尔的声音。

　　“你想过死后的事吗……死后的事……死后的事？”

　　想着这句话，惊醒时差不多的心悸再次突然袭来，果戈里甚至产生了一秒瑟缩。为什么会惊惧呢？

　　想不明白。

　　果戈里从沙发上爬起来，翻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02：32。他晃晃悠悠地向卧室走去，顺手按开了通讯录。

　　把手机扔在枕边，等电话接通的五秒钟里，果戈里迅速把自己的套头毛衣和牛仔裤扒下来，再一秒把自己塞到被子里，冰冷的被窝让他打了个哆嗦。

　　“晚上好～，费佳，提问，你睡了吗～？”

　　“嗯？”浓重的鼻音响起，费奥多尔接起了电话，声音里有明显的困倦。

　　“是这样，你刚刚在梦里吓唬我，所以我来问问你是不是也梦到了我，哈哈哈哈。”

　　“因为梦里的事报复也太低级了吧，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先生。”

　　“那么究竟有没有梦到呢？”果戈里不依不饶的问道。

　　“……”费奥多尔挂掉了电话。

　　果戈里举起手机看了看通话结束的界面，又望向依然明亮的窗口，实在懒得再去拉窗帘，在床头的格子掏出眼罩戴在眼睛上。裹紧被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