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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少将军好福气,这是嫂夫人吧 ...

  •   宗儿还是第一次骑马,他有了自己的小马驹开心的在马场上蹦跳不已,玉楼几乎不出门,即便出门也是乔装过的,早饭过后平坚就让人来催着叫醒她带着宗儿去马场,还一再叮嘱玉楼带着帏帽,玉楼只当他有怪癖,懒得理他,只管带上宗儿就要出门,平坚一把把她从马车上拉下来,“寒烟,给姑娘带上帏帽。”不就是一个帏帽,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玉楼极不情愿地带上了。
      马场上人三三两两一队,围着马不知在聊什么。见平坚到了,纷纷过来见礼:“少将军好!”“少将军的马好威风!”又见他牵着一个孩童,身旁还有一个女子,帏帽遮面,身姿窈窕,纷纷猜测这是个什么局面。
      有胆大的早已玩笑着拍拍他:“少将军好福气啊,这是嫂夫人吧?这一定就是令公子了?”
      平坚一拳打过去:“不许胡说。”又看看玉楼,确保她没有被别人看了去。”
      “少将军如此小气,不肯让兄弟们见识见识嫂夫人的真面目。”
      “滚,”平坚喜怒参半,也没有否认,“什么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将军,怪不得皇上要给你赐婚,你不肯,皇上赐的也未必能比过你这金屋藏娇啊。”
      “是啊,少将军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去去去,骑你的马去,今日不跑五十圈,别怪我罚你明日一百。”平坚抱起宗儿,“宗儿,来,骑上你的小马驹,抓好缰绳,脚丫子蹬紧了,别怕,放松点,放松点。”
      玉楼坐在看台上,轻摇纱扇。周围不断有人往这边看,交头接耳。大家都知道少将军尚未娶亲,这样出众的女子想必一直是养在府里的吧。
      就在众人还在议论的时候,平坚已经带着宗儿能跑两圈了,小马驹跑起来憨厚可爱,玉楼看得甚是开心,看来带孩子还是男人在行啊。陈粟原来跟她说过,这些王子公主为何要挪去永福省单独养,就是怕他们生于后宫,长于妇人之手,教养不当,不足以担大任。哎,这么开心的时刻想起他真是令人扫兴。平坚走过来:“唉声叹气给谁听。”
      “我有吗?没有吧。”玉楼竟不知道自己叹气了,“看宗儿骑马我很开心啊。”
      平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少将军,你这叫饮牛饮马,喝茶需要一口一口仔细品评的。”
      平坚瞪她一眼:“喝茶就喝茶,本将军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就你们这些人拿繁文缛节来束缚世人。”
      玉楼躲在帏帽后面给了他一个白眼:“臭小子!长本事了你!”
      “闭嘴!”说罢又喝了一杯茶,进去马场追上宗儿的小马驹,使劲拍了马屁股一下,玉楼心里一惊大喊:“宗儿小心!”听她出声,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这样的纤纤身姿,这样玉润的声音,必定是个翩翩玉人。
      寒烟安慰道:“姑娘不用担心,少将军心里有数的。”
      “他就是个粗鲁匹夫,我总算晓得宗儿的伤怎么来的了。”玉楼责怪道。
      宗儿却不害怕,一路跟着平坚的高头大马并驾齐驱,好不开心。慢慢地玉楼也放下心来。任由他二人去撒欢儿,自己只在一边摇扇图凉快。
      二人过来歇脚解渴,玉楼怜爱地给宗儿擦汗,“瞧你这一身的土,跟个泥猴儿似的,快擦干净。”
      “叔叔说男儿征战沙场就要不拘小节,我不能学娘亲的文人酸气!”
      玉楼气得七窍生烟,“我养你这么多年,他回来才一日,你就那么听他的话。还有,以后要叫哥哥。”
      “不可,叔叔说叫哥哥就把小马驹收回去。”
      平坚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公道自在人心。”
      “你这哪里是公道,这是糖衣炮弹,富贵收买!”玉楼恨得牙痒痒,又无计可施。
      “将军姑娘快别争执了,那边的人在看热闹呢。”
      是了,别人看这边二人起了争执,更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了,纷纷投来奇异的目光又暗自偷笑,平坚冲着比划了一下拳头,吓得几人做鸟兽散。
      宗儿跑了一整天,回来倒头就睡。
      玉楼哄睡了他,坐在桌前慢慢用饭,“寒烟,怎么不给将军倒酒?寒烟,寒烟去哪里了?”
      “寒烟不在,你就不能倒酒吗?”
      “你个臭小子,一天到晚挑我的理!”说罢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子上。
      平坚“噌”地站起来,玉楼也“噌”站起来,可惜气势输在了身高上。
      不就是倒酒吗?玉楼端起酒壶给他添上满满一杯,待他喝完又给他续上,一次次见底,一次次续上,“换大碗。”玉楼把一个大盏放在他面前替他斟满。两个人赌气一样,你倒我喝,平坚已是十碗酒下肚,竟然毫无醉意,仍旧挑衅地看着她,玉楼看他一本正经在那儿赌气,心里想自己跟个小屁孩儿过不去,太幼稚了,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认输。你喝了不少了,明日还要进宫述职,那罗延小将军。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张仲礼的事情。杨将军没杀他,必然留着他看看你说的是否属实。”
      平坚难得见她这样肆意地笑,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态度,但他一贯的是对着她恼怒,“那罗延也是你叫的?!你啰嗦了好几遍了!”
      “怪兽!”玉楼见他又恼了,莫名其妙。
      晨起玉楼不见了宗儿,一问才知道他从宫里回来又带着宗儿骑马去了,寒烟来报,“西苑那边有人要拜见将军,还递了名帖。大抵是一些人家听闻少将军归来,托人来打探亲事的。”
      “那还不去请将军回来?”
      “去请过了,将军说让姑娘替他推了。”
      “他自己的事,我怎么好替他出面,何况我身份多有特殊......寒烟你再去请,就说我应付不来了。”
      平坚怒气冲冲地回来,“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说罢走到院子里,“都出去都出去,我已经娶亲了,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寒烟,你去和大家说,少将军的姻缘不急在这一年半载的,让大家先回去吧,不许说已经娶亲了,只说将军情急之下才这么说的。”
      “是,姑娘。”
      平坚带着宗儿早躲到西苑这边来了,玉楼看他不像话责怪他:“那罗延,平白把这些人得罪了做什么,你谎称自己成亲了,将来正经要说亲的时候只怕没人敢上门来了。”
      “住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连着几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平坚只一味躲着,玉楼命管家招呼好客人,又让他务必不要把话说死了,只说少将军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让他们往后得了信再来。
      “真是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看他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气得玉楼拿扇掷他。
      “你!”平坚又是“嚯”地站起来,玉楼瞪着他,他自己又蔫蔫地坐下,气定神闲地摇起来。
      “寒烟,这几日可有一个姓独孤的人家来打探亲事的?”
      “回姑娘,并没有,管家那里有名单,里面并没有姓独孤的。”
      “好,倘若有这一户人家,务必好好款待,就说少将军很中意,只是眼下还不到娶亲的时候,让他们务必不要着急。”
      “哎,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什么时候中意了?你怎么信口雌黄?”
      “我这是为你好,你的前途就在这独孤家手中,将来有仰仗他们的时候。”
      “什么狗屁前途,我不要娶什么独孤家的女儿。寒烟,往后不管是谁,一律撵出去。”
      寒烟一时不知道听谁的。
      “还不快去?”平坚一瞪眼,吓得她诺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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