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赋》欧阳大兄

2、第二章

　　眼看着两个人大有要掐在一起的准备，我打算先插上两句，先调停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凤凰胆。

　　刚想开口，嘴巴就被楚兰塞一个大肉丸子。

　　正在此时，本来早已寂静的走廊里此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材瘦削，衣衫不整的人闯了进来。

　　此人一边整理衣服，一琏对众人解释道：“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宵小之徒趁机袭击我，在下晚来了！”

　　也就在此时，众人才看清楚他的模样，而他的模样正是刚才那个和庄先生剑拔弩张争辩的少年一模一样，而那个坐在我对面的少年，此时也看清楚了来人面孔，两人俱是大眼瞪小眼。

　　我刚把楚兰塞给我的肉丸子吞下肚，楚兰便在桌子下面用力的攥了攥我的手。

　　庄先生用手猛拍了一下桌子，声音竟然变得和女人的声音一样尖细了起来，指着那个少年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那少年便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攥到手里，大叫道：“梨花针！”

　　众人都是条件反射的一躲，没有想到的是飞出来的竟然是酒杯的碎片。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那少年已经不知道去往何方了，只剩下临江的一扇窗户在风里就摇摆。

　　而那位庄先生的反应也很快，发现事有不对之后也立刻逃走了，而就在此时，我似乎是听到楼下扶阳嘶鸣了一声。

　　我心时头一急，想要去追那个少年，想到庄先生手里头有些相要的凤凰胆，咬了咬牙，还是去追庄先生了。

　　虽然庄先生说他年老体迈，便我整整追了他五条街，连他的影子也没看瞧见。心里头满是失望，正在此时，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

　　一转身，便看到楚兰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连忙去拉他的袖子：“你追到庄先生没？”

　　楚兰道：“我追的不是庄先生，而是那个少年！”

　　我随即领悟道：“你是说你是说凤凰胆是在那个少年的手里？”

　　楚兰神秘一笑，眼睛弯弯“既然那个少年说得如此笃定，凤凰胆即使不在他的手中，想必他是知道下落的。”

　　我道：“现在再怎么说，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并没有追上他！“

　　楚兰上下抛着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精细的合欢花。

　　楚兰道：“折腾了快一个晚上了，走，我请你吃面去！”说完，从荷包里同拿出几锭金子。

　　吃完面之后，楚兰把那个空了的荷包扔给我，留下句话交给我。

　　这上面有那宵小的气味，你把这荷包交给凤小七便可。说完这句话，他就骑马着扶阳走了。

　　5

　　一路上，我把那荷包仔细的察看，只觉得那合欢花绣得过于精巧，仿佛是哪个地方见到过。

　　脑海中此时一丝亮光突然闪过，这只合欢花的花样儿姐姐曾经绣过。

　　莺儿姐姐是一个做女红的高手，从她手里头出的花样儿，简直是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每次出的新花样，都会被各个红娘争相模仿。

　　于是，我便直接去了莺儿那里。

　　莺儿一拿起那荷包，便断定这个合欢花是她的绣样，可是她实在是想不起她曾经把这样绣样交给谁了。

　　莺儿便道：“我看你还是去找小七吧，他鼻子灵，什么都闻得出来！”

　　我暗道，刚才只顾得上看这合欢花了，一时间竟又把小七给忘了。刚想要转身出去时，便听到莺儿叫住了我。

　　“我看你腰间的香包也坏了，先放在这儿，我明天修好了，叫人给你送过去！”

　　我低头一看，果然看见腰间的香包上的葭草儿勾了丝。我连忙解开香包，递了出去。

　　“又要姐姐费心了！”

　　凤小七住的院子，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但天有些晚了，便我怕到第二日时，这荷包上的味道会消失。

　　好在凤小七今天还未睡下，手里头拿着荷包，在鼻间嗅了嗅，便有了答案。

　　“这好像是萧小候爷的！”小七虽然平时胆子有点小，但他也有个过人之处，就是和对方相处之后，他会立刻记下对方身上体味。

　　怪不得，他在藏娇楼看我的时候总是一股冰凉的寒意，不过，我也未必就见得怕他。

　　次日，我刚要出门，就听到身后的喜儿叫了声：“二姑娘，先等一等，我们家小姐让我把一件东西交给你！”

　　喜儿手里头拿的正是莺儿姐昨天已经替我修好的香包，里面的香料也已经换过了，我拿到鼻间，用力的嗅了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侯爷府离相府走起路来也不过是半个时辰，我和他相交不熟，这也算是从小结小的梁子了。

　　那年冬天，是我一个不小心把莺儿推进了水里，而正巧被他瞧个正着。他素于莺儿要好，对我难免会有些不对头的地方。

　　候爷府的门旁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门卫，从旁边经过的路人也都自知这家主人不好惹，纷纷躲得远远的。

　　我上前两步，对那几个门卫道：“我有事要拜见你们小候爷！”

　　那几个门卫装作是没有听到，我刚想向候爷府跨过去，一个汉子就伸手，把我给拦了回去。

　　“小候爷一早就吩咐过了，要我们留意下相府的小姐。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能放你进去！”

　　就在此时，我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人正要进候爷府，我连忙叫住了他。

　　“殿下！殿下！”

　　那人回头，鼻梁挺直，一双眼眸里头满是笑意，他挥了挥手，那汉子便知趣的退下了。

　　我向七殿下行了一礼，正在此时一直关着的大门也开了，萧远材从候爷府里头出来。向七皇子行了一礼，随即又瞟了我一眼，嘴角上带着一抹坏笑。

　　我敢打赌，萧远材应该是早就在这儿，故意看我出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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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萧无暇在这，我又不好直接问萧远材。而萧远材看上去似乎要和萧无暇有事情要商量，我也知趣的躲开了，跑到一个凉亭那儿去。

　　不多时，便有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来告诉我说：“七殿下已经走了，小候爷让我来请您！”

　　那丫鬟一直将我领到一间房子外，我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头闪过一丝警觉。

　　“这不是萧明材的书房！”

　　那丫鬟的眼里头闪过一丝不耐烦：“凤相大人是这样教导自己女儿可以直呼小候爷的姓名的吗？”

　　说完，便向我的肩膀用力拍了一掌，我撞到门直接跌到屋子里。

　　屋子里密封的很好，就连窗户也都封得你是铁桶一样，房间里的香炉上燃烧着一些熏香，那丫鬟看到我跌到屋子里之后，便落了锁。

　　只是不知为何，我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那熏香我已经检察过了，并没有什么碍。

　　不多时，我便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霞光铺满的傍晚。

　　刚想起身，却发现四肢酸麻无力。

　　凤小七走到我面前是，年轻的脸上布满了忧愁。

　　“姐！你”

　　话还未说完，门就被人一脚踹开，父亲大人正满面的恼怒瞪着我。就连一向很少走动的莺儿，些时也是满脸的泪，正依偎在楚兰的身边。

　　而楚兰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开口声音却是异样的干涩。

　　“爹”

　　“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刚才七皇子已经来过了，我已经将你许配给七皇子了。”

　　莺儿听到些话，膝盖一软，跪到地上。扯住父亲的衣角，求道。

　　“父亲不是说过，不会将我们稼入帝王家的么，况且那个七皇子，他已经有了王妃，父亲难不成要让葭月去给他做妾不成！”

　　父亲用手指着我，恨铁不成钢道：“是她自己没出息！”

　　我的脑海里一片嘈杂，哪怕我的脑子再笨，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被人给偷偷换过了。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楚兰，可是，他并没有看我。

　　父亲甩门而走，我心里头一急，从床上跌落下来，而父亲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

　　凤小七抱着我，不停的拍着我的肩膀。这个时候，我的面前停着一双软鹿皮靴子，抬头便看到楚兰那双冰冷的眼睛。

　　我知道，我与他可能到头了。

　　不知何时，京城里的疯言疯语便流传起来了。

　　凤相府里头的二小姐不知检点，与七皇子萧无暇发生了苟且之事，凤相一怒之下便把那位二小姐许给那位七皇子做妾。

　　不过有好事者称，事情并没有想像的那般简单，七皇子绝非人臣，凤相绝不会如此莽撞行事，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