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末摘花

12、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之后几天，平平淡淡。
　　一天学服饰搭配。我想到我有慕南，就基本处于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的状态。
　　一天学字画鉴赏。老师的理论知识很丰富，运笔、构图、色彩等等，但我只能最简单的从喜欢与否来判断。
　　一天医学，这个我擅长。
　　只是讲课的医师所讲之物都是最简单的。若以此类推，其他的各门功课应该都属最基础，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知之甚少。
　　医师途中说道，天下医师莫出安顺赵氏百草堂，甚是得意。

　　剩余几天可以自由选课，我想了想选择了账本。
　　柳顺德也在里面，可是选课理由和我完全不同。
　　他说，这门课对从小就要看账本的他来说最简单，他动了几天脑子了，想休息一下。
　　还善意地说，如果看不懂可以问他。
　　打算盘对我来说很不适应，但可以活动手指，让我觉得以后我扎针技术会越来越好。
　　还发现我竟然不讨厌算数、数字，觉得很有趣。
　　一是一，二是二，一加一等于二。简单明了，不用多想。

　　最后一天，我依旧选了账本课。
　　上课的学生就只剩我一个人。
　　教课的先生直说没想到还会有学生想学这门课。他本以为，他会有机会去旁听一下今日赵老先生的讲学。
　　“赵老先生是谁？”我问道。
　　“赵霈山老先生啊！”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说：“是尧山书院的第五代掌门啊。掌门已经很久没公开讲学了，昨天才听说因为今年他有推荐的人，所以才出山的。他的讲学听一次少一次啊，所以京城很多学子都赶来了，还有三四个状元郎呢。多好的机会啊！”
　　看他那么惋惜，我赶紧说了句：“抱歉！要不，先生您给我布置些看的书籍，您去听学？”
　　他先说了句：“这个好。”但是给我找书的时候，突然停了下了：“要是我离开了，今天的师资费就没有了。算了吧！听说赵小姐家里做衣服的，账房的活儿很多吗？”
　　“我也不清楚。”
　　练习打算盘时，有人进来了。问道：“这里是尧山书院吧？”
　　先生说道：“对！”
　　“我来找人的。我。。。他在这里学习，叫柳顺德。”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姑娘。
　　“柳顺德柳公子啊，在下也教过几天。只是今天这里的学子们大概都去鹿鸣山庄听学了。只剩。。。。”先生看了我一眼。
　　“鹿鸣山庄在哪里？”
　　“就在书院后面，一直往里走就到了。”
　　尧山有两个入门口，一南一东。正门南门上山直接到尧山书院。东门入山则是鹿鸣山庄，一个公众听学，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地方。
　　姑娘听完道了声谢，就要离开。忽然回头问道：“进那个地方要邀请函吗？”
　　“应该要吧。不过，姑娘这么上来，也没人问你要？”
　　她点点头。还说了一句：“我也觉得奇怪。而且一路上没什么人。”
　　“是啊，今天来这里的都是要去听学的！”说完，先生又看了一眼我。
　　“这位姑娘，您不去听学的话，可以借一下您的邀请函吗？”她突然问向我，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
　　这个白色普普通通的信笺，她竟然知道是邀请函。是柳顺德的朋友，看上去关系不一般，也大有可能见过。
　　“可以吗？我有要紧的事找他。要不也不会从禹州赶过来。”她继续说道。
　　一听从禹州过来的，我把邀请函递给了她。
　　“姑娘贵姓？我姓牛。”
　　“免贵姓赵。”

　　中午吃饭时，人少了很多。方公子倒在。
　　他问我上午怎么没去听讲。
　　我回道大概听也听不懂。
　　他点点头道：“真有先见之明。我就没听懂。”
　　“柳公子呢？”我问道：“上午有个姑娘找他，不知道找到没。”
　　他压低声音，道：“那位是柳公子家大厨的女儿，也是柳公子的竹马小情人，牛肉丸姐姐。嘿嘿。只是没想到，牛小姐那么厉害，竟然认得赵掌门人。现在正和王夫人一起喝茶呢。”
　　“王夫人？”
　　“王小姐的令堂啊。”
　　“？”
　　方公子压低声音说道：“大概听说王公子和凌小姐的事了，要来棒打鸳鸯。还碰巧得知牛小姐认得赵掌门人，。。。实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这么势利之人。”
　　方公子看到王夫人来了，想在王夫人面前表现一下，不想看到了王夫人势利的一面，很受打击。

　　下午，柳公子和牛小姐找到我，还了邀请函。
　　牛小姐告知柳公子他家人想趁柳公子尧山求学之际，让牛小姐出嫁。
　　牛小姐不愿意，是偷偷跑来的。
　　当时只觉得牛小姐勇气过人，几年之后发现一地鸡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