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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请将我推下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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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不是件好事，吴行很久之后才明白。
……
考试前第三天，李歧把吴行留住了。
“想让你陪我喝一杯。”
吴行在李歧这里显然丧失了基本的自制力和判断力，不仅喝了还醉了。
醉了之后的吴行低着头，沉默着，要不是眼睛还睁着就跟睡着了没什么差别。
“还以为你会耍酒疯呢。”李歧摇摇头，有点失望。“别人前一副君子样，没想到醉了也是。”
不太敢肯定这个状态的吴行还能不能正常地回到家，这个时间吴行的爸妈也大概率睡了。李歧决定先让吴行在自己家凑合一晚上。
吴行醉了之后除了不说话，反应慢了点意外地没什么特别的，只要招呼几声就自觉地过去了。
李歧现在住的地方原本就是三口之家的设置，吴行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到双人床的卧室。
“李歧。”正当李歧马上跨出门时，背后传来声音。吴行很少叫他的名字，不如说吴行一直很少直接去叫别人的名字。
“在，啥事儿？”
“......”没有回应，李歧转头向后看，对上一双眼。平静地，不加颤抖地看向他。
在李歧的记忆里，吴行似乎一直都是在看着，附和着，像现在这样注视着他。
没由来的，李歧有些不太想看那双眼。
像是在浪潮涌动的舷窗边。
“晚安。”吴行突然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哈欠，“今晚就叨扰了。”
文质彬彬，古里古怪。
……
考试也只是考试。不熟悉的题目，也许熟悉的套路，没有把握的答案。
“要不然呢？”
……
从考场走出的那一刻，李歧在想，当年他走出高考考场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吗？
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却没有很踏实的感觉。明明事关重要，考完试只觉得痛快玩一会更重要。
“看看你这独狼的样子。”完全没想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吴行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切实的笑容，但完全就是熟悉的欠揍表情。
“是不是打算录取通知书到手了才告诉我？”语气里有微小的不满。“而且你才准备了多长时间，这就来考？”
“不打算考出成绩来，只是想无论如何试一下。”
“是在后悔吗？”
“嗯。”
“因为我又一次走进你的生活？”
“......”
“我想过，想过很多次，如果你没做出那个选择，我们是不是可以上一个高中，继续一起上下学。”
他说的话明明是残酷的，不可能的，李歧却仍想继续听下去。
“一起参加高考，然后天南海北。”
“但这不可能。”李歧打断。
“是的，不可能。我当然明白这不可能。可过去不决定我的未来，现在才会决定。”
“所以我来考了这次试。”
“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可这次考试与你无关。”
“现在的你和我的未来有关。”
李歧盯着吴行，与那双坦然的眼睛对视。
似乎是看惯了挂着笑的脸，平静下来的吴行看起来很严肃。
“怪话。”李歧有种不妙的的感觉，第六感总结了一个非常不妙的答案。
“李歧，”他开口，郑重而严肃，像是寄托着什么。
“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