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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闭目心定,休憩养神。观自在倒是得了一段时日的清闲。
      只是没有取经人的麻烦叨扰,凡间芸芸众生却多的是请愿菩萨求得显灵的。
      济苦救难也就罢了,这姻缘子嗣怎么也求到了他头上来?也罢,正好可以交由二十四诸天里的鬼子母神,为她广结善缘。
      不想五庄观却闹了大事,这孙猴子,真真将五庄观闹了个天翻地覆,偷吃了人参果也就罢了,受了清风明月俩小童一顿痛骂,便气急攻心,将镇元子这宝贝人参果树给推到了,这万年才结的三十个果子,除去他此前打下来与观自在同吃的,本要与唐僧吃的,和孙猴子打落偷吃的,余下悉数尽被孙猴子用那如意金箍棒给打落隐入这四万七千年生的仙壤中。
      清风明月是吓得肝胆俱裂,想要捉拿这四人,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半夜里头被这行者施乐法术沉睡不醒,师徒四人因着夜色匆忙离去。
      镇元子自元始宫散会,领众小仙出离兜率,径下瑶天,坠祥云,回到观中。
      看时,只见观门大开,地上干净,
      镇元子抚须对余下四十六名弟子道:“清风明月,倒也中用。寻常里,日高三丈,腰也不伸,今日我等不在,倒生得勤快,肯起早,开门扫地。”
      众小仙见小师弟受夸,也觉二人有所长进,跟着点头。
      待行至殿上,香火全无,人踪俱寂,却不见明月清风。
      众仙议论:“他两个想是因我们不在,拐了东西走了。”
      镇元子笑道:“善言!修仙之人,怎么敢有这般坏心思,想是昨晚忘了关门,就去睡了,今早还未醒哩。”这两个小徒弟虽说悟性不佳,却也算乖觉听话,不是这种人。
      便有弟子到他俩房门首去看,关着门,里头鼾鼾沉睡。
      外边打门乱叫,也叫不醒来。于是撬开门板,将二人扯下床来,只见二人滚作一团,还未醒来。
      “好仙童啊!怎么这般愚钝,成仙的人,神满再不思睡,却怎么这般困倦?莫不是有人做弄了他也?快取水来。”一童急取水半盏递与镇元子。镇元子念动咒语,拂水在二人脸上,随解了睡魔。
      二人方醒,忽睁睛抹抹脸,抬头观看,认得是仙师与世同君和仙兄等众,慌得那清风顿首,明月叩头道:“师父啊!你的故人,那东来的和尚,是一伙强盗,十分凶狠!”
      镇元子抚须一笑,亦不反驳,“无需恐慌,且慢慢说来。”
      清风甚是委屈,“师父啊,当日别后不久,果有个东土唐僧,一行有四个和尚,连马五口来到观中。弟子不敢违了师命,问及来因,将人参果取了两个奉上。那长老俗眼愚心,不识我们仙家的宝贝。他说是三朝未满的孩童,再三不吃,是弟子各吃了一个。不期他那手下有三个徒弟,有一个姓孙的,名悟空行者,先偷四个果子吃了。是弟子们向其理说,实实的言语了几句,他却不容,暗自里弄了个出神的手段,苦啊!”说到此处,委屈更甚,纷纷抹去眼泪。
      众仙见小师弟被欺负了去,忙问:“那和尚可是打你二人来?”
      不提此事还好,这一提,明月更是哭嚎:“不曾打,弟子倒是宁愿将弟子打了去,那凶恶和尚却是把我们人参树打倒了。”
      镇元子闻此也不恼怒,倒是席下众弟子甚是恼恨。
      “莫哭莫哭!你是不知那姓孙的,也是个太乙散仙,曾大闹天宫,神通广大。既然打倒了宝树,你可认得那些和尚?”
      清风连连点头道:“都认得!都认得!”
      “既认得,你二人都随我来。众徒弟们,都收拾下刑具,等我回来打他。”
      众仙领命,镇元子则与明月、清风纵起祥光,来赶唐僧,顷刻间就有千里之遥。镇元子站在云端里向西观看,不见唐僧,转头向东看时,倒多赶了九百余里。
      原来那唐僧一夜马不停蹄,却只行了一百二十里路,大仙的云头一纵,赶过了九百余里。
      仙童道:“师父,那路旁树下坐的是唐僧。”
      “我已见了,你两个回去安排下绳索,等我去将他拿下。”说罢下了云头,摇身一变,变作个身穿百衲袍,腰系吕公绦,头戴九阳巾子,脚登三耳草鞋的行脚全真,飘飘风满袖,口唱《月儿高》。
      径直来到树下,对唐僧高叫道:“长老,贫道起手了。”
      唐僧匆忙还礼,“失瞻!失瞻!”
      镇元子问,“长老是那方来?为何在途中打坐?”
      “贫僧乃东土大唐差往西天取经者。路过此间,暂为一歇。”
      镇元子佯讶反问:“长老东来,可曾在荒山经过?”
      唐僧问:“不知仙籍何处仙山?”
      镇元子抚须回答:“万寿山五庄观,便是贫道栖止处。”
      行者闻言,忽觉不妙,连忙作答,“不曾不曾!我们是打上路来的。”
      镇元子指定笑道:“你这泼猴!瞒谁哩?你在我观里,将我人参果树打倒,连夜走在此间,还不招认,还做掩饰?便不需走了,趁早去还我树来!”
      行者闻言,心中恼怒,挥出铁棒不容分说劈头就打。镇元子侧身躲过,脚踏祥光,径到空中。行者也腾云,急赶上去。
      镇元子便在半空现了本相,头戴紫金冠,身穿无忧鹤氅。相貌堂堂,仙风道骨。
      却不是那日在南海观音菩萨处借出红葫芦的尊者!
      行者一顿心慌,也不理会礼数,照面就打,却被镇元子玉塵一挡,两三回合,便广袖一挥,将四人连马一袖子笼住回了观中。
      与众小仙将四人绑在正殿檐柱上,马儿便拴在庭下还喂了草料,倒是比师徒四人要来的舒服自在。
      镇元子便作势要让徒弟打那唐僧,行者倒是乖觉自愿替他受罚。镇元子也不做为难,便使徒弟打他,也不做狠毒计,只往行者腿上打去,要他小受惩戒。
      几番下来打了那行者近百鞭,眼见天色已暗,镇元子便叫停徒弟,收鞭去浸,明日再打,各各归房。晚斋已毕,尽皆安寝。
      次日天亮,徒弟依着镇元子之命,继续鞭打这唐僧,却不料几鞭子下去,这唐僧成了柳树根,慌得小仙忙来禀告。
      镇元子抚须冷笑,本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此了事,却不想这猴头这般滑头多计,走也就罢,还绑了柳树李代桃僵。便也饶他,是要他吃些苦头!
      纵云离去,追上四人,化去行者八戒沙和尚三人的攻势,轻易又将师徒四人带了回来。
      架起大锅,熬上一锅清油,便是要把这猴头炸个酥香!
      行者留心,恐他仙法难参,油锅里难做手脚,急回头四顾,见到西边那只石狮子,顿时来计,将身一纵,滚到西边,咬破舌尖,把石狮子喷了一口,变作自己的模样捆在那,自己则出了元神,在云端里,低头看着底下的一番忙碌。
      待油锅滚透,便让仙童去抬,四个抬不动,八个也不成,最后二十个小仙才扛起来,丢进了油锅里。
      不想猴头下锅动静大,溅起的油倒是让不防备的小仙童脸上烫起了泡!
      烧火的小童直呼锅漏了锅漏了!只见油漏得满地,锅底破了个大洞,原来下锅的不是孙猴子,是原来摆在庭中西边的石狮子。
      此前人参果树被推到、师徒四人连夜出逃,也不成动怒,这回锅破了个大洞,镇元子倒是心生怒火,“这个泼猴,着实无礼!教他当面做了手脚!你走了便罢,怎么又捣了我的灶?这泼猴枉自也拿他不住,就拿住他,也似抟砂弄汞,捉影捕风。罢!罢!罢!饶他去罢。且将唐三藏解下,另换新锅,把他炸一炸,与人参树报报仇罢。”
      这下可是拿住了行者的短处,他孙大圣广大神通,钢筋铁骨,炸炸也罢,这和尚肉体凡胎一炸,岂不是成了香酥烂肉和尚?不成不成!连忙下了云端,拦住不让。
      “莫炸他,还是来炸我吧!”
      “你这猢猴!跑便跑,却怎么还捣了我的灶?”
      行者笑道:“你遇着我就该倒灶,干我甚事?方才我便是大小便急了,怕下锅污了你的熟油,不好调菜吃,这会儿大小便通干净了,正好下锅,莫要炸我师父,还来炸我。”
      见他这时候还油嘴滑舌,镇元子便是冷笑,走出殿来,一把扯住这泼猴,“我也听闻你的英名,只是你此番无礼欺人,落在我手中,便不能离去,我就和你讲到西天,见了你那佛祖,也少不得还我人参果树,安些心莫要弄你那神通!”
      “你这先生好小家子气,若要树活,有何疑难!早说这话,可不省了一场争斗。”
      “若非你无礼行径,我岂这般折腾?”
      “你不为难我师父,我便要你树活,如何?”
      “你若有此神通,医得树活,我与你八拜为交,结为兄弟。”镇元子拂尘一甩,抚须应下。料想这回定是要观自在欠下人情,日后好做计较!
      便放了他师徒三个,镇元子这厢安心放人,倒是唐僧却是不信,给了行者三日之期,三日不来,便念那紧箍咒。行者忙遵命,反倒来放话镇元子,不能饿着他师父,镇元子无奈摆手应下,叫他快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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