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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这五庄观一别,观自在安定了数月,哪里也不曾去,行者亦是不曾来扰,安安心心修炼打坐。
      倒是那系统时有呼叫,说那唐僧又遇危难,叫他好些注意。
      “小爱,你该稳妥一些,唐僧没那么轻易被吃掉。”闲暇时刻,观自在还能调侃系统。虽然知道这系统乃是如来算计的手笔,但他也不抗拒,总归是入了套,便当做修行。
      只要未曾求到他头上来,那应该是暂时无恙,总不能每次一遇见难题,便要他立即去救,这算什么历劫?
      他该讲经讲经,该打坐打坐,好不快活。
      这日,观自在正学得围棋之术,欲在下回会面中压镇元子一头。鬼子母神来禀,孙悟空来见。
      观自在收起棋子,变作女相见了他。心道,这不就来了么。
      这行者倒乖觉,见他就拜。只是一身烟熏火燎的,也端庄不到哪里去,观自在调侃问道,“悟空,你不领唐僧西行取经,怎的一身烟熏火燎的,跑到我这儿来?”
      行者如实作答:“上告菩萨,弟子保护唐僧前行,行至号山枯松涧火云洞,遇一红孩儿,唤作圣婴大王,将我师父绑去,准备吃他。弟子与八戒与红孩儿交战,不料他会使三昧真火,弟子请来四海龙王,施雨水,却不能灭,反倒将弟子的眼睛都熏坏了。”
      “既是三昧火,也晓得凡水不能灭,怎么去请龙王,不来请我?”观自在诧异往日这猴头,但凡有事,不论巨细,皆要求他,这回怎这般乖觉,不曾来?
      “正是要来的,只是弟子被烟熏了,不能驾云,便叫了那猪八戒来请菩萨。”
      “这悟能并不曾来我这珞珈山呀。”观自在疑惑,他端坐数日,并未见诸天来禀有谁求见。
      “菩萨说的是,八戒不曾到南海仙山,便被那妖精变作菩萨模样,将猪八戒骗入洞中,现正吊在皮袋里,准备蒸了吃哩!”
      观自在皱眉,这未免过于大胆,况且连悟空悟能也不能分辨,哪天若是变作自己模样去行骗作恶,更是要不得,这红孩儿是真有一番本事,留不得他在凡间为害。心下做了计较,冷哼一声,便将手中玉净瓶往海里扑的一掼,却唬得行者毛骨竦然,顿时不敢出声。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圣,这会儿倒是乖巧的很,心里嘀咕,许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了他生气,败坏了他的德行,才将这宝瓶丢了。倒是可惜老孙不懂水,不然上这南海捞一捞,还能平白得一宝贝哩!
      不久,只见海浪翻涌,宝瓶端立在一龟背出水来。
      行者了悟一笑,“原来是看瓶的,想是不见瓶,就问他要。”
      观自在见他在下面嘀嘀咕咕,故意问,“悟空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行者连忙摆手否认。
      “那便将瓶拿上来罢。”
      行者诺声,伸手去捞,只觉蚍蜉撼树,不见动摇半分。只好道,“菩萨,这瓶弟子拿不动。”
      “你这猴头,只会说嘴,不过一个瓶你也拿不动,怎么去降妖缚怪?”观自在端坐轻斥,总是爱耍嘴皮子,看你不老实些!
      行者当即示弱,“不瞒菩萨,平日定能拿得动,今日拿不动,想是吃了妖精亏,筋力弱了。”
      观自在也不勉强他,“常时是个空瓶,如今是净瓶抛下海去,这一时间,转过了三江五湖,八海四渎,溪源潭洞之间,共借了一海水在里面。你哪里有架海的斤量?拿不动也是常理。”言语之间也说明自己便是摆明了戏弄他。行者有事相求,也不敢驳斥。
      “你既拿不动净瓶,左右无事,我便与你同去,过海吧。”
      见他这般好说话,行者连忙请他先过,却被观自在回绝,“你先过,我这边还有要事嘱咐。”
      这下行者犯了难,虽说这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但是这模样着实不好看,在菩萨面前驾起筋斗云,岂不是有碍观瞻?顿时有些扭捏,“在菩萨面前驾这筋斗云,掀露身体,恐菩萨怪我不敬。”
      观自在不由一笑,这泼猴这时候反而有了羞耻心,“也罢。”即命善财龙女去莲花池里采了一瓣莲花放在石岩下边水上,“悟空,上去那莲花瓣,我渡你过海。”
      行者却又生疑虑,一说这莲花轻薄,又说没有篙桨篷桅,观自在烦了,一挥手就将他带离南海,到了岸边。
      又吩咐惠岸行者上界去,见李父王,问他借王罡刀来一用。
      等过了南海,惠岸也已借刀归来,共计三十六把,观自在接过刀抛出去,念个咒语,只见那刀便化作一座千叶莲台。观自在纵身上去,端坐在中间。
      行者在旁暗笑道:“菩萨真省使俭用,那莲花池里有五色宝莲台,舍不得坐,却又问别人去借。”
      “悟空休要乱言,随我来。”
      行者这才止了笑,与惠岸一同跟随上去。
      到了号山,观自在先命山神土地,将方圆三百里地的生灵尽数带离安置。
      妥当后,倒出净瓶内的水,水雾迷茫中,化出落伽仙景界,又教行者手上写字,紧捏拳头去与妖怪一战,许败不许胜。并引到他跟前来。
      不多时,便见行者引红孩儿来,施法藏在自己神光影中,观自在径自闭眼端坐莲台。
      只见这红孩儿走近前来,瞪着一双圆眼,冲他道,“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么?”
      观自在不理会他。
      只见他使出长枪,喝声道,“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么?”观自在亦不出声。
      红孩儿便失去了耐心,朝着他劈心刺一枪来,观自在便化道金光,径上了九霄。
      行者亦跟随上来,万般不解,这菩萨平常几般能耐折腾他老孙,这会儿倒是对这个小屁孩没了辙。“菩萨,你便是好欺负我罢了!那妖精再三问你,你怎么装聋作哑,不敢做声,被他一枪扎来,连那莲台都丢下哩?”
      “且看。”观自在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行者便与惠岸一同立在云头观望。
      那红孩儿见什么菩萨被自己打跑,顿时心乐,对这甚么菩萨嗤之以鼻,立住长枪,看这莲台还在,便好奇的坐上去,学着观自在的模样,盘起脚双手合十,坐在当中,玩得不亦乐乎。
      行者气恼,“这便可好,莲台都送人了!”
      “悟空,又在嘀咕些什么?”观自在无奈,这猴头怎地没些眼见力?
      “说甚?说甚?莲台送了人了!那妖精一屁股坐上去,难不成这莲台你还要哩?”
      “正是要他坐哩。”
      行者一笑,挖苦道,“却是,却是,他的身躯小巧,比你还坐得稳当。”
      这猴头,尽会耍嘴皮子!观自在便将杨柳枝往下指定,顿时那莲台花彩俱无,祥光尽散,原来那红孩儿正坐在刀尖之上。
      又命惠岸使降妖杵,使得刀尖戳得那红孩儿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那红孩儿也不叫唤,忍着伸手去拔刀。观自在杨柳枝一挥,天罡刀都变做倒须钩,狼牙一般,扎进肉中便不能褪。
      红孩儿方才慌了神,抵着刀口,叫唤求饶,“菩萨,弟子有眼无珠,不识菩萨广大法力。求菩萨饶我性命!”
      三人这才下来,观自在道,“你可愿受戒,皈依佛门?”
      那红孩儿已是泪汪汪,连忙点头,“但饶性命,弟子愿受戒行。”
      “既如此,我便与你摩顶受戒。”观自在便从袖中取出一把金剃头刀,心里存了恶趣味,把红孩儿分顶剃了几刀,剃作一个太山压顶,与他留下三个顶搭,挽起三个窝角揪儿。
      惠岸立在一旁不语,倒是笑倒了行者,“这妖精太晦气!弄得不男不女,不知像个什么东西!”引来红孩儿怒视。
      观自在收起剃头刀,甚是满意点头,“你今既受我戒,我却也不怠慢你,便称你做善财童子,如何?”
      红孩儿连忙点头应下。观自在便一指,刀刃尽退,红孩儿身躯不损。又命惠岸将刀送回天宫,随后直接回南海。
      红孩儿一脱困,见身上并无伤口,只有头挽了三个揪儿,顿起心思,使起长枪,“哼,哪里有什么法力降我,原来尽是障眼法!不受甚戒,看枪!”说来提枪便刺。
      这般桀骜不驯,气得行者提棒便要打,却被观自在拦住。“不急,我只有办法治他。”
      只见观自在从袖中取出一个金箍儿,大圣立即想到自己头上那只紧箍儿,连忙退却。
      “这原本是如来赐下的金紧禁三个箍儿,紧箍儿,先与你戴了,禁箍儿,收了守山大神,这个金箍儿,便与他罢。”于是抛去,只见这金箍儿一变做五个,一个套在他脖颈上,两个套在他左右手上,两个套在他左右脚上。观自在便念起金箍儿咒,那童子便只得搓耳揉腮,攒蹄打滚。
      行者见此更是一顿笑,“我那乖乖,菩萨怕你养不大,与你戴个金颈圈金镯子哩,哈哈哈!”
      那童子闻此言,心生恼怒,不顾疼痛便抄起枪来,朝行者乱刺。行者也不跟他打,一个急闪身,躲在观自在身后,叫嚣:“菩萨菩萨,快念咒!”
      观自在摇摇头,这个嘴毒的猴子。却将杨柳枝蘸了甘露洒去,道:“合!”
      那童子便只能丢了枪,一双手合掌当胸,再也不能开放。开不得手,拿不得枪,童子方知是法力深微,没奈何,才纳头下拜
      观自在便念了咒,微倾净瓶,只见那一海水悉数尽收瓶中,才转身嘱咐行者,“悟空,这童子已降服,只是野心不定,须得带回落伽山,好生教导。你如今快去洞中,救你师父去罢。”
      行者叩首道:“有劳菩萨远涉,弟子当送一程。”
      “不必多礼,快救你师父去罢。”说罢便带童子回了落伽山,行者也赶去救那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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