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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吉米立刻探出头去,见到一个男士的身影,他不由得嘲讽道:“我看你的眼睛似乎有点近视,不然不会把人认错之后,连性别都……”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这个飞奔过来的身影神奇般地从帽子里散落下来一头秀发,平平无奇的一张暗黄色的脸颊轮廓神奇地出现了,等到这人再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他最亲爱的爱莉诺老师就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

      “天呐,”吉米目瞪口呆道:“爱莉诺老师……”

      “我看需要戴眼镜的不是我,而是你,吉米小朋友,”就听安德烈用刚才吉米使用的一模一样的嘲讽语气道:“你才刚上初中呢,眼睛就不行了,这可不行。”

      吉米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然而安德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开启了嘲讽技能还不够,还要开启炫耀技能:“我知道你的爱莉诺老师会化妆,你居然不知道,真是有点可怜呢,不是吗?你的爱莉诺老师有一双出神入化的巧手,他还帮我化过妆呢,你知道吗?”

      爱莉诺灵敏地一跃而入,包厢顿时显得有些狭小起来,不过没关系,正适合一个秘密的谈话氛围。

      “听起来你正在从一个孩子身上找回自信心,”爱莉诺扬起眉毛,对着意外出现在这里的王储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王储殿下?”

      “我记得上次你还叫我安德烈来着……”安德烈摸了摸鼻子,目光快速在对面的人身上扫了一圈,“事实上,就是我让吉斯约你出来的。”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天啊,”管家在窗帘之后静静观察了半刻之后,感叹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告诉司机,”就听蒂尔达先生吩咐道:“马丁下课之后,让他带着马丁去西普顿的家里,我们也要准备转移,切尔西这地方太过显眼,我们连后门都出不去。”

      当初听了蒂尔达夫人的话,他们在切尔西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了最大一块地皮,前后都很空旷,相邻的其他别墅都距离三十五英里呢。

      这就导致前后都被记者死死堵住——不过按管家的话,他们当然还有其他的办法从这里走出去,而不被发现。

      “丁铃铃铃……”

      就听电话室的电话又一次响了,不外乎又是一家急于挖掘新闻的报社,或者蒂尔达先生交游广阔的朋友打过来的——

      要知道,平常电话最多的蒂尔达夫人这时候反而没有一个电话找她了,看起来她似乎在伦敦交了一帮不怎么可靠还心怀嫉妒的朋友们,不过蒂尔达夫人却认为她们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我都被震惊了,何况她们呢’?

      蒂尔达夫人的确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面前震惊了,不过让蒂尔达先生啧啧称奇的是她一向敏感的神经这回突然强韧起来,她比人预料地更早接受了这个消息。

      “我的天呐,让我说什么好,”蒂尔达夫人用一种高亢的语气表达她的心情:“……我的女儿居然有此荣幸,能被王室选入太子妃候选人,这是一种怎样的荣耀!主的恩泽降临我身了,就在昨天,我还在为她的婚事发愁,今天我就可以放弃烦恼,为她的终身大事而欢呼雀跃了!”

      蒂尔达先生不得不打断她:“冷静,我的夫人,爱莉诺只是被提名,并没有实际入主白金汉宫的可能,我十分确定的告诉你,一丝一毫都没有。我可以这样说,爱莉诺当上王储妃的可能,就好比两年之后曼妥思连任的可能一样,或者是上星期天你去过的皇家赛马场,看到的那个叫‘胜利’的瘸腿马能赢得比赛一样。”

      “老爷!”蒂尔达夫人简直出离愤怒了:“你怎么能将自己的女儿比作一匹瘸腿马?!”

      “事实上在我眼中的确如此,”蒂尔达先生冷静地告诉她:“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识,我们的女儿因何能入选,难道我们这个平民的身份能胜的过贵族?不是贵族,就好比折断腿脚的马,先天就比不上马槽中其他的宝马,但为什么那个名叫‘胜利’的马匹依然存在在在赛马场上呢?”

      “因为人们需要一个对比,”接话的是爱莉诺:“而且人们需要看个乐子。”

      “Absolutely right!”蒂尔达先生道:“我想这次的乐子已经足够大了,王室不能对着我们家开这样的玩笑,当年我的父亲可是帮助王室解决了一个有关颜面的问题呢,我打算明天早上就进宫,让王室收回成命。”

      “丁铃铃铃……”

      这个电话又一次响了,管家皱着眉头过来,露出疑惑的神色:“老爷,夫人,这个电话很奇怪,里面似乎有人在敲东西,但是有没有人说话。”

      爱莉诺就道:“我去接听。”

      她拿起话筒,果然如管家所说,里面并没有人声,而是仿佛敲击三角架一样,传出长短快慢不一的节奏声。

      很快爱莉诺从电话房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的美宝莲化妆盒又一次被打开了。

      “我就知道莫尔斯密码是你发过来的,吉斯,”爱莉诺好笑道:“这还是我教你的,你用的很好。”

      莫尔斯密码就是‘快到米妮咖啡馆来’。

      “但现在看起来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信鸽。”吉斯一针见血地指出,他很不客气地对王储道:“我要一个焦糖布丁,一个华夫饼,还有加牛奶的蓝山咖啡。”

      安德烈巴不得他坐在一旁吃东西,好让他能和爱莉诺有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很快吉米就端着自己的咖啡扬头而去了,不过他也没走远,而且爱莉诺看到他即使是背对着他们,但一双耳朵却竖地高高地,显然对谈话也很感兴趣。

      “爱莉诺,”安德烈吸了口气,“我是说,你一定知道了那个消息了吧……”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穿这么一套衣服出来,”爱莉诺将他推过来的咖啡又推了回去,毫不客气道:“我的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知道吗?就像被盟军围困的柏林一样!这是为什么,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立刻、马上、就现在,给我一个解释!”

      安德烈看到她的眼睛仿佛燃烧着火焰,他立刻败下阵来:“听我解释,好吧,是这样,本来我没想这么快选妃的,但内阁已经到了把这件事当做国家大事提上日程的地步了,他们什么想法,我心里清楚地很……但事实上,他们甚至打算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要给我挑选一个妃子,简直不可容忍。”

      果然和冈本预测的一模一样,看到安德烈垂头丧气的样子,爱莉诺不由得也升起一股同情心来。而且这家伙的日子看起来很不好过,他的世界大概没有秘密可言,他们当初看了一次戏剧,都能被无孔不入的记者拍到……

      想到这里,爱莉诺就缓了口气:“他们总不能强迫你吧。”

      “他们不会强迫我,但他们会一直给我洗耳,”安德烈露出可怜的模样:“他们会一直称赞某位姑娘的容貌、家世还有品格,让本来就没有多少判断力的我,渐渐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但他们只是付出了一点唾沫,而我却有可能搭上我的一生,我不能被他们影响,更不能听他们的话!”

      “这么看来,你的人生一直在被他人影响,”爱莉诺摇摇头:“女王是否也希望你能尽快成家呢?”

      “当然,女王似乎一直认为,我是个需要收心的人,”安德烈苦笑道:“亲王殿下更是认为我需要一个善于持家的王储妃为我擦屁股……他原话如此,知道吗,他这么说的时候,旁边有至少十二个仆人听到了这话。”

      真是奇怪的家庭关系,爱莉诺忽然想道,她好像没有听过王储称呼女王为母亲,称呼菲利普亲王为父亲,王储提起他们,用的是和她一样的称呼。

      “……问题是,”爱莉诺就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关键了,”安德烈露出恳切之色:“我得寻求你的帮助,你一定要帮我,爱莉诺,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爱莉诺惊讶于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直指自己的鼻子,然后露出怀疑之色:“帮你?”

      “没错,”安德烈道:“你得帮我度过这一关。”

      此后的很长时间爱莉诺无数次回想这一天,都觉得自己无知无觉地掉入了一个以‘拯救朋友’为旗号的陷阱中,不过现在的她踌躇满志,因为安德烈王储许诺她,如果帮他渡过难关,爱莉诺就可以走王室渠道,立刻成立慈善基金会。

      “只要不是内阁和勋爵他们推出的人选,我就免于被他们操纵,”安德烈道:“五个人选里,只有你不是他们的傀儡,所以只有你能帮我。”

      “但问题是,我就算是想帮你,也不一定能帮得上,”爱莉诺就道:“我根本不知道王室是怎么选妃的!”

      “我……也不知道,”安德烈绞尽脑汁地思索了一会儿:“我记得女王当年选夫的时候,是女王的祖母负责阅选的,但最后决定人选的还是女王,所以现在我应该也是最后负责拍板的人……你只要顺利走到最后一轮即可。”

      “豌豆公主……”爱莉诺低声道。

      “什么?”安德烈没听清楚。

      “我想起了豌豆公主,”爱莉诺道:“鉴别真假公主的方法就是在九层羽绒垫子下面藏一粒豌豆,不知道王室又会用什么样的方法选一名王妃呢?真是让人拭目以待。”

      白金汉宫。

      女王悠闲地享用自己的下午茶,她在鎏金的瓷杯里倒了一点鼠尾草,增添了饮品的香气,“一个美好的下午,不是吗?”

      “当然,”菲利普亲王虽然嘴上说着天气不错,但嫌弃地戴上了一个墨镜:“自从那个消息发布出去后,听说连工人们的游行都推迟了一个星期,曼妥思该高兴了,哦,这本就是他的阴谋。”

      “菲利普,”女王略显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曼妥思这个首相当得如何,能评判他的只有国民,我们是不能轻易发言的。”

      “没错,正因为我还记得法案,”谁知菲利普亲王道:“才选择了最温和的词汇来形容和评价这位首相,我是说,当得最差的一届,没有之一,对吗?连就业危机都解决不了,还需要考选妃来转移注意力。”

      “选妃从安德烈成人之后就提上了日程,”女王就道:“今年更是迫切了,如果这能够调动一下国民的积极性的话……伦敦的天空虽然一直雾蒙蒙的,但今年似乎更差一些,我希望早点见到太阳。”

      “好吧,24岁,正是个好年纪,”菲利普亲王就道:“我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一年也是24岁,我在舞会上见到的你,你那个时候真是光彩照人,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当然你现在也未曾老去,在上百人的舞会中,我依然能第一眼看到你。”

      女王嗔怪了一声:“那是因为我是女王。”

      “那个时候你可不是,”菲利普亲王道:“这就叫一见钟情,和我们相比,安德烈这小子就好像一头栽到渔网里的挪威鲱鱼,有时候我就在思考你和我是怎么生出安德烈的,他一点也不像我们,倒像是我那个小妹妹和妹夫一家人,这俩人真是个大奇葩对吗?”

      女王已经习惯了丈夫的调侃,“你再怎么不喜欢安德烈,最后继承英伦三岛一切荣誉的还是他,现在我们的问题不是去纠正他,他已经纠正不了了,现在的问题是选一个能对我们、对国民有所交代的王储妃。”

      “我就很中意蒙巴顿的女儿,”菲利普亲王言简意赅道:“这个姑娘看上去具有王妃的气质、学识,当然还有些骄纵,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见女王没有回答,菲利普亲王就道:“不过罗萨丽也不错,就是有些小小的忧郁,听说她之前和一个同学交往,但你妹妹维多利亚似乎非常愤怒,其实罗萨丽和安德烈小时候玩得真不错,记得吗?这种感情本来应该最牢固的,但安德烈有眼无珠,居然被那个女人迷得失了魂……”

      罗萨丽和安德烈其实算是中表亲,表哥表妹的关系,小时候甚至一起长大的。

      “罗萨丽也分不清自己对安德烈究竟是什么感情,所以才和她那个同学交往了,”女王似乎对这件事很了解,随口道:“但那个同学是个黑人。”

      “哦,天呐。”菲利普亲王立刻道:“我可没有歧视黑人,但这件事听起来绝对不行,王室还没有嫁给黑人的先例呢,这可比王妃出自平民还不可思议。”

      女王就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对蒂尔达家族的女儿,也暗中留意了。”

      “当然,听说是安德烈自己写出来的名字,是吗?”菲利普亲王就哼道:“我就知道他从来瞧不上正常一点的女人……蒂尔达,那个水手家族吗?上帝啊,难道要将来的王室徽章上多一艘破破烂烂的大船吗?”

      王室的徽章是一匹白马和一头狮子,中间是盾牌和奖章,这是汉诺威王朝传承下来的标志。但蒂尔达家族的家徽是一艘大船,因为毕竟是水手起家。

      “这个家族其实也有不小的荣耀,”女王慢慢搅动银匙:“尤其在抵抗纳粹和服从王室上。”

      “但你别忘了他们始终是平民,”菲利普亲王不满地挥挥手:“平民……”

      看着沙比妮稳稳地端着托盘过来,给他们的茶杯里添牛奶,女王就道:“nanny,你的看法呢?”

      沙比妮扫了菲利普亲王一眼,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亲爱的女王,我还记得当初您的祖母为您挑选丈夫,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心意来的,如果要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现在亲王殿下也不会是你您的丈夫……亲王可有一个姐姐嫁给了纳粹呢。”

      菲利普亲王立刻怒道:“耻辱!早在她嫁过去的时候,我就登报和她断绝关系了!”

      女王反而笑出声来,敢在菲利普亲王面前提起这件往事的只有沙比妮了,有的时候沙比妮真的是难得的人才中的人才。

      不过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初女王的祖母还有女王的父亲乔治六世为她挑选丈夫的时候,确实保证了女王的心意优先,女王甚至想起来她的父亲把她叫到自己的书房里,所说的那番话。

      “在我看来,我的女儿很优秀,”乔治六世如此说:“只有人配得上你,没有你配不上别人的,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那么你选择的人无论是国王还是乞丐,都不那么重要了。我的女儿的一生最重要。”

      乔治六世是个很仁慈的君王,女王记得她唯一一次见到他大发雷霆,是在伯父理查德八世退位的时候,那个时候国王的重担落在了毫无防备的他们一家人的头上,本该快快乐乐去瑞士度假的一家人在痛苦的选择之后,接过了王室的重担,以及他们许诺承担的责任。

      那一次的大发雷霆让女王一直以为,是父亲对新普夫人不满,毕竟是那个女人迷惑了伯父,所以女王一度以为父亲对她的配偶的选择会很慎重,王室总不能再出一个江山与美人的选择了。

      然而在她的配偶的选择上,乔治六世却选择了宽容以待。

      “爸爸,我以为你会用一个王储的身份来要求我,”女王那时候还年轻,她充满疑惑道:“婚姻很重要,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慎重选择,不要重复伯父的老路呢?”

      “你还年轻,”谁知乔治六世道:“还不是女王,他们没办法用那么多标准要求你,所以你还可以选择,所以你要趁这个机会,选择一个真正的爱人,你还不是女王,所以没有人会逼着你在江山和爱人之间做选择,何况你一直是个理智的孩子,你继承的是我的智慧和果断,而不是你伯父的,所以这世上的考验就在于此,你伯父只会二选一,而且选择最糟糕的那个,但你,我的女儿,我希望你有正确的选择,这样的话,你两个会全部拥有。”

      女王的性格的确和先王一样,但安德烈的性格,女王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认为和她的伯父,也就是理查德八世倒是很接近。

      一样被女人耍得团团转。

      女王其实也有考虑过安德烈的感受的,在他第一次手舞足蹈地表达对一个叫夏洛特的姑娘的喜爱,女王至今还记得他脸上蒸红的羞涩,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色,就像当初还是自己膝下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女王是心软的。

      那个叫夏洛特的女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虽然比安德烈大几岁,但年龄又不是十岁以上的差异,父亲也拥有一个贵族的爵位,虽然只是男爵,但贵族的门槛已经够了,长得虽然也不好看,乱蓬蓬如同野小子一般,但总也没有残缺,还有不少的绯闻,从上高中开始,就传出了和两三个男同学交往的名声……但也没问题,电信部的存在就是为王室抹去一切污点。

      但她不能拿别人当傻子玩。

      就这样吊着傻傻的安德烈,看他被自己玩弄于手掌之中,对他的真心回报虚无,甚至还安排人偷拍安德烈跪地求婚的一幕——女王太知道这是个什么女人了,也知道这女人想要干什么,和当年的新普夫人一模一样,这个女人让女王的祖母、女王的父母,还有女王的前半生,都深受其害。

      都以为新普夫人这个能让国王退位的女人一定具有非凡的美貌和智慧,还有高尚的品格、贤淑的性情,只有宗教和婚姻经历不能让王室满意吧——

      不,根本不是这样。

      新普夫人是个待价而沽的狩猎者,她的手里并不只有国王这一个猎物,只不过国王最为她所倾倒,而且价值最高而已。

      都以为国王获得了他的真爱?

      不,国王在退位之后除了获得一个公爵的爵位和财产之外,只有伴随终身的偏头痛和无尽的谩骂和指责,后者是来自新普夫人的,她没有一刻不在指责国王让她失去了王妃的名号。

      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有什么真感情的,她们只有野心,就像疯狂生长的野草,要借助乔木的高大攀爬向上,而最后乔木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紧紧缠绕而死。

      但有趣的即在于此,别人看的是这样清楚,所有人都能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只有身在其中的安德烈不能。

      “只要不是那个女人,”女王其实心里的想法并不复杂:“我不吝惜把王储妃的名号给任何一个女人。”

      爱莉诺甚至包括所有人都在猜测女王如何选妃,然而女王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所谓的‘选妃考验’,其实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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