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只小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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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彼得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朋友，虽然安德莉亚当时并没有继续逼问下去，可他之后一段时间难掩尴尬的种种表现还是让她明白他在隐瞒些什么。
不过她一向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毕竟大家都会有些不好开口的情况，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非常有必要存在的东西，起码在安德莉亚的三观里谎言有时也是好意的一种。
但是等过了几天，当安德莉亚准备赴约此前答应彼得参加的所谓披萨大会，却发现自己收到的地址在斯塔克大楼后，她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他脑子里在打什么注意。
彼得确实并没有说谎，他就是在想办法让她和托尼和好而已，只是这个制造和好契机的手法或许和小学生有得一拼。
好吧，她不应该对一个高中少年能有什么绝妙主意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换个角度想若是换成娜塔莎来张罗和好的事，那可能会发生安德莉亚都无法应对的状况，还不如就着彼得这个谁都看得出用意的方式顺水推舟。
毕竟她…本来也没想和托尼吵架的…
在复杂又长篇大论的心理活动后，安德莉亚叹了口气弯腰去拿桌上的牛肉披萨，将比她手掌还大的披萨稍微卷起一些送进嘴里大大的咬了一口，一边咀嚼感受着口中肉香四溢的味蕾盛宴，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抬眼去撇坐在斜对面的托尼。
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甚至精神面貌看起来比前些日子还要好上几分，她想起这两天看到群聊里有提起过哈皮和佩珀一起勒令托尼走出实验室去睡觉的事，看起来确实是好好休息过了。
他们两人从开场到现在没有直接和对方说过任何一句话，她都明白彼得的用意，聪明如他绝无可能不懂。
想来就是要她先低头了。
安德莉亚又一次叹气，她从来的路上到现在都快把肺里的气给叹尽了，几分是无奈，余下的更多其实是她也有点放不下身段去道歉。
就连确认口味和饮品都依靠着‘中间人’彼得传了一次话，两人绝对称得上幼稚的行径把一旁的娜塔莎都逗笑了，就连此时她都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们两人含笑不语。
或许是身为目前团队里唯一的两位女性，安德莉亚对娜塔莎下意识地就产生了亲近感，虽然事实上两人单独的交流次数屈指可数，可要论关系熟络，对她来说娜塔莎仅次于彼得之后。
在今天之前安德莉亚也很难将复联众人和披萨大会联系在一起，虽然明白大家都是在配合彼得，让她和托尼有个机会和好，但看着房里众人吃披萨的模样，她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特别是队长，队长很努力的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可僵硬的肢体动作和干嚼披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模样还是出卖了他。
大家真是很温柔的人啊。在心中感慨着，她抬手用手背将黏到脸上的发丝移开，几口吃完手中的披萨，安德莉亚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深吸了口气开始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不如就先给对方一个台阶，她本来那天也没打算和托尼吵架，现在搞成这样低个头也无所谓，这般想着她有些别扭的开口：“那个…斯塔克先生。”
“嘿！彼得是你在叫我吗？都怪这个音乐太响了，我都听不清你们说话，好像产生了幻听！将音乐调低一些。”
“好的，Sir。”
安德莉亚听到托尼故意的话，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这个性格实在是太恶劣了！明明嘴角都上扬了，怎么可能听不清！！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点名的彼得显得有些呆愣，他非常无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狗狗眼说：“没有啊，我没有喊您…斯塔克先生。”
“是他耳朵不好。”
克林顿给了托尼一个‘你适可而止’的眼神，伸手拍了拍彼得，稍许用力让他转了下面向留给沙发上的两人一些空间。
“托尼……”立在窗前本在俯瞰风景的队长喊了一句，不赞同地摇摇头。
看吧，群众的耳朵是公正的。
“斯塔克先生，是我在喊你。”安德莉亚再次深呼吸了一下，像是怕他继续装听不清，这一次她端着自己的饮料杯绕过桌子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侧过身直直地看向他。
“哦，原来你还认识我是谁啊。”
感受到身旁的位置随着承受重量凹陷下去，托尼微微调整了坐姿，这一次他的话语里透出了不满，他一手挂在沙发背上，向着她的方向侧着脸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
“对不起，斯塔克先生，我明白你对我的关心，上一次我说的话有些偏激了。”
“但你并不会改变你的想法，不是吗？”
托尼看着安德莉亚低头道歉的模样，掀起唇戳穿她的心思。
他说的毫无疑问是事实，她不想和他吵架，并且认为对方对自己是好意才会选择道歉，可这并不意味着就此安德莉亚会改变想法，比如说从今往后都听从他的全部安排，远离危险或者对一些事袖手旁观。
不用她承认，只需看到安德莉亚此时望向自己的眸子，托尼就知道自己是对的。
银色的眼眸像是一面镜子，能让看进去的人看到自己的身影，也能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的情绪。
“算了，我没兴趣和一个小丫头继续赌气，这太没有绅士风度了不是吗？”
托尼少见的自己选择退让，焦糖色的大眼睛从她脸上收回了视线，有些复杂地看向别处，末了耸了下肩像是在表现自己的大方妥协。
那之前故意无视她的人是谁啊，况且她可不是小丫头……安德莉亚有些无语的腹诽，却也明白顺坡爬下才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作声。
“而且总是自我主张很强的你能愿意先低头……杀伤力就足够犯规了，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后半句话让她诧异地抬起头，托尼看起来并无异样只是这一次的笑容里少了之前的讽刺意味，他真心的笑容里总是透着一些纯粹的少年感，明明是个全球皆知的超级英雄，还是个世界巨头企业的CEO，却偏偏能露出这样孩子气的笑。
就和那天听到她对班纳说的话后，靠在门框上的笑容一样，像是钟椎一般重重的敲到她的心上，在触及这样的笑容后心脏不受控的疯狂跳动起来。
安德莉亚第一次希望自己的能力也能看穿他人的心思就好了，算不上钝感的她也通过自己又一次的不寻常明白过来。
不管她自己愿不愿意承认，或者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
她似乎是喜欢上托尼·斯塔克了。
这样的话，先前一切错综复杂的情绪都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剩下的问题就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是否有着同样的心思了。
就目前看来应该是没有吧。
“怎么这么看着我，是因为我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太过感动了吗？还是感受到了我的魅力？”
托尼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张嘴挑了下眉，掺杂着金光的棕眸一转半开玩笑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我一直都很好说话，你道歉了，我选择接受罢了，有些事情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达成一致，类似的事我以前吃过亏，不打算再用那么激进的方式一步到位了。”想起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他的表情有一瞬的阴郁。
“哦？什么事上？”安德莉亚听到他这么说忽然来了好奇心，收敛起自己刚确定心意泛起的情绪她仰着脖子追问，可托尼却没打算说移开脸喝了口酒。
撇了下嘴压下继续追问的欲望，安德莉亚回过头的同时发现几步外斜倚在吧台上的娜塔莎正看着自己，她回以一个笑，一旁的托尼注意到后也举杯示意他们已经和好了。
娜塔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闭上眼笑容扩大几分，睁眼后给一旁的克林特一个眼神，走过去在彼得身旁说了几句。
得到好消息的彼得眼睛亮亮地看过来，安德莉亚被他这不加掩饰的喜悦模样逗笑了，一旁的托尼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真是个傻小子，瞧那个呆样。”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难掩宠溺，安德莉亚看了眼心口不一的托尼，小幅度摇了摇头。
心里悬了好久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望了会儿头顶的灯光，又看了看房里的队友们，大家的神情都很轻松带着笑意，托尼似乎也心情不错起身拿出一旁的台球杆在问有没有人愿陪他打一局。
这个眼下复联专用的会客厅里几乎什么都有，仿佛在设计的时候设计者就想好了关于以后的事。
其实托尼比谁都要看重复联这个队伍，他嘴上经常不承认，行动上却把自己的心声泄露了个干净。
或许这也是…有时候大家愿意陪着他胡闹的原因吧……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娜塔莎不知何时来到了身旁，安德莉亚听到她的声音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她看着面容姣好的美人坐到自己身旁，对方先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她的神情，接着露出一个魅惑力十足的笑容靠近几分对她说道：
“莉娅，你喜欢托尼吗？”
“诶？！”安德莉亚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来，此前她还几次因为彼得受惊后崩起来的动作笑话他，结果真的轮到她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还好娜塔莎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然后趁着她还没能从自己的问题中做出反应的间隙继续说：“别紧张，但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说明你自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
蕴藏风情的美目上下扫视了她一轮后，唇边噙着笑意娜塔莎伸出手替安德莉亚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近在眼前的大美人眉目含笑的盯着自己，安德莉亚不受控的想起在法医办公室眼前的娜塔莎凌厉的身手，危险与美艳融合到一个人身上，她真觉得自己有点挡不住这样的极致魅力。
压下惊讶和被对方撩起的心跳，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很简单，观察加上女人的直觉，你之前应该没什么感情经历，这群三大五粗的直男们或许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我就不一样了，当然托尼在大多数时候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敏感的，这一次可能是……当局者迷吧。”最后几个字娜塔莎说得很轻，红唇又扯出一个笑，微收下巴自下往上去看安德莉亚的反应。
“嗯…你说的没错，我应该是喜欢斯塔克先生。”安德莉亚泄了气有些别扭的承认。
“承认了？”
“嗯？”
有些奇怪明明是对方先问的，怎么现在自己承认了反而是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辩解几句。”
“没什么好辩解的，我也才看透自己的心，早就听说罗曼诺夫特工最善于审讯犯人，拥有着洞悉人心的本事，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反正你也不会去告诉他，所以承认了也无所谓，不是吗？”
“确实。”娜塔莎不可置否，接着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
“我没打算和他说。”
“为什么？”这次轮到了娜塔莎意外。
“因为我并不属于斯塔克先生喜欢的类型吧。”
“托尼喜欢什么类型？”娜塔莎转了下眼来了兴趣。
“就之前看到那几位女伴来说，胸大、腰细、丰臀、美艳、高挑？”
安德莉亚回忆了一下瑟琳娜的外貌说道，说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哈哈哈，如果只是用外貌来选择女性，男人们都是这么庸俗的，这并不奇怪，不过一旦用了这里就不一样了。”
娜塔莎说着敛起几分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旦是动了心去选择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多限制了，况且……”
她的手摸上安德莉亚的脸庞，异常专注的看着她：“况且你很漂亮，莉娅，你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你很漂亮，我不是什么酸臭文学家，以前文化课成绩也不怎么样，举不出什么很好的形容词，但要我说的话，你就像是那种悬崖峭壁上看似柔弱却带刺的花，危险、稀有、神秘又美丽。”
“谢谢……”被对方露骨的赞美羞红了脸，她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
很多时候，喜欢上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自卑，安德莉亚一直以来也算得上是个任性的人，做事全都基于自己的意愿，并不会太过考虑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但在感情上却同样害怕受伤。
特别是有过曾经和瑟琳娜的那次对话，初闻时不在意因为她以为与自己无关，现在想起来却是字字诛心。
她也没有把握让托尼·斯塔克这样一个人的目光，永远的落在自己身上。
“那么，你想要试试看吗？”娜塔莎观察着她的表情忽而问道。
“什么？”安德莉亚睁大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三十一只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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