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旺夫九福晋》捡垃圾的猫

29、第29章

　　大阿哥看到礼服的第一眼，就想拿着它，去扔老三脸上。这做的是什么东西，这是耍弄兄弟们吧。穿着这种像街头耍技人一样的衣服，走在大街上，还不得让人当猴儿看。还不是一只猴，那是一群猴。

　　大阿哥准备拿着衣服出门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

　　跟老三磨什么嘴皮子，直接跟皇阿玛说。

　　为了表明不是自己故意找岔，大阿哥特意穿在身上试了试，衣服是怪异，但大小胖瘦倒是十分的合适。
　　他的胳膊比寻常人的长些，出差在外地时，去成衣铺子里买衣服，往往袖子短。
　　这袖子正正好，而且还是他喜欢的上宽下窄的束口袖。

　　“怎么样啊？”大阿哥架着胳膊问他的贴身随从。

　　大阿哥是爽利的性格，亲随也是爽利人。但在这个问题上，有点吱唔了：“......还行。”

　　“什么叫还行？”大阿哥瞪着眼问。

　　“还挺合身，颜色也挺喜庆。”主子们办的事，下人不敢多评论呀。再说了，主子爷正恼火着，说衣服好看难看都惹他更生气。
　　既然左右都是错，就糊糊弄弄的回答吧。

　　是合身，是喜庆。老三那个贼精贼精的人，使坏的时候，考虑的最周到。估计那些兄弟们，心中不满，却又不敢提出不同的意见。

　　大阿哥怒极反笑，今儿我也不说了，就穿着这身衣服，去见皇阿玛。
　　让皇阿玛来评判。

　　因为红黄配的衣服辣他的眼睛，为了不辣别人的眼睛，大阿哥难得没骑马，而是坐的马车。一直坐到箭亭附近，前面不能行马车了，才下车。这个位置距离乾清宫不远了，穿过景运门，再一拐弯就到。
　　大阿哥走的脚下生风，路上有来往的宫人向他问礼，都没理会。

　　“给直郡王请安。”立在乾清宫门外的魏珠，远远地看到大阿哥，就跑下台阶过来见礼，“直郡王您已经把礼服穿上了？真精神。”

　　大阿哥心里对这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们不耐烦，但面儿上亲热的很：“魏公公，皇阿玛这会儿忙吗？我有事要禀告。”

　　“马佳大人刚刚离开。”魏珠喜欢有意无意的，给万岁爷看重的人透露些信息，“奴才这就去帮您通传。”
　　两个人说着话，便上了台阶。

　　方才魏珠那一声请安嗓门有些大，被屋内康熙爷听到了，于是高声问：“外面来的是胤禔吗？直接进来吧。”

　　“不经通传就直接进的，除了太子爷，就只有直郡王您了。”魏珠呵着腰施礼，“直郡王您里面请。”

　　魏珠以为这是夸赞，岂不知大阿哥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别人拿他和太子作比较的话。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太子就在那个高高的位置上坐着。
　　而自己需要千辛万苦的往上爬，才能勉强让人与之相提并论。
　　同样都是皇阿玛儿子，凭什么身份天差地别，这太不公平了。

　　“老大就是老大，做什么事，都比他们积极。”康熙爷看到穿着绛红礼服绣金福，腰间系黄带子的大阿哥，顿时就乐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又笑道，“你的身架好，魁伟，比他们几个穿着更好看。”

　　大阿哥：“......”更好看？！皇阿玛这是对他这身衣服有多满意！！

　　其实这就是个先入为主。两天前，三阿哥领着老十、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他们几个年龄小些的阿哥，来让康熙爷看衣服是否合适。

　　大大小小的儿子，穿着同样的衣服，腰间系着同样象征皇子身份的黄带子，那阵式养眼极了。
　　康熙爷当时的愉悦心情，甚至可以和收到台岛大捷的消息有一拼了，这些都是他日夜奋战得来的成果啊。
　　当场赏给了他们一人一枚玉佩，还把新得的一本字贴，赏了三阿哥。

　　他们的形象已经深深根植在了康熙爷的心里，此时再看大阿哥同样的装束，真心是觉得好看。
　　丝毫没有大阿哥认为的怪异。

　　康熙爷见大阿哥不坑声，还以为是夸他好看，不好意思呢。老大小时候就是这般别别扭扭的，谁一夸他长的好看，就不高兴，憋得小脸通红。

　　从小时候的模样看，老大和老九最相似。都是生得俊眉细眼，唇红齿白，在六七岁的时候，还看着跟个小姑娘似的。

　　后来老大刻意往粗糙的方面发展，经过二三十年的不懈努力，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俊眉细眼的糙汉子；老九的脸皮厚，别人说什么，都是笑嘻嘻的。直到现在仍是细皮嫩肉的，戴上帽子把光脑门遮着，一副非男非女的俏模样。
　　曾经最为相似的两兄弟，如今完全不像了。

　　康熙爷看到大儿子的别扭样儿，故意说道：“你长的俊，适合这种鲜亮一些的颜色。在着装这方面，你要多向九阿哥学学。仓库里那里绫罗绸缎不是只给后宅女子穿的，男人也一样能穿。”
　　后面这一句倒不是故意的。前不久，王庶妃还给他做了一件粉睡袍。
　　他就觉得挺好。

　　大阿哥：“……”不知道怎么接话。张了张口，又闭上了。这要是任何一个兄弟这么说，直接一脚就踢过去了。
　　可这是皇阿玛，不但要老老实实的听着，还要认为对方说的对，说的好。

　　看到大儿子哑口无言的样子，康熙爷心情更好了，贴心地交待道：“后日，你就不用上朝了。入宫后，直接去西二所找老三。老三说了，先在老九那里集合。这事儿，不用你操太多心，老三都安排好了。你只用听他的安排。”

　　木已成舟，再提衣服的事，只会令皇阿玛扫兴。大阿哥捏着鼻子，勉强挤出来了一句：“老九的事，让老三费心了。”

　　“老三是费了不少心。兄弟之间就该是这样，有事的时候相互照应。”康熙爷又看看大阿哥身上的衣服，很欣慰似的点了点头，“你一向喜欢深色的衣服。为了兄弟的事，愿意穿上不喜欢的颜色，亦属难得。”
　　接着收敛了笑意，语重心长地说：“做人做事就要如此，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来。这世间的难事，令人提起来就生厌的，数不胜数。我们不能逃避，要一样一样的去面对，去一一解决它。”

　　父子二人谈了小半个时辰，大阿哥才出乾清宫。走的时候，拿着康熙爷赏的金老鼠。
　　拇指大小，却做的极精致。
　　没有赏他之前，原是在龙案上摆着。
　　康熙爷说，这是前几天出宫的时候，在一个金店里看到的，看着有趣，就随手买了下来。

　　康熙爷说的随意，赏的也随意，但大阿哥心里却是异常热乎。
　　因为他属鼠。

　　一件衣服算什么！只要让皇阿玛高兴，就是穿乞丐装又如何？就当是彩衣娱亲了，这也算是一种孝心嘛。

　　大阿哥穿着礼服去见康熙爷，康熙爷大为欢喜之事，三阿哥知道后，气坏了。
　　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嘛。
　　他这边可在眼巴巴的等着老大找过来呢，怎么不动声色的解释，他早就想好了。结果人家欢欢喜喜的穿上了。看不出来啊，老大为了讨好皇阿玛，以前最不能容忍的事，竟然都能忍了。

　　三阿哥转念又笑了，能让老大憋气也算达到了目的。等到婚礼那天再看吧，看老大如何心里憋着气，又不得不面带笑容的。

　　次日就是八月二十八，是九阿哥大婚的前一日。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由尚书府送往紫禁城。

　　云惠不能出门，只能从丫头口中得知城内的盛况。

　　“从咱们府门口，一直绵延到了神武门，好多人围观。都在议论，从来没见过这么隆重的婚礼。说万岁爷看重九爷，看重老爷，看重未来的九福晋。”

　　“还说什么？”云惠满是期待地问。

　　“都在夸奖姑娘有福气！”

　　听到了想听的话，云惠扬了扬嘴角。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想着嫁给九阿哥的好。
　　翻来覆去想的最多的是，长的好看啊！
　　吃饭对着那张好看的脸；睡觉对着那张好看的脸。只要对方的行为别太过分，日子就可以过的很舒心。

　　“姑娘，姑爷住的地方有几个尚书府大？”小玲对未来的生活很是期待。

　　“就是一处三进院子，和这儿比可是差远了。”云惠笑呵呵道，“不过，用不多久就可以搬出来了。”

　　“那么多嫁妆能放得下吗？”小玲有些担心，一百二十八抬呢。像屏风、花架之类的摆件，还不能碰，不能压。

　　“这不用我们操心，西二所的地方小，皇宫的地方大着呢。”云惠道。
　　原本计划里，只是带内务府置办的六十四抬嫁妆。可她大哥说了，家里虽然远不能和皇家相比，但也不能让皇家的人低看，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除了别人送的各种礼物，和她的东西之外，又添置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东西放一起，六十四个箱子差点装不下。

　　想到这些，云惠方才的喜悦顿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心酸。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把她的东西全部扫荡干净，送到紫禁城里了。
　　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

　　此前说好的，过的不如意，让九阿哥休了她，家人养着她呢？现在家人全都改了口，说自明日开始，她就不是马佳氏的人了。
　　让她安生的跟九阿哥过日子。

　　“额娘，这么多嫁妆，九阿哥的那些兄弟们不会心有不满吧？”云惠又去问她额娘。是她额娘常在她耳边说，成亲之后，做事要考虑大局，要顾及妯娌们的想法。

　　“不是跟你说了嘛，你三表哥说过，他们提前都知道的。没人会不高兴，今儿这些抬嫁妆的人里，有一多半都是各位阿哥府上院子里的人。”
　　马佳太太笑道，“以前对外称病，倒真真是成了好事。他们都心疼你身体不好，想让你事事顺心，好早些把身体养好。尤其是直郡王，派了二三十人过来。”

　　云惠“噢”了一声后，笑了：“那就好。”

　　“你就别操心了，方方面面都有人支应着，连额娘都不用管。”马佳太太摸摸她的小脸，“只管等着明日九阿哥来接你。”
　　马佳太太还想说，等成了亲，就和九阿哥好好相处。过个一年半载的，再给九阿哥添两房妾室。让她们多生孩子。孩子多了好，不管是谁生的，女儿都是他们的嫡母。
　　又想到在成亲的时候，说娶妾室的事，太扫兴。
　　便没说。
　　马佳太太现在真心觉得有妾室挺好，就像万岁爷一样，儿女成群。家里办喜事的时候，大家都来帮忙了。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嘛，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就是好日子。

　　此时的东五所里，八阿哥正在和八福晋商量，明日给老九添什么礼。
　　提前准备了四五件。
　　选来选去，在翡翠手镯和掐丝珐琅耳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手镯自然是送给九福晋的；掐丝珐琅耳瓶是西洋货，老九最喜欢西洋玩意儿。
　　说白了，就是礼物是送给谁的问题。

　　八阿哥想听听福晋的意见，而此时八福晋有些心不在焉。今儿一早，她就听说九福晋有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了。
　　当年她进门的时候，王府里另外添了三十二抬，一共九十六抬。还以为再没有人能超越自己。
　　不是说，那些福晋的娘家添不起这个嫁妆。何况大部分都是箱子，谁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旧衣服烂棉花也是装。反正箱子锁着的，外人看不到。
　　是她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她可是福晋中唯一有封号的，还是仅次于公主的郡主。
　　其他阿哥福晋，怎么能越过她去！这般不知规矩吗？还是因为九阿哥比八阿哥的身份高？

　　是啊！九阿哥的额娘是宠妃，舅舅一家又得皇阿玛的重用。八阿哥的额娘因为八阿哥，才封了嫔。如果不是八阿哥，皇阿玛估计早就忘记后宫里有这么个人了。
　　整日就知道吃斋念佛，有什么用啊！佛祖管不了紫禁城里的事。紫禁城归皇阿玛管。

　　“福晋你来拿主意吧？”八阿哥觉察到福晋在走神，拉起她的手说，“福晋的主意一向正，送老九礼物这件事，我听你的。”
　　话落之后，笑意在眼中一点一点的绽开。

　　八福晋最喜欢的就是他这般望着自己笑，仿佛自己是他的整个世界，看到她，就无比的欢喜。
　　此时此刻，她没心情去看八阿哥，去琢磨对方的心思。回了回神后，目光落在了门口的博古架上。

　　“送那对山水人物的花瓶吧。”倘若是平时，她一定会为礼物太过普通开脱，说什么实用，可以插花；或者是兄弟们众多，送的礼物太贵重，厚此薄彼的不合适如何。

　　如何把话说的漂亮这方面，在这一众福晋中，无人能胜过八福晋。
　　可现在她不想多说话。
　　满脑子都是众人抬嫁妆，以及一众皇子骑着马去迎亲的情形。

　　这些荣耀原本是属于她的，是她舅舅说八阿哥能干，更有前途。说九阿哥不务正业。还说宜妃太霸道，不好相处。
　　可宜妃对九福晋多好啊！最近几个月，每次她去请安，还没说上三句话，就得提将来老九福晋过了门后如何。

　　九弟封爵的时候，就没添礼。还想着等成亲的时候，送重一些呢。八阿哥看着福晋阴晴不定的脸色，犹豫了片刻后，道：“行。”接着又笑问，”待会儿你去送，还是明早我过去的时候拿着？”

　　“明早吧。”八福晋抽出手，抚了抚额头道，“我有点头疼，躺一会儿。快到开课时间了，你赶快去上书房吧。”没等八阿哥接话，她突然又说，“等九弟的婚礼过后，你要不要向皇阿玛请旨，给你安排个正经的差事？翻过这个年，你就二十了。”

　　八阿哥毫不犹豫道：“行，听福晋的。”他也正有此意。可被福晋说出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先前他在工部当差了一段时间，福晋说还是继续读书的好，于是他又继续回上书房读书了。
　　他知道的，福晋是嫌工部的差事不够体面。

　　“跟皇阿玛说，你去内务府。”八福晋道，“本来户部也不错，可户部尚书是十二阿哥未来的岳丈，他不会真心侍你。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有人帮衬才行。”顿了片刻又道，“就像是老九，还不是因为有马佳尚书的帮衬，才做出了成绩。”

　　八阿哥走出房门，脸上的笑意立即垮了下来，片刻后又奋力地扬起了嘴角。
　　没有人喜欢看一张苦丧脸。
　　人人都喜欢笑脸。
　　他要面带笑容。

　　他会继续努力的！将来让福晋为他骄傲，让额娘……住进一宫主位。

　　在讨论给九阿哥送礼物这件事上，西三所的气氛和东五所截然不同。

　　十阿哥压没就没操这个心，全是十福晋在忙活。此时她正在金项圈和绿宝石点翠满钿之间拿不定主意。

　　要说贵重，肯定是满钿子贵重。九嫂是新嫁娘，这类妇人的首饰肯定少，正需要这种钿子。
　　可她又想送金项圈。
　　金项圈是她八岁那年，额娘找人给她打的。上面带有“平安吉祥”二字。九嫂的身体不好，“平安吉祥”是最大所求。

　　十阿哥束着腰带，从卧室里走出来：“小乖乖回来了，你可要多陪它玩一会儿，给它做些好吃的。让它知道，爷不是不要它了。”
　　福晋跟他说了，今儿小乖乖会随着嫁妆一起入宫，暂时先放西三所。
　　别看是一只小猫，可算了一抬嫁妆呢。

　　十福晋没应小乖乖的事，而是一手拿钿子，一手拿金项圈问：“爷，你说送什么好呢？”

　　“随便什么都行。整个凤祥楼都是你们的，哪里在乎这一两样儿东西？”十阿哥有些不耐烦。娘儿们就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纠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送右手上的。左手上的不是你的嫁妆吗？嫁妆不能送。”

　　十福晋举了举满钿说：“那就送这个了。这是我刚过门时，爷送给我的。”

　　他说咋看着有点眼熟呢。十阿哥立马抢了过来，放回了首饰匣子里，朝十福晋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额娘留下来，让爷送福晋的。你这个败家的娘们。送送送，把爷都送给九哥算了。”

　　十福晋：“……”这要是以前，非跳起来骂他不可！小气鬼！吝啬鬼！！抠门鬼！一只大死鬼！！！
　　好姐妹不就是分享最好的东西嘛，除了男人，别的什么都能分享！

　　十福晋在心里把老十骂得狗血喷头了，却抬起胳膊揉揉鼻子，压着嗓子，柔声细气地说：“爷说送什么？我都听爷的。”

　　“把爷给小乖乖新做的笼子，送给九嫂吧。”十阿哥看福晋态度颇好，也不再跟她计较了，难得一本正经地说，“兄弟之间会暗中比较礼物，爷跟九哥的关系好。他们都看着爷呢，这时候不能送太贵重的。”

　　“为什么？”十福晋眨着大眼睛问。
　　她真不明白。

　　“你这个傻娘们儿。”十阿哥得意道：“送的东西不值钱，才能体现关系好，和他们不一样。”
　　顺便让他们知道老十的憨傻，再顺便气气九哥。最近九哥太飘了，头发丝里都带着笑，得让他清醒清醒。
　　娶福晋算是个事吗？压根就不是多大的事。

　　十福晋：“……”不懂。何况现在的小乖乖被九嫂养的乖极了，根本不需要笼子关。

　　十福晋虽然不认同十阿哥的说法，但照着他的交待，在宫外的嫁妆入西二所的时候，让人抬着一个五尺多长，三尺多高的木笼子去添礼了。

　　自从在九嫂那里得了收服男人的经验，她现在是所向披靡。这一个多月里，老十只去了妾室那里了两次。
　　装装温柔小意，乖顺老实就能拢络着对方，还能让妾室在她跟前老实。
　　十福晋打算再装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至于要送九嫂的礼物么，什么时候不能送啊，非要在这个时候送呢。等明日再瞒着老十偷偷的送一回，不是一样么。

　　大办老九的婚礼，三阿哥是有三方面考虑。这是表妹的婚礼，表妹那一家人待自己和额娘不错；二是压压老大的气焰；三嘛，兄弟们在一起热闹热闹。

　　八月二十九日，天还未亮，三阿哥就在直郡王府门口等着了。名义上是跟随大哥一起入宫。
　　其实是准备在路上气对方。

　　而这个时候的九阿哥已经起床多时了，洗了澡，换上大红的新郎礼服。把屋里院里，里里外外又查看了一遍后，天仍未亮。
　　一身宝蓝色新装，束红腰带的二顺凑过来，欢喜问：“主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奴才们都精神着呢，随时听从主子爷的吩咐。”
　　女主子来了，奴才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女主子他见过多次了，可是个好性子。不像主子爷，张口就骂，抬脚就打。

　　九阿哥和气地笑道：“没吩咐，你们做的都挺好。跟他们说，让他们趁着这会儿不忙，赶快吃些东西。爷大喜的日子，不能让你们饿肚子。等忙过这一阵子，人人有赏，院子里的人，每人赏一百两银子。”

　　二顺：“......”奴才错了，主子爷也很好，“奴才代他们多谢主子爷厚赏，再次恭喜主子爷大婚顺顺利利的。”接着又高声唱呼，“与福晋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