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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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城啊？！
成年人只担心时间飞逝不担心距离远近。地球村的概念从几十年前就开始提起，几十年后想去哪里不是轻而易举？
欧卡卡在床上辗转十几分钟后，第一次在生活中用上面对工作的效率。她坐起来，打开购票软件，手指随意点点，一秒后，去往帆城的交通工具和费用显示在屏幕上。
想要睡个好觉再过去，天上飞的费用比地上跑的贵，但可以选择邻座性别。欧卡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空中交通工具，直到付款结束，选座提示弹出，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这个月又要超支了，奇怪的是心里没有一点后悔，反而溢出喜悦，明天到帆城后联系毕迪，对方会不会被自己吓一跳。
下周一要去安安和康康的老家泉城，直接从帆城出发的话，可以在帆城待两天两夜。
欧卡卡脑中想象着帆城街头，脑袋沾上枕头，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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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城是一座不大的城市，因为紧邻大海，发展起来一条不大不小的旅游业。
欧卡卡旁边坐着一位年轻善谈的男Omega，两人一对上目光，对方就开始挑起话头。没有在周末睡成懒觉，本想在飞行过程中闭眼休息，但男Omega长得十分阳光，声音也好听，视觉动物欧卡卡和对方聊了起来。男Omega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帆城人，当听说欧卡卡是第一次来帆城时，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将帆城的景点、小吃、店家推荐了遍，热情程度让欧卡卡连连道谢，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情，也在邻座提起的一个又一个话题里消散。
人都说旅途中遇见的伙伴，预示着本次旅程的顺利程度。坐在去往酒店的车上，欧卡卡拿起写着提示画着符号的纸，告诉自己这次旅程一定会很开心。
酒店和机场在两个不同的方向，随着导航显示距离接近，心里暗示仿佛失去了作用，感觉到忐忑重新回来，欧卡卡脑袋靠在玻璃上，闭眼想小说情节。
按照小说传统发展，一位主角像自己一样突然出现在另一位主角面前时，往往会收获惊喜、快乐，愉悦。欧卡卡想了想自己和毕迪目前的情况，应该是按照小说传统发展的，毕竟告白的是毕迪，如果毕迪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生气，那告白这件事就是假的。
告白这件事不假，旅程开心这件事可能是假的。欧卡卡听着手机里毕迪的回答，瞬间想让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前如果给毕迪打了电话，就不会出现自己到了酒店，毕迪在机场附近区域这件事了。
欧卡卡沉默，毕迪反应过来：“你，来帆城了？在酒店？”
……
又迟疑两秒，欧卡卡明显叹口气：“嗯。”
“你别动，我马上回去。”
毕迪应该是在一个风比较大的地方，呼呼风声伴着跑动声传来，欧卡卡连忙让对方别着急，自己先在酒店大堂等着。电话里的人应了，但并没有减慢速度，呼吸声从听筒传来，饿了一上午的欧卡卡打开耳机，坐在大堂沙发边。她本想说话，又想到边跑边说话更累，于是静静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直到毕迪上车。
大半个小时后，毕迪出现在大堂门口，她穿着一套简单的休闲装，头发高高扎起，因为奔跑，额前垂下的碎发朝四面八方倒着，那股冷淡疏离的御姐气质消散了，像大学校园里喜欢跑步的学姐。
欧卡卡微微翘起嘴角，看着对方朝自己走近：“嗨，毕经理。”
惊喜快乐和愉悦都有，但第一时间隔着电话，并没有看到，大半个小时过去，此刻见面的两人淡定了不少，欧卡卡本是这样以为的。直到她跟着毕迪去餐厅用餐，对方一边用餐一边看着自己笑，她才知道自己的出现，让毕迪很开心很开心。
看着毕迪笑的自己，也很开心。
像是栽种的无名种子突然发芽长大，确定是什么种子了一样。欧卡卡意识到自己的心放在了毕迪身上。
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她和毕迪刚认识没多久，也没有一见钟情，更没有信息素影响性别吸引，但短短时间内，未有过经验的她，在毕迪身上获得了属于爱情的情感体验。当她主动将毕迪的手牵起时，对方震惊地看着她时，她有了想吻对方的冲动。
“我是一个色魔。”欧卡卡视线下滑，看着她和毕迪缠握的手，在房卡刷开房门的提示音里，忽然想到了不久之前那场没头没尾的意外，她对自己作了单方面的评价，“肯定是我先动手的，虽然那时候我还不喜欢她。”
但是，既然第一次见面就动了手，那现在接个吻应该没关系吧。
欧卡卡的勇气向来出现得随心所欲，所以房间门一关上，她停下脚步，拽住了继续往前走的毕迪。
后者疑惑地看向她，她身子一侧，另一只手搭在了毕迪肩上，微微用力，轻轻垫脚，睁着眼睛朝那片丰满嘴唇凑去。
毕迪愣住了，看着靠近的清澈双眼、小巧鼻尖、看着上翘嘴角，握着欧卡卡的微微用力，她主动递上自己的嘴唇。柔软相贴的瞬间，欧卡卡闭上了眼睛，毕迪看着对方的微颤眼睫，满足感从内心溢出，她嘴唇微张，悄悄换了口气，一手揽住了眼前人的腰，带着欧卡卡走到床边，双唇分开两秒，两人同时倒了下去。
这场亲吻在房间里响起的信息素浓度过高的提示声中结束。
面红耳斥的两人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对方莞尔。提示音响得太久，毕迪爬起来走到窗户边，按下证明房间里的人能控制信息素的安全键。
阳光从窗外洒进，欧卡卡从空气里混合的蜂蜜柚子味里抓到了独属于蜂蜜的甜腻味道，她深吸一口气，坐起来看着毕迪：“你的信息素可真甜。”
毕迪将吸管插入牛奶盒里，递给她：“你更甜。”
……
成熟冷酷淡然疏离的毕经理，面对恋人时原来这样直接的吗？
欧卡卡五味杂陈。
站在她面前的毕迪笑出声，抬手摸她的头发，又从头发转移到了耳边，柔软的耳垂在冰凉温柔的指腹滑动，毕迪轻声说：“卡卡，谢谢你，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
走在帆城街道上，闻到属于这个城市的海风、阳光气息，看见地上并排移动的影子，欧卡卡全身轻松，恨不得蹦跳前行。收到手下说有个项目出现问题的消息时，这份轻松都没有减弱半分。
她拉着毕迪走到旁边的一个石墩前，戴上耳机远程指导手下人改正错误，毕迪默默站在一边，视线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分毫。回到这个城市后始终憋在内心的那口气，在早上接到欧卡卡电话时就慢慢消失了。现在她只想带着眼前这人走走这个自己待过十几年的城市，看看那些会让从未来过这里的人开心的风景，尝尝欧卡卡兜里的纸上陌生人给她介绍的食物，那些让她烦恼让她糟心的事情，都无足轻重了。
整个周末，欧卡卡和毕迪逛遍了帆城，她们手牵手走过大街小巷，在不同的地方拥吻。毕迪带欧卡卡去了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待的山头，海拔一百多米的山，藏着年幼的毕迪很多秘密，她把这些秘密掏出来，以旁观者的身份分享，换来自己和欧卡卡的嘲笑吐槽以及喜悦。
周日下午，两人去了帆城有名的寺庙，庙门外坐着许多抽签解字的人，从庙里出来的大部分人都围在那些人身边。飞机上的邻座说过，帆城的人信命也信风水，这个庙外的抽签解字很灵。见她一脸兴趣，毕迪拉着她走到角落一个年轻人面前，指着做着浮雕的签筒对她说：“摇个签吧。”
欧卡卡看着年轻人，她有点不相信这人。但是，来都来了，这人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于是她在对方的指示下，摇出了第一个签。签上写的文字她看不懂，年轻人接过去，看着签文笑了：“上上签，最近事情都会大顺！”
不管是真的解了签还是随意乱编，面对这种祝福一样签文，欧卡卡只能道谢。
“是六六大顺。”离开的时候，毕迪对年轻人点点头。欧卡卡才知道年轻人是子承父业，毕迪十几岁的时候来这里解签，接待她的是年轻人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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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欧卡卡去往泉城。
泉城在她现在居住城市的同省，是一座靠着工业发展起来的三线城市。
安安和康康的老家在城市边的一个小镇上。
欧卡卡一下飞机接到了秋夏的电话，对方告诉她圆芽公司的合同已经到了，阮哥那边已经签字，盖上章，现在只差总部公章，项目的开始执行时间是下一周，如果毕迪本周还不能回去，执行负责人要么转到欧卡卡手中，要么转到秋夏手中。
时间很紧。
毕迪今天会签协调书，可能下午就能回去。
挂断电话后，秋夏给欧卡卡发来消息：“公司里面很多人在讨论毕经理的事情，你让她别在意。”
“嗯。”消息发送成功后，欧卡卡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秋夏是肯定两人之间有什么了，笃定的语气，还“你让她”，我又不是毕迪的什么人。
……好吧，是恋人。
秋夏发来笑得不怀好意的表情包，在屏幕上蹦跶，欧卡卡无奈一笑，坐上车去和副院长安安康康汇合。
副院长和平权协会的律师在酒店门口等欧卡卡，安安康康穿得干净整洁，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欧卡卡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询问。原来他们昨天晚上就坐车到了这里，安安康康的叔叔婶婶一定要让两个孩子跟他们回家住，两人不肯，副院长站起来阻拦了一下，没想到上次见面还客客气气的夫妻两，瞬间变了脸色，骂骂咧咧地走了。
两个孩子被吓住了，昨晚没怎么睡觉。
欧卡卡牵起安安的手，又拍了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康康肩膀，用平日里常见的口吻笑着说：“小安安，小康康，别害怕。我们都在的。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叔叔婶婶脾气还是不好，我们直接离开，也给他们甩脸色，我们也有脾气，是吧？”
没有理所应当的劝解，也没有大人热衷的哄小孩字眼，兄妹两信任地点头。副院长身边的律师笑着朝她打招呼，欧卡卡从没有见过他，听介绍才知道他是刚来协会不久的志愿者，本职也是律师，就职的事务所老板，欧卡卡倒是认识，她曾经频繁和平权协会接触的那段时间里，在协会里经常能遇见。
律师姓陆，叫陆吾。欧卡卡不能判断他的性别，直接问性别又很不礼貌，但仔细一想，平权协会里多是Beta和Omega，也没有太大好奇心。
安安康康的叔婶下午三点多才出现，一转昨晚在副院长们面前的表现，十分友善。陆律师和副院长走在前面同两人交谈，欧卡卡同兄妹两并排跟在后面，她警惕地看着夫妻背影，总觉得这叔叔婶婶很不对劲。
欧卡卡的预感很对，夫妻两人带着他们到了签字的地方，屋里坐着很多人，这些人看着他们走近，有人连忙站起来，很热情地迎上前：“哇，这是那两个孩子，长这么大了。”兄妹两藏到欧卡卡身后，欧卡卡挡住了那人：“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您们都是安安和康康的亲戚吗？”
“安安和康康？”那人眼神变了。
婶婶凑过来，笑着解释：“是天天和云云现在的名字。福利院那边给他们改了名字。”
那人口无遮拦：“这样啊，也好也好，还用以前的名字，是挺晦气！”
感觉到抓着自己手的安安一瑟缩，欧卡卡脸色都变了。她认识兄妹两的时候，哥哥已经十三周岁，妹妹也即将十二岁，她一直以为兄妹两是本地人，如果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叔叔婶婶，直到收养前，欧卡卡不会知道兄妹两老家在泉城的事情，更无法想象，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用晦气两个字指代孩子。
欧卡卡和副院长的脸色都不好，陆律师也蹙眉，退到欧卡卡身边。发生这种情况，兄妹两的叔叔和婶婶都没有出来打圆场。
好在有人将那人喊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人走进来，叔叔迎上去，欧卡卡他们才知道，这些人就是想征用房屋的企业方。
几人疑惑地看着屋子里这一大堆人：“你们的协议已经签订了，聚在这里干什么？”
一群人讪讪笑着，不说话。
叔叔上前，赔着笑脸：“刘总，我哥哥的两个孩子回来了，他们还未成年，我帮他们签署。”
被喊刘总的人朝欧卡卡和陆律师的方向瞟了眼，他点点头，旁边的人拿出电脑大小的平板智能机。
叔叔连忙上前，举起手指就准备往屏幕上写字，陆律师两步跨过去，挡在他面前，递上自己的电子名片：“您好，我是Omega平权协会宁城分会的律师，吴云和吴甜现在的抚养权在宁城贤区O福利院，我需要看一下这份协议。”
刘总带着的人对陆律师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屋子里其他人眼神粘在陆律师身上。
陆律师直接从刘总手下拿过协议，快速翻动，欧卡卡的手机来了消息，毕迪发来票面截图，她马上回去了。
欧卡卡面无表情按灭屏幕，将安安和康康的手都牵起来。
“协议没有问题。”几分钟后，陆律师抬头说到，其他人露出放松表情，欧卡卡同副院长交换眼神，陆律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有些条款，用字上可能有点问题。”
站在中间的叔叔焦急说道：“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大家都是按照这个协议签订的，不信你问他们！”
“对啊，我看看。”
“就是这样，我们也一样。”
“嗯，一样的。”
……
屋子里瞬间喧闹起来。欧卡卡拉着安安和康康后退到门边，警惕地看着纷纷起立围到陆律师身边的人。
叔叔站在众人中间，同陆律师面对面：“这位律师，条款怎么有问题，你要说清楚，不然刘总这边可不好说话。”
“是啊，不好说话！刘总是个实诚人，他们企业不干欺瞒我们的事情。”
“是啊，刘总的企业给我们镇里带了很多利益呢。”
……
欧卡卡看出来了，这群人就是来为安安康康的叔叔婶婶撑场子的。本以为“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事情在几十年前就不存在了，没想到几千年的古训不管在哪种时代都是真理。
副院长看不下去了，她拨开围着陆律师的人群，上前问道：“陆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陆吾点点头，他将视线放在刘总身上，不理身边围着的一群人：“刘总，很抱歉刚刚说了那句话，可能是我们双方对法律的认知不太一样，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您是否介意和我们一起回城用个晚餐，我们的车就在镇外。”
我们有车吗？欧卡卡焦急地看着人群众人，那位刘总只看了眼陆律师，没有答话。
陆律师也没在意，继续请求，他把年轻有为，能力突出，工作辛苦各种词语以及慈善家企业家这些名头往刘总身上砸，听得偶尔也会出去应酬的欧卡卡暗暗感叹，心里直佩服。在他不卑不亢的恭维下，刘总答应了和他回城用餐。
安安康康的叔叔婶婶脸色明显变了，围观的人群看着站在中间的叔叔，似乎在等着他的下一个指示。眼见叔叔靠不住，婶婶凑上前，开口道：“刘总，律师，吃饭前我们先把协议签了吧。”
陆律师瞥她一眼，刘总眼神没有朝她转一下，欧卡卡看见她扯了下丈夫的衣服，被丈夫瞪了一眼，心中好笑，这是有多着急。是知道自己动的手脚会在等下的饭桌上被揭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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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卡卡不知道陆律师是什么时候喊来一辆高级商务车停在镇口的。
跟着他们过来的刘总，对这辆车的出现显得很满意。
考虑到两位未成年Omega跟着去吃饭有诸多不方便，副院长让欧卡卡带着安安康康先回酒店。
直到三人下了车，兄妹两一直拽着欧卡卡的手才放开。欧卡卡摸了摸两人的头，带着他们去酒店的餐厅用了晚餐，然后回房间休息。
天色慢慢变暗，兄妹两坐在窗户边，欧卡卡走过去，轻声问他们以前来过这里吗。安安没说话，康康用手拍了拍妹妹的手臂，说起自己的事情，两人小时候是在泉城爷爷奶奶家长大的，康康十岁时，父母才把他们带去宁城。也是爷爷奶奶，把房子留给兄妹两的。
今天出现在那个屋子里的一些人，康康还有印象，那些人的孩子在兄妹两小时候还欺负过他们，安安康康长得瘦弱，又因为父母不在，经常被一些年长几岁已经分化的孩子嘲笑。
安安的手在微微抖动，欧卡卡连忙阻止了康康继续说下去。反应这么激烈，她忽然意识到，福利院和她都以为兄妹两的心理问题是因为父母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可能跟年幼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关。
霸凌？或者是，性☆侵？毕竟看今天那些人的样子，他们的素质不高，而性别分化后，人也成了和动物一样，很容易受最原始的动物本能性☆欲控制。
欧卡卡手上鸡皮疙瘩冒出，对上康康担忧的表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兄妹两笑了笑，打开房间里为孩子准备的游戏设施，带着两个孩子玩，一边玩一边悄悄给副院长发消息，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她。
陆律师和副院长回来时已经是快深夜十一点。
欧卡卡才知道安安和康康的叔叔婶婶做了什么。这对夫妻，在前几次见刘总前，提到了因为家庭的特殊性，要自己更改部分协议要求，他们找了专业人士，将有歧义的字放在协议书里，企业法务部门虽然发现了，但他们给刘总送了一些好处，刘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连稍稍会马虎一点的律师来看，都不一定能发现条款中的陷阱。
幸好院长找了平权协会的人。
同安安康康的叔叔婶婶不同，福利院和欧卡卡并不是想要那笔征用费用，但这是兄妹两应得的，既然是他们应得的，作为现在负责他们成长的人就要替他们争取。
叮嘱几人好好休息后，欧卡卡回到了自己房间，毕迪发来消息问她怎么样。
她躺在床上，想起前一天看签的人还说她最近很顺利，无奈地回复到：“╥﹏╥...六六大顺可能不包括现在在处理的事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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