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奥特战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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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接下来连续两天都无事发生，敌人这般安静，反而让纱织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远处那股黑暗的力量最近像是逐渐成为了某种活物一般，时强时弱，是如同胎动般的震动，她感觉对方也在等待着什么，而且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突然，少女感知到市中心处出现了巨大的空间扭曲，熟悉的力量突兀地出现在这片天地，她再一次沿着窗台眺望天际，远处的市区传来了人类无法听见的战斗声，同时那方天空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盘。
“圆盘……难不成是百特星人的飞船吗，他们终于有所动作了，是这样吗？”
杏奈队长走到纱织身旁，同样对着黑色圆盘发出疑问。
“杏奈姐，不好了，小武不在基地里，大概又偷偷跑去那边了，怎么办？！”【1】
身后突然传来佐和的呼喊声，杏奈顿时神色难看起来。
“出动能够使用的所有装甲，我们去找小武！”
说是所有能够出动的装甲，实际上也只有两台，纱织看着她们急匆匆打算冲向市区的模样，开口喊住她们，“等等，我也去，让我坐在机甲上就好”。
杏奈没有说什么，微微放低机身方便少女跳上去，随即开满马力冲向市区。
当她们赶往现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只余下两个男人和小武被操纵着机甲的杏奈她们及时拦下。
纱织跳下机甲，审视了一下两人，随即向着蓝色衣服的点点头，又转身看向另一人——的手镯，“他是这次的人间体？”
“吃醋？”
赛罗慢悠悠的声音从手镯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怎么可能？只是确认一下而已”，少女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再理会赛罗“别害羞嘛”之类的话，转而向两位闯入这个时空的旅客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日向纱织，也是一名奥特战士，虽然到目前为止都只是个预备役”。
纱织向蓝衣青年伸手，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着历经百战的气息。
“春野武藏，高斯奥特曼的搭档”，武藏笑着伸手和她轻握了一下。
“原来是那位有名的慈爱战士，久仰了”，纱织寒暄道，她不着痕迹朝着机甲内的两人点点头，表示这两个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同时侧身阻下想要偷偷离去的另一人。
“你呢？叫什么名字？”
“啧”，逃跑失败，青年抓乱自己的头发，无奈道，“我是大河望，从别的时空穿越而来的”。
“喂喂喂，大河，态度稍微好一点啊，纱织可是本少爷的女朋友哦”。
这时，赛罗突然插进来，惹得武藏和大河齐齐看向纱织，露出惊异的神情。
“……拜托你暂时闭嘴吧”。
心里明白对方与其说是不满大河对她的态度，不如说是想要炫耀一下两人的关系，纱织无奈扶额，“走吧，去基地里再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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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陪着两个人一起认识了整个基地，随后安静多日的百特星人突然对残存的人类以及他们几个奥特战士发出了警告。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头怪兽——哥美斯和古维拉。
纱织的能量还没完全恢复，大河又明显对于变身为奥特曼进行战斗异常抵触，虽然赛罗哄骗着他进行了变身，但是体型却严重缩水，最后勉强和高斯一起安抚下过于暴躁的两头怪兽，没想到它们最后却死于百特星人飞船的攻击。
夜晚，纱织找到独自跑到外面的草坪上发呆的大河望，在他身旁坐下。
“为什么会这么抵触变身成为奥特曼呢，大河？”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询问起来。
“不关你的事吧”，大河的声音闷闷的，回避着这个问题。
“你很讨厌奥特曼？”
大河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纱织会直接说出口。
“是又怎么样，正义的英雄、人类的救世主……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说法了，明明连我的父母都没能救下……”，他说着说着情绪不稳起来，整个人完全陷进了痛苦的回忆中。
“其实，我以前当过一段时间赛罗的搭档，和你一样，突然被附身，被救下性命，然后不得不一次次投入战斗，在这之前我都还只是一名普通的JK来着”。
少女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垂下眼眸，低声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不过后来由于一些机缘巧合，我自己也成为了一名奥特曼”。
“你没有反抗这种命运？”
大河的回忆被纱织突然转换的话题打断，他情不自禁被少女的叙述吸引，开口询问起来。
“刚开始大概还是稍微挣扎了一下的吧”，纱织回想着自己刚和赛罗成为搭档的时候，当初自己还想让他换人来的，虽然没能成功。
“所以我多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的故乡——另一个地球，本来是一个没有怪兽也没有奥特曼出现的星球，但是和平的现状被突然出现的怪兽打碎了，那一天死了很多人，当我即将被怪兽碾碎的瞬间，我不断地祈祷着，‘谁都好，救救我吧’”。
“然后奥特曼来了？”
“对，赛罗来了”。
少女将双手撑在身后，仰望着头顶的星空，失去绝大多数人类生存的地球，即便是临近市区的位置也能清楚地看到这样多的星星呢，她如此不合时宜地想着。
“他救下了我，救下了我身后还活着的所有人，但即便是他也无法复活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们，你明白的吧，英雄也不是能够拯救一切的，尽己所能保护弱小并与邪恶对抗，这是身为奥特战士的使命，但同样也是悲哀的宿命，我们面对着无数无法解救的生命，面对‘为什么不能再早到一刻’的质疑，面对仅仅因为无法同人类共存便不得不失去生命的怪兽的亡灵，而有时，还不得不面对着我们所保护的人的不信任”。
“你想说什么？”
“大河，成为英雄并不意味着荣光加身，而是意味着做好承担责任与怨恨的觉悟，我不会指责你对于奥特曼的态度，但如果你做好了觉悟，那就去战斗，因为唯有这样你才不会为自己当初的懦弱感到后悔”。
看到对方陷入沉思，少女双手用力，将自己撑起来，拍掉背上沾到的杂草。
“我言尽于此了，晚安”。
“晚安，纱织”，大河并未出声，只有赛罗出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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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百特星人巨大的投影再次出现。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是芝顿觉醒之日！”
远处传来巨大的碎裂声，怪兽破卵而出的投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伴随着怪兽的怒吼声，“杰顿！”
纱织抬手将一群人护在身后，她看到了处于怪兽身前的石像，被苏醒的杰顿一脚踢翻在地，一位完全失去了力量的奥特战士。
“戴拿！”
身后传来惊呼声，果然没错，那就是戴拿了，她想，他为了阻止杰顿孵化而拼尽所有力量，终于等到了别的战士前来这个濒死的星球，延续他守护的意志。
“为了阻止杰顿诞生于世而舍身飞入卵中，‘人类的救世主’，确实名副其实”。
就连身为敌人的百特星人也发出了如此的赞扬。
“不过，一切都是无用功，杰顿已经完全苏醒了，这就是纪念的礼炮！”
杰顿的投影中，身形巨大的怪兽背后放出无数炽热的火球，不多时就出现在了她们的上空。
“高斯！”武藏拿出变身器变身，纱织也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红水晶，红色的光包裹住她，化身为光之巨人。
阿尔涅和高斯一同展开屏障，挡下第一波坠落的火球，随即迅速用光线阻挡着源源不断的攻击，但仅仅两个人实在是无法完全清扫所有的火球，不出片刻，身后仓皇逃离的人们便被基地燃起的火海包围了，她看到有孩子摔倒了，但阿尔涅和高斯分身乏术，高斯甚至用身体为她们阻下炽热的火球，给所有人的逃离争取时间。
攻击总算告一段落，阿尔涅和高斯对视一眼，达成暂时变回人类状态商量对策的共识，面对被百特星人强化后的杰顿，仅凭他们两个还是过于勉强了，必须要让大河下定决心和赛罗一同战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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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忙着处理孩子们身上的烧伤，纱织则寻着大河的方向走进一处被烈火焚烧得满目疮痍的工房。
“大河，你不觉得无颜面对她们吗？事到如今，你难道没有一丝懊悔吗？！”
刚一走进，少女便听到赛罗近乎愤怒的质问，对于他而言，因为人间体的不配合而无法参与战斗是无法忍受的屈辱。
“这才是……真正的我啊！！！”
她看到大河狠狠一拳锤上破破烂烂的机器，裹挟着对自己的愤怒、不甘还有觉醒的斗志，青年发出啜泣般得喘息声，他看着地球防卫队的标志，那张纸因为之前的灾祸而半沾不沾，轻轻一拉便撕了下来，露出这个苟延残喘的末日基地的真实面貌——山田工业。
“这是……”，他面露震惊。
“是的，全都是骗人的”，不知何时走进来的佐和和不子说起了这个基地成立的故事，那是一群幸存下来的普通甚至有些不良的少女们，为了一群突然到来的孩子们而创造的谎言。
“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外行”。
纱织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早在她走进这个基地的瞬间，她就多少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其实处处都是破绽，破旧的工厂，制作粗糙的机甲，用纸贴上去的标签……
这一切的一切，大概只能骗一骗孩子们了，但这群女生，她们用尽所有，为孩子们撑起了一片天空，在纱织看来，是否是真正的地球防卫军队已经无关紧要了，她们，作为最后存活的人类，虚假的故事被这群外行用手与心灵重新编织，谎言转换为了真实，那么，最初的谎话也就不再是骗人的了。
“头儿的谎言，变成了我们大家的谎言”。
“我们都努力了，超级努力，大家原本只是普通的维修工、白领、护士，但是……”
“果然假的东西终究是假的，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保护好”，佐和啜泣着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这样的”。
纱织静静听完了这场缺少撕心裂肺的自白，她抬眸，直直望向两人的眼底。
“不是骗子，而是信守承诺的英雄，你们都很努力了”。
少女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是武藏来了，他刚才在外面也听完了所有的对话，两人看向大河，迎上了对方变得坚毅的目光。
“接下来，就请交给我们吧”。
三个人向着大门走去，赶来的杏奈嘶声力竭地喊着“别去！”
纱织闻言回身，对一同赶来的孩子们温和地笑了笑。
“没事的，看到戴拿的瞬间我就知道你的恐惧了”，她微微弯腰，拭干小武的泪水，“这孩子没法说话也和那件事有关吧”。
“我们亲眼所见……戴拿的败北，然后我却逃跑了，我一直没能说出口，害怕会让大家彻底丧失活下去的信心”，杏奈挫败的低头，她一直挺得比直的脊梁也弯了下去。
少女靠近杏奈，给这位坚强的女性一个拥抱，“别担心，我们是不会输的，我们不仅会平安归来，也一定会把你们最喜欢的戴拿带回来的”。
大河终于主动拿出了变身眼镜，便随着绚丽的光芒，赛罗以正常的大小出现在人们面前，纱织抬首仰望着对方，心里觉得这样由下至上仰望的观感有些稀奇，与此同时武藏也微笑着举起变身器，化身为高斯奥特曼。
“走吧，去取得胜利”，少年英雄用着一如既往自信满满的腔调说道。
纱织摸了摸小武的头，看着孩子焦急地眼神，对他点头，露出了然的微笑，取出红色的水晶，任由光芒将自己包裹。
“出发吧”，阿尔涅与两人一同飞上天空，赶往浓稠的黑暗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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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顿发出咆哮声，之前与阿尔涅遭遇的雷德王再一次从地底出现。
“这一只交给我，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阿尔涅看向雷德王，心底第一次燃起了浓浓的战意，之前那次的仓皇而逃，她不是不甘心的，心中的火焰因此被点燃，这是第一次，她并非为了守护某物而被推搡着开始战斗，而是生出了一名战士应当具有的，对于胜利的渴求。
“那就交给你了，小心一点”。
赛罗似乎看出了少女的转变，他没有阻拦，目前的战局也确实不容许分散主要战力，因此他只是拉住她的手，轻声嘱咐道。
“放心吧，你们两才是，对上杰顿，请务必小心”。
几人说完这两句话便各自奔赴属于自己的战场。
看着眼前凶暴的怪兽，阿尔涅顺从自己的本能，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划开一道直线，光芒凝固片刻，如同蝴蝶破茧一般波罗外壳，一把浑身漆黑缠绕着的太刀出现在她的面前，刀身被流淌的银纹环绕，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强大时空之力，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武器，那一瞬间，她仿佛与这把刀有了感应似的，喊出了它的名字。
“碎空，出鞘！”
上一次对上雷德王，她就因为对方的怪力吃了亏，力量的差距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更何况她作为女性，在纯粹的力量上有着天然的弱势，因此，她需要一把武器来补足力量的缺陷，再通过瞬移带来的速度优势占据上风。
身形纤细的女性奥特曼迅速地避开攻击，就地翻滚，凭借瞬移让动作迟缓的对手无法锁定目标，她出现在雷德王的身后，抬手用力劈下碎空，混乱的时空之力使这把刀的刀刃锋利无比，怪兽被砍中的位置却没有任何伤痕。
雷德王发出尖利的嚎叫声，似是在嘲笑她的虚张声势。
阿尔涅没理他，甚至将刀插到地面，下一秒，洋洋得意地雷德王却从被砍中的位置却裂开了，切缝光滑无比，它连濒死的哀嚎都没能发出便被时空之力扭曲成一张薄薄的纸片，最后湮灭成灰尘。【2】
“降弦，终于完成了”。
这是阿尔涅和赛罗一同研究出来的必杀，将时空之力精准凝聚在刀刃上，接触到目标后迅速释放，是能够杀敌于无形、一击必杀的绝招，之前她一直无法娴熟地使用，成功率只是五五开，但是通过和雷德王的战斗，她的战斗意识迅速成长起来，加上之前穿越平行宇宙给少女带来了一些对时空之力的全新感悟，这一招才终于在此刻被打磨成型了。
另一边，在小武和杏奈的帮助下，戴拿复活。赛罗、高斯和戴拿在一番苦战后被人间体以及剩余的人类的意志所感染，召唤出了传说中的奥特曼——赛迦奥特曼，这位的出现压倒性地打败了完全体的杰顿以及百特星人，解放了被百特星人囚禁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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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了”，纱织与武藏、飞鸟一起和大河杏奈等人道别，身后是已经和人间体分离的赛罗，她对比最初相遇时坚毅许多的大河说道，“既然决定留下，就好好守护这个星球吧，和同伴们一起”。
大河闻言点头，“承蒙你们照顾了”。
“有机会再见吧”，武藏扬起温和的笑容。
“杏奈，要加油啊！”
少女冲伤痕累累的女队长比了个大拇指，收获了对方的一个拥抱，她看不到对方的脸，却感受到了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度，那是生命的热。
“你才是，加油吧，半吊子的奥特战士”。
纱织拍了拍对方的背，仰头和赛罗对上视线，“放心吧，我可是被最强的战士锻炼的人”。
少女和武藏一同举起变身器，那边飞鸟也完成了道别，三人在光芒中变身为战斗的巨人，同赛罗一起飞往无垠的宇宙，前方等待他们的，一定是无尽的战斗与无数需要拯救的生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奥特战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