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跨越宇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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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个月前，赛罗突然对勉强从他手上拿下一招的阿尔涅说，“也差不多可以开始时空之力的训练了”。说完他就拉着少女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星球，从简单的空间位移开始，两个人开始慢慢试探着阿尔涅身体中蕴藏的力量的边界。
“今天的格斗训练就到此为止吧”，不知道多少次将阿尔涅击倒在地后，赛罗终于叫停，“接下来是时空之力的训练”。
“让……让我休息一下，嘶，好疼，拜托你下手的时候多少手下留情一点啊”。
阿尔涅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不顾满地的灰尘直接瘫倒，训练中被击中的部位发出痛楚的悲鸣。
“疼痛忍耐也是训练的一环，毕竟在战斗中，一个合格的战士必须要保证自己在受到痛击后也能及时进行躲避和反击，而不是直接因为疼痛失去战斗能力”。
赛罗也干脆也一屁股坐到阿尔涅身旁，嘴里说着冰冷的解释，手上却摸了摸少女的头，算作安慰。
“道理我都懂啦……”，阿尔涅大概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道，“不过面对我你居然毫不留情地出手了呢”。
“……”。
虽然是阿尔涅难得一见的撒娇，赛罗却奇怪地陷入了沉默，直到感到不对劲的少女仰头看着少年的侧脸，他才慢吞吞开口。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害怕再看到因为我无法及时出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强大的对手同归于尽，这样的画面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了”。
“……”，这一次轮到阿尔涅沉默起来。
当初因为日向纱织的牺牲才在绝境中获得了胜利，但对于赛罗而言，那一次的胜利却逐渐成为了心底的一根刺。尽管现在少女作为阿尔涅奥特曼获得了新生，甚至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寿命、种族等等问题也随之湮灭，但那根刺还是没能融化，还是时不时会在午夜梦回时戳到少年柔软的心，让他从噩梦中惊醒。
“抱歉……我当初……”。
“不是你的错，不要说抱歉，纱织”。
赛罗突然叫起了阿尔涅作为人类的名字，仿佛隔着时空，和那一刻决意赴死的少女在说话。赛罗想起自己曾对对方说过“我绝对会保护你的”，但他食言了，是他的自负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因此直到现在他也在自省，即便他变得再强，一个人也始终有无法顾及的时候。于是他明白了，只有让对方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有力的保护。
“一直沉溺于过去的事情不是我的性格”，赛罗将躺在地面的少女一把拉入自己的怀中，把头塞进她的肩窝，在她耳边低语，好听的声音让阿尔涅感到一丝酥麻沿着耳畔蔓延至全身，肌肤在战栗，牵扯着她不稳定的心率。似乎直到此刻，两个人才真正跨越心灵的界限，将乱成麻线的过去一点点梳理开，繁杂的思绪被扯断了，只余下两个澄澈的灵魂彼此对视。
“阿尔涅，我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未来，一同战斗，一起走过这广袤的宇宙，所以，再变强一点吧，强到不会再经历那种事情”。
她在少年的怀抱中抬头，看见了荒星之外的宇宙，一如自己当初所见那般静谧、美丽，无数星辰排列，瑰丽的星云宛若一朵朵盛开在浩瀚宇宙的花朵。她在一瞬间理解了，少年在对于让她变强这件事上所展现出的急躁和严厉——源于恐惧，源于憧憬，源于妄念，源于爱。
她曾经因为许许多多自私的思量而将自己丝丝缕缕积攒的爱意压在心底，却最终因堆积的太多太重而暴露无疑，但她依旧是悲观的，本着及时行乐的心态，她与永远无法触碰的诸星真在一起了，或许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切，她会将这个故事说与他人听，说那是年少的她做过的一场美梦，除了她无人知晓。
她刻意截去未来里关于恋人的部分，心底一直在等待着注定到来的分离。因此，她才在选择用生命作为赌注时感到了一丝近乎卑劣的解脱，那是她自私的心愿，如若能用这样的方式在他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同他一起走过接下来数万年的岁月，那么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不知道当时的赛罗是否察觉到了纱织的逃避，但他会时不时提起未来的两人，去到宇宙深处的某个拥有奇异景象的星云旅游，去拜访那些声名远扬的英雄，探寻流传在不同时空的传奇……明明在还是人类的纱织看来，哪一件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他还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提起，似乎他坚信只要两个人一起走下去，那么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事到如今，获得了新生与阿尔涅之名，她不会再逃了，手握头镖的少年一路披荆斩棘，清扫掉两人之间所有的阻碍，走完了两人之间的九十九步，那么剩下的这一步必须由她来完成，现在还为时不晚。
阿尔涅抬手，紧紧回抱住赛罗，指尖却轻柔地滑过他的肩甲，沿着少年凸起的脊椎一点点抚过去，“会的，我会变强的，强大到没有人能杀死我，强大到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一切，我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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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光年范围内的空间移动已经达到稳定的水平了，甚至可以带上一支军队，进步得很快，阿尔涅”。
“你不要用这么恐怖的形容啊”，军队什么的，奥特曼又不是什么宇宙恶势力。
“和恐怖没什么关系吧，毕竟战争随时可能发生，你至少也得有着相应的觉悟”，赛罗用力揉了揉阿尔涅的头，然后伸手递给她一个麦穗形状的银色手镯，“今天我们来试试平行宇宙的穿越吧，你先带上这个”。
“这是什么？”
“我拜托希特利开发的追踪手镯，即便隔着平行宇宙也能告知我你的宇宙坐标，顺带一提，希特利还给手镯附加了一些保护功能，我之前已经输入我的能量了，大概能帮你挡住一击”。
“我明白了”，阿尔涅将手镯戴到左手腕上，冲年少的奥特战士点点头，“那我就开始了”。
“关于确认平行宇宙的坐标并且如何原路返回的方法记清楚了吧”，赛罗不放心地再次确认。
“仅限理论知识的话，对于一个才脱离考试生身份没多久的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当然，你也明白，进入实操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阿尔涅耸耸肩，虽然做了万全的保险，但她们正在尝试的事情本身就是有风险的，所以发生什么万一也不意外。
“你安心，如果我真的一不小心跑到了危险的地方，我会先想办法保全自己并用奥特签名向你呼救的”。
“去吧”，闻言，赛罗也点点头，虽然肯定还是会担心，但是眼前的少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人类了，在自己堪称魔鬼的训练中挺过了这么久，她现在的战斗能力，即便是放在宇宙警备队中也在平均水平以上。
是时候微微放松保护的翅膀，让她翱翔在这片广阔的宇宙中了，赛罗如是想到。
阿尔涅引导体内的那股能量流入双眼，眼前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门”，浅银色的是链接同一空间的，银金混杂的则是平行宇宙之间的门，还有一种数量极少的金色的门，她在那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时间能量，推测是链接时间的门，之前她一直都只试图“打开”过银门，而此时，她将体内已经运用纯熟的能量汇聚于手掌，用力撕开银金混杂的门，来到了被时空之力弥漫的空间，无数银金相间的门散布在这方空间中。
“队长！”
细微的呼喊声，如同滋滋作响的电流声从某处传来，阿尔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目光触及到了一道门。
“虽然赛罗说禁止做危险的事……”
想到少年一脸严肃地警告自己的模样，阿尔涅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眼前这扇门。
“毕竟不能放着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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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她悬浮在半空中，脚下是空荡荡的城市，在阿尔涅的视线范围内，除了不远处的肆虐的雷德王和几个人类以外，竟再没有任何活物，而且……她望着更远的方向，那边有着不祥的气息。
阿尔涅握了握拳，她感觉这次穿越平行宇宙，力量的消耗比想象中还要多，看着正在攻击那几个人的雷德王，阿尔涅感到了些许的棘手。
“队长！危险！”
雷德王再一次甩开自己强有力的尾巴，将一个人形机械装甲扫开，看起来那里面操纵机甲的就是一旁几个女生口中的“队长”了，阿尔涅认出这些声音正是她之前听到的呼喊声。
她不再迟疑，直接飞到了雷德王面前，为被困在损坏的机甲中的人争取逃离时间。
“带上你们的队长快走”。
女性奥特曼看向身后的几个人，用下颌点了点机械装甲，如是示意到，随即不再理会那几人，她专注地盯着雷德王，摆出起招的架势，对方是头脑简单却好斗的生物，瞬间被明显更有战斗力的阿尔涅吸引，不再关注地面上的渣滓。
阿尔涅回忆着平日里与赛罗对练的场景，雷德王的力量极大，她本来就不善于纯粹力量对决，再加上之前穿越时空造成的能量消耗，硬扛并没有胜算。
好在她也无需在此刻就将对方打败，只要拖延时间让那几个人逃到足够远的地方后，她再利用瞬移离开，失去攻击目标的雷德王不出意外会自行离去。
心中定下计划，阿尔涅躲闪着雷德王直来直去的攻击，慢慢引导对方向着与那几人离开的方向相反的路径移动。
“啧，看来赛罗平时的对练还是手下留情的啊”。
由于躲闪不及被破吃下雷德王的一击，阿尔涅倒在被自己撞碎的大楼废墟中，被打中的腹部传达着火辣辣的痛感，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仅仅是一击就让她差点就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想到赛罗的教导，如果不赶紧动起来，接下来的攻击就会如雨点般袭来，那样的话她就连通过瞬移逃跑都做不到了。
少女咬紧牙关，就地翻滚，顺利躲过雷德王的头槌后，迅速起身发射光线，勉强阻挡了对方的攻击并拉开距离，可惜在这里能量的消耗几乎得不到补充，胸口闪烁的红灯提醒着阿尔涅——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用余光观察那几个人类，发现她们已经后撤到足够安全的距离后，心里松了口气，用最后一点能量瞬移到她们所在的位置。
光子消散，出现在几位女战士面前的，是作为人类的日向纱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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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王如她所料刨开地面离开了，纱织见到怪兽彻底消失才转过身来，看向被她救下的几名女性，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抱着大量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其中两个人还支撑着一位长发、装备干练的女子，看来她就是那位在装甲中的队长了。
“你……是刚才的那位奥特战士吗？”
眼前几人看着变成人类的女奥特曼却也没有表现得太过震惊，纱织估摸着在她之前这个星球也曾出现过奥特战士，只是不知为何方才却没有出现。
“你们好，我是日向纱织，也或者，你们可以叫我阿尔涅奥特曼”。
将披散的长发抓到肩后，穿着黑色风衣V领白色衬衣和紧身牛仔的少女冲几人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
“纱织……这样叫你可以吗？刚才多谢你了”，那名明显受伤不轻的队长也冲她笑了笑，“我是杏奈，是地球最后的堡垒‘地球防卫队’的队长”。
“不过……还真是令人吃惊，居然是女性的奥特曼呢，我还是第一次见”，一旁的女生说道，“哦对了，我叫佐和，她们两个叫美里和比奈，是我们Team U的副队和通信员”。
“喂，佐和，说话注意礼貌！”
队长杏奈低声警告道。
“抱歉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只是因为第一次见才……”
佐和双手合十支支吾吾地道歉起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多少带着些歧义。
“没关系的，实际上确实是我的能力不足，甚至没能解决那只怪兽，不介意的话能我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吗？”
“那就边走边说吧，前面就是我们的基地了，队长也需要接受治疗”。
纱织点点头，跟在一群人身旁，听她们用平静的口吻讲述起发生在这个地球的悲剧。
百特星人的入侵，被当作试验场的地球，名为“杰顿”的未知怪兽。
“杰顿……吗”。
她在学校的理论课学习到过，就算是奥特兄弟也陷入苦战的存在，赛罗也跟她提到过，他在之前的某此任务中曾遇见过的强大宇宙怪兽，如果对方真的打算用这只怪兽做什么，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你们之前……”
她正打算开口询问，却被一群孩子们的声音打断了。
“啊……杏奈姐姐她们回来了！”
走到大门前，十来个孩子齐拥上来，看着门口破破烂烂的牌匾以及基地内的设备，这之前这里大概是个和战斗组织无缘的基地吧，纱织不由抿了抿唇。
“现在除了我们几个人和这群孩子，其他人大概全在那个圆盘里面吧，生死难料”。
杏奈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感慨地说道。
“原来如此……所以街上才没有人吗”。
情况比她想象得更加严峻，纱织摩挲了一下左手腕上的手镯，略微沉思片刻，不着痕迹落在人群后面，发出了奥特签名。
“但愿能等得及他来”。
感受到自己体内空空的能量，少女不禁苦笑，没想到这一次自己还是托大了，万一再来一次怪兽袭击，她恐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护下整个基地的人了。
“这个大姐姐叫纱织哦，是和飞鸟一样能和怪兽战斗的奥特曼，阿尔涅奥特曼”，佐和向孩子们以及后勤人员介绍道。
纱织回过神来，向着好奇看向自己的孩子们，被这么多孩子包围着总觉得有些久违了，双手插在大衣两侧的兜中，她蹲下来冲他们露出浅浅的笑容。
“请多指教啊，小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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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找到了，在休息？”
杏奈找到纱织时她正阖着眼，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个躺椅，整个人都懒洋洋地躺在窗台旁晒着太阳，从窗外斜射入的光线将空气中的尘埃都照得依稀可见。
此刻，被打扰了睡眠的少女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在杏奈的注视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半张脸落在阳光中，瓷白的肤色近乎透明，因为睡眠而有些不整的领口中滑落出一个坠着红色宝石的项链，菱形的宝石表面在阳光中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如同琉璃一般易碎的女生，明知对方是强大的奥特战士，杏奈却不合时宜的产生了这样的评价，“奥特战士也会偏爱温暖的地方吗？”她不禁询问。
“只是为了晒晒太阳，虽然能获取的能量不多，但聊胜于无”。
纱织这样回答道，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粘稠低哑，吐字比平常慢了半拍，仿佛她并非处于随时会被怪兽袭击的末世，只是在自己安逸的家中小憩时被人突然叫醒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违地回到了地球，她方才梦见了自己的故乡，滚滚车辆在宽阔的马路上来来往往，雨天举着伞的陌生行人，初夏盛开在街头绿化带的绣球花，零零碎碎的回忆，本以为已经被遗忘在岁月中的碎片，却在被她无意拾起后依旧闪耀着鲜艳的色彩。
她微微抬头，午后的阳光晃眼，少女不得不稍稍眯起双眼，她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意识到心底莫名生出的惆怅，大概，也许，是因为想家了。
“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想到对方要的话是不惜叫醒她也必须现在说的，纱织正了神色，起身站到杏奈旁边，她望着远处的山林，那边危险的气息比她刚到这里时相比更加浓稠了，少女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将那点愁绪抛之脑后。
“我们最后一架完好的机甲也被破坏了，想要等到可以使用的机甲至少还要两天，万幸我们这次拿到了足够的补给，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不出门了”，天台边，杏奈对纱织谈论起这个被她们几个女生支撑起来的基地现状。
“换句话说，在这两天里，我们的基地如果被怪兽袭击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抵抗手段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纱织心知肚明，对方这是来向她求一个心安。
“即便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作为战士也只是半吊子的水平，但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时候，拼上性命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这是她作为一名奥特战士、以及作为曾经的人类纱织而做下的承诺，自她苏醒那天以来，获得了新的生命的她面临着不熟悉的世界、奥父奥母给予的突如其来的责任、来自曾经死敌的时空之力、还有赛罗无休止的训练……
但是这一次，她不想逃避，这是她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如果能用这份力量去做些什么可以被称之为正义的事情的话，她愿意去尝试。又或许，是因为在光之国呆的久了，她也渐渐学会了他们的思考方式了吧。
“抱歉，拿你的责任感反过来绑架了你”，杏奈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或许是被纱织周身沉静的氛围感染，她不自觉对这个少女吐露满藏在心底的话语，“那个人不在以后，我们靠着他留下的信念活着，但是，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天知道我们还能在这个怪兽遍布的星球存活多久呢”。
“那个人？是在我之前到来的奥特战士吗？”
纱织之前曾想要询问，却被出现的孩子们截断了，没想到此刻对方却主动提起。
“他叫飞鸟信，就是戴拿奥特曼，多亏了他的到来，我们才没有被绝望所吞噬”。
少女对戴拿奥特曼这个名字有印象，之前她在赛罗的展览馆中见到过，曾经帮助光之国一同打败贝利亚的一名战士，那里面还有他的影像。
“戴拿，他现在怎么了？”
“……”。
半晌不见对方回答，纱织明白这一次的对话只能到此为止了，她转身离去前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再坚持两天吧，我请的援军也应该快要到了，到时候一定能打败敌人救出所有人的”，她这般保证到，脑内回想起赛罗战斗的姿态，不由轻轻笑出声，“是他的话，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跨越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