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总有人以为我的马甲苦大仇深》建国前有一只妖

74、觉醒

　　新年夜，零时。
　　横滨市外某处私人诊所内。

　　诊所内灯火通明，但实际人员却并没有几个。

　　在二楼角落的病房，一躺一坐了两个人。

　　“你一如既往地擅长弄出大场面，且每一次都‘恰到好处’。”
　　“钟离先生，我记得您可不是爱说风凉话、挖苦伤员的人？”
　　“不过是有感而发。”

　　躺在病床上的，自然是和某位战力天花板（之一）战斗完后全身而退，被接应的下属绑去修养的公子。
　　而坐在窗边、距离病床只有两个身位的，则是告诉了新朋友消息后就提出自己逛逛、结果直接跑来诊所的钟离。

　　原本要来的是凝光，不过她觉得官方最近盯得有点紧，比起露面更多的她，目前还在组合挂名、以一己之力解决全市危机的钟离虽然也很显眼，但也更容易自然地能在那些眼线的注视下消失。

　　他来不是为了叙旧。
　　真要说，公子和所有对璃月有归属感的人都没什么称得上朋友的交情。

　　“所以，”公子不再开玩笑，语气也趋于平淡，“你是来确认我是否‘觉醒’的？”

　　这次，钟离没有回答。

　　“凝光小姐让我去找人，意味着你们早就知道‘她’的踪迹。”公子满脸又被算计的无奈表情。
　　他虽然不擅长这些拐弯抹角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她明知我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与强敌战斗的机会，所以特意让我促成‘她’的‘计划’，好让更多人‘觉醒’？”

　　“的确如此。”
　　“但我有一点很奇怪。”
　　“嗯？”
　　“仙人难道有什么优待吗？”公子开玩笑地试探道，“被称作‘魈’的那位仙人，在钟离先生你觉醒以前，就记起来了吧？”

　　钟离好似想到了什么，在静默了几秒后叹道，“只是因为‘某个契约’罢了。”

　　那是已经被掩埋的过去了。
　　曾因为误会相互警惕的两人，变成了足以将背后托付给对方的战友。

　　仙人不善言辞，但在少女的纠缠下，他仍旧与少女定下了约定。

　　他们在神明的注视下结成了重逢的契约。

　　那是不太平等的、单方面的诉求。

　　仙人说他不会忘记对方，哪怕下次见面少女的模样与记忆中相悖、少女的力量不复强大，他也会认出对方。
　　少女则回应他，说等到那天到来，哪怕不记得他的存在、没有了抵御业障的能力，她也不会害怕他的靠近。
　　他们在心里为对方献上祝福。
　　即使未来战争结束，他们也会是最默契的战友。

　　正如太阳升起时汇聚的第一滴朝露，他们的相处短暂易逝，他们的友情却洁净无暇。

　　同日，午时。

　　清晨的参拜告一段落，有的人选择继续购物玩乐，而有的则直接回家悠闲地度过。

　　别的人不知道，但武装侦探社的各位、除却某对兄妹，都选择在侦探社内呆着、享受难得没有委托的假期。

　　室内的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虽然称不上安静，但也是难得的宁和。

　　“——呜啊啊啊！”

　　靠在沙发上的少年猛地坐了起来。

　　“中岛，你突然地叫什么呢！”
　　“国木田先生对不起！但是我、我是在忍不住——呜哇啊啊啊，我明明是为了转换心情看的，为什么现在更难受了啊！”
　　“唔(咀嚼声)……我都说让你明天再看第九卷了。”
　　“乱步先生！您应该再坚决一点阻止我啊！”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乱步先生没阻止是对的，让中岛发泄一下也好，省得他一直对那件委托耿耿于怀。”
　　“晶子小姐……”

　　这时，刚刚出去接完会社新年电话的织田作之助也回来了。
　　他听到了之前众人的对话，出去前也目睹了中岛敦沉浸在小说剧情的全过程，所以对现在的结果也不算意外。
　　他只是走过去安慰般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得到了对方抱着书一副要哭又碍于少年的自尊心、最后决定忍住的表情。

　　“不过，我记得织田先生今天也看了第九卷吧。”还在追前面几卷，故而没有看到最新剧情的与谢野晶子忍住好奇。
　　她没有去看让中岛敦情绪低落的那段，而是直接朝着织田作之助道，“我看织田先生你的情绪倒是很稳定，是因为在一家会社，所以提前读过了？”

　　“啊，这倒不是。”织田有些无奈地解释，“即便是同一家会社，冬木老师的作品也是对外保密的，只是……我有个脑袋很好的朋友，他在前几卷发售的时候就和我说过剧情分析。”

　　虽说看到第九卷后，那些分析相当于半个剧透了。

　　也真是想不到。
　　当初还是他给好友“剧透”，现在情况就反了过来。

　　“很准？”
　　“和乱步先生差不多。”

　　因为知道江户川乱步看一眼就猜到后卷内容，故而很少在侦探社内参与小说话题讨论的与谢野晶子懂了。

　　她过来人似地看着织田，只说了句：“那还真是辛苦了。”

　　织田作之助倒是觉得，这也是他们这类聪明人可靠的地方。

　　当然，中岛敦的心情并不是个例。

　　早就得到消息，一大早就买到一手小说的读者们，决定趁着各种新年活动开始前，先看一些第九卷放松。
　　结果不仅没放松，连出门参拜也对小说内容耿耿于怀。
　　甚至上论坛，还能看到好几个被点赞到最高页的读者评论，一字一句都是他们的血泪史。

　　“大家，信我！新年就要看《霓虹》的第九卷啊！真是太甜了（流泪）！”
　　“很难不怀疑冬木老师最近遭遇了什么，不然她为什么会写这么报社的结尾？！”
　　“冬木老贼还我爱丽丝！”
　　“啊哈哈哈这都是梦吧！没错！这卷的发售其实也是梦啊！大家其实和虹一样都在梦里……我编不下去了，呜呜呜我的爱丽丝居然没了！虹在前文打脸有多爽，现在就在现实有多惨啊呜呜呜呜！”
　　“这一刀使人清醒，新年的红一定就是被刀的红吧——冬木老贼等着我给你寄刀片！”
　　“所以有人注意到了吗？思兼会社发新消息了，今晚会继续发售一本新的小说，初版是电子版、也是冬木的作品，名字是《人偶之心》！”
　　“人偶之心……这个发售时间，这个名字，说它不是写爱丽丝的我都不信。”
　　“冬木老师，即便你一次更新两卷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刀！”
　　“可能是我有问题，但是我看完第九卷居然更想买新小说了……就算是刀，我也当场吃给冬木看！”

　　书友们将话题炒热，不少被骗的路人也跟着补了小说，结果边骂书友坑人，边在网上附和他们说的对，想着绝对不能只有自己是受害者。

　　至于发售的新书？
　　怎么可能平息本篇剧情的苦痛。
　　那只会让那群被忽然戳了一刀的读者，体验什么叫“回旋刀”。

　　新年氛围持续了好几天。

　　在此期间，思兼会社收到了较以往成倍的、写给或者寄给冬木的信与物件。

　　咳，也不是没有真寄了刀片的（未开封那种）。

　　为了防止有读者（对家）存心害人，思兼会社都替冬木收好、处理，等待事件冷却后，再挑拣合适的送到冬木手中。

　　大概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位于讨论中心的作者小姐在被思兼会社保护，拦截了无数读者怀有恶意、一时愤怒的信件后，依旧收到了一封层层加密直接送到她手上的读者来信。

　　署名是她熟悉的名字：费佳。

　　信的内容不多，重点也在忽略前文客套的最后几行字。

　　他说——

　　“《人偶之心》的论点很有趣，在我看来远比《霓虹》更有思考性。”
　　“听闻您即将完结《霓虹》，准备着手下一本作品？为了犒劳您的辛勤写作，我特意寻来一个神奇的、‘能落笔成真’的异能道具，作为读者的回礼。”
　　“在使用它前，我有个十分好奇的问题。”
　　“如果您能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你会希望它是什么模样？”

　　千代柊拿出了信封中唯一空白的纸张。
　　很薄的一张纸，和普通的纸一样、拿在手中没什么重量，但异能特殊的她，在碰到这张纸时却有种格外舒适的感觉。
　　那是和相对异能碰撞后产生奇点相反的、两种能力契合的体现。

　　——开启真相的钥匙，如她所愿地被她握在手中。

　　“什么模样？”她将信纸举起，透过灯光看它，视线却没有焦点，“那当然是……”

　　去创造一个“童话”，应证她所有的猜想啦！

　　一月。
　　横滨市擂钵街外围，某处隐蔽的、适合秘密谈话的商铺暗层。

　　弗朗西斯提早了十五分钟抵达会场。
　　虽然现在情况特殊，但他依旧没有带任何人。毕竟一个人单独过来商谈，也算是展现诚意的举措之一。

　　这里是画家的女儿亲自设立的谈话地点，听说是她认识的人开办的，保密性数一数二。

　　“我想我没迟到？”
　　“当然没有，是我早到了。”

　　弗朗西斯打量着她。
　　有关画家女儿的基本消息，托钟离的福他倒是知道了不少。
　　不过想到目前这位看起来年轻的女性就是日本畅销小说的作者冬木，弗朗西斯又忍不住想“画家”的女儿果然也不会是平凡的角色——虽然他并没有看过冬木的小说，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她在日本的火热程度。

　　……特别是最近，她的读者对她又爱又恨的事情快传出圈外了。

　　毕竟能在各大平台占据整个月的广告主页、甚至包括不少需要特殊手段才能登上的位置，已经足以说明她的作品不仅仅是靠钱堆起来的东西了。

　　商人的买卖需要许多内行的技巧。
　　但是得到钟离提醒的弗朗西斯并没有在少女面前卖关子，而是相当直接地提出了诉求。

　　“如给千代小姐的来信，为了妻子的病情，我需要‘画家’的异能。”他很少会为了某样东西这么诚恳地商讨什么，但过去的遗憾，不该成为绊倒他们未来的枷锁——他的女儿曾如此善解人意，又怎么愿意她的死成为他们一生的心结呢？
　　“为了得到‘画’，我可以付出相应的报酬，直到千代小姐满意。”

　　钱是有形的财富。
　　若是能拿钱买到得以控制妻子病情的画，那他即便未来再也成不了富翁，也不会犹豫。

　　千代柊认真地听他说完，直到他主动提起条件，她才坐直了身体。

　　“既然弗朗西斯先生是商人，那也该知道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并不能以金钱衡量。”

　　“……的确如此。”
　　虽然是求人的那一方，但听到她的话，弗朗西斯的眼神还是锐利了起来。
　　他并未表露出这份警惕，只是交叠的手指拍打了手背几下，便仍旧用那副和善的笑容问道，“那么，千代小姐想要什么？”

　　“别那么紧张嘛。”千代柊看出了他的警惕，无声地笑了笑，“只是一个简单的条件交换。”
　　“我会将你需要的画带给你。”
　　“而你为之付出的，仅仅只是回国后，替我‘宣传’我即将动笔的下一本小说（传说）。”

　　“……宣传小说？”

　　“嗯，不需要到家喻户晓的程度，但我希望你能依照自己的能力、竭尽所能地去做——期限是正式宣传后的两年。”
　　千代柊知道他现在是白手起家。
　　可她也知道，曾经成功过一次的他，再度回到原本的高度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这个竭尽所能是绝对划算的交易。

　　“至于宣传的内容……等我正式动笔的时候，会将详情告知你的。”

　　弗朗西斯下意识思考其中的陷阱，但最后回味过来，不论是否有陷阱，这样灵活的交易条件，他都无法拒绝。

　　所以他直接应下，契约成立。

　　至于千代爸爸的画需要报备使用原因和去向？
　　那有什么关系。
　　即将为国家观测到另一个国家上下千年历史的少女，即便稍微任性一点、想要将自己的作品（异国的知识）传播，上面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信誉良好的千代家人？

　　她已经迫不及待触碰那个“未知”了。

　　至于开启新世界的“钥匙”，她要转述的那个包含众多角色的故事，她也想好了名字。

　　——就称其为，《原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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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顺便明天更新结局，响应读者号召→其实是灵感很足直接写完了）

[另一面]
同样看了第九卷并注意到了读者留言的森先生，与自己和女主同名的异能沉默地对视。

菲总或成最大赢家（除小柊外）。
↑
小说大卖作为合作者（是的，既然要宣传他干脆入股）自然也有钱分。

[1]并不是说她要写一遍游戏主线，而是以旅行者的视角解锁另一个大陆的生态和人文，而这个名字是她上辈子的残留印象+神之眼的所有者（有资格成神的人）叫原神得出来的。
不然难道叫《提瓦特记事》吗？那万一日后出别的大陆篇怎么办！（求生欲拉满）。
↑
费佳给的书页被限定了“只能描绘一个世界”，至于能否实现，就是他给小柊的又一个考验了（没实现，作为异能者的千代就没价值了）。

下章正文结局，开放式（就这么突然）。
人偶之心这个番外篇是分上下的（文中），所以后章会稍微点一点相关内容，不多，承上启下。
别着急问关于小柊和提瓦特众人的关系，下章会揭秘。但如果看完下章还有没懂剧情的读者，可以留言告知，作者桑会在番外或回复里解答。
↑
另外简单说一下，全场马甲，只有深渊使徒等角色是真的工具人在认真做事，其他马甲所有的目的（核心）都是“帮千代柊重写历史”，哪怕是空荧要回家，过程也是配合小柊的，所以他们的行动都是为了拉住其他势力的仇恨（防备马甲而不是防备千代柊），不是具体做什么。

感谢：
读者“Mute”,灌溉营养液+1 2022-08-31 23:41:12
读者“燕雀”,灌溉营养液 [phone]:15:23
读者“绫芷”,灌溉营养液 [phone]:31:57
读者“dog且咕的鸽”,灌溉营养液 [phone]: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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