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总有人以为我的马甲苦大仇深》建国前有一只妖

75、传说

　　作为番外篇问世的《人偶之心》分为上下两卷。

　　冬木写的很快，上下卷发表的间隔也不长。
　　比起本篇写的内容，番外篇更像是另一种视角下虹的成长史、或者说，也是爱丽丝的成长史。

　　是一个人造物找到了人心，最终为了她要守护之物死亡，却也因此重新被找回的故事。

　　——没错。
　　虽然过程仍旧把读者刀到哭，但在人偶之心补全的本篇有关现实的剧情，却是个相对圆满的结局。

　　[钨钢为骨，白坚为躯，金丝为发，宝石为瞳。]
　　[以古法将其拼接，再围绕材料仔细雕琢五官，为其绘上属于人的色彩，最后于心脏处放置一朵盛开的宝蓝鸢尾（心脏）。]
　　[几乎每个人偶都有相似的制作过程，被称为爱丽丝的那个也不例外。]

　　[只是她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个例外。]

　　简单来说，《人偶之心》的故事写的是虹在现实没有亲朋好友却仍旧依靠爱丽丝、两人一起如本篇推翻当权的故事。
　　只是虹的成功，得益于爱丽丝在最后违背了主人的指令，优先将他推走的“程序错误”。
　　最后成为统治者的虹在王座之上孤身一人，心灰意冷，便将自己沉浸在了仓内，直到他从自己编织的美梦醒来，再度踏上了寻回爱丽丝的旅程。

　　找回的过程也是回忆爱丽丝的过程。

　　整篇九成以爱丽丝的视角描写了一个与梦完全相反的现实，也将一个人偶从被动接纳他人的感情，到真的生出属于自己的感情，拥有“心”的过程描绘得栩栩如生。
　　甚至因为这本书，有不少人又将“人造物是否要在有自我感情的那一刻得到与人同等的权力/什么时候能判定人造物拥有了自我而不是程序设定”这种老生常谈的问题拎出来辩论。

　　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冬木名声远播、会社赚钱到手软。

　　[她作为人偶、最终寻得自我的一生，的确如一场美梦。]
　　[只是这次，她、他们的梦，哪怕再次醒来，也依旧会迎来属于他们的新生。]

　　对于千代柊而言，她即将动笔的故事，又何尝不是一个来自过去的梦？

　　那是沉埋的历史。
　　也是少女失败却也成功的一次尝试。

　　故事的最初，如镜中世界的另一个可能。

　　——假如，千代柊的异能并非年幼时发动，而是直到她即将成年的学生时期才觉醒呢？

　　拥有异能的少女已经明事理，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使用了能力，经历了不那么困难的过程，去往了一个陌生却神奇的大陆。

　　她意外打断了支配魔神的争夺，抢先一步占据了死去魔神的躯体，又因为身体遗留问题被误会，再解除误会，最后定下友好相处的契约。
　　不知为何对这些异世界人高好感的少女不在乎他们因为魔神身体对她连带的警惕，她自顾自地试探新能力、在夜叉们戒备与排斥的态度下成功用支配权能消除了他们周身的业障，又随自己心情喜恶地接触周围的人与魔神，甚至仙人也与她交谈后放下了对她来路不明的戒备，成了能在一个桌子分享美食的关系。
　　就连与她争锋相对、处处算计着赶走她，却被她无情压榨支配权能的魔神，也在一年后默认了她的主导地位，甚至还不小心暴露自己没那么苦大仇深的性格，被她抓住祂瞬间的欢脱嘲笑，却最后还是原谅了她。

　　来到异世界的第三年，闲不住的少女开始在大陆旅行，她唯一的旅伴就是被她抢了身体的支配魔神。

　　若不以少女的视角，而是与她共生的魔神视角，那么故事的最后便是祂印象里的战争末期。

　　只是短暂的旅行而后回归，少女便得知自己的好友死的死、伤的伤。

　　她回得巧。
　　帝君不在境域内，仙人们镇守四方没能前来支援，与她相熟的五位夜叉被业障侵蚀折磨，独留下最后的一个还明确在世。

　　“……我只离开了半年，业障不可能严重到让他们死！”

　　或许那个时候，少女便知道了暗中的敌人。

　　情况紧急。
　　她顺着战斗声赶到层岩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忘记自己姓名的夜叉之首准备与人联合封印漆黑之兽的计划。

　　少女熟练地用支配的权能清理了业障。
　　虽然损伤大多不可逆，但也让夜叉得到了一段时间的清醒。

　　不等对方理清现状，少女便在同行者口中得知了计划的详情，以及仙人器具的使用条件。

　　神明与人类。
　　跳入便必死的结局。

　　“巧了。”她对与自己连接了精神的魔神笑道，“我和你，不就是‘魔神’与‘人类’吗？”

　　只要她再发动一次异能，将自己的精神脱离这个身体化为新的躯壳，再让祂控制魔神的身体，就可以达成这个条件。

　　说来也是奇怪。
　　最初是因为他们称不上朋友，少女才没有放弃魔神的身体，可等到他们相互信任，反倒是魔神不愿她离开了。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看似去送死，但其实不会真的死掉，还有回来的机会，与她绑定的支配魔神自然也是一样。

　　少女堵住了旁人的口。

　　她头一次权能全开，带着被支配的漆黑之兽冲向层岩，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早就死去的魔神躯体因为庞大的支配裂开、冒出血迹，但感觉到疼痛的少女还有空安慰脑中的魔神，告诉祂既然祂和自己绑定，那么这边她的精神死亡后，祂作为精神体也会和她一起回到她的世界。
　　到时候，他们还能一起旅行。
　　就是要麻烦祂忍受一下这个残破身体带来的痛苦，直到法器使用完毕，将层岩封印。

　　支配魔神欣然应允，没有任何迟疑。

　　真是应了后来的少女写在小说的那段——

　　[不知何时，拥有了“自我”的人偶小姐开始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自己“人偶”的身份，小心翼翼藏起自己的“心”，假装和最初一样的。]
　　[她可以藏起自己的踟蹰，也可以藏起她对虹不同于对制作者的信赖，甚至可以藏起自己生出的心。]
　　[但是啊。]
　　[直到最后替他挡下那一枪的时候，人偶小姐就明白了。]
　　[在对他产生“爱”的那一刻，保护他的本能便战胜了听从制作者的绝对指令。]

　　[那是藏不住的、属于人的感情。]

　　不懂情爱、只会支配的魔神因为意外共生的人类少女懂得了人的情感。

　　在最后一刻，祂与她携手走向深渊。
　　祂没有否定她的计划，认同了她的选择，最后与她一并消失于此世。
　　哪怕祂知道，一旦她离开了这个身体，作为魔神的祂便重新被“天理”观测，受限此世的祂无法依靠与她的精神契约一起穿越世界之壁。

　　最后的最后，支配的魔神支配了自己。

　　祂对自己说：“你一定要完成这个约定。”

　　祂可以不追求王座，祂可以失去支配的能力，祂也不再渴求一个形体。
　　祂只要一个奇迹。
　　为了等待重逢的时刻降临，失去记忆、又因为少女的影响错认自己本源的魔神，误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系统”、拿着扭曲了记忆的“剧本”与“设定”，开始等待一个“宿主”的降临。

　　它挑挑拣拣，想要选择合适的存在。

　　可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它的等待，最初就是为了与少女重逢。

　　它永远失去了曾经的名字，但是不要紧，在等待少女的无数时光里，它给自己取了附和系统形象的姓名。

　　九月十五日（编号0915）。
　　按照少女的说法，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与当初他们相遇时的相互隐瞒、坑蒙对方不同，这一次，由它率先交出自己的全部，直到他们再度认可对方的时刻来临。

　　当然，已经成为系统的十五不会知道。
　　在它找到少女前，经历了更多的少女便利用被天理扰乱的残局彻底捅破了世界的大门。
　　接连改变命运的她被天理视作异物、想要提前抹杀，于是祂重启世界，将自己的意识附着于少女注定觉醒的异能，让少女于崭新的世界提前面对黑暗。
　　却未能想到，这反而加速了少女的成长，让她如愿地亲手斩杀了曾经未能击败的死敌。

　　不过那都是当事人不记得的往事了，而唯一知晓全部的某个意识也已经躺平，完全成为了少女的所有物，被驯服得指哪飞哪。

　　与其说这些，不如关心一下千代柊刚完结的两部作品。

　　说起小说，原本就对小说文化感兴趣的雷电影自然也是读过的。

　　比起最初的那本，亲自创造过人偶的雷电影自然会以更认真的视角看待虹的故事——咳，除了最后虹和爱丽丝走到一起的情节外。

　　今天是《人偶之心》的下卷完结日。

　　可以称为一时冲动，雷电影忽然把散兵、或者说雷电国崩叫上，趁着夜色谈了谈心。

　　话题最初是冬木的小说。
　　也不知道散兵出于什么心理，真就听她讲了、还只是偶尔出言讽刺几段剧情，再暗中嘲讽她还没一个虚拟角色做的好。
　　不过后来，两人便在晚风中沉默下来。

　　大概是因为，他们不可避免地谈到了小说的作者。

　　“你比那个仙人要先记起她吧？”
　　只砍过两刀、替千代柊赚够了影响值便鲜少现身的雷电影习惯性地站在背光的高处，“看来将你从借景之馆带出来的她，对你而言的确不同。”
　　这里的视野很好，能够看到大半个城市，也能借着夜色将自己掩藏，“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被她招出的你有这个机会。”

　　影是单纯的不解。
　　只是听在人偶少年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平和了。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配色相近的两人站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有着不小的联系。
　　但相比影脸上虽然冷淡但格外纵容的态度，她的创造物、散兵则满脸不耐，甚至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排斥，“麻烦你搞清楚，现在的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的身影被夜色全数遮掩，话音也随风而逝。

　　只有远处的荧幕闪烁，才能让些许的光照亮他们的眉眼。

　　影早就习惯了他的叛逆，此刻被忤逆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而散兵则看着远处的广告屏幕，视线在人偶之心的封面、那个垂首的金发人偶身上定了很久，这才咋舌，似嘲讽似不在意地笑了声。

　　“也不过如此。”

　　即便是站在他身后的创造者，此刻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又在代指什么。

　　夜色沉寂。
　　待到天明，高处早已没了他们的身影。

　　冬木完结《霓虹》和《人偶之心》那年，也是神明现身人前最活跃的一年。

　　谈及原因，可能是因为庞大的读者人群心情大起大落太狠，精神过于活跃，这才大量被想要信徒的神明捕捉到吧。

　　在这期间，为了确保日本地域的自家（华国）人没有被活跃起来的神明哄骗，白泽被委托又来了趟日本。

　　他绕着岛国转了一圈，满意于自己不需要加班的他想起这儿还有个自己的信徒后代、听说已经成人类世界的名人了，便又在收工回去前专门看望了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
　　原本就两三个神明祝福的信徒小姐，现在就跟集卡似的堆满了标记。

　　“这已经不是疯不疯的问题了吧。”

　　即便是他，也觉得自己这位信徒过于厉害。
　　原本还准备亲近她一下的白泽顿时停下了步伐，虽然不知道这些标记都是谁的，但他一个不擅长战斗的瑞兽还是明哲保身吧。

　　“……我还真是白得了个厉害的信徒。”他感慨着，觉得自己当初的赐福还是值的。

　　不谈当初得到的画，只算上未来能看的戏，就足够回本了。

　　一年后。
　　已经回国的冬木发布了新的系列小说。

　　与此同时，新的世界现象被全国各地陆续关注。

　　全世界的人都发现，自己时不时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场景，虽然无法触碰、也听不到对面的声音——有人戏称它为“时空裂缝”，说迟早哪天他们也能体验一把小说里才有的穿越时空——因为不同于海市蜃楼的现象，他们确认自己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

　　要问为什么？

　　“我看到了那边的世界有眼熟的人，就是前几年陆续出现的‘异世界人’啊！”

　　是了。
　　他们看到的另一个世界，经常出没这边世界自称来自提瓦特的人。

　　“喂，你们看了冬木的新系列小说了吗？这写的不就是那些时空裂缝里的事情吗！”

　　很快，第一批看完新作的读者意识到了真相。

　　——冬木的新小说，写的就是另一个世界、提瓦特大陆的历史。

　　小说发售后的三个月，华国官方发布了一则面向全国异能者机构的消息。

　　在沉寂数十年后，华国又多了一名登记在案的超越者。

　　异能者千代柊，笔名冬木。
　　其能力观测世界，在变为超越者后拥有了能够跨越世界的能力（但其实是连接世界的能力）。
　　这次“时空裂缝”的事件产生，是她在成为超越者时没能控制好异能、导致异能爆发，触动了别的异能装置，非主观地将提瓦特世界与本世界的连接打通（官方记录，这次意外事件发生的概率极低，恐怕仅此一次）。
　　虽然两个世界不会融合，却有了可以来往的、不稳定的通道。

　　“只是现在还不稳定，以后有机会稳定？”
　　“相信华国的技术，你们忘了他们半年前还根据冬木的小说描述，和科技公司联合做出了初代的全息仓？”
　　“完结的小说又不经意刀了我一下。”
　　“我去过那次科技展！可以说视觉已经很接近小说描述了，也能让人在主观上实现虚拟和现实的时间流速差异。就是触觉和嗅觉不是那回事，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突破，可能会找相关的异能者一起参与研发吧。”
　　“卧槽，所以我能在有生之年现实体验一把全息游戏，甚至异世界旅行？！”

　　这下，所有知情人的情绪都沸腾了。

　　不提网络的狂欢。
　　咱们的超越者小姐借着马甲的能力悄悄地去了趟日本。

　　她走过层层高楼，来到了郊外的某处湖边小屋。

　　少女毫不忸怩地推开了房门，看到了里面正在收拾东西、疑似要出远门的那对金发兄妹。

　　“柊？”金发的妹妹率先睁大了眼，“你怎么……”
　　“这不是按照约定，过来给你们送行嘛！”

　　千代柊朝兄妹俩眨了眨眼，得来哥哥早知如此的纵容与妹妹显露得不明显的喜悦。

　　“不是说好了，”她上前，一左一右地伸手揽住了他们的脖子，没有一人拒绝她的亲昵，“我会亲自送你们回家的。”

　　漫长的异乡之旅，总算能画上圆满的句号。

　　又或许？
　　这只是他们开始新旅行的起点。

　　时光飞逝。

　　现今已是某位异能者成功晋升超越者的第二十年。

　　随着不同世界的观测，冬木的小说也火遍了全国各地。
　　她的弟弟本该随着她的出名而被人注视，却在现在过得悄无声息。
　　倒不是他不成材，而是他如当初随口说的那样、接替了千代妈妈的工作，甚至远比她勤快地成为华国内部某机密机构的检测员。

　　这时，“神之眼”已经不再是某种专项，不单单只有异能者、普通人也可能得到神之眼，得以自己的方式为社会做贡献。
　　旧的机构淘汰，新的机构建立。
　　随着技术的突破和提升，这个世界越来越多彩而神秘，也越来越对治安展现出挑战力。

　　但所幸，还是好的一面居多。

　　冬木的真身也不再是秘密，但自她成为超越者，行踪便是连思兼会社也不一定掌握的未知。

　　于是记者在思兼会社的周年庆上没等到冬木，便转而采访了出席宴会的会社社长。

　　“您是如何慧眼识英，将冬木签入旗下的？”
　　“这么多年有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有人说是阴差阳错、是我捡到宝了，也有人说冬木是因思兼会社才能成功。”
　　“但您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因为这些理由都是，但也都不是。”
　　“您现在愿意回答，是否意味着您有了新的答案？”
　　“大概是现在年纪大了，我偶尔也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眼光吧。”

　　稗田社长朗声笑了笑。
　　已经年岁不小的他依旧健朗，甚至在谈起这个话题时格外精神。

　　“能为会社带来利益的作者太多，为何我独独给冬木大开方便的大门？”
　　“那是因为啊……”
　　“在亲眼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做这行的料。”

　　早已脱离年幼无知的少女，望向世界的那双眼仍旧如稚子无暇。

　　她不屈世俗，不屑蜚语。
　　稗田在她身上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文豪的气质，而是那颗面对未知、仍旧战胜本能，永远“无畏”的精神。

　　于是这份无畏就这么一头撞碎了天，成就了新的世界。

　　—正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人偶之心》的走向也是早就定好的，不知道会不会和新的传说任务产生相似性（作者桑写的时候还没过传说，下班回家再打，前几天只清完了森林书、找齐了所有眷属……啊，不愧是最充实的一个版本）。

[关于伏笔]
①系统一直没有绑定宿主，并不是因为它看不上谁，而是祂默认自己是“系统”就是为了等待千代柊，祂自称0915也是因为那是祂和千代柊相遇的日子。
②系统所谓马甲的能力，其实就是身为支配魔神的权能。只是因为换了世界所以这个权能变成了“只有对方同意才能予以支配”的效果（前文作话说，系统是因为小柊才有这样的能力/小柊的异能与命运息息相关，就是因为是小柊先观测到祂的世界有了一周目的经历，才有了后续祂的存在，而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在打破“命运”）。
③天理在一周目后变成了千代柊的异能，但没有顶替她的异能，而是融为了一部分。它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维持原著的世界线，将小柊维持的、相对美好的走向打回原形。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它提前触发了小柊的异能，意图让她自我毁灭，奈何她有白泽的祝福（因果关系看，只要千代柊出生，就会拥有这个祝福、且只有她出生，天理才会被她观测到进而有后续），它的阻挠变成了她快速成长的捷径——于是最后它妥协，并默认了过去的自己被雷神斩杀（虽然躺平但看到自己被雷神砍了还是抖了抖），将世界的理转到了千代柊身上。
↑
以时间线来说，天理是在千代柊二十五岁、对应正文她写出《原神》那年，决定跳转时空提前杀掉变数的（所以本文时间线，天理是过去还未遇到千代柊的世界意识）。
④支配魔神视角外，小柊还经历了后续的提瓦特世界，认识了同样是旅行者的空荧，也借着岩神的光参与过七神聚会，关系都很好，即便有不那么亲密的，也对小柊没有敌意。

之后就是番外了！
要是还有没点出来的伏笔或者没看懂的就留言吧，作者桑写作时有过思考的都会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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