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有条件的插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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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学生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在创校之日，冰帝学院的理事会全体理事通过了凡冰帝学生都必须参加至少一个社团活动的规定，因此，在“不参加学校社团活动，班主任就会找家长”这一红果果的威胁下，黑羽真夜在欣赏完各个社团挖空心思弄出来的宣传活动后，为了自己在女校时所熏陶出来的插花艺术细胞不浪费，在大致了解了一下各社团的情况后后，真夜在社团报名表上那个印着“花草社”字样的前面的框框中大笔一挥，画了一个勾，但是自从第一次踏进冰帝花草社后，真夜就后悔不已，后悔得恨不能时光倒流，好让她重新做出一次选择，她宁愿去灵异社装神弄鬼也不愿再选择这个社团，但是这个世道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要退社就必须征求家长同意”的规定让真夜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虽然每天都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没有人性的校规，但依旧每天乖乖地到花草社报道。
冰帝的花草社是继网球部专属啦啦队和烹饪社后女生人数排名第三的社团，尤其是在今年，自得知网球部要加入的新成员名单后，想加入花草社的女生是成倍成倍地增加（原因在于，冰帝花草社自成立以来，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她们的插花作品会放置在每一个社团活动室内，而且作品还是要当着该社团所有社员的面完成），为了控制人数，在迫不得已之下，花草社的现任社长采用考核的办法：插花考试，择优录取，因此，凭借着三年的女校插花经验，真夜从一干女生中脱颖而出，以第一名之姿进入了冰帝的“花痴恋着狗尾巴草社团”，简称“花草社”。
放学的铃声响了很久，樱花道上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身穿白色衬衣，灰白格子裙的少女甩了甩黑色的长发，白皙的小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她惬意地欣赏着四周随风飞舞的樱花，慢慢悠悠地朝不远处的花草社社团活动室走去。站在活动室门口，黑发少女习惯性地抬头，隐约间发现一股哀怨之气盘旋在活动室的上空，刚一推开活动室的门，那股哀怨之气愈发浓烈，少女望向气息散发的来源地，思考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将抬起的腿放了下来，小心翼翼转过身去准备撤退，大门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被拉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少女：“黑羽，你要去哪里？”
真夜停下脚步回过头，如紫水晶般澄亮的双眸眨了眨，甜甜地笑道：“部长，我有东西忘在教室了，想回去取。”
“等会再去取，现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出现在门口的花草社部长田中不待真夜辩解，便将她拖进了活动室。
真夜欲挣脱，心念一转，为了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唯有配合着部长大人的步伐，朝哀怨之气的发源地走去，看着散落在地如鲜血般红艳的花瓣，看着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的女生，心下里明白了什么，但是不能表现在脸上，她转过头，一脸不解的样子看向了部长大人，眨了眨双眸，静静地等待着部长的解释。
“咳。”部长轻咳一声，说道，“黑羽，事情是这样的……”
田中的话才起了一个头，就被一个尖尖的声音打断了：“黑羽真夜，听说你国中的时候曾在插花比赛中拿了第一名，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表现你自己。”
循声望去，说话的那位据说是蹲在地上哭泣的女生的死党，只见那位“死党”同学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但从她的双瞳中真夜看到了不屑。真夜嘴角微微扬起，甜甜一笑，问道：“请问是什么机会呢？”
“……”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回答的“死党”同学噎住了，她呆若木鸡地望着那张微笑如常的小脸。
“咳。”田中又轻咳一声，说道，“网球部的迹部副部长不满意藤田同学的插花……”
从那如老太太的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解释中，真夜渐渐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网球部的水仙花副部长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线，对今天的插花是百般挑剔，千般耻笑，万般嘲弄，结果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个场面。
“……所以今天网球部的插花就想拜托黑羽同学。”啰嗦了半天，部长大人终于将事情的原委交代地七七八八。
部长的话音刚落下，那原本低下去的啜泣声又逐渐加大了音量。
真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浅笑道：“但是我担心……担心我的插花也不能让迹部君满意呢。”笑话，让她答应她就得答应啊，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说了，是给那个自恋的水仙花所在的网球部插花，虽然说小羊也在那里，但是没有任何好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
“哼，你不是还以插花考核第一名的身份进入我们花草社的吗？怎么，是浪得虚名的啊？”那个尖尖的声音再度响起，敢情是已经回过了神。
真夜不经意地瘪了瘪嘴，继续浅笑道：“要是我的插花都不能令迹部君满意，恐怕……”要是知道花草社有这么多破规矩，她宁愿考最后一名。
“没关系，黑羽，你尽管去尝试，如果能令迹部君满意的话，我会向学生会申请免去你三年的社团活动，如果不能的话，那也没关系的。”这个时侯，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那我尽量试试吧。”真夜略略思索片刻，微笑着应道，白皙的小脸上露出如蜜糖般甜美的笑容，免去三年的社团活动？那不就是说她三年都可以不参加这个“花痴恋着狗尾巴草社团”？那也就是说她可以任意地支配自己的放学时光，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部活时间去其他地方溜达？答应，当然答应，这么好的事情，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呢。
“那真是太好了。”部长大人松了一口气。
“部长，我们想请黑羽同学指教一下，请问我们也可以去吗？”角落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真夜依稀能嗅出话语中夹杂着看戏的味道，她甜甜一笑，并没有说话。
“你认为呢，黑羽？”部长将决定权交给了真夜。
真夜回头望向那群绝对是抱着看戏心态的少女们，嘴角微微一扬，脸蛋上的笑容更盛：“也谈不上什么指教，大家相互切磋罢了。”想看她的戏？那还要看她这个主演同不同意才行，黑羽家的戏，可不是这么容易看到的。
低气压一直盘旋在网球部活动室的上空，迟迟没有散去，蓝发少年靠在窗边，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妩媚的桃花眼看了看低气压的制造者，微微扬起嘴角，俊秀的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颜。
“忍足，你的笑容还真是不华丽！”低气压的制造者抬头瞥了一眼笑靥如花的蓝发少年，说道。自升入高中后，每天都能在部活室内看到款式相同的插花，然而插花的原料始终是红色的玫瑰，一成不变的红色玫瑰，虽然他偏爱红玫瑰，但是每天看着同一批人在自己面前摆弄着同样的花，而且这批人还一副发情母猫的表情，看着他不由得反胃。
“小景对女生真不温柔呢。”蓝发少年笑道。
“说的是呢，小景今天很可怕呢！”趴在桌上的橘黄发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附和道，暴走中的迹部是相当恐怖的，其恐怖程度堪比发飙的小夜，在跟周公爷爷下棋的时候本欲悔棋的他都被那股能传到梦中的低气压吓醒。
“小景今天吃炸药了。”红色妹妹头少年跟着调侃道。
“小景向女生告白，被拒绝了。”向来是言简意赅的少年压了压反扣在头上的鸭舌帽，也加入了八卦的阵营。
“我说你们……”无数个井字秉着前仆后继的革命精神蹦上了紫灰发少年的额头，他微微抽搐着嘴角，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用如此不华丽的字眼称呼本大爷，还有，本大爷怎么会做出向女生告白这种不华丽的事情。”这么有时间在这里八卦，看来得加大他们的训练强度了。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迹部大爷正在思考的训练计划，他撇头看向大门，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身影，少年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这群母猫，发情发到这里来了。
离门最近的蓝发少年又是一笑，他跨了一步，轻轻转动门把手，一阵夹杂着许多香水味的春风扑面而来，一种香水的味道称之为好闻，两种香水混合的味道称之为奇特，三种以上的香水混合在一起那只能说是刺鼻，无数种香水的混合那就是在破坏他们的嗅觉器官，少年不动声色地往窗边挪了挪，退守在他原先的位置，闻着从窗外吹进来的带着青草香的春风，妩媚的桃花眼瞥向走进部活室的少女们，突然，少年眼睛一亮，是她？
“森田部长，迹部君，刚才……”花草社社长的开场白刚刚起了一个头，就被一个欢天喜地的声音给打断了。
“啊咧咧，是小夜呢。小夜小夜，你是专门来看慈郎打球的吧？”看到进门的黑色卷发少女，方才还是一脸睡意的橘黄发少年顿时变得精神奕奕，他欣喜万分地从凳子上跳下来，蹦蹦哒哒地奔向目标。
被橘黄发少年拉着手的黑发少女甜甜一笑，没有说话。
慈郎滴溜溜地转动着双眸，发现了跟在小夜身后的女孩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花篮，顿时明白过来，少年挠了挠毛茸茸的头发，说道：“呐呐，小夜小夜，你是来插花的吗，但是刚才迹部很凶的把一个你们社团的小女孩吓跑了呢。”他才不要小夜被迹部凶，谁都不可以凶小夜。
慈郎的话音刚落下，迹部微微皱了皱眉头，忍足捂着嘴巴轻咳一声，但是桃花眼中的那抹促狭的笑意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网球部的其他人则是一副看戏的神情，而花草社的女生们个个小脸煞白，而那位据说被迹部吓跑的小姑娘则是眼眶微红，泪珠子在眼眶中拼命地打转。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眉间，凤眸中的一丝嫌恶转瞬即逝：“真是一群发情的母猫。”声音不大，但是由于部活室很安静，安静地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楚，因此，少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部活室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被慈郎挡在身后的真夜暗暗发笑，她用余光看了看那群抱着一颗“学习交流”的心来看戏的女生们，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十分的精彩，尤其是那位藤田同学，刚擦干净没多久的小脸上洪水又开始了泛滥。
在迹部“发情母猫”的论点刚落下，将真夜挡在身后的慈郎渐渐地鼓起了包子脸，准备反驳：“小夜……”小夜才不是发情的母猫呢。但是他的话才起了一个头，一阵痛意从腰上传来，那熟悉的力道让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慈郎，小夜怎么了？”忍足笑着问道。
“小夜、小夜……”慈郎眨了眨眼睛，不满地看着脸上堆满笑容的忍足，侑士好讨厌哦，小夜掐他就是让他不要说，但是侑士现在又偏偏来问他，真是讨厌呢。慈郎一边抱怨着忍足，一边转动着脑瓜子，突然，小脸上露出了喜色，“……小夜的插花很漂亮的呢，她在国中的时候还拿到了插花比赛的第一名呢。”
“真的呀？小夜真厉害呢。”忍足转过头看向黑发少女，继续笑道。
真夜甜甜一笑，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底里暗骂道：该死的关西狼，狡猾的关西狼，奸诈的关西狼，叫得这么亲密，明摆着就是想给我找麻烦。真夜感觉到有一股不属于春天的气流盘旋在她的上空，环绕着她的周围，将她围堵得密不透风。
被真夜暗地里诅咒的忍足优雅地打了一个动静不算小的喷嚏，他轻轻揉了揉鼻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若无其事地笑道：“很期待小夜的插花呢，是吧，森田部长，迹部副部长。”
被蓝发少年点名的副部长君轻轻点了点眼角下的泪痣，并没有说话。
“那就劳烦黑羽学妹。”部长君见迹紫灰发少年没有没有反对，便点头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看小夜插花了，慈郎好久好久都也没有看到小夜插花了呢！”橘黄发少年欢天喜地地嚷嚷道。
真夜甜甜一笑，转身接过少女手中的那个大花篮，轻声道谢后，婉言拒绝了慈郎的帮忙，走向了靠窗边的那个米黄色花柱，如紫水晶般明亮透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那只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很不小心地重重地压在了离花柱最近的蓝发少年的脚背上，真夜抬起头，面带羞涩地一笑，向少年道了一个歉，随即放下提在手中的花篮，从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喇叭形矮花瓶摆在花柱上，淡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棂铺满了整个房间，纯白色的瓷质花瓶沐浴在一片淡金色之中。
被很不小心地重重地踩了一脚的蓝发少年侧身站到了一旁，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黑发少女，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少女脚下的花篮，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一抹灿烂的笑容挂在了唇边。真夜装作没有看见蓝发少年英俊儒雅的笑脸，优雅地挽起长发，挽起衣袖，为她三年的幸福生活做起了前期准备工作。长发挽起，露出了白皙的颈脖和耳朵，一对小巧而精致的耳钉吸引了蓝发少年的注意力，只见她耳垂上的一个耳钉镶着月光石，而另一个耳钉却是嵌着黑钻石，少年微微一愣，取下眼镜，用衣襟轻轻擦拭着镜片，过了一会，将眼镜继续戴在鼻梁上，抬起头，俊美的脸上恢复了笑容。
真夜半蹲在地上，微微抿着双唇，一丝不苟地修剪着插花素材上的枝叶，只听得剪刀“咔嚓咔嚓”地作响，多余的枝叶纷纷落在她脚下，慈郎睁大眼睛看着忙碌的黑发少女，软呼呼的小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前期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了，真夜直起身子，将手中的花朵按着起先的构思一朵一朵地插入用铝线分成好些格子的白色瓷瓶中，十余朵纯白色的，粉白色的、橘黄色的或含苞待放，或半开半放的玫瑰花玉立在盛好水的花瓶中，纯白色的纯洁，粉白色的娇羞，橘黄色的明亮，三种形态各异的玫瑰花同在一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突兀之处，相反地，它们融合的非常好。此时，真夜又拿起两朵镶着粉边的白色康乃馨插入瓶中，再配上两三片小蕉叶，剩下的空隙则有白色勿忘我填充，在插入勿忘我的过程中，时不时地调整着玫瑰的高低，最后，少女除去铝丝，弯下腰拿出一个喷雾瓶，轻轻地按压着，薄薄的水雾落在花瓣上，枝叶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煞是好看。
看着眼前的作品，蓝发少年妩媚的桃花眼中露出了一丝欣赏，他不动声色地望向那位甚是挑剔的紫灰发少年，见他挑剔地看着那副作品，却没有说话，少年脸上的笑容更盛。
坐在椅子上赏花的迹部不经意地扬起了嘴角，眼前的那盆插花虽然同样是玫瑰，但除去那两朵明亮的橘黄色玫瑰外，全是淡雅的颜色，淡淡的白，淡淡的粉白，就连那两朵作为陪衬的康乃馨也是镶着粉边的白色，虽然自己偏爱鲜艳的红色，但偶尔换换颜色倒也不错，少年如是想。
“呐呐，小夜小夜，你最最最了解慈郎了，对慈郎最最最好了，知道慈郎喜欢橘黄色，所以就插了两朵橘黄色的玫瑰花进去呢。慈郎最最最喜欢小夜啦！”橘黄发少年欣喜地扑了上去，正整理着衣袖的黑发少女身子微微一侧，少年扑了一个空。
正思索着为何那两朵玫瑰的颜色是橘黄而不是红色的紫灰发少年闻言微微一愣，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微微一抽，脸撇向另一处，嘟囔了一句：“真是不华丽的橘黄色。”
偏偏这个时侯，始终有人跟他作对，“呐，迹部，你认为小夜的插花如何？”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迹部握紧双拳，回过头，盯着那盆插花，说它难看吧，却也不算难看，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有点不符合他迹部大爷的华丽美学，但说好看吧，却总觉得这作品离他迹部大爷的美学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的，少年恨恨地瞪了笑得很欠揍的蓝发少年一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马马虎虎。”他绝对绝对会加大忍足的训练量，没错，一定要增加，等会就让他绕着学校跑二十圈，然后两千个俯卧撑，两千个引体向上，两千个蛙跳，做不完没关系，今天晚上继续，他相信他们小区的占地面积比起学校来，那是只多不少的。
“呵呵，小夜，你的插花很好看呢，就连一向挑剔的迹部都出言赞美。”深知伙伴性格的忍足笑眯眯地说道。
“谢谢迹部君夸奖。”真夜无视了慈郎的哀怨神色，甜甜地笑道。她今天绝对是招小人了，招了关西色狼这个小人，回家后绝对要画符打小人，绝对要打。
“哼，真是不华丽的台词。”迹部轻哼一声，再次扭过头去。
真夜又是甜甜一笑，转头面对自家部长大人，顺道欣赏了以那群看戏少女为主角的大戏，有羡慕的眼神，有嫉妒的目光，有悲伤的面容，有愤怒的脸孔，还有笑得温柔如三月春风的，但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却是没有瞒过她的双眸，真夜暗叫一声不好，但是转头一想，为了三年的幸福生活，这点麻烦她还是可以解决的，思及此，真夜看向田中：“部长，任务已经完成了”言下之意是你不要忘记方才的约定才好。
田中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抬头望向森田和迹部，说道：“森田部长，迹部君，我们就不打扰了。”
“劳烦田中部长，劳烦黑羽学妹了。”森田笑道。
黑羽再是甜甜一笑，说道：“森田学长，小羊，还有网球部的各位，我先走了，再见。”除了小羊外，希望我们是后会无期。
“嗯嗯，小夜等会见，记得要等慈郎哦。”慈郎摆着小手，目送真夜等人的离开。
部活室的大门关上了，刺鼻的香水味也逐渐淡了下来。
“呐，慈郎，没想到你口中的小夜居然这么厉害呢。”红色妹妹头少年凑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盆摆放在米黄色花柱上的插花，赞赏道。
“那当然了，小夜当年可是插花比赛第一名呢，就连在她们学校的毕业表演上，也是用小夜的插花来压轴的呢。”慈郎一脸骄傲地说道，就好像获第一名的是他，压轴表演的也是他一样。
“她很聪明。”鸭舌帽少年说道。
“那当然了，小夜当年带着我和文太逃脱了怪叔叔的魔掌呢，还帮我报仇了呢。”慈郎继续一脸骄傲地说道，他似乎忘记了在逃脱怪叔叔魔掌后，迎接他们的是黑羽家老二的魔鬼式训练，他似乎也忘记了恰恰是因为那场报仇之战，成为了真夜进入圣玛利亚女校读书的直接原因。
“……哼，真是不华丽的女人。”紫灰发少年看着那盆插花，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眼角的泪痣，说道。
事隔了好些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吃饱喝足的少年少女坐在天台上悠闲地晒着暖暖的阳光。
少年开口问道：“呐呐，小夜小夜，那天你为什么不生气啊？不要我帮你辩解啊？”
对于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少女微微一愣，明白过来他所指何事后，甜甜地笑道：“小羊，我问你，那朵水仙花说的是什么？”
“水仙？你是说迹部吗？他说的是‘发情的母猫’啊！”少年答道。
“那我是发情的母猫吗？”少女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小夜当然不是发情的母猫啦。”少年连忙否定道。
“对啊，我既然不是发情的母猫，那又何必为水仙的那句话生气呢，又何必让你帮我辩解呢。如果我生气了，我让你帮忙辩解了，那不就等于我承认自己是发情的母猫了吗？”少女甜甜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有条件的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