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谁是谁的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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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夜晚就如同一张空白的五线谱，飞舞的樱花、习习的夜风化作一个个音符，肆意地谱写出一曲曲专属于春夜的歌，低洼地里，浅草从中，虫儿声声鸣叫，和上这春夜的曲子，另有一番风味。
松松垮垮地穿着白色浴袍的少年盘腿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那个已经有些发白的黄色小球，发梢处的水珠低湿了后背他也不自知。球的触感十分熟悉，球面早已被磨平，他轻轻地转动着小球，一个稚嫩的胜利手势旁边还有着一个稚嫩的签名，小夜，少年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他在心里已经念了很多遍，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上，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那个拥有一头黑发，紫色眼眸的洋娃娃，但是……但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总是喜欢出其不意，总是让他在没有准备的时候碰到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写得歪歪扭扭的名字，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思及此，少年的脸微微一红，忙松开手，小球呈自由落体落在床上，骨碌碌滚了几圈，停了下来，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怎么着，印有名字的那一面刚好正对着少年，少年怔怔地看着稚嫩的签名，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黑发紫眸少女甜美的笑颜，耳边响起的竟然是黑发紫眸少女甜美的嗓音。
“咯吱”一声，打断了少年对往事的回忆，他手忙脚乱地拿起枕头盖在黄色小球上，捧起放在手边的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页后回过头，只见母亲端着一杯清茶站在门口，唇边挂着一记温柔的微笑，少年轻咳一声，有些欲盖弥彰地说道：“我在看书。老太婆，有什么事？”
亚久津优纪走进房间，浅笑道：“没什么，只是给仁送一杯茶。”
“多事的老太婆。”察觉到自己的解释就是掩饰的白发少年脸微微一红，随即恢复了正常的脸色，低头翻着书页。
优纪依旧笑笑，将茶杯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抬头望向低头翻书的儿子，看着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由分说地伸手为他整理着浴袍：“仁，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要把浴袍穿好，不要着凉了。”随手一摸亚久津的后背，背心已经湿了大半，优纪的眉头再次皱了皱，抓过被亚久津丢在一旁的枕巾，塞进他的后背，将湿的那一片与后背隔离开来，又抓起被亚久津扔在椅子上的毛巾，将他的脑袋盖住，双手拼命地揉搓，嘴里念叨着，“仁，说过多少遍了，洗完头一定要擦干头发，怎么总是不听呢，还像个小孩子似得，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得病的……”
“啰嗦……”亚久津有些不耐烦地丢下书本，从女子手中抢过毛巾，胡乱抓了几下头发，再度将它扔在了椅子上。
优纪看着儿子那一头凌乱不堪的白发，回想起开门时他那张桀骜不逊的脸上闪过的一抹极为罕见的柔情，不由得轻笑出声，见少年瞪着一双鹰眸望着她，她立刻转笑为咳：“咳咳……仁，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马马虎虎。”亚久津收回目光重新拾起书，随口应道。自国中毕业后，他就将书包和网球包悉数锁进了杂物箱，通过层层考验，加入了日本机车界最富盛名的俱乐部，成为了其中一名低级的学徒，从此踏上了他最最钟爱的机车之旅。
“哦。”优纪并没有因为少年随意的回答而生气，相反地，她坐在床沿，一双美目望着儿子，“今天店里发生了一件事呢。”
亚久津抬起头，鹰眸微微一挑，冷酷的脸上布满了戾气：“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来捣乱了？”
“仁！”优纪轻轻地拍了拍亚久津的额头，嗔道，“不要总想着打啊杀啊的，你要是有个万一，妈妈怎么办呢？”
“……女人真麻烦。”白发少年有些无奈地说道，低下头继续翻书大业。
“呐，仁，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在我们店里吃蛋糕吃着吃着就睡着的男孩不，他今天也来了呢，刚进门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那张小脸被抹得……咳，煞是好看……”优纪自顾自话起来，“而且啊，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脸上被涂鸦了，跟他一起来的那个黑发小姑娘叫小夜，是他女朋友，很可爱呢，哎，他们两个还真的很相配，小夜对她的男朋友可好了，吃蛋糕的时候还帮他擦嘴角边上的奶油，还问我拿了草莓蛋糕的配方和做法，说是要做给她男朋友吃……”
男朋友？她……有男朋友了？亚久津闻言微微怔住，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脑子在不停地转动着，好像……好像在蛋糕店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个笑得傻呼呼的“小白脸”坐在她对面，两人有说有笑，神态有些亲昵，动作有些亲密……
“……但是他们两个也真好玩呢，居然会认为仁是我的男朋友，难道我真的看起来那么年轻吗？”优纪继续兴奋地自顾自话着，但是却发现眼前这唯一的听众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走神，“……仁、仁，那你没事吧？”
“……蠢女人。”听到母亲的呼唤，那双有些散涣的银瞳渐渐凝聚起来，亚久津收回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口中吐出三个字后，低下头，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书中。
“哈？”优纪有些莫名的望着儿子，他是在说自己蠢还是在说小夜蠢？
蛋糕房内，亚久津优纪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望向窗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到店内那道忙碌的身影，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配着一条黑色的西裤，领口处的两个扣子散开，原本配在衣领上的蝴蝶结早已不知被丢到了何处，少年顶着一头凌乱的银发，还算绅士、比较温柔地帮她招呼着客人。要是按平常来说，少年这个时侯应该还在俱乐部里忙着学修车，不到七点钟他是不会出现在家门口，可是，现在……优纪透过玻璃看了看店内墙壁上的挂钟，东京时间五点整，而且这种异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有一个多星期。原因，她不是没有问过，从少年口中得到的回答是最近店里生意比较好，他跟头请假早点回店里帮忙。理由有些牵强，因为每天店里的生意都是一样的，蛋糕会做一定的数量，卖完就打烊关门，压根就没有生意好坏之分，只是这段时间蛋糕卖的比较快，一般五点左右就全部销售出去，为此，仁还要求她加做蛋糕，这样也好，为了仁能早点存够娶老婆的本，多做点就多做点吧。优纪的思绪穿透玻璃，穿透墙壁，随着和煦的春风飘啊飘，穿越时间，穿越空间，她已经看到年近五旬的自己惬意地躺在屋外的摇椅上，怀中抱着年幼的孙儿，而且还是对双胞胎兄弟，祖孙三人一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砰砰”两声打断了优纪对美好未来的遐想，她十分不满地朝声音的发出方向望去，却见原本是在店内忙碌的儿子站在了蛋糕房的门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优纪微微一怔，笑道：“怎么了？仁，客人都走了吗？”不会是因为客人提的要求多了点，儿子嫌麻烦，一气之下把客人都吓跑了吧？想到这，优纪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们……”
亚久津没好气地看了母亲一眼，说道：“客人要蛋糕，动作快点，老太婆。”
“哈？哦，好好好，马上就好。”优纪反应过来，连声应道，她转头望向烤箱，烤箱上的指示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亚久津合上蛋糕房的门，向等候蛋糕的客人简单地解释一番后，走进了柜台，对着账本按了按计算器，却发现自己对这些数字提不起兴趣，合上账本，抬起头环视着蛋糕店，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那张白色方桌，方桌由一对小情侣霸占着，正上演着“你喂我，我喂你”的爱情戏必备桥段，他微微扯动着嘴角，收回目光，低下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内心最深处有着一丝想再见一次那黑发紫眸少女的渴望……或许、或许是为了说一声感谢，对，没错，就是感谢，感谢她八年前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她的机智聪明，那估计自己要在病床上躺大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是的，是的，就是为了能够当面向她说一声感谢，所以这段时间才会这么早回家，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亚久津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麻烦，要一个草莓蛋糕！”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甜美声音在耳边响起，亚久津猛然抬起头，看着眼前身穿银灰色小西装、灰白色格子短裙的黑发紫眸少女，看着她那张甜美的笑脸，微微有些发怔。
“你好，我要一个草莓蛋糕，打包带走。”少女见白发银瞳少年没有回答自己，以为声音不够大，少年没有听见，于是将嗓门提高了一些，又说了一遍。
“……不要命令我，女人。”亚久津回过神来，口头禅脱口而出。
“……我没有命令你哦，是请求呢！”真夜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一笑，甜甜地说道。
少女的回答让话一出口就后悔不已的亚久津有些愕然，他怔怔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从小到大，无论男女，谁听到他这句威慑力十足的口头禅不是吓得不敢吱声就是哭着跑远，或是骂骂咧咧地挥拳相向，只有……只有眼前这女孩敢如此自然地回应他的话，不知是应该夸她大胆还是说她单纯。
“哎呀，是小夜来啦！”优纪一手端着一个装饰好的蛋糕走出蛋糕房，却发现站在柜台里的儿子与站在柜台外的少女进行着无声的眼神交流，空气中飘浮着暧昧的气息，眼力还不错的她发现了儿子的耳朵根子渐渐发红，她微微一笑，问道，“小夜，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吃蛋糕啊？”
“优纪姐好，我想要一个草莓蛋糕，打包带走，请问还有吗？”真夜扭过头，看着满面笑容的优纪，问道。
“当然有啊，怎么今天不在这里吃啊？”优纪将手中的草莓蛋糕放在柜台上，将站在柜台里的儿子打发去招呼客人，自己却站在柜台外跟真夜聊起天来，“是来帮慈郎买蛋糕的吧。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慈郎真幸福。”
“慈郎今天有训练，蛋糕是买给另外一个朋友的。”真夜回答道，自上个星期慈郎因为赏樱事件被他们部里那朵自恋无比的水仙罚跑了校园一百圈，再加上水仙收回了允许他自由睡觉的承诺后，这两个星期慈郎唯有乖乖地参加部里的一切活动。
“男的女的？”忙着将蛋糕装进盒子里的优纪随口问道。
“男的。”真夜答道。
“……小夜不怕慈郎吃醋吗？”
“慈郎只吃蛋糕，不吃醋的。”
“……”
优纪将包好的蛋糕递给真夜，目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淡金色的阳光中，低声呢喃：“难道小夜的男朋友不是慈郎，而是另外一个？”她回想起那天蛋糕店里的情形，小夜虽然没有否认慈郎不是她男朋友，但是也没有承认慈郎是她的男朋友……不过，无论慈郎是不是小夜的男朋友，这么可爱甜美的小姑娘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有男朋友也不奇怪，只是……优纪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似乎也是投向了窗外，唉，优纪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转身走进蛋糕房，拿起工具继续装点着新出炉的蛋糕。
仁王雅治发现此时此刻正在球场上活蹦乱跳的红发少年从早到晚都是一直处于精神亢奋状态，亢奋地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转过头望向身边的紫发少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一大半的重量转移到搭档身上，另一只手抓过脑后的白色小辫，问道：“噗呖……比吕士，你说文太今天的早餐是不是添加了兴奋剂？”
柳生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仁王的胳膊失去了支撑点，唯有站直身体才没有当众上演“醉卧水泥地”的大戏。紫发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想你去问丸井伯母是最合适不过的。”
“哎呀，比吕士真是太缺乏玩笑细胞了。”仁王笑眯眯地看着红发少年吧嗒吧嗒地嚼着泡泡糖走下球场，细长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狡黠，“呐，文太，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嘛。”
“当然了，本天才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从伙伴手中接过毛巾的红发少年一脸骄傲地说。
“是不是今天要跟女生约会啊？心情这么好。”看着少年的面部表情，仁王怎么也想不明白心情好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难道是因为……
“哼，我才不告诉你呢。”对眼前这白毛狐狸的狡猾深有体会的丸井文太已经学乖了，他轻哼一声，小脸一撇，看向了别处。
“不就是跟女孩子约会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要知道每天想跟我们的幸村部长大人约会的女生可以将网球部的所有球场塞个水泄不通。”仁王用着激将法。
坐在场边长椅上的紫罗兰发少年微微扭头抬眼，看了白毛狐狸一眼，笑而不语。
“切，明明是你在嫉妒部长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吧。”文太小嘴微微一瘪，说道。
“……”呃，这是什么情况？白发少年傻眼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紫发少年看着同伴的窘态，下结论。
其他的看戏者或沉默不语，或奋笔疾书，或目瞪口呆。
一阵叮叮咚咚悦耳轻快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个略显尴尬的场面，众人齐齐看向躺在长椅上唱得很是起劲的红色手机，在看向了手机的主人，只见红发少年蹦蹦跳跳朝手机的所在地跑去，偷偷地看了看伟大的部长大人，发现部长并没有笑得比阳光灿烂，于是迅速地拿起位于部长身边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兴奋地叫了一声：“呐，小夜。”
“真的呀，你现在在来神奈川的车上了呀？”网球场顿时很安静，安静地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很清楚，红发少年过于激动，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异常，依旧兴奋地与电话那头的人进行着对话，以至于他周围方圆十米之内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的交谈。
“那慈郎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来呀？”
“没有。小羊他今天有训练，明天上午才过来。”电话那头是一个很甜美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到心坎。
“那要不要我到车站来接你？还是说你直接到我们的学校来，我们一起回家？”
“我去你学校做什么，难不成你们学校有帅哥让我看？”拥有甜美声线的主人揶揄道。
“呃……没有耶。”红发少年抬头看了看四周忙碌不已的同伴们，部长属于美，不是帅，副部长属于酷，不是帅，仁王属于狡猾，不是帅，柳生属于儒雅，不是帅，柳属于精打细算，不是帅，桑原属于憨厚老实，不是帅，数来数去，他们学校好像真的没有帅哥呢，少年摇了摇头，低着脑袋继续讲电话。在他低头的瞬间，那群假装忙碌实际竖起耳朵偷听的少年们脸色都有些改变，包括一向云淡风轻的幸村以及以黑脸闻名立海大的真田，更别说白毛狐狸了。
“那不就结了嘛。我认识你家怎么走，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放心吧。哦，对了，记得训练完后就早点回来。”
“你给我带好吃的啦？”红发少年更是兴奋。
“是呀，我买了一个草莓蛋糕。你要是回来晚了，蛋糕被小二和小三吃光了，到时可别找我啊。”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训练结束后我一定冲回家，你记得先不要让小二小三看到蛋糕，等我回来了再把蛋糕拿出来哈，小夜，小夜，好不，好不嘛！”听了少女的话，红发少年有些着急，他央求道。
“安啦安啦，反正你记得早点回来就行了。好啦，不跟你说这么多了，见面再聊吧！”
“嗯嗯嗯，好的好的，那小夜你要小心点哦。我训练结束后就回家，记得蛋糕不要让小二和小三看到了哈。”
“行啦，我知道了，啰哩叭嗦的，你还训不训练啦！你们那个凶巴巴的黑脸副部长居然让你打这么久的电话啊。”甜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电话那头的少女提到副部长的名号让文太微微一惊，连忙抬头望向了自家副部长大人，发现真田副部长的脸有朝着更黑发展的趋势，红发少年打一个寒颤，立刻收线：“小夜再见。”将手机放回原处，乖乖地溜回搭档身边，“呐呐，桑原，我们来打一场吧？”
未等巧克力同学回答，白毛狐狸拿起了球拍，走上场：“噗呖……文太，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切磋过咯，跟桑原打完后跟我也来一场吧。”
“哈？”
“下一个是我。”紫发少年推了推眼镜说道。
“接下来是我的概率是200%。”一直闭着双眸的少年口中吐出数据。
“不能松懈，丸井，我也跟你打一场。”带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冷冷地说道。
“呵呵，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那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了，文太啊，我就做最后一个跟你交手的人吧，你没有意见吧？”紫罗兰发少年笑靥如花地问道。
“……没有。”望着部长那张比六月阳光还要灿烂的笑脸，他不能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弯弯的月牙儿已经爬上了树梢，点点繁星点缀着神奈川的夜空，春风徐徐吹过，夹杂着海水独特的味道，被车轮战消磨得不成人形的红发少年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地爬上了回家的公交车，此刻的他腰是酸的，背是疼的，腿是抽筋的，别说爬五层楼，就爬两个台阶上车他都累得气喘吁吁。
“不知道文太回家能不能吃到蛋糕啊？”憨厚老实的巧克力同学望着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公交车，自言自语道。
“安心啦，他女朋友会帮他留的。”狡猾的白毛狐狸说道、
“女朋友？你是说那个叫‘小夜’的女孩子吗？我怎么没听文太提过呢？”巧克力同学看向白毛狐狸，不解地问道。
“‘小夜’是文太女朋友的概率为75%，是青梅竹马的概率为20%，是普通朋友的概率为5%。”精打细算的军师大人提笔写道。
“只是我没料到他们居然已经发展到见完家长的地步了，这文太的手脚还真是快啊！”白毛狐狸感叹道。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儒雅的绅士看了搭档一眼。
“呵呵，有点想见见文太的女朋友呢。”美美的部长大人笑道。
“但是丸井交女朋友会让他在网球方面有所松懈，柳，丸井的训练量提高一倍。”酷酷的副部长大人说道。
“你说我们这样对待文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巧克力同学说道。
“哼，谁叫他说我们不是帅哥了，这是对他的惩罚。”白毛狐狸义正言辞地说出了他发起这场车轮战的真正原因，“再说了，我们可是在给他和他女朋友制造更多肌肤之亲的机会。”
“……”巧克力同学哑然。
此次事件向我们说明了两个道理，其一，男生跟女生是一样的，都喜欢听被人说他是帅哥，尤其是有异性的时候，不管那异性是站在面前还是在电话的那头；其二，立海大网球部的全体成员不仅会一致对外，而且还一致对内，尤其是在捉弄人的时候，因为这其中爱看戏的人比较多。
翌日清晨，“蛋糕鬼”的故事在神奈川某某小区的居民中间传开来。为何称为“蛋糕鬼”呢？据胆大的知情人士透露，某户人家招惹了一只鬼，那只鬼整个晚上都在哀嚎：“呜呜呜……我的蛋糕……呜呜呜……我的草莓蛋糕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谁是谁的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