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夏如故》三木由吾

4、第 4 章

　　四，只缘感君一回顾。

　　原故事情节：夏继成在任务执行前设局以战时污蔑高级军官为由，抓捕了钟百鸣。

　　上海警察总局内，顾耀东跟着大家一起敬礼，目送夏继成的背影，宪兵队押着钟百鸣一起出了警局。

　　“夏监察官慢走！”
　　想起处长临走前还拍了下自己的肩膀，特小声的在耳边嘀咕：

　　“下班来酒店”

　　顾耀东不自觉红了耳尖。
　　下班后就急忙忙往金门饭店赶。

　　顾耀东站在门外，一个深呼吸，想要平复剧烈跳动的心和脑子里五颜六色的面红耳赤。
　　准备敲门，才抬起手，就听到处长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进来，门没锁”

　　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美人侧卧图：

　　夏继成看起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未全干，斜躺在沙发上，深蓝色缎系睡袍只在腰间草草打了个结，领口敞着，露出大片春光，胸肌若隐若现，双腿大剌剌随意摆放，右腿屈膝压在另一只下面…

　　顾耀东瞬间气血上涌，脑子里白花花一片，觉得有些口渴，咽了下口水，立马低头不敢细看。

　　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人，夏继成放下手里的书，笑着邀请：“过来坐，喝茶还是白水”
　　却丝毫没有像是要起身倒水待客的样子，反而目光紧锁门口不动的人，小家伙低着头，耳尖红透。
　　夏继成笑意加深。

　　顾耀东关了门，走向茶几旁的单人沙发上，局促坐着，目光只盯着那本书，给自己倒了白水。

　　“明天就是约定好发报的日子了，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夏继成缓缓问道。

　　“我这边车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沈青禾也会准时将发报员接过来”顾耀东这才注意到处长的茶杯，给添了水，又想了下，多问了句：“钟百鸣还可以关多久？”

　　“刚关进去就被副署长要求放人，明天就放出来了”夏继成收腿坐起来，端起茶杯喝了口，正色道：“相信明天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

　　顾耀东点点头，认同钟百鸣兴许有所顾忌也不会这么快死灰复燃。神情也放松许多，再给处长添了水，顺便抬头看了一眼，嚯，这一眼可了不得，因姿势由卧变坐，那睡袍低垂，胸肌显露无遗。

　　顾耀东觉得自己需要冰块，然后再次低头，战术性喝水。

　　这一举一动都落尽夏继成眼里，眼底笑了笑，继续叮嘱到：“明天务必保证电报悉数完整发出，耽误不得，华北战事成败在此一举了”

　　顾耀东立刻站起来，身子笔直，敬了个礼。
　　“是！处长！定不辱使命！”

　　夏继成也站起来，拢了拢衣服系紧了带子，遮住大片春光，满意道：“行，那没事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顾耀东回到家才反应过来被处长耍了一把。他就是故意这样子来看我笑话的！谈正事就谈嘛，非要搞着五颜六色的幌子来害人浮想联翩。直到洗漱好躺床上的时候还有点生气。

　　迷糊中入了梦，还是那副美人侧卧图，美人却没有正经的说战事，只无声含笑着，顾耀东走过去，手抚上美人长腿，瞥见美人脚踝处那圈红绳有些眼熟，脑子更迷糊了，却听到窗户那边有动静，一阵寒风彻骨——顾耀东彻底醒了。

　　猛坐起来却发现窗户真开了，还探出一个头来——是处长！

　　顾耀东又惊又喜，起身去迎。夏继成跳了进来，关了窗，看小家伙光脚踩地板上，一把扛起他，摔床上盖好被子：“你可别冻着了”

　　顾耀东闪着大眼睛，嘿嘿笑着：“处长我刚刚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夏继成开始解扣子。

　　“梦见你下午那会儿戏弄我”
　　顾耀东皱着眉头话题一转，把头也转过去不理夏继成。

　　夏继成掰过顾耀东身体，盯着他眼睛，一本正经：“长官下班后洗完澡还跟下属谈正事多敬业啊，你说说看我戏弄谁了？”

　　顾耀东这才注意到夏继成还穿着那件蓝色睡袍，应该是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衣服就过来了。

　　噢，这胸肌，顾耀东眼睛发直，目光再移不开了。
　　却还是硬着头皮顶嘴：“我又不是你下属”
　　是了，他们已经不是上下级关系了，一个兵一个警。

　　“哦？那你叫我什么？”夏继成眉毛一挑，满是戏谑。

　　顾耀东闷声不答，脸又埋进被子里，战术性逃避。
　　夏继成可不准他逃，手已经伸进被子里，揉进顾耀东衬衣里面，轻拢慢拈抹复挑，步步紧逼。

　　“叫什么？”

　　“唔…处…叫继成，夏继成…”顾耀东难耐的扒开被子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身下人双目微嗔，眼尾微红，鼻息紧促，齿贝紧咬下唇，生怕忍不住喊声处长。

　　夏继成喉咙微吞，低头去吻那紧闭的双唇

　　“乖，叫处长”

　　一吻结束，夏继成放开顾耀东，又吻去眼角泪痕。
　　顾耀东突然想起来梦里那根红绳，摸索往下去找夏继成的脚踝，果然有绳子。

　　“哟，今天这么主动？”夏继成捉住那乱摸的手，痒。

　　“你这红绳是什么时候系上的？”
　　“小时候算命先生给的，可保佑一路顺遂。你怎么知道是红色的？”

　　顾耀东的确没见过这绳子，下午那会儿沙发上右腿也被挡住的。

　　“我请你泡澡那次见过的”
　　那一次顾耀东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夏继成脑袋以下的部分，但是梦里的场景让顾耀东相信了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像是爱情，讲不清道不明。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相思朝与暮。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想法是，可以通过这个“红绳”写点前世今生的衍生故事，我相信爱是至死不渝的，生生世世，羁绊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