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夏如故》三木由吾

3、第 3 章

　　三，回归上海。

　　原故事情节：钟百鸣在上海布下了严密的监听抓捕网，此时夏继成却不得不返回上海将党国战力布局的情报传达给我党中央。

　　顾耀东暗地里掩护了发电报的人，夏继成发完电报后躲避着钟百鸣的追捕，俩人相遇。

　　“处长，怎么是你？”

　　突然被拉入一个怀抱并捂住嘴，这熟悉的操作让顾耀东瞬间知悉了来人，努力想在黑暗中看清对方。
　　夏继成轻笑了下稍微松开一点，却还是把顾耀东圈在怀里，他仿佛在这样暗的夜里也看了顾耀东眼里的星星，他的少年依然明亮。

　　“有个任务”

　　“刚刚发电报的是处长你吗？太危险了你知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钟百鸣那监听设备多可怕，定位技术特厉害，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定位到发报坐标，然后迅速组织兵力来捣毁—”

　　“唔—”突然感受到嘴唇被堵住的顾耀东轻微反抗，外面都是钟百鸣的人，千钧一发，随时都有被破门而入的危险，处长他这时候怎么还—
　　夏继成吻着小家伙，唇舌扫过一圈就退了出来，松开怀抱。

　　“外面那么多人，处长你真是！”
　　顾耀东手背擦了下口水，气急了。

　　“是你太多话了”
　　夏继成开始甩锅。
　　“抢拿稳了，会跳窗吗？”
　　顺便派活儿。

　　夏继成启动车子准备走了的时候，顾耀东才回想起刚刚那个吻，偷偷笑了，脑子里烟花炸开，以至于没注意到那颗子弹。

　　“还好只是擦过背部”
　　夏继成给顾耀东背部的伤口消了毒擦了药，气不过照着顾耀东后脑勺招呼了一巴掌，“不是挺有出息的吗你，怎么不知道躲！”

　　顾耀东趴着，承受着背部的灼痛以及这轻轻的一巴掌，委屈道：“不小心走神了”

　　“在敌人地盘儿上你都走神，想啥呢你！”
　　再来一巴掌。

　　“还不都怪你，偏逮着那时候亲我”顾耀东委屈极了，耳尖又极红，把脸埋进被子里，嗡嗡道：“那会儿多危险啊，还有洗手间那次，我发现你都不分场合的”

　　夏继成一时下不去第三巴掌，抬起手来又轻轻放下去，改揉后脑勺：

　　“那么危险你还那么多话，眼睛又亮得很，再说了，洗手间那次不也是你勾的我吗”

　　洗手间那次，是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继成发现顾耀东嘴唇已经有些肿了，手放得也不是位置，甚至连腿也是……

　　是那柔软的唇太诱人，泛着水光；是腰腹的手感太好，电流酥麻；是情动时抑不住，遵了本能…

　　也没有更进一步，却是莫大的慰藉了，哪怕是时代所容不下的伦常。

　　可别再憋傻了，夏继成把小家伙从被子里捞出来。
　　亲了下额头，盯着那盛满星星的眸子，哑声到：“是我错了，那会儿没亲好，再补你个好的行吗”

　　窗外下着小雨，刚进入梅雨季，微风抚过窗户，寻着窗帘共舞，雨滴时而打在窗柩上，落下悦耳的脆响，一声一声，窗户随风一开一合，温柔而有力。

　　顾耀东闭着眼，太温柔了，他想。
　　明明是夜雨寒凉，却像是冬天楼顶晒着的太阳，昏昏欲睡。

　　当夏继成拿来被子裹住俩人的时候，顾耀东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那件西装，他死死攥住不放手的那件，脑子里接下来闪过一个画面：

　　空无一人的漆黑大街上，一个昏黄路灯下，处长笑着，脸凑得很近，微弱鼻息汇集着酒气，嘴唇被碰了一下，全程只有一秒钟。
　　处长亲了自己。

　　夏继成关上窗户，准备关灯走人的时候，发现顾耀东眼睛睁着。

　　“醒了？”
　　夏继成又坐回床檐，掖了掖被子，揉揉小家伙的发顶：“继续睡，我该回去了”

　　“我记得了，那天是处长亲的我”
　　顾耀东动了动脑袋，像猫一样蹭蹭夏继成的手心。

　　夏继成一愣，又瞬间笑起来，低下头又啄一口，熟悉的操作。

　　“你自己说说，哪次不是你勾的我”

　　无赖极了。
　　又温柔得让人想溺死在里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