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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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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南京重逢。
原故事情节:顾耀东因上海的案子来南京找证据,需要夏继成帮忙弄个通行证,才可以进入望江饭店接触到证人。同时夏继成在南京刚升职,正在接受党国甄别,一举一动都受着监视,但夏继成还是不动声色的帮了忙。
南京国防部大楼内会议室门外,一个身着常服的年轻人,风尘仆仆,像是来路跌了许多跤一样,与来往严肃的个个军装格格不入。
“处长”
等了许久的顾耀东看到他的处长终于从会议室里出来了,开心雀跃。
“叫我夏监察官”
夏继成一秒钟收起惊喜的表情,拿起官腔,摆着严肃脸,命令口吻地纠正称呼。
顾耀东一愣,五味杂陈,难受。
看邱助理笑容满面跟处长聊天,顾耀东更难受了,却告诉自己案子重要,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二人进了办公室。
“夏监察官,上海有个案子,现在唯一的证人在南京,我见不到他,因为要参加登舰茶会,他住进——”
“我现在是南京的首席监察官,无权过问职责范围外的事情,很抱歉,这案子我帮不了你”
害怕单纯的小家伙被卷入这南京的虎穴,夏继成迅速截住顾耀东的话头。
顿了会儿,又微微笑着:“公事我帮不了你,但要是叙叙旧,随便聊聊天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
邱助理出去后,夏继成才稍微放松点,聊着唱片顺便推着小家伙的肩膀把顾耀东引向留声机处,示意下层隐藏着的窃听器。
顾耀东这才明白处长的处境,龙潭虎穴,刀尖上行走。想着自己待久了或说多了都可能给处长带来祸端,就跟夏继成告了别。
夏继成以参观军舰为由前往望江饭店赴宴,顺便捎了顾耀东一路,又以需要搬运酒这个重活,又带着顾耀东进入了望江饭店,顾耀东这才可堂堂正正的去寻找证据。
顾耀东去找何记者了,大堂内人们都扒着窗户震惊军舰的壮观。
夏继成独坐着,嘴上说着军舰“值得一看”,这会儿眼神却飘向电梯边顾耀东消失的方向。
想起小家伙在车上紧皱的眉头,心疼又无奈,唉,还是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我希望你长大,我又舍不得你长大。
宴会结束,夏继成临走前,去了下洗手间。他在守株待兔,刚瞥见小家伙进去。
顾耀东刚洗完手还没擦呢就突然被一个蛮力拉进怀抱进入旁边的隔间,吓得差点叫出声,又被一个手掌捂住嘴巴。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顾耀东迅速放弃抵抗放松了身体。察觉到这一点的夏继成也松开双手。
手指离开嘴巴微弱擦过小家伙上唇的时候,那温热的触感,让夏继成一瞬间分神去后悔那年分别时没有好好亲一亲,当时太短暂的一吻完全没有好好感受这小家伙。
“夏监察官,你怎么在这?”
顾耀东压低声音。
“不叫处长了?”
“处长,怎么了?您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吗?”
顾耀东明白称呼的变化后,开心极了,眼睛里直冒星星。
夏继成陷在这眼睛里也笑起来:“没有任务”,拍拍顾耀东身上的灰,说“保护好自己,事情办完了就尽早回去”
顾耀东双手去抓处长的衣侧,立刻紧张起来:“处长,你是不是有危险?”
“嘿,去年拿我衣服擦嘴,现在又拿来擦手”
夏继成瞥了眼腰侧的手,试图转移注意力:“顾耀东你还挺有出息”
尴尬拿回自己的爪子,顾耀东硬着头皮顶嘴:“我现在擒拿可熟练了,还帮了沈青禾挺多”
言外之意就是我现在确实挺出息,处长您快夸夸我。(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夏继成加深了笑意,真想夸夸他,又更想逗逗他,太久没见,太想念了,这样的时光太难得。
夏继成微眯着眸子,盯着小家伙的眼睛,深入进那星星里面。顾耀东一瞬间被处长这样的目光给烫到,身体微微后退抵住墙,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还记得拿我衣服擦嘴的事情吗?”
夏继成微微向前,抵住小家伙的额头,声音有些暗哑,顾耀东感觉额头也有被烫到。
“记得——的”
顾耀东也不知道怎么就加了个“的”,夏继成却很乐意见到这样乖巧的小家伙,对比那时天天给自己找麻烦还带刺儿一样理直气壮毫不认错的样子,现在这个“的”让夏继成心情愉悦,也更多了些逗弄的心思。
目光下移,大拇指轻轻抚了下小家伙的嘴角
“那记得这个吗?”
顾耀东瞬间空白后大脑迅速飞转:啥?处长这是什么意思?我嘴角那天受伤了?还是我喝多了后来酒精中毒吐血了?我亲处长了?还是处长亲过我?
所有可能性列完后,一想到“亲”这个字,顾耀东满脑子都是,我跟处长接吻了吗、我俩接吻了吗、接吻了吗、吻了吗、吻。
顾耀东不知道自己耳朵已经红透了,只感觉到阵阵热浪,强作镇定,想要确认一下,小心翼翼问道:
“我那天强吻处长了吗?”
夏继成哭笑不得,却更乐见其成。
“你说呢”
目光和手指皆离开那柔软的唇角,瞥了眼小家伙红的滴血的耳垂,身体后退:
“记得就好,回去吧”
顾耀东还陷在“吻”的头脑风暴里…
夏继成按下冲水,转身准备走了,手刚握上门把手,就感觉衣摆被拉住了。
哗啦啦的冲水声里却听见了背后细若蚊蝇的一句话——
可能是头脑风暴后,下意识的接话;
可能是春夏秋冬四季未见的思念堆积,太过厚重;
也可能是不知何时种下的种子突然破了土,迅速冒出枝桠来。
鬼使神差的,顾耀东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清醒,他问了一句:
“那你要不要亲回来”
夏继成时隔一年的忍无可忍感再次回归,程度却比之前那次强烈百倍,洪水般冲得脑仁生疼,什么刀尖上舔血的小心翼翼和保护顾耀东的所有顾忌瞬间全部被冲走。
他只想继续那年没做的事情—
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感情这回事,越是压抑,越是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