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名字的oc相关脑洞》无糖食品

3、第 3 章

　　艾贝尔森从梦中醒来，他看那梦境渐渐破碎，梦境世界的碎片映照着他的内心——亚楠。那梦境中的故乡，他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成长。成神后他一直在沉睡，如今终于醒来，世界已经变了几番模样。
　　他看到林塞笑着挥了挥手，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针对了。林塞和姬年打破梦境让他强行醒来，要么是他们遇到了不得不找他的事，要么是想找他麻烦。阿贝陷入了沉默，睡了几百年被强行叫醒的幼年神明还不太清醒，甚至连维持人形的状态都很困难。
　　“不如就这样去找他们吧，”小小的神明只有在提起挚友时显得有了几分人性，“顺便看看现在的世界。”踏出神国的那一刻，一位不速之客拦住了他，祂无形的身体披着一个斗篷，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芙洛拉的孩子，”祂没有形体，用风阻拦了艾贝尔森，“你要去哪里。”阿贝冷漠的看着祂，“去人类的世界，别拦着我，欧顿。”那些曾经在梦境中猎杀的“神明”不过都是投影，包括他最后杀死的月神。现在他晋升成为神明，那些过去的敌人成了同类。
　　这结果太过无趣，于是他更多的时间用来消化力量和缓解“神性”对“人性”的侵蚀。结果是好的，他还没有失去自我，不够对他来说，除了两个挚友，其他的人类都不过是路边尘埃。
　　欧顿没理会他，只是说明了他会将消息传给他的“母亲”——月神芙洛拉。艾贝尔森被这个关系恶心到了，他突然觉得欧顿就是为了恶心他这一下才来卡着点拦住他的。艾贝尔森绕过欧顿，看到墨戈和墨戈的奶妈跟在欧顿身后，他笑了笑，嘲讽道，“他还没长大啊。”欧顿瞥了一眼婴儿，“不是谁都有机会吸收那么多神明之血的。”
　　他懒得回应这句话，直接传送离开。
　　穿过门，他站在一片荒野中，这里是曾经的亚楠。在神秘隐退，过去被掩埋，亚楠成为历史中的传闻。而这里，是他与友人战斗过，相伴求生过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梦境中的幻影。林塞和姬年想要打破梦境，就一定要先找到实地，比如这里。
　　而现在，他找不到友人留下的痕迹。
　　艾贝尔森不愿意用神的智慧去寻找，也不远利用这种力量去一次性了解世界，那会让他很难保持“人”的一面。事实上诸多神明都很意外，一个人类在晋升时还能保持住人类的思想。正常来说，当他使用了所有的脐带，就能够彻底脱离人类的思维。一开始诸神以为他们失败了，但事实证明了他们没有，艾贝尔森确实是一个新生的神明。
　　祂们只能将此归类于是艾贝尔森意志力强大。
　　现在，艾贝尔森站在“故乡”的废墟之上，这篇土地的深层，还有着苏美鲁人在不断地挖掘，试图寻找星空映照在地下的神秘。或者说这些已经脱离了常人范围，又很难称其为眷属的半成品们还在执行自己的使命。
　　他召唤了这些半成品，高大的巨人拿着武器凭空出现，艾贝尔森下达了指令，赐予他们能够在虚幻中行走的能力。
　　“去吧，寻找我的信徒，”他在下令的时候并没有要求这些半成品巨人们不要伤害信徒，“我只要他们出现在我面前。”没有智慧的巨人心里可能会觉得，尸体也是出现。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年幼的神明并没觉得这种“游戏”有什么不对，多年的沉睡还是让他失去了很多东西。艾贝尔森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之一，这样他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去在人类世界游玩。

　　林塞看着手中的脐带，姬年在试图破解墨戈奶妈被驱逐时的空间裂缝，阿贝则意识到他这次恐怕是没办法拿到这根脐带了。他直接离开，有些事不方便在姬年面前说，而他也相信林塞跟他想的一样。林塞确实没有直接使用脐带，姬年过去查看婴儿床的时候，林塞已经藏好了战利品。
　　“没有东西，似乎我们驱逐那东西以后这里面的孩子也被一起驱逐了。”
　　林塞故作遗憾，姬年也叹息的说空间裂缝消失的太快，他还没查到太多东西。两人回到梦境休养，林塞找了个借口避开。
　　阿贝站在某个墓碑前等他，林塞拿出脐带，“这东西能连接古神的意志，你一直在听他们叨逼叨说话？”阿贝被他俗气的形容噎了一下，“是吧，我也没有经常听到。”
　　信你这句话我就从钟塔跳下去。林塞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手一用力，捏碎了脐带。
　　在使用的一瞬间，林塞看到星辰万千，他的耳边似乎有人在对他诉说着什么，不受控制的听去却又只能听到破碎的诗歌。一条条河流在他眼前滑过，光在后退，水在倒流，他只能透过这些看到星星点点的碎片，那是刚刚他看到的“星辰大海”。林塞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什么搅动，眼前的一切成为虚幻，令他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假。无数星球诞生，无数星球泯灭，他像是看到了世界的轮回，自然的生死。
　　醒来了吗？沉睡了吗？现在是真实还是虚假，是生是死？所感知的，所接触的，究竟是事物的反馈还是自我认知中应该存在的“存在”？
　　太多的知识直接塞进他的大脑，恍惚之间，他感觉到有人在拥抱他，是阿贝。
　　阿贝在他耳边轻轻吟唱着什么，不，不是吟唱，而是阿贝在说要他集中精神去倾听，将扩散出去的精神力收回，努力只去听他讲话。
　　“试着注视我，”阿贝蒙住林塞的双眼，要他试着用精神力去凝视，“我就在这里，感知我，注视我。”林塞照着去做，他确实在脑海中看到了阿贝的身影，但那不像是人类的身影。
　　一根根触手环绕在四周，一部分围住了他自己，一部分随着气流的波动漂浮。林塞知道为什么阿贝总是能够看到他和姬年看不到的东西了。他根本没有用眼去看，而是利用自身的精神力去探查。
　　那些触手是精神力的具现化。
　　林塞这么想着，将自己的视线转换到了眼睛中，“那就是威廉大师说的‘眼’吗，那我确实是获得了。” 阿贝拉着他站起来，轻轻拍去林塞身上的尘土。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神明们包括芙洛拉在内都无法准确得知梦境中发生的一切，祂们没有探究新生儿过去的爱好。这导致了祂们都不知道艾贝尔森其实并没有使用四根脐带，而阿贝自己也没兴趣将这种事四处乱传。
　　这小小的缺陷让阿贝成功维持了人性。
　　如今那梦境已经成了阿贝的“摇篮”，他的神国。不过可惜的是，这个简陋的神国被他的眷属打破，让他不得不从安稳的梦境中醒来。
　　人类的发展是迅速的，这个世界虽然还存在着神秘的事物，但比起亚楠那个神明还能降临的时候差得太远。甚至连一些真实的历史也成了传闻中的传闻，连被人提起当做故事的资格都已经消失。
　　这正好方便了阿贝去寻找友人——不论什么时候永生永远是最好的话题——只要找到相应的传说，无论真假他都能够获得情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并非找人，而是找个令他满意的落脚点。
　　艾贝尔森随意的开了个门，不管门后在哪，他都不会受到影响……除非环境太差。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冒着黑烟的烟囱，这是个工厂，虽然还没去了解究竟是生产什么的，但这个污染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几个工人在不远处休息，他们就坐在火炉边的煤炭堆上啃面包，阿贝用神的视力发誓他看到了几个人连带着尘土一起吃了进去。
　　这一幕让他想起亚楠，在那无尽的黄昏中，他和友人一样没法兼顾卫生，时常坐在尸体边上进食。但这不代表阿贝不爱干净，他立刻开门，这次他设定了分类，不会再开门到类似的地方。
　　这次是一片花园，几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在享用下午茶，顺便交换最近新的流行和家族之间的情报。没人会注意到阿贝这样的不速之客，毕竟现在的世界中，能够拥有天赋的人类越来越少，又或者他们一生都不会被挖掘天赋。阿贝注意到不远处的别墅，这别墅看似华丽，但在他眼中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怨念和血光。
　　神秘会吸引神秘，命运会做出指引。
　　阿贝在别墅中察觉了熟悉的气息，并非是友人，而是故人的气息——当年的血族女王安娜丽斯。他不意外女王还活着，非人的血液让女王获得了永生，这永生并非无法杀死，而是通过仪式不断地复活。
　　安娜丽斯的血肉在这栋别墅中，而这层层血光表明了一点，她在这里被杀死过不止一次。手段残忍，一次次的复活与一次次的死亡让这位女王心生怨恨，这怨念笼罩了别墅，形成的诅咒追逐的别墅主人的每一个血亲。
　　艾贝尔森露出了微笑，他开始期待这些人死亡时挣扎的表情了。什么？拯救女王？不不不，他才不会为了这点事就影响盛大演出的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