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名字的oc相关脑洞》无糖食品

2、第 2 章

　　如果说林赛是为了真相，那倒也不必这么执着。他更多是为了寻找神明，他想看看这些神明的死亡会带来什么。林赛见过真神，比如伊塔碧斯。那位隐藏在地下的天空神明，林赛第一次见到祂的时候，心中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更多的是种诡异的怜悯。
　　连故乡都无法回归的可怜的家伙，他甚至连提刀送祂解脱的兴趣都没有。
　　现在不同了，自己的友人走在一条他看不到未来的路。林塞眯着眼睛，看着面前那黑色斗篷下的无形生物，他确定了一点，艾贝尔森追寻的并非降临，而是更深层的东西。就像是拜伦维斯和治愈教会追寻的东西一样。
　　他们都渴望“进化”。
　　“你找到方法了对吗，你知道了正确的路了，你想一个人扛下去。”他喃喃自语，直到那生物挥刀砍下，伴随着疼痛与婴儿哭声般刺耳的声音回到了梦境。先他一步回来的姬年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你知道了什么？”
　　“……原来是梦境啊，”林塞脸上是如同往常一样的笑容，“或许曼西斯学院是对的，古神的梦境中有人类进化的方法。”
　　姬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放弃了追问，“阿贝一会儿就到，你自己想怎么和他解释吧。”
　　正如姬年所说的那样，阿贝的身影出现在梦境工坊的时候，姬年直接说了实情。肉眼可见，阿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林塞倒是显得十分随意，并没有想照顾一下阿贝心情的意思，他甚至邀请阿贝一起去探寻曼西斯梦境。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贝有些后悔，没掩饰好这才让林塞对他的目的感了兴趣。林塞挂着夸张的笑容，“当然啦，我可是在帮你呀。”
　　姬年看了看他们，决定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矛盾。他直接离开了梦境，回到了教堂。
　　“你想要做什么。”
　　“帮你呀。”
　　“你清醒吗？这是在帮我吗，你想要的东西我不会给你，但是……”艾贝尔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谜底揭晓，“好吧，那是古神子嗣留下的东西。”
　　“作用？”
　　“所有人追求的东西。”
　　于是林塞的脸色也变了，他知道了谜底，可却失去了解谜的乐趣。似乎是被抽去了精气神，他趴在阿贝身上，“好吧好吧，我帮你。”
　　艾贝尔森没信过林塞的这种鬼话。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回到了猎人梦境。
　　林塞身上多出了几根触手，姬年知道，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目睹这一切的姬年感觉自己有什么在疯狂地嚎叫。那是来自未知的低于，是自身本能给与的警觉。意识消失前，他看到林塞用触手抱住了他。
　　“欢迎回来，善良的猎人。”
　　等他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银色的头发和无神的双眼。那是许多年前，梦境工坊中的人偶姑娘。
　　姬年试图站起来，但不知为何，他觉得四肢无力，余光中看到了已经恢复成人类外貌的林赛。林赛注意到他的醒来，“啊，你醒了。不过你最好别动，你被强行提高了灵视，现在是后遗症。”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你彻底接受了眷族的身份还是阿贝醒了？”这地方似乎是曾经利用信使买东西的位置，他放弃了挣扎，平躺在地上恢复体力。他发誓，如果这一切的异象是因为阿贝醒了，那他一定要让阿贝知道什么叫做杀神。
　　不过林塞并没有回答他，还翻看着那本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文献，反而是人偶似乎是因为关键词而激活了什么新的对话，“祂还在沉睡，但新的轮回已经开启。”
　　“……艹。”姬年知道，新的轮回意味着他们又要在亚楠的黄昏呆不知道多久。就算是再怎么怀念在亚楠的刺激生活，他也绝不会愿意再亲身回去体验。林塞笑了笑，“不用担心，这次轮回的主角不是你我。”他从上方跳了下来，落在姬年身边，将他一把扶起。
　　这算是个小小的安慰，这意味着在这次的梦境中，他只需要做个旁观者就行。不过这并非放过阿贝的理由，被突然拉进梦境的两人已经做好了给阿贝一个教训的决定。
　　不过……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姬年可没忘刚刚回到梦境时，林塞身体的变化。林塞笑了笑，左手手指变成了五根触手，“你是说这个？”姬年表示这并不会吓到他第二次，林塞遗憾的收回了触手。
　　“这算是……代理人的福利？”林塞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和阿贝并不是一个立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奇怪。或者说现在仅仅是成了触手怪而已，在他这里甚至不能算是影响。似乎正如姬年疑惑的那样，他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了新的眷族。
　　想归想，做归做，打阿贝一顿还是要打的。

　　说道该隐赫斯特，实际上艾贝尔森带着林塞姬年去过那里。终年不变的积雪，凛冽的寒风，四处都竖立着雕像。这座排外的城堡很少有客人，上一位拿着邀请函的“客人”已经随着洛加留斯大师离开“人世”。
　　艾贝尔森不是血族的人，但血缘上是——他的母亲是逃离城堡的血族。向往外界和自由的女人兜兜转转还是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了亚楠，这个距离故乡不远不近的城市。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的孩子回到了她曾经敬畏却又热爱着的故乡。
　　安娜丽斯女王温柔而包容，她欢迎回归的血亲。可她也高傲，坐在王座之上，静候来客的跪拜。艾贝尔森没带自己的友人觐见女王，女王不欢迎外人，更不会欢迎敌人。
　　而他的两个友人或多或少与教会有关。
　　“这里是图书馆，”阿贝无视地上散落的书籍，带他们走上楼梯，“过了书房，你们可以挑个房间住一晚，明天下午我们就回亚楠。”姬年眼神发亮，他十分期待休闲时间来这里看书。林塞环顾四周，目光在擦拭书架和梯子的仆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似若无其事的滑过去。
　　他总觉得这里充满了敌意，却无法准确判断这敌意来自何方。
　　好在阿贝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阿贝微笑摇头，林塞只好压下掏武器的想法。很快的，他知道了敌意来自何方——那些幽灵在显现身形。姬年和林赛警惕着这些幽灵，这些蒙着双眼，绑着双手的女士看起来十分想要把他们两个千刀万剐。但艾贝尔森一直挡在前面，于是那些幽灵只好退去。
　　“她们是城堡的怨灵，”阿贝几乎是叹息的说，“她们曾经是血族的成员。”而那之后，他们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隐赫斯特的成员很少，那断裂的大桥隔绝了外人进入的可能。阿贝在岔路口呼唤了马车，带着他们前来做客时就已经说明了情况。可两人都没有想到能够少成这幅模样——除了仆人就只有三个活人。
　　面对这些充满了怨恨的幽灵，两个与教会有关系的猎人只能沉默。打又不能打，又不能站在这里招仇恨，林塞有心挑衅，却被姬年拦住了。
　　“准备晚餐……要人类的，别又做什么半生不熟的东西。”他们默默看着阿贝吩咐仆人，然后那个带着剑的仆人似乎是瞪了他们一眼。林塞抽抽嘴角，“他不会下毒吧，这对我们没什么用啊。”
　　好在晚餐还是很顺利的进行了，除了周围环绕着幽灵，一旁的仆人随时可能背刺一剑以外。阿贝的餐桌礼仪一直很好，但像现在这种一看就是贵族风格的样子林塞倒是头一回见到。这假模假样的优雅，想让他打破。于是他笑了起来，隔着桌子，将手中的叉子扔了过去。
　　坐在他边上的姬年摇摇头，决定退出战场。他只有一天的时间，打算先去图书馆挑几本顺眼的书看。
　　这边阿贝用桌上的餐刀击飞林塞的叉子，然后他们眼看着那叉子往仆人那里飞去，插进了他的斗篷里。
　　“……”
　　“……”
　　林塞一个翻身，从餐桌上一跃而过，躲开了仆人的快剑。阿贝啧了一声推了一把旁边的椅子，挡住了林塞的落脚点，林塞反应也不慢，努力改变了姿势。那椅子在力的作用下直接变成碎块，“你倒是给我家仆人少找点事啊。”阿贝抽出手杖，轻轻一甩，长鞭纵劈而下，空间狭小，纵劈比横扫灵活的多。
　　“哎呀，你要是不躲不就没事了。”林塞抬起锯肉刀挡下这一击，而仆人正在他身后，一剑刺来却被阿贝的长鞭接下，“退下，我来跟他打。”那仆人犹豫了一下，听从了主人的命令。
　　幽灵和仆人退出了餐厅，他们将战场留给实力相当的两人。
　　“嘁，我不想跟这里和你打。”阿贝有点心疼的看着金色器具的残骸，它们在刚刚短暂的交锋中碎了一地。林塞一甩锯肉刀，他的武器附上了一层火焰。
　　“现在说这些有点晚吧。”
　　他们的武器再次碰撞，而这次阿贝的螺纹手杖上附着闪电。手杖卡在锯肉刀的“牙齿”处，“你这是真想要杀我啊。”他眯了眯眼，试图寻找林塞的破绽，而林塞用力一推，拉远了两人距离。
　　这对他不利，阿贝的螺纹手杖能够伸缩成杖鞭，而他的锯肉刀伸展的距离也很难赶上长鞭的距离。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想打下去，更多的是支开仆人和幽灵。
　　“你说呢，走在疯狂路上的人没有资格说我吧。”似乎是错觉，阿贝觉得自己在林赛双眼中看到了疯狂，那种眼神他只在狂信徒身上见过。
　　可狂信徒，林赛？阿贝不相信这一点。
　　“你在说什么，”阿贝不在乎自己真正的目的是否被有人看透，“我的路可不是疯狂的，你的血污要我帮你献给女王吗。”不是询问，他不在乎的原因是他可以用别的方法让林赛闭嘴。
　　“啊，那就不必了。”林赛收回了武器，他从餐桌上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面包，摆摆手离开了这片狼藉。阿贝目送他离开，反正下令后城堡内的幽灵和仆人不会主动攻击林赛，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明天才是真正的难题。
　　林赛今晚不追问完全是因为他不打算在血族城堡问，明天离开后才是他追寻真相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