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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媒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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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也……”伏黑惠话说了一半，突然止住。万一宿傩故意骗他呢？其他人都没什么事，怎么刚好就宿傩和他同时掌心刺痛，而且只有一瞬间。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准就是巧合。伏黑惠没有试图多问，宿傩似乎也在想是怎么回事。
参拜结束，虎杖、钉崎他们又吵着要去新宿的商业街逛逛，还没出发，五条悟接了个电话。
距明治神宫50分钟车程的根津神社出现特级诅咒，任务紧急，必须立即赶过去处理。
五条悟和夏油杰临时接下了这个任务，所以只能由伏黑惠负责领几个土包子去逛街。
钉崎问宿傩：“你跟过来干嘛？”
宿傩漫不经心地回道：“逛街。”
“噗……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
宿傩一说完，钉崎和虎杖直接捧腹大笑，一边笑还要一边吐槽：“你这种家伙也会逛街？太怪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伏黑惠皱眉。他没找到笑点，但发现宿傩脸色明显不善。这俩就是欠收拾，非要去惹他一下干嘛？
宿傩刚要出手，伏黑惠挡在宿傩和两人之间做个隔断。他说：“再不走，天黑前都看不到街。走了。”
新年的前几天，很多店铺都还没营业，大型商场倒是开了一些，等一行人差不多逛了一圈，又一起去吃了顿饭，天色已经不早了。
“去唱歌好了！唱歌！”
伏黑惠被吵得头疼，还没说答不答应，接到五条悟打来的电话：
“宿傩在你旁边？”
伏黑惠看了宿傩一眼，道：“在。你找他？”
“哦。那你找个离他远点的地方。”
“……”
“行了没？”
“有话快说。”
“最近一段时间我在杰这边住，你看着点宿傩。”
伏黑惠又抬眼看了看宿傩，见对方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不禁皱眉，这还能怎么看着？
于是他问五条悟：“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是神社有情况？”
“看着点就对了，小孩子别问太多。”五条悟轻松地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一点礼貌也没有。
虎杖问伏黑惠：“怎么了？谁打来的？”
“没礼貌的笨蛋打来的。没什么事。”
“那去唱歌吧！”
“去的话也……”伏黑惠说着，宿傩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转身不知道要去哪，似乎不打算再陪他们瞎逛。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就在宿傩几乎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嘱咐虎杖他们说：“五条老师让我看着点宿傩，可能出了什么事。你们继续逛，我这边有情况会及时通知你们。”
说完，他就悄悄跟了上去。
几分钟之后，伏黑惠就感觉宿傩发现了他。尽管对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或许是知到了五条悟跟他的通话内容，想把他骗到什么地方灭口。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踪。五条悟特地打电话过来，十有八九真出了什么事。
伏黑惠一路跟着宿傩到了一片别墅区。别墅区相对建筑群较少，倒也不至于太偏僻。伏黑惠想起来了，听五条悟说，宿傩暂时住在这边。
看来只是回住处而已？
宿傩在门口停下脚步，笑了一声：“这么想跟我回来，不如进去坐坐？”
伏黑惠无话，这人果然早就发现了。五条悟那通电话，宿傩八成也知道内容。
现在伏黑惠开始怀疑五条悟是不是纯粹逗他玩。如果真的得避开宿傩，走远点就行吗？
“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伏黑惠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很蠢。又不是他问，宿傩就会告诉他。不过，都跑到人家门口来了，总要说点什么。
“这段时间你不都把我看得挺紧？现在还跟到家门口了，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宿傩故意逗他，慢悠悠进了门。
伏黑惠破罐子破摔，跟了上去。大不了在屋外盯他一夜，总出不了差错。
庭院里种了几棵两人合抱粗的古树，没有人扫雪，雪地里一排脚印，刚好通到树那边。伏黑惠有点好奇，稍微望了一眼，顿时愣住。
宿傩带回来的那个美人正挂在树上。
大冬天的，她还是穿着那身红枫图案的和服，皮肤比雪还要白，就这么吊在兜满雪的树下，像一个漂亮的红色娃娃。只要风一吹，她就可以飞向天际。
伏黑惠第一时间就去把她放下来，但是人已经死了。应该就在他们来的不久前才断气。
“难怪，原来打算死在这里。”宿傩说得无关痛痒。他一点也不惊讶，更没有感到好奇。
曾经他们给过她机会让她自由，但她不肯。既然连死都不怕，不难猜出她不只是为了她自己才活下来。
伏黑惠看到她唇边带笑，笑得很安宁。大概，就是图个解脱。
就在这时，伏黑惠突然想起笹原对他说的那句话：将来，你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实在是讽刺。
伏黑惠抱着怀里的女孩儿，从雪地里站起来，认真地看着宿傩：“宿傩，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宿傩挑眉，终于有了兴致：“你指什么？”
“交易。”
“当然算数。”
“好。”
见伏黑惠似乎决定了什么，宿傩满意地笑了。
警察过来处理尸体，又把两人带回去例行审讯。结束后，夜已经很深了。而夜里又开始下雪。
“你说你想要我，只要津美纪能醒来，你就拿去吧。”
伏黑惠说得风轻云淡，甚至有几分凉薄，“不过，只要你敢利用我做别的，我肯定会拉着你一起死。”
“听上去真浪漫。”宿傩把伏黑惠拽到身边，他开了术式，雪花稍一接近两人，就会立即被蒸发。飘着鹅毛大雪的夜，不仅不冷还很温暖。
第二天，伏黑惠带宿傩去见津美纪。他在门外等了没多久，宿傩就出来告诉他，过几天津美纪将醒来。
“就这样？”伏黑惠很怀疑。他以为至少要多花点时间。
“我不是跟你立了［誓约］？苏醒需要过程，现在强制唤醒也行，醒了就是个傀儡。”
伏黑惠不再说话。既然已经选择了和魔鬼做交易，也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也许他将来会后悔。总之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认为他疯了。
宿傩舔了舔嘴唇，暧昧地笑道：“现在该拿我的报酬了。”
“……”很好，已经在后悔了。
回去的路上，说是六神无主也不为过。宿傩稍微靠近他一点，伏黑惠都会炸毛。
他越躲，宿傩就越会故意碰碰他，然后各种逗他：“你是什么即将要献出自己的处女吗？”
伏黑惠不想搭理他。
路过格外醒目的用品店，宿傩拽着伏黑惠的手就往里走：“去挑点小玩具。”
“我……我不去。”伏黑惠死都不肯动，难得一见的结结巴巴，害羞到头顶都在冒热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宿傩都快笑开了花。可能是一辈子就只能见到一次的奇景。
“那你在门口等我。别乱跑。”宿傩没有再逗他，一脸春风得意地自己去店里。
大白天的，伏黑惠实在不好意思站在店门口，专门到街对面去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现在把宿傩杀掉来不来得及。
等宿傩出来的时候，伏黑惠差不多被冷风吹得冷静下来了。但一看到他手里的购物袋，顿时又被打回原形。
宿傩说要去伏黑惠家里。刚开始伏黑惠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地方这么固执，准确来说，也不算是他家，伏黑惠被五条悟买回来当便宜儿子，那是五条家的房子。但等伏黑惠回去之后，他发现熟悉的环境让他减轻了不安感。
不可能。伏黑惠很快把这个猜想否决。宿傩怎么可能这么顾及他的感受？宿傩说这种关系到他腻了就可以结束。所以何必对一时兴起的玩物上心？
“哟，终于洗完了。”宿傩先洗完澡，坐在伏黑惠床上等他。等他把伏黑惠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憋不住笑了：“你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是想让我体验拆礼物是什么感觉吗？”
“……”求你闭嘴吧。
“过来。先把头发吹干。”宿傩耐心劝诱，嗓音低沉，像大提琴的音色，优雅而又富有磁性，轻而易举就牵动人心弦。
伏黑惠穿了睡袍，睡袍底下是睡衣，睡衣底下是衬衫，结果头发还是湿的。他捏紧拳头，心一横，朝宿傩走了过去。
平时出任务也没少受过伤，就当和［咒灵］战斗，打输了。
“身体这么僵硬，等会儿怎么办？”宿傩一眼就看出伏黑惠在想什么，边给他擦头发边逗他。可谓是心情大好。
“你还有完没完了？”伏黑惠烦得要命。
宿傩一低头，看到伏黑惠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泛起薄红，像被人欺负狠了，打不过又不肯认输，只好闹别扭。
他蹭了蹭伏黑惠的鼻子，带着商量的语气温声哄他，要把人融化了似的：“把嘴巴张开。教你接吻。”
伏黑惠抬眼，撞入那双含笑的赤瞳。那眼神，好像真把他当成爱人，明明可以直接要，却给他无限的耐心，等他一句应允。
他心下一动，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还没出声，那人就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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