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重修以爱之名的轮回》秦秋迟

23、玄武卷 诅咒之眼

　　玄武卷诅咒之眼

　　第一次五影会谈时提起宇智波一族，说起宇智波斑叛离木叶是因为弟弟宇智波泉奈之死。而有人认为，宇智波泉奈是宇智波一族被诅咒的命运的牺牲品。

　　——木叶杂记

　　Ps：真的是好久不见的木叶杂记啊。

　　斑从幻术中缓过来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一些不对劲。写轮眼可以看破任何幻术，如果自己方才确实是被拉入幻术，那此人相当不简单，倘若真是“辉夜姬”从中作梗，那这背后装神弄鬼之人真是很了得。

　　斑的父亲宇智波田岛就十分擅长幻术，自斑儿时便将他和泉奈带于膝头悉心教导——

　　“斑，泉奈，你们知道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生来便有旁人没有的瞳力？”

　　泉奈懵懂点头，声音稚嫩：“是写轮眼。”

　　“不错，写轮眼具有观察、复制、催眠等强大的能力。所谓催眠，其实也是幻术的一种，大多起初拥有写轮眼的族人们也都是先学会复制，随即才是观察和施展幻术，起初像这样。”田岛从旁边拿出一卷空白卷轴，提笔在上面卷面上画了写轮眼三勾玉的形态，“你们看，这是写轮眼刚开眼时的样子，这时候，拥有写轮眼的人便可拥有复制功能，且可以识破幻术。”

　　斑认认真真地听着，纸上墨迹干透，他才问：“千手一族和羽衣一族里，可有与我们一样擅长用幻术的人？”

　　泉奈也道：“父亲大人，现在我和兄长都还没有开写轮眼，如果对方用幻术，我们又怎么样应对？”

　　田岛当日看着两个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点笑意，说：“先回答斑的问题，千手一族，目前来说只有一个孩子，似乎有一些比较特殊的血继界限，似乎是木遁，靠忍术剥夺他人意志和战斗力的能力。但是实战中，或许是年纪尚小，还未真正见过。即便如此，斑，泉奈，如果你们将来开启写轮眼，若是天命注定，能到发动幻术的境界，这三勾玉变化至不同图腾，那幻术能力可比肩传闻中的六道仙人，自然也无需将别家的那些放在眼里。”

　　斑看着田岛在三勾玉旁画了几个诡异的图腾，抬起手腕时笔尖滴墨，落在了其中一个图腾上，一个圆形自三面伸出三道笔直的短线。

　　墨团晕染，将那个图腾变成了一团黑。

　　“至于泉奈的问题，”田岛看向了泉奈，伸手在他发尾留长的那一缕处轻轻拽了拽，看泉奈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基础破解幻术的方法上次母亲不是教给你了吗？一靠心力，若是能直接以意志抗衡，抓住时机便可解除，若是有人将你拖入幻术所创造的环境，那么这个空间场景定然由他心生，如此一来只要人心为之，人心定有破绽。二则是空等，等他人在幻术外攻击施术者，或有人能在这时候唤醒你。你可是有想保护的人，所以才这么问？”

　　泉奈出手，虚空抓了一下，又指了指斑，说：“保护，保护兄长。”

　　田岛笑了起来，他说：“你和斑都是攻击型的忍者，如果是想替别人解开幻术，那辅助型的忍者擅长的多一些，倘若你真的要护着哥哥，那就变强，和斑一起从我手里接过宇智波一族。你们身为族长之子，既要守护本族兄弟，还要守护族人，宇智波一族血脉珍贵，切不可随意断送。”

　　泉奈点了点头。倒是斑跪坐起身，问：“父亲，这可接近六道之力的写轮眼，如何才能开启？”

　　“先是开三勾玉型写轮眼。”田岛搁笔，竟叹了口气，“斑，其实外族对于宇智波一族一直心怀畏惧，你可知其中缘由？”

　　斑摇了摇头，儿时的他除了泉奈没有别的玩伴，他本以为是因为自己是本家长子，又因宇智波一族的威名，所以才会孤身来往，但听田岛的意思并非仅此而已。

　　“外人都说宇智波一族是被诅咒的一族，而被诅咒的就是心底滋生的情感。人活在这世界上，会经历许多苦难，痛苦，绝望都会在自己脆弱的时候占据内心。我们的族人若是经历了极度的痛苦和绝望就会开启写轮眼。但一旦拥有了写轮眼的力量，爱恨的权衡就非人性可控。信念越是坚定的人，爱意越深，恨意也随之强烈，对于写轮眼的驾驭和运用也会更娴熟。爱之深，恨之切，这些极端的情绪会将我们的命运带入绝境，直到有一天，我们的心也被黑暗吞噬。”

　　“我们的祖先也曾经尝试从出生起就封印刺激写轮眼的那股特殊查克拉，直到有能力后自动破除封印。可天命并未就此改写，很多人便开始选择逃避内心，我们的祖辈曾离开本族，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可世间的爱恨，都逃不过生离死别，挚爱亲朋的死亡，世间苍生的凋零都可能会刺激到人心里最真挚的情绪。压抑太久，反而愈演愈烈，从单一的写轮眼分出许多拥有不同能力的写轮眼，一旦三勾玉变换图腾，瞳力给予我族的力量无法预估。”

　　“在我祖父那一辈就有传闻，许多宇智波族人为了追求写轮眼的力量，互相厮杀，以杀手足家人，挚友师长来刺激自己的情感，最终借由痛苦和绝望，来开更为强大的写轮眼之力，就是史册上记载的万花筒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力量确实近神，甚至能驾驭无人能比肩的幻术和忍术。”

　　“可万花筒写轮眼并非每个人都能开启，就像是一场赌，主动追寻之人或许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开启，但总会有族人因一念之差孤注一掷。随着战乱局势一代比一代凶险，祖辈们也就默认了这样的做法。宇智波一族站于巅峰的那一天，想来怕也是有人沉入地狱般无尽黑暗的那一天。”

　　田岛摸了摸斑的头，“其实作为父亲，我是希望有一天，宇智波一族登顶，战乱平息，你和泉奈可以实现成年后的抱负，也未必力量封神，只要男儿抱负不曾丢就好了。”

　　当时的斑似懂非懂。

　　从回忆里抽身，斑开始一点点追溯方才那一段幻术里的弱点。

　　他走出乱葬岗时，夜色正浓，他驯的鹰披着月色飞来，抖了抖翅膀，停在他肩上，斑抬手摸了摸它的背羽，鹰亲昵地啄了啄他的耳朵。

　　一人一鸟破开夜色，披着月光走回镇上。斑一路也差不多想清楚了，这“神谕警告”背后的操控者不仅仅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石碑，甚至还知道泉奈的死，那此人或许还是旧相识。

　　进了镇子，斑起初还未察觉有何不妥，走到先前的那间居酒屋所在的街边，才发现，本该热闹的街面此时空无一人，黑猫静静地卧在屋顶上沐浴着稀疏月光。

　　没有人再走出来，建筑里也寂静无声，整个镇子好似本就没有人存在过。斑沿着长街走了一圈，无意间回头，身后走过的路笼在常年不散的雾气中。

　　他站定，再次回过身，这次他发现翻涌的雾气里隐约一些亮光好似银河璀璨光点。光芒渐渐近了，斑看到雾气中走出一个穿着纯白和服的少女手提一只灯笼缓缓走来。

　　少女驻足于他身前，微微躬身，“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何不遵从神谕，偏要逆命而为呢？”

　　夜风吹起斑的长发，可眼前的少女无论是颊边垂落的散发，提着的纸灯笼还是并不厚重的和服都未曾有被风吹动。

　　斑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不这么做，你们不也很扫兴？”

　　少女没什么反应，沉默了一会儿说：“回去吧。此处并非您该来的地方。”

　　斑没有出声，少女好似以为他知道了，无声间转过了身，缓缓走入了雾气中。斑隐去了查克拉，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她。

　　柱间此刻正坐在旅店老板腾给他的空房内看着手里的无字邀请函，方才夜色初起，老板特意走进来告诫他今夜绝不能出门，问及原因，懒散的男人都敛起了轻慢，只说：“若是今夜出门，走在街上，可能会被辉夜姬的使者勾魂，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虽是无稽之谈，但是柱间很清楚既然到了别人的地界，即便对方虚张声势，也为了大局不可一意孤行。他放下请帖走到窗边，倚着窗框看向窗外，外头确实空无一人。

　　夜深人静之时，思绪也容易跑偏，他抬头看向庭院里栽种的老树，忽然就想斑此刻是否真的就在这镇子上，此刻又在哪个地方。他白日的时候就在想斑会不会也收到了邀请，而且这个思路合情合理，即便斑没有收到什么启示，若是发现此地诡异，定然也会一探到底。

　　柱间站直了身体，双手拢在袖中，隐隐约约期待起明日的到来，而就在此时，他看到庭院外，围墙那儿的雾气被一团暖黄光点破开，那光点在雾气氤氲的街道上缓缓移动着，当光点再次消失，有一道身影自眼前擦过，又静静地落在墙上，月色勾勒出那道身影的轮廓。

　　柱间凭借着那头长发，认出了黑影的身份。不等他反应过来，斑再次消失在视线里。

　　不等多想，柱间翻身越过窗台，跟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