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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玄武卷 黎明将至 ...

  •   玄武卷黎明将至
      数百年战乱将许多古旧文化遗失,但宇智波斑十分精通古时至今的俚语。
      ——宇智波传记
      世人皆知宇智波斑不仅擅火遁,战斗力强悍,大多以为他每每出手都明火执仗,但实际相反,斑不仅能一人灭一个小家族,暗杀术也十分了得,只要不用须佐之力,在黑暗中无声潜行和暗杀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柱间追出去以后,跟在他身后因为他随时隐匿的查克拉和诡异的跟踪路数,几次险些跟丢。走近了一些才能隐约看到斑潜伏在夜色里,宇智波一族常年惯穿黑色或深蓝色的衣袍。即便柱间一路上边追寻着前面提着灯笼的人形,一边在附近找着斑,也几次险些跟丢。
      眼前的烛光忽明忽灭,周身的雾气越来越浓,柱间若不凝聚查克拉都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是他还不知斑跟着的是何方神圣,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走到迷雾深处,柱间发现灯光彻底消失了。他顺着脚下的路往前走,渐渐竟连一点声响都听不到了,他看到夜色中有个身影动了动,他快步跟了上去,以为是斑。
      谁料那身影竟然顿了顿,仿佛是在刻意等他一样。
      “斑?”柱间轻声叫了一声。
      黑暗里的人慢慢转过身,黑色的长袍外披着一件斗篷,单薄的帽子遮去了一头乱发,还是记忆里的那张脸。宇智波一族的后裔骨血里刻着杀戮和征服欲,偏巧本家的人长得都不错,先前柱间与斑亲密到两相依偎,只觉得这人长得很是精致,也并非传闻里的浓眉凶目,这么分别一段时日再见,莫名就觉得斑从还是阿飞的那年到现在,眉眼就没什么变化。
      俊朗且少年气,两人站在一起,柱间看起来似乎要老成一些。
      斑对柱间弯了弯眼,等柱间走上前,他才说:“跟丢了,雾都散了,”
      柱间见他抬手将斗篷兜帽顺着长至后心的头发薅下,微微散开的雾气里透了一些月光,他才发现附近是两排独院,有人倚着矮墙种了树,树枝上挂着一盏红白相间的纸灯笼。
      “你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吗?”斑侧头。
      两人犹如往日那般并肩走在寂静的街上,斑朝着少女消失的方向走去。
      柱间不想打破和斑微妙的和平,便顺着说:“嗯,你知道我在跟着你?”
      “自然。”斑笑了笑,“若是这都发现不了,怕是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柱间沉默了一下,说:“你离开木叶以后,还真是做了很多事,变本加厉了。”
      “我就是这种人。”斑轻描淡写。
      二人沿着街走到尽头的分岔路口,斑停下看了看,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转了过去,“我听闻此处有辉夜姬,所以特意来看看。”
      “不是因为尾兽?”柱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空洞,好似有什么飘过,又抓不住,走了一段,他才发现,这镇上的人似乎都挺喜欢红白相间的纸灯笼,先前他听旅店老板说起辉夜姬的传说时,也看到他摆在玄关处的盆栽矮树上挂着两盏。
      斑沉默了着,柱间抬头去看他的侧脸,其实这个年代,除了极北严寒之地,各处建筑布局都不会差太多,也就设计风格大不相同,虽然今夜灯火喑哑,大部分路段都沉浸在黑暗之中,但柱间看到斑像以往那样走过一闪闪纸门,路过一个个店面,还是会产生一些熟悉的感觉。
      “我听说,”斑低下头,“你前一阵还去了北边,闯了雪之国的高塔,从他们那边盗取了一份机密,可有此事?”
      “嗯。”斑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般都不避讳谈及,“也是第一次去那边,还有些不太习惯。”
      “听闻那边并不富裕,且常年冰雪覆城,即便是最暖的日子也不能见冰雪消融。”柱间说。
      斑又往前走了一段,这才停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说:“即便严寒难耐,可雪景却是极美,国境内繁华地带,连标志性的碑都是冰做的,透明的冰晶凝结成块,再用金色的墨勾勒描绘图腾雕刻,偶尔会有晴天,虽然还是没有温度,可阳光照上去,别有一番气派。”
      柱间跟着他拐过一处转角,说:“你走遍了各个国家,唯独不愿回木叶。这段时间,我多有忧思,也经常想再看看你。”
      二人伫立相对,雾气和夜色氤氲了斑的眉眼,柱间鬼使神差般从怀里摸出了先前阿飞带的那个狐脸面具扣到了斑的头上。斑将面具卸戴在头上,伸出手握住了柱间的手腕,将他抱到了怀里。
      柱间抬手摸了摸斑的头发,轻轻抚了他的后颈,微微抬起下巴在他的眉间落了个吻。
      “我也很想你。”斑戴着面具微微笑着,分明是先前阿飞的样子。
      “跟我回木叶吧。”柱间轻声恳求着。
      斑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柱间,无声背过身往前走了去。
      柱间仓促跟上,却见斑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待柱间跨步上前,这一脚犹如跨到了另一个世界,身边所有的场景画面纷纷褪去,斑也不见了。
      青叶交织出另一幅景象——
      天光大好。
      南贺川的水静静流淌着,河对岸有个身影越走越远,柱间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又说不清,他快步跟了上去。
      柱间看着那个身影走入丛林深处,也跟着走入了密林。他发现自己看到的南贺川一带和记忆里这两年的不一样,战乱年代的南贺川一带并不如这几年那样,丛林里危机四伏,不仅野兽凶猛,有时或许还有一些敌人突袭。
      他跟着的孩子身着短打古服,鬓边碎发散乱,遮住了脸颊,像古时候富贵人家的小少爷。那个孩子在林间寻找着什么,忽然似是有感觉,只见不远处树上的枝叶颤动,一个同样白衣短打,头发刻意剪短的孩子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倒立在树枝上,笑嘻嘻地朝这边看来。
      柱间发现,两个孩子似乎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想来是幻术了。柱间双掌相合,暗自尝试破解却无济于事。
      在树下的孩子快步冲了上去,对着树上的顽皮孩子道:“你就去练这个了?”
      “对啊。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讲话分散了凝聚查克拉的注意力,又或许是因为查克拉运用的并不熟练,短发小子双脚脱离枝干,眼瞅着就要从半空摔落在地。
      不等柱间出手,树下的孩子边跑边用分身术,五六个分身一齐跑了上去,接住了跌落的那个。
      柱间笑了笑,干脆坐了下来,看着分身消失,独留本体绕着坐在地上的那个孩子看了一圈,从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里,他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也是兄弟,查克拉掌控较弱的是弟弟,另一个则是哥哥。
      哥哥一边将弟弟扶了起来,又不放心地看了看,绕着他周身走了一圈,最后拍了拍他的后腰,再次问:“没受伤吧?”
      弟弟兴奋地挥动着双手比划,“怎么可能,真摔伤,也不会就这一次啦。我可是苦练了好久。哥哥,怎么样,你说父亲大人看到了,会觉得我进步了吗?”
      哥哥抱着双臂,转过身,背对着弟弟,含着笑意,嘴里却没放过,说:“有这时间,不如安安心心多看几页书,上次你在修习时睡着的事情父亲大人可是知道了。”
      弟弟笑了几声,拍了拍衣裤上的灰土,双手结印,说:“哥哥,我最近发明了一个忍术,你看好。”
      哥哥转过头,却见弟弟双手结了几个复杂的印后,低吼了一声,掌心朝上,可什么都没有。弟弟不死心,再重复了一次,这一次,柱间也看到他的掌心出现了一些肉眼可见的查克拉,但是如同风中残烛,被风一吹就消失殆尽了。
      “我明明之前成功了啊。”弟弟还想再结印,却被哥哥单身摁住了手背。
      “我也发明了一个忍术,给你看看。”哥哥背对着柱间,看不清表情。
      柱间见孩子抬起手,也不见他结印,掌心就泛起一团查克拉质变而出的雷光,查克拉的光芒虽然明暗渐续,可却不曾湮灭。哥哥再次凝聚查克拉,手掌的雷遁更盛。
      弟弟睁大眼,一脸兴奋,道:“哥哥的新忍术!”
      哥哥将他拉到身后,抬起手横劈出去,方才弟弟用查克拉来攀高的树瞬间就被劈断,少年掌上的查克拉才慢慢消失。
      “怎么样。”
      弟弟走到断裂的树干旁,蹲下身,伸出手指碰了碰焦黑的断口处,点点头,“哥哥果然厉害。”
      柱间在一旁看着,只以为是在幻术里看到了施术者的记忆,以为幕后之人是这兄弟二人,正有些摸不到头脑,走上前,正碰上哥哥侧头。
      虽然只有淡淡一瞥,但柱间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少年那双瞳孔里仿佛错觉般一闪而过的红芒。
      “居然是写轮眼?”柱间喃喃自语。
      他走上前,正要看个分明,可眼前的孩子似乎又能看到他了,一起转过身来,抬眼看着他。
      发色相同,衣着也相同的稚子变得面容模糊,身体也好似被空间扭曲。柱间再次合拢双掌试图破开幻术。
      而这一次,急风平地起,四周都沉寂了下去,再次陷入黑暗。
      待得风停,再睁开眼,林间哪里还有孩子们的影子,连被雷遁劈断的树都不见了,方才断树之处,郁郁葱葱。
      柱间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转过身,竟是斑提着一盏红白相间的灯笼,才背过身去。他身披红底,以金线滚边的羽织,脚上随意踏着一双木屐,露出了一截白净脚踝。
      “斑?”
      柱间皱起了眉,终于在烛光摇曳的晦涩里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眼前的斑不是一头黑色乱发,而是方才用雷遁的那个孩子那样一头棕色长发,后面的头发用白色的发圈系了起来,耳侧散乱的鬓发也像旧时大户出身的少年那样用两个小发绳束好。
      陌生的样子,唯有一双写轮眼能与方才的孩子重叠起来。
      斑笑了笑,提着灯笼再次想走。柱间跟了上去,两人穿过密林,回到了南贺川边,皎月倒影在水面上,岸上却是当日被半软禁监视的斑走了过来。
      柱间看着他月下折灯笼,又将纸灯笼里的木截以火遁点燃,一盏盏放于水面上,随着水流缓缓飘向远方。
      斑的双脚浸泡在水中,悠然自得,若非与他曾经亲密至骨血,不会发现他任何异样。
      “后悔吗?”身边和方才白衣孩子一样发型的斑开口,“后悔的话,就去吧。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柱间本想争辩几句,可坐在岸上的斑却对他招了招手。他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岸边,两人中间不过隔了一条南贺川,只是想起往日场景,竟犹如咫尺天涯。
      斑折了一只灯笼,没有点上火,将灯笼放到水面上,指甲盖轻轻推了推,灯笼便稳稳地漂到他眼前。柱间弯下腰,伸手挡了挡宽袖,从水面上将灯笼拿了起来。
      “我希望……”斑像那日一样单脚抬起,湿漉漉地踩在碎石上,单手抱膝,另一只手托着灯笼,“我希望,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守护木叶。柱间,我后悔了。”
      柱间愣住了,他明知这不是真的,也知道,幻术可以挖掘人内心最渴望的黑暗,这句话,也是他希望斑亲口说的。可是,眼前这样的斑,却让他无法从幻术里抽身。
      “你说的,可是真的?”柱间问。
      斑闭着眼睛,露出一些微笑。柱间知道,这是他往日妥协时的表情,“自然。柱间,来。带我回家。”
      柱间僵硬地点了点头,心底莫名地浮现出一些期待。
      就在他要走过去的时候——
      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柱间。”

      柱间如梦初醒,受到惊吓一般转过头,附近哪里还有什么南贺川,也未曾有什么灯笼,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搭在他肩上,他抬眼就看到一双赤红的写轮眼。
      “你……”柱间还没能立刻清醒过来。
      “你中幻术了?”斑还是一头乱发,一身黑色长袍,周身也是那个杳无人迹,雾气浓厚的镇子,哪里还有闲钱的半分影子。
      柱间点了点头,不知从哪里开口。
      斑看他清醒了一些,竟露出了一些怒意,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问:“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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