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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学(修改bug) ...

  •   对角巷的宠物店里,哈利挑选了一只白色的雪枭,德拉科付钱,作为生日礼物。虽然是德拉科买的,他却一直在挑剔,嫌它太不华丽,不符合马尔福家的审美,结果德拉科的头发差点被海德薇啄成鸟窝。店里还有一条四五米长漂亮异常的巨蟒,德拉科对着他狂流口水,卢修斯慎重考虑过把这条蛇买回去,在纳西莎类似尖叫的反对中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没有斯纳维十分之一漂亮。更不用说睿智。”哈利想带斯纳维去,卢修斯说他会自己去的,哈利很失望。
      德拉科暗笑,教父要是知道你把他和一条巨蟒拿来比较,你就真的知道什么是漂亮和睿智了。你可以亲身体会他那绝妙的制作魔药的漂亮技巧和推敲配方的睿智,以魔药材料的身份亲身体会。德拉科边想边漫不经心地去摸一只黑色的山猫,山猫恶狠狠地给他一爪,德拉科收回手,立刻转身对卢修斯说:“爸爸,就这个。”山猫被店员提起来交到德拉科手里,德拉科高傲地笑,他治不了哈利的海德薇还治不了一只猫?
      哈利逗弄逗弄可爱的海德薇,嘟哝说:“不过今天斯纳维没有给我礼物,他是不是忘记我了?”
      那是因为教父要陪我们逛对角巷,当然斯纳维就不能出现了!德拉科在心里说。之前哈利和德拉科挑选魔杖的时间太长了,斯内普教授拐去了翻倒巷。还好他不在,不然听到哈利把他和一条非洲巨蟒对比,说不定会当场把哈利拆成零件。
      德拉科拎着黑山猫的脖子,转头问哈利:“你觉得伯拉西达这个名字怎么样?或者奥勒留也?我觉得……啊……教父!”
      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后面了。
      哈利和德拉科一起转身,齐刷刷地低头:“先生。”
      斯内普面色不善地看着哈利,把手上的一堆坩埚和材料递给德拉科。德拉科知道这是他给挑选的适合上课用的,慌忙道谢。
      然后斯内普阴着脸把同样的一堆砸给哈利,还有多出来的三本书,哈利瞅见封皮有《魔药入门》字样,忍不住红了脸。连初级魔药都学不好,难怪斯内普只能给他《魔药入门》了。
      哈利还想说些什么,斯内普的声音削过来:“伟大的活下来的男孩,不会想到一年级结束的时候,还不能接触初级魔药吧?”
      德拉科奇怪地瞟着斯内普,今天他教父很奇怪,太沉默了。斯内普别扭地侧过头,假装在看路边的蜥蜴眼球。
      卢修斯和纳西莎凑过来,纳西莎伸手接过黑山猫抱进怀里搂着,再看看神气活现的海德薇,说:“小龙送的猫头鹰?好可爱呀,和哈利一样可爱~我看看……还有斯内普送的书?唔,我送衣服好了。摩金夫人的长袍,手工还是不错的。你怎么看呢?”纳西莎瞧着丈夫。
      卢修斯微笑:“你已经在摩金夫人那里结了款,那我就送扫帚好了。”
      “给一年级的新生?”斯内普讽刺地笑。
      “没关系的,西弗。”纳西莎冲他眨眼睛,“卢修斯可以提议更换一批扫帚,这样就可以把礼物送进去了。邓布利多绝对会睁只眼闭只眼,假如他想锻炼锻炼两个小家伙的话,说不定还会同意他们两个提前进魁地奇球队呢……或者其实你在担心他们受伤?你如果关心可以明说嘛……”
      斯内普的死光对纳西莎无效,她在斯内普的眼刀里优雅地弯腰亲吻两个孩子:“乖乖,向你们那个极度爱护学生和朋友又绝对不肯承认的别扭又嘴硬的教授保证你们不会受伤,嗯?”
      老妈你快被教授瞪死了我敢保证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给你一个阿瓦达!德拉科偷偷观察斯内普的脸色,从他颤抖的右手得出这么个结论,于是拼命扯纳西莎的衣袖,边扯边使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
      卢修斯咳嗽一声:“亲爱的,其他课本还没买,我们还要去一趟书店。”
      纳西莎这才放过了教授,拿起单子点数,然后微微点点头推推两只小家伙:“走吧。就在前面转角。”

      新生入学的那晚,斯内普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忐忑不安的新生们。隐瞒真正的分院标准是霍格瓦茨的传统,看那些惨白惨白的小脸——其实霍格瓦茨偶尔也能出几个不错的传统。人堆里,波特家的哈利正在红头发的韦斯莱和铂金色的小龙之间和稀泥,泪汪汪的隆巴顿和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女孩在旁边说着什么。
      差不多是交友圈的雏形了,但是典型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在一起,哈利会怎么选择?不知道是哈利被拖到斯莱特林……想想就恶寒,斯内普立刻停止往这个方向想,可是如果德拉科被拖到格兰芬多……分院帽会被卢修斯拆干净做成邓布利多的围裙!
      奇洛小心翼翼地转过来和斯内普搭讪,斯内普想起邓布利多的嘱托,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应着,余光仍放在分院上。
      小龙去了斯莱特林——当然了,斯内普绝不承认自己听到帽子大叫“斯莱特林”的时候有那么点松口气的感觉,一个马尔福必须是斯莱特林,别、无、选、择,他也一直这么坚信,绝不曾动摇。
      已经和哈利结交的那个女孩儿以及隆巴顿都早早被分到了格兰芬多,韦斯莱虽然还在等待分院,但是他出生就注定是狮子血统,看来哈利被分到格兰芬多也是必然的。
      哈利戴上帽子,斯内普不再关心这边,往斯莱特林的长桌扫去,德拉科朝他颔首,小蛇们恭恭敬敬地接受他的扫视,安分得像兔子。斯内普重重地哼一声,那帽子开口说话了。
      “格兰……”格兰芬多差点就欢腾起来,但是帽子突然打住,一个长久的停顿之后,它毅然地说:“不,赫奇帕奇!”
      大厅静默了,除了赫奇帕奇在哈利坐定之后爆发一阵欢呼。
      所有的教授都对邓布利多侧目而视:你的帽子该送到圣芒戈好好治治了!
      哈利不知道自己引发了多汹涌的暗流,还在向教师席示意。
      白痴!果然只能去赫奇帕奇,斯内普盯着他的傻笑想,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转动半周,他破例尝试了晚餐的红酒。总算那顶帽子还没有进化成邓布利多那样,至少还保留了最后一点点智商,虽然他怀疑最后那点智商也被帽子用光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真是值得庆贺啊。

      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哈利透过透明的玻璃杯欣赏斯内普的动作。低调的深红色透明的酒液慢慢地消失在唇里,因为带着三分讥诮而沾了点生机的纯黑的眼睛,看起来很完美。
      杯子里突然出现南瓜汁,哈利犹豫着要不要试一试。斯内普的视线从斯莱特林的长桌转到他这里来,哈利不动声色地向他举一举杯子,换来他厌恶的一瞪然后错开眼。哈利不以为意,尝一口杯子里的南瓜汁,觉得并没有纳西莎形容的恶心。
      哈利微笑着应付同学,取自己喜欢的食物,观察周围。看着看着视线又飘到教授席去了。邓布利多正在和麦格说话,斯普劳特和弗利维安安静静地用餐,奇洛的后脑对着他,不知为什么,额头上的伤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一个学长关心地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哈利扯开一个笑:“有些倦了。”他说完继续看餐桌,最后视线落在斯内普身上,斯内普已经停了餐具,苍白的手指搭在下巴上,似乎在出神,非常沉静。教授身上有魔药神秘的味道,如果他没记错,斯纳维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气味。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很喜欢研究魔药?哈利想起刚才分院的时候,分院帽对他该去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犹豫了一下,分析之后它说他的斯莱特林特质有些表象,正要把他分去格兰芬多,却突然停下,最后的选择是赫奇帕奇。
      因为忠诚压倒了勇气和智谋。哈利猜它看出了些自己都没发现的东西。忠诚?对谁忠诚?为何忠诚?哈利问过,帽子没给出任何答案。
      斯内普的目光又瞟过来了,虽然只是余光。但是哈利能充分地体会到他对自己有多关注。斯内普有80%的时间在思考,10%在应付邓布利多,8%在注意斯莱特林的动静,剩下的一半在像看巨怪的鼻涕一样看着格兰芬多另一半归他——有点少,但是要考虑到其他99%的时间,他的余光一直都在他附近。
      很不错。哈利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赫奇帕奇的小獾们真的很可爱,他们认定了是朋友的人就一定会维护到底。哈利在小獾群中如鱼得水,哈利自己也非常满意,虽然大家都认为比起憨厚老实的小獾,他更像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对哈利来说,他在列车上认识的朋友都没他疏远,这就足够了。
      哈利继承了波特家的一切特质,那绝顶出色的飞行技术——他和德拉科都被提前批准加入魁地奇,还有变形术,以及,糟糕的魔药。
      魔药大师在哈利讨好的笑容里扣了赫奇帕奇五分,因为哈利忘记了蛇床子的作用。然后又扣了五分,因为哈利知道怎样正确地处理蔓豆——好高骛远。
      ——喂喂,这两个写在同一页好不好,为什么他就该知道蛇床子的作用而不该知道怎么榨蔓豆汁?而且这是斯纳维教的,没准那笔记还是你记的呢!哈利忍不住吐糟,当然表面上一点风声也不敢露。魔药大师正等着抓任何一个机会给赫奇帕奇扣分。小獾们已经集体被吓傻了,坩埚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受伤的学生一个个被送到医务室,更多的学生借此退场。小鹰们爱莫能助的眼神像雁阵一样飞过来又飞走又飞过来。
      当然除了以上,还有黑魔法防御课,结结巴巴的奇洛基本上什么都教不了。还是斯纳维好,斯纳维在女贞路的时候就开始教他怎样观察敌人的进攻和准备防守。如果不是那次吵架,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开始学习鉴别无声咒的种类了。
      说起斯纳维的负气而去,哈利就懊悔。如果是现在的哈利绝对不会犯那种错误。斯纳维和斯内普一样,高傲得吓人,肯分一点注意力给别人就不错了,还受得了怀疑或是抱怨指责?说起来斯纳维和斯内普还真是像……难道这就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蛇?
      哈利这么想着,已经找到海德薇了,他把手里的信塞给她,抚摸抚摸她的翅膀,放她飞走。也许他需要魔药大师的课外补习,提前交个申请应该没错吧。
      海德薇正在斯内普的地窖里撒欢,天知道她怎么让地窖的防御阵放她进去的。也许是斯内普暗中给了哈利随时求助的权限于是哈利的猫头鹰来去自由?
      总之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商量关于哈利的事回来,面对的是一团糟的魔药材料储藏柜,还好贵重的药品都不在里面。斯内普怒火熊熊地对上正在他的书桌上向他谄媚地眨眼的海德薇,还有她爪子上那封信——哈利向他申请魔药补习,斯内普粗粗看一遍,握紧了信,只听自己的牙齿在咯吱作响。主人是个从来不带脑子的空心乌贼,养的猫头鹰也把脑浆忘在猫头鹰屋了吧!
      那封信在斯内普手里呻吟着,很自觉地燃烧起来——它自决了。海德薇不敢再留着,恋恋不舍地绕一周,飞扑出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入学(修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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