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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马尔福 ...

  •   德拉科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里陪这个脏兮兮的小鬼说这种弱智的话。
      好像是他的教父不正常了很久,然后把他丢到这里来了。德拉科那和他教父如出一辙的毒舌,把哈利压得死死的死死的。
      哈利知道斯纳维说有的男孩已经自习到二年级不是蒙他的,德拉科就是一个。虽然德拉科有很好的老师和辅导,但这不是他放弃努力的借口。
      哈利掰着手指算自己的任务,按找斯纳维和德拉科的话说,他要大败一个大魔王,然后要振兴光明的一方——还好不用救出一个被恶魔抢走的公主。
      德拉科正在赞美伟大的马尔福庄园,发现正在听他说话的人居然走神了,想也不想,拿巨大沉重的《初级魔药材料图鉴》拍他:“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上课——走神,不——尊重——教授。”
      斯内普的惯用话,清脆柔软的童音,贵族的赞美诗腔调,几个要素掺在一起格外滑稽。哈利摸摸头,反手抓起《魁地奇溯源》,跳上扫帚追着德拉科打。
      德拉科被他追得风度全无,拉高了扫帚,哈利当然跟上,两个小孩就在被施了屏蔽咒语的空间里追逐打闹起来。
      斯内普和卢修斯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们。卢修斯发现德拉科的头发凌乱得像哈利一样,脸都灰了。
      斯内普猜测德拉科回去以后会面临一堂非常严格的礼仪课,微微勾一下唇角。德拉科难得有这么开怀大笑的时候,而且那个“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深合他的心意。
      他们能好好相处,相信以德拉科的优秀应该会让哈利有上进的动力。斯内普想起新的魔药配方,不想再看他们无聊的游戏。
      “你在这里守着?”斯内普问卢修斯。
      卢修斯看见德拉科不仅头发乱成鸟窝,衣服也乱了,哼哼着冷笑:“我等着看德拉科回去怎么交代,观察下他们的应变能力。”
      最好各暴打一顿,当然,德拉科意思一下就行。斯内普恶劣地想,又轻轻勾一下唇角。卢修斯问:“你现在就走?”
      “简直是浪费时间。再见,卢修斯。”斯内普说着,利落地转身,袍子掀起一阵微风。
      卢修斯耸耸肩,继续看两个小孩互动。
      哈利正拎着德拉科的衣领,而德拉科正在拽哈利的耳朵,两只打打闹闹都快从扫帚上掉下去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维持平衡,潜力不错。卢修斯仿佛看见魁地奇球场上延续的波特和马尔福的世仇。
      卢修斯一个恍神,两只已经一起送扫帚上滚下去了,他忙又加了一个咒语,让他们浮起来,慢慢落在草地上。

      哈利心不在焉地抓着扫帚,望着东边。
      刚刚他在空中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带领他走进魔法世界的那个黑色的男人。伦敦雾蒙蒙的天空下,阴沉灰暗的街道上,一个黑色的背影渐行渐远。哈利一眼看出是那个男人,妈妈的朋友。
      他想问他关于父母的事,但是那个男人大概不会说。他出现过好几次了,每次都只是远远地旁观。哈利不经意间看到过他,可能还有没看到的时候。如果男人愿意告诉他父母的事,应该早就说了。他好像很讨厌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有些难过。哈利忍不住又往那个方向看一眼,男人已经走到街口,正要转弯。转身的一瞬间,哈利捕捉到他下意识地投过来的视线,转瞬即逝。
      德拉科从地上跳起来,奔向卢修斯,红着脸低着头。卢修斯没有责怪他,毕竟他也年轻过。哈利跟着德拉科走过来,犹豫很久,突然抬头问卢修斯:“刚才过去的那个穿黑衣的叔叔,是什么人呀?”
      “你说他?你能看见他?”卢修斯做出诧异的表情,轻微的地挑一挑右边的眉:“他是的小龙的教父,你们将来的魔药教授,斯内普先生。以后在学校里你们会见到他的。”
      德拉科得意地向哈利笑,他有个伟大的爸爸,还有个伟大的教父。
      “他是妈妈的朋友?”哈利问。
      卢修斯露出一个贵族式的笑:“他和你父母都是朋友。你母亲去世之前请他保护你。”
      哈利疑惑地看着斯内普消失的路口,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呢?

      马尔福一家的风度翩翩和贵族式的礼仪气势压迫德斯礼一家给哈利更好的待遇。很难说这是出自斯内普的别扭的关心还是马尔福的真心主动。
      有时候在邓布利多的默许下,哈利还能去马尔福庄园住几天,这真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哈利在马尔福庄园又看见了斯纳维。没多久,庄园的主人就发现了被哈利纠缠住以至于没能来得及从他的视线里逃开的蛇王。蛇王先别开头又转回来竖起身子威胁卢修斯,卢修斯很有兴趣地被他瞪了好几眼,不紧不慢地解释:“这是我们庄园的老朋友,很睿智的魔法大师,看来他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斯纳维,斯纳维对我太好了!”哈利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蛇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捞过去蹭。
      卢修斯移开视线,盯着一幅壁画,不看有些狼狈的蛇王。他怕被蛇王事后报复。要知道整个马尔福家的魔药都是蛇王提供的。不过……能看到这样的斯内普,就是被报复回来也值啊,再说斯纳维这个名字……卢修斯了然。
      哈利让蛇王贴在他脸颊上,蛇王挣扎,尾巴卷起来胡乱地拍打着哈利的小腿。
      哈利稍稍松开手,蛇王迫不及待地跳开,活动活动刚才被哈利掐住的地方,准备离开。
      “斯纳维不喜欢我吗?”哈利蹲下来,伤心地问。
      蛇王慢吞吞地抬起头来,仔细看他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抽了他一尾巴一道红印从哈利的额头贯穿到鼻尖——才多大点就会博取同情了。蛇王对哈利脸上的红印一点愧疚也没有,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下巴,带着讽刺的笑趾高气昂地游走了。
      哈利捂着火辣辣的被抽到的鼻子,看着他左摇右摆地要离开,忽然像回到那晚斯纳维头也不回地离开的场景,一时忘了时间,突然扑上去抓住他的尾巴。
      蛇王回过头喷了他一身的毒液,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避开了哈利的身体,只喷在过于宽大的衣服上。他的毒液一沾到那些衣料就开始腐蚀、冒泡,哈利的衣服立刻多了几个大洞,进而变得褴褛起来。
      哈利看看自己的衣服,却仍然固执地把蛇王抓回来,拦腰提着,把他的头扳向自己。蛇王愤恨不已地瞪正在偷偷窥视他们的卢修斯,在脑海里把这个只会看戏的庄园主人拆成魔药材料,强迫自己不要去咬哈利细细的手腕。第一他不能毒死这个死小鬼,第二他的毒液刚才用完了咬也白咬,第三真的咬伤了还要浪费他的时间熬魔药。
      可是被这个小鬼强迫地留在餐桌上就不浪费时间吗?卢修斯、纳西莎,你们看够了吧!蛇王第三次不耐烦地打翻卢修斯的叉子之后,卢修斯叹口气,说服哈利放斯纳维去研究古老的魔法。
      “斯纳维最近在为你准备一剂可以解决近视问题的药剂,男孩,你该为他留点时间,对吧?”卢修斯很正经地说。
      蛇王已经不会为卢修斯的歪曲事实而激动了,他淡定地望卢修斯一眼,默默地离开。从此卢修斯再没喝到过任何一剂味道可以算在忍耐范围之内的魔药。

      哈利在女贞路的日子里,斯纳维还是不会出现,但是可以在马尔福庄园看见他。他从来不给哈利好颜色,生气的时候会用死光一样的眼神瞪视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用最可怕的讥讽嘲笑他,哈利总被他打击得想跳马尔福家最高的塔楼。但是他从来不伤害他,只此一条,足可证明斯纳维的无害性并且奠定他在哈利心中绝对重要不可动摇的地位,并且打上“值得依赖应该依赖且不可借给别人依赖必须留给自己榨干其最后一份关心”的标签——好吧,勉强分一点给马尔福一家,谁叫斯纳维是马尔福家的蛇。
      哈利十岁生日的时候终于收到了斯纳维的不是书本的生日礼物,一剂魔药,彻底解决了他的眼镜。
      斯内普也再没有出现。哈利听卢修斯说过,他们来看他的时候总是使用咒语隐去行踪,大概在上次他问卢修斯斯内普是谁的时候,让斯内普知道他看得见他,于是就不会再来,或者至少来了也不会让他发现。至于哈利为什么能看穿斯内普而的隐藏,卢修斯也不知道。他推测大概斯内普答应了Lily会好好照顾他——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卢修斯斟酌着告诉了哈利,并且要求他必须保守秘密,斯内普在做下承诺的时候可能已经与哈利达成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使得哈利能在他希望的时候看见他。
      哈利听得很茫然。魔法的世界毕竟太复杂了,可他想再见见斯内普。
      十一岁的哈利有了点少年的样子,马尔福家的关照让他健康地成长。德拉科说他看起来很波特但是里边的芯很有马尔福家的风范,聪明,而且狡猾。哈利回以腼腆的一笑
      斯纳维从堆积如山的黑魔法书里抬起头来,不屑地给教子做出的评价补上“自大、狂妄、不知好歹、莽撞、没大脑、总是忘记带脑浆出来、除了个子什么都没成长……”等等形容。哈利跑过去在他眼窝旁边一吻,再讨好地望着他,让斯纳维恶毒的评价戛然而止。
      斯纳维拿尾巴擦擦被哈利的口水沾到的地方,半晌静默之后,德拉科和哈利一起被狂怒的斯纳维轰了出去。
      “他脸红了。”哈利发誓他看出斯纳维的脸红了。
      德拉科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斯纳维是条纯黑的蛇,梅林知道他怎么看出来他脸红的。
      两人在外面多耽搁了一会,等不及的纳西莎妈妈已经优雅地照过来,手上拿着两封信。德拉科拖着哈利围上去,纳西莎摸摸两个小孩的头,笑眯眯地说:“收拾好心情,哈利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对角巷。这是霍格瓦茨的信。”
      德拉科和哈利对视一眼,同时欢呼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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