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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学期(修改bug) ...

  •   哈利的第一个学期,在探索城堡以及与费尔奇奋斗中过去了。当然,还有讨好斯内普和斯纳维,以及大大小小的惊魂事件。最危险是万圣节的与巨怪同游女盥洗室活动。第二天马尔福就写信指责邓布利多玩忽职守,纳西莎寄了两封吼叫信,德拉科和哈利被她这一宣传,好几天抬不起头来。
      因为“可怜的救世主需要时间平复他那可怜如玻璃一样脆弱的心脏”,斯内普放了哈利两周的假。但是经庞弗雷夫人确认无碍之后,哈利很自觉地出现在地窖门口。他的魔药成绩实在不能见人。而且,斯纳维受伤了。
      哈利曾经以为斯纳维是马尔福家的蛇,后来知道其实是斯内普的。哈利觉得从斯纳维的本性看,斯内普绝对是个好人,不管他平时表现得多么仇视他。
      万圣节哈利在医疗翼接受检查的时候,睡梦中听到斯纳维游动的时候特有的极细的“沙沙”声,斯纳维甚至在他手腕上呆了一阵,大概在确认他没有受重伤。蛇特有的冰凉在那里徘徊了大概一刻钟才慢吞吞地消失。
      有血迹被留在他手腕上,哈利请求庞弗雷夫人检查,是蛇血。
      所以现在,哈利抱着一大箱子各种各样的伤药来到休息室门口。虽然斯内普肯定会给斯纳维治疗,但是这是他的心意。
      “叩——叩——”哈利轻轻敲门,没反应。沉闷的敲击的声音在地窖门口飘来荡去。
      也许他不在?哈利不死心地又敲了两次。好吧,也许他可以进去等——他经常不请自入,每次都惹得斯内普大怒,有时候会被咆哮着轰出去,有时候只是给一百只蟾蜍剥皮。要看斯内普心情如何,但是哈利一直乐此不彼,十分热衷上门打扰。
      哈利很喜欢撩怒他,因为斯内普的反应很有意思,表情千变万化。他生气的时候,眼神也不会那么呆滞空洞。辛辛苦苦挣来的飞行课和变形课的加分,全部被哈利花在“闯地窖”上了。

      哈利将门推开一个缝,轻轻闪进去。然后他看见斯内普将长袍卷到膝盖以上,露出惨白的皮肤。有一条腿上鲜血淋漓,费尔奇将一卷绷带递给他。斯内普一边咒骂什么,一边收拾伤口。
      费尔奇正要将药拿给他,哈利已经抢先端起三支魔药:“我来照顾教授。”
      斯内普正在用一块毛巾将渗出来的血擦干净,一声不吭。费尔奇向他鞠了一躬就离开了,临走不忘小心关上门。
      “如果你还记得你对魔药有多无知,你就该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斯内普将毛巾扔在一旁,说:“你在迟疑什么?”
      哈利想想,把魔药给他,然后拿过他手上的绷带,说:“这个交给我可以吧?你知道在魁地奇训练中,受伤是常事。”
      斯内普哼一声,从三支外观一模一样的药剂里挑出一支倒在伤口上。哈利问道刺激的气味,再看斯内普,仍然是平时略带讥讽的冷漠表情,除了唇紧紧抿住,脸色微微泛灰,在橙黄的蜡烛下也并不十分明显,哈利仔仔细细地看才能发现。
      第一支药剂只是清洗伤口,第二支才是促进愈合的,第三支是内服的。斯内普服药的时候,哈利给他包扎伤口,两人无话可说,室内十分安静。
      绷带一圈圈地裹上去,伤口慢慢地看不到了。
      哈利注意着手上的力道,却还能分心感叹,斯内普一点也不老。他的皮肤非常紧致,有些发凉,也苍白过头,腿瘦长但是一点也不纤弱,肌肉结实——似乎应该属于擅长运动的人,不过鉴于斯内普不常离开地窖并且对魁地奇的厌恶不下于对“波特”的厌恶,哈利有理由相信这其实是他从战斗中获得的。
      “好了~蝴蝶结漂亮吧?”哈利得意地打了个夸张的蝴蝶结。
      “浪费!”哈利来不及阻止,斯内普拆了它,一个小咒语,将两头贴在已经固定的绷带上。
      哈利有些可惜地看着斯内普将长袍放下,遮住暴露在外的伤腿。

      斯内普用咒语将剩下的药剂和绷带清理出去,“请”哈利在他平常该在的地方坐下,低沉的声音打破安静:“我以为梅林已经祝福我这两个星期不用看到你。”
      哈利歪歪头:“我以为我并没有妨碍教授什么,而且如果魔药不及格我就得重新来上,教授不想多留我一年吧?我也没想到教授会受伤——我带了药来……”
      斯内普怀疑地看着他。
      “斯纳维受伤了,不是?”哈利把带来的药往斯内普那边推一推,“他不在?”
      斯内普带刺的话被生生掐灭在哈利充满关心和担忧的目光里,改成了:“他在马尔福庄园养伤。”
      哈利失望地低下头,不过很快又高兴地抬头:“在德拉科家,一定会痊愈得很快。教授也受伤了,好巧。”是很巧啊,哈利模模糊糊地抓到什么,不过很快又忘了,“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看书,教授需要什么可以叫……”最后的那个“我”字,消失在斯内普一个咒语召唤过去的水杯里。
      斯内普摆明了是告诉他,他还没残废于是他可以“滚”了,哈利只当没看出来,飞快地摊开斯纳维给的笔记和课本,看似认真地看起来。
      冷嗖嗖的目光在哈利身边剐来剐去,最终斯内普也没叫他出去。可能只是因为他自己也倦了所以没精神把哈利丢出去。
      哈利一直分心在斯内普那里,知道他一直在注意自己,然后敌不过药效歪在桌上睡着了。斯内普一直非常警惕,居然在他面前睡着了?看来这几天确实非常紧张。但是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他的伤口明显是大型野兽造成的,联想到万圣节收拾巨怪的时候,他的腿就有点不对。再联想到禁区的三头犬……他去禁区干什么?
      哈利握紧羽毛笔,一卷桌上的东西,踮着脚悄悄离开。他现在必须找德拉科和赫敏商量。
      他走以后,斯内普睁开眼抬起头,空洞的眼神落在地窖的门上,魔杖一指,门锁死,口令也换了。

      赫敏和罗恩推测斯内普是去禁区夺取那个被严格保管的东西的人,哈利和德拉科拼命反对这个说法。但是赫敏逻辑严谨的缜密推理显然比哈利和德拉科的感情上的相信要靠谱。到后来哈利自己都不大确定了,德拉科差点和他断交。最后几个孩子约定,如果最终发现不是斯内普,那除了德拉科之外的所有人都乖乖去给斯内普道歉,诚心诚意,认罚认骂,否则就绕霍格瓦茨裸奔十圈,还必须举着格兰芬多的狮子旗裸奔。德拉科勉强接受了这个条件。
      圣诞节的时候,哈利得到了他的隐形衣,后来又发现了厄里斯魔镜,他在那镜子跟前流连忘返。不仅有他的父母亲人,还有一脸僵硬努力无视他却被他拽住袍子走不脱的斯内普,还有斯纳维缠在他的手腕上,吐着信子。
      斯内普,千万不要是那个人……哈利望着镜子里,诚心诚意地向梅林祈祷。
      哈利连续几天在镜子前徘徊,最后邓布利多收回了那面镜子,揭开了谜底。镜子里的世界是哈利心中的渴望。
      镜子里离他最近的是斯内普。是不是因为,斯内普替代了他的父母在关照他?哈利在那夜之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他需要一个家庭,需要父母的关心,兄弟姐妹的陪伴,就像韦斯莱家那样。哈利的目光落在魁地奇球场看台上来给他助威的乔治和弗雷德
      乔治和弗雷德正大笑着看塞德里克将一个球反击到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身上。
      “可怜的斯莱特林——”
      “他们的午餐——”
      “一定都被油腻腻的大蝙蝠罚走了——”
      “所以他们连击球——”
      “都无力得像小姑娘拍皮球——”
      “塞德里克!干得漂亮!”
      “哦~多么俊俏的人儿——”
      “你掳走了多少姑娘的心——”
      塞德里克顾不上脸红,“砰”一声,又一个球被他打过去,正中一个追求手的肚子,他在空中就吐了个天翻地覆。哈利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眼角捕捉到一个一闪即逝的金光,不作他想,哈利朝金光追去。
      只有魁地奇球场上呼啸的风才让哈利觉得他是自由安全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掌握,方向,战局,胜败!
      风灌满袍子,哈利朝金色飞贼俯冲下去,金色飞贼在空中改变着方向,九十度乃至旋转着变幻角度,但是哈利一点也不比它慢。属于波特家的狂热在血管里沸腾,有什么东西几乎要冲出体外。
      哈利的扫帚突然不安分地抖动起来,一开始像试探一样,轻轻的,微不可察,不过很快它就像被金色飞贼附身了一样剧烈地旋转起来,用尽一切要把它身上的人摔下去。哈利努力抓牢它,安抚它,试图让它安抚下来。无果。
      赛场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哈利身上,赫奇帕奇的追求手和击球手纷纷放下比赛向哈利飞去。
      扫帚一个连续的急速旋转,终于将哈利甩开了一些,它再飞快地上下跳蹿着,最后哈利只剩双手抓着它,整个人悬空在魁地奇球场上空。
      哈利知道邓布利多在球场上,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遇到危险。还有斯内普……哈利抓死扫帚,寻找斯内普的所在。那个黑色的身影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看台上,斯内普也正望着他。
      哈利突然想起,扫帚是经过检查的,不可能是预先被做了手脚,只可能是中场有人下咒。而只有需要下咒的人才会一直盯着下咒的目标。
      幽深乌黑却无神的眼睛对上深碧色的。哈利恍惚起来,差点松开手。
      ——是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一学期(修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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