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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侯爷的忍耐力 ...


  •   那边五位不知说着什么悄悄话,方天赐这边也是围坐一桌,有酒有肉,吃得不亦乐乎。
      方天赐被丁长舒扶回房间时已经醉得晕头转向了,站也不住,靠也不住,丁长舒便没了办法,将人一抱,直接抱回房里。
      方天赐的醉不同于别人的醉,他酒量小,喝多了就是浑身不听使唤,脑子还是很清醒的,被丁长舒抱着,他便窝在他肩头,炽热的鼻息一股脑的往丁长舒的脖子钻。
      “丁策,我们明天是不是又该上路了?”
      丁长舒嗯了一声,将人轻轻放在床上,返身给他倒了杯热茶。
      方天赐喝了茶,觉得舒服多了,眸中全是雾气,红红的,看人朦朦胧胧的。
      他晕乎乎算了算,“今天该喂蛊了吧,你拿刀来……”
      今日确实又是七日之期,丁长舒不提,以为他会忘记,没想到醉醺醺还能记得这事。
      丁长舒嗯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始终没舍得拔开。
      方天赐算是恢复了几分力气,他坐直了身体,想要夺过那把匕首:“快点啊,割完好睡觉。”
      这模样如孩童般的可爱到不行。
      方天赐趁他抽出匕首,在食指指腹上轻轻划了一刀,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急忙将手指往他唇边一递。
      丁长舒愣了愣,看着他食指头上沁出的血珠有些迟疑。
      这家伙不会是不好意思吧?瞧他不敢吸,方天赐乐了,笑眼迷离道:“你看这血多新鲜啊,你闻闻,香不香,香的话,就尝一尝……”
      丁长舒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的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凑近含住手指吮吸。
      指尖瞬间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热热的,麻麻的,痒痒的。
      丁长舒小心翼翼嘬着,原本清冷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沉,颇有点含情脉脉的意味。
      方天赐迷糊着眼任由丁长舒在自己指尖又舔又吸,耳朵隐隐发烫,直到他看到丁长舒颤动的睫毛,心尖尖好似被什么东西扫了扫。
      很快丁长舒便撤开嘴,唾液拉出一条透明的线,指尖被舔得又湿又亮。
      方天赐有些发懵,他渐渐收回手指,眼神却定在指尖下不来。
      直到丁长舒道:“睡吧。”
      见他起身要走,方天赐扯住他衣角:“你不同我睡了?”
      “今晚没打雷。”
      “一会儿打了怎么办?”
      丁长舒顿了顿,道:“我再过来。”
      方天赐嗅了嗅身上,好像得有三天没洗澡了,臭臭的。
      “我想洗澡,你叫人打点热水进来。”
      丁长舒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下人很快抬了热水进来,木桶不大,正好装下一个大人。
      方天赐三两下扒光衣服跳进热水里,身体被热水包裹,这些天所有的疲乏好似都在此刻消散殆尽。
      洗着洗着,觉得手指微疼,那条被匕首割出的细小口子已经泡得发白,指尖水渍晶亮,方天赐忍不住想起方才丁长舒那含情脉脉吃手指的神情。
      有点痛,但麻麻酥酥,舌尖扫过伤口还有些痒痒的,好稀奇,而且好过瘾!方天赐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刻门忽然开了,丁长舒捧了一身干净衣服进来,他淡淡一瞥,正好瞥见某人胸前的两点。
      只一眼丁长舒便收回了目光,方天赐也洗够了,起身出来。
      丁长舒蓦然转身,他将衣服放在桌上,“穿好衣服,别着凉。”之后就要出门。
      方天赐顿时起了戏弄心思,这丁长舒是在害羞啊,害羞个啥?难不成两个大老爷们还能发生点什么?
      他小跑两步一把捉住丁长舒的手腕往回拖,方天赐没穿衣服,丁长舒也不敢开门。
      “丁策,你是在害羞吗?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洗澡都在一个桶里,我还掐你小鸟呢你都没害过羞,现在怎么越大脸皮越薄了?”
      丁长舒不回头,咬牙道:“放手。”
      方少爷什么人?
      “不放不放,难不成你又要点我穴道啊?你那天点我穴道我都病了你忘啦?”
      丁长舒哑声道:“那你就穿衣服。”
      哪知方天赐光着屁股就往他跟前窜。
      丁长舒快速闭上了双眼,胸膛剧烈起伏,像在隐忍着些什么,方天赐仍在不知死活逗弄。
      “你为什么不睁眼?难道怕长针眼?”
      他攥紧了拳头,眉头紧蹙,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方临,听话。”
      方少爷不服气了,我凭什么听你的话?还不信你今天不睁眼了,他朝丁长舒身上一扑,身上的水渍顷刻将他衣服染湿。
      丁长舒身上奇热,这凉爽的春夜竟叫人忍不住再靠近一些。
      事实方天赐也这么做了,他紧紧贴着丁长舒,又去摸他的脸,试图用手将他的眼睛掰开。
      丁长舒的身子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双眼紧闭偏过脸,推开方天赐就要走。
      方天赐退两步,正好退到门后,将门死死抵住。
      丁长舒终于睁开了眼,只在他身上停留一下便偏过了头。
      “好你个丁策,竟然推我!”
      丁长舒好似没了脾气,“你能不能穿上衣服跟我说话?当心着凉。”
      方天赐想起他火热的体温,“你身上那么热,你离我近点我就不会着凉了,你看着我,不要闭着眼睛跟我说话。”
      说着便再次蹭了上去,扣住丁长舒的腰身不撒手,一个劲往他怀里蹭。
      丁长舒总算是回过了头,正对上方天赐那双被热水腾红的迷离双眼,他此刻散着头发,散发出清新的皂角香,又热又软,叫他忍不住抬手在方天赐背上一蹭。
      这一蹭,俩人都如过电般抖了抖,丁长舒指尖冰凉,同方天赐滚烫的后背行程鲜明对比。
      待方天赐回神,已经被丁长舒抵在门后,他吃痛放开了双手,又被捉住双腕紧紧按在门上。
      此刻俩人是小腹贴着小腹,丁长舒眸中满是危险的气息,呼吸又急又热。
      方天赐顿时慌了,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这样的丁长舒怎么看着这么危险。
      才想到这儿,丁长舒便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方天赐先是难以置信地怔住,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可他哪里是小侯爷的对手,便急得想要喊叫,牙关一松,却让丁长舒狡黠的舌头滑了进去。
      方天赐这下是完全愣住了,头皮像是热锅上的爆米花,噼里啪啦炸个没完。
      丁长舒不像个中老手,生涩地在他唇间又吸又咬。
      方天赐忍不住哼了一声,一时脸红心跳气急。
      丁长舒的唇舌却异样的炽热,又霸道又温软,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
      直到小方临被抵住,方天赐才骤然惊悟,挣扎着想要躲避这尴尬的触碰。
      不成想丁长舒却放开他的左手,将人往身上紧紧一扣,两具□□便更为密不可分地贴在了一起。
      丁长舒的吻生涩却霸道绵密,像是在宣泄不满,又像是在惩罚,嘴唇又麻又痛。
      方天赐弄不清是害怕还是羞愤,眼眶又热又酸,湿漉漉的好似要哭出来。
      也不知道就这么亲了多久,丁长舒似乎终于亲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他的唇,俩人紧紧抱着,俱是抑制不住地喘息。
      新鲜的空气入肺,方天赐贪婪呼吸着,胸腔剧烈起伏。
      若要问他如何品评方才那个吻,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首先,太不可思议,这整整二十一年来,纵使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给他再多假设也断然不会想要跟丁长舒来上这么一出热辣难分亲吻。
      其次,万万没想到死人一般冷淡的人竟然能吻得这么热烈霸道,这么欲罢不能,鼻腔和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竟然并不觉得讨厌。
      还好丁长舒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放开,不然他此刻肯定直接瘫在了地上。
      丁长舒抵上他的额头,抚上他的脸,小腹微微撤开了距离,彼此剧烈起伏的胸膛一拳相对。
      “方临……”
      方天赐吓着了,偏着头不敢看,却也藏那张不用看也知道烧得通红的猴腚。
      丁长舒在抖,他扳过方天赐的脸,一字一顿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
      方天赐哪敢拒绝,哆哆嗦嗦告饶:“我……我不敢了……”
      丁长舒这才放开了他,“明知我现在对你毫无定力,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顿了顿又道,“对不起。”
      方天赐又羞又急,“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逗你了,我同你保持距离还不行么。”
      “保持距离?”
      “对对对,以后我要是再碰你,再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
      丁长舒双手蓦地离开他的身体,脸色铁青。
      “要不你直接剁了我的手?直接打断也行,我保证,真的再也不碰你了。”
      丁长舒握紧双拳,眸子似要喷火,方天赐揣测不出来他现在有多生气,可依旧是觉得害怕。
      丁长舒看他半晌,才咬牙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随后抓起桌上的外袍往他身上一罩,夺门而出,留给方天赐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方天赐脱力般靠着墙蹲了下去,右手抚上嘴唇轻轻碰了碰,摸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这都算个什么事儿。
      夜至三更,外头如愿以偿的下起了雨,伴随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方天赐根本睡不着,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丁长舒的身影,好像丁长舒在身边便什么都不怕了。
      可明明跟他保证过,要和他保持距离,再也不去碰他了不是。
      可丁长舒也说过,打雷了他会过来了,现在已经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过来。
      雷声越来越大,窗外雨如瓢泼,闪电将整个后院照的透亮,院内树影婆娑,光影之下恍若鬼魅。
      方天赐脸上一热,一抹,竟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待他终于等不及也忍耐不住,便连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开门便冲了出去。
      雨很大,丁长舒的屋子离他不过十步之遥,他赤脚在雨中跑着,终于到了丁长舒门前,不管不顾拍打着房门。
      “丁策……丁策……开开门……”
      房内毫无反应。
      此时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闪电仿若在头顶劈下,风势更急,催动雨点击打着他的身体。
      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泪水糊住了双眼,雨水冰凉,他尖叫一声,继续拍门,声嘶力竭:“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
      他真的不理我了……
      真的不管我了么……
      方天赐又冷又怕,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又酸又痛,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
      “丁策……我……”
      吱嘎……
      门终于开了。
      丁长舒衣衫未解的站在门口。
      方天赐鼻子一酸,信誓旦旦说的那些不碰他、再碰他天打雷劈的话都扔到了狗肚子里,不管不顾扎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丁策……就这一次,我跟你睡好不好……求求你了……”
      丁长舒没少听见方天赐哀求的语气,可现在情蛊在身,他纵使想要视而不见也做不到,只能轻叹一声,关了门,搂住一身是水的方天赐进了屋。
      他又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方天赐便再也不作死,乖乖穿好,并且擦干了头发,钻进了被窝。
      丁长舒躺在身侧,感受着他的体温,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叫人心安的气息,窗外风吹雨打,雷电交加,竟是再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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