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非正常切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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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眼仍没从我肩上放下来的肤色白皙的手后，抬起头向白发男人问道：“一开始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吗？”
“唔——”五条悟自然地收回手，又在自己面前竖起了食指，“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
熟悉的五条悟专属语调。我看着他那张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脸。作为最强咒术师的他一旦摆出这幅样子，即使是我也猜不出什么，可他又总能看透一切——最强的「六眼」，就是神赐予他的一件无价之宝。
他是生来就能够看透一切，理解一切的人。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还是人类啊。」】
“那么来到这个没有人的地方也是你早就预想好了的，”我很快理清了思路，用肯定的语气说，“即使我之前没有反对去游乐园，在游乐园待够了之后，你在今天结束之前也一定会带我来这里——我只不过是把这唯一一个真正的行程提前了而已。”
我对上了他那双蕴含着星空的眼睛，缓缓道：“方才请我吃甜品，也只不过是你顺便的。”
五条悟什么时候会那么好心请人吃东西了，拐带小孩的时候好像也没见他请客啊。还有亲自带我出门也是，现在怎么想应该都只是为了便于他控制方位，这个小山的位置都是特地为接下来的切磋准备好了的……
我扯了下自己的嘴角，而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什么啊，五条先生，如果要切磋的话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嘛。下次没必要这样做了，我想多花点时间待在寝室里面听歌啊……”
【「这个世界，我不需要。」】
我抓了下头顶有些翘起的头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小刀，刀尖笔直地指向了对面的男人。
“快开始吧。五条先生。”
——我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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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始吧。五条先生。」
拥有着青绿色短发的少年正在用他那双同色的眼睛看着他。
明明他才是拥有「六眼」的人。五条悟想。但去来川十三寻的眼睛看起来却比他的眼睛更加具有透明感……也显得更加非人。
【现在，是夏天的下午。】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一样。
「但也说不定只是因为他一直没变而已。」
至于为什么少年会变成这个样子？
——抱歉，五条悟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也并不觉得自己要向少年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即使他是被误解的那一方：自己亲自发动长距离移动术式是考虑到了少年最近的消耗过大，而之后的请少年吃咖啡味圣代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并不是什么为了预防少年心理出现什么问题的措施。
而少年也并非是被激怒，只是单纯的对浪费了时间而有些抱怨而已。
「——甚至，连那份抱怨都是虚假的。」
“开始吧。”待「帐」落下之后，他听见自己说。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小山的山顶便在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内彻底消失了。
此时此刻，两人正站在彼此相隔数十米的「擂台」的空地上——而又有谁能够想到，这竟是将山头人为的「横切」下来，再将它拿走后所形成的呢？
“一上来就用「如梭」做这种事情，不像你的风格啊，十三寻。”白发男人开口道出了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
去来川十三寻淡淡地说道：“直接点的话，对你我都好。而且要是真的和你弯弯绕绕地打，反而会对我不利啊，五条先生。”
那凭空消失的山头，正是少年的术式——「如梭」所造成的。
“啊——不对，忘了应该不能把这个称作「如梭」了，”五条悟用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纠正道：“应该叫「术式反转——破照」才对。”
将附有「标记」的物体，转移到另一个具有「标记」的地方，这是少年所拥有的，从「如梭」反转而来的术式——「破照」才能够做到的。
当然，能做到直接将山峰转移这种程度的咒术师，也只有去来川十三寻一个。
戴着墨镜的男人看向了少年，问：“对了，十三寻，你把山头丢到哪里去了啊？要是造成污染或者变成陨石袭击到人类可是不行的哦！”
“丢到了百慕大三角洲，”去来川随口说道，“不是说那里可能存在黑洞吗，所以我基本都会把东西丢在那里，正好能让黑洞吸走，收拾干净。”
五条悟闻言不禁笑出声：“真是不错的主意呢，不愧是十三寻！”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打，”去来川有些无精打采地看了看四周，问道：“说真的，「我打不到你，你也打不到我」这一点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啊？”
少年这句话说的没错。五条悟一直开启着能无限接近却永远无法抵达的「无限」的术式，这使得去来川一贯的手段都无法触碰到他，而发动「破照」的话，「无限」早就已经把他排除在了这个术式的目标之内——因为无论如何，「标记」都只会在那层「无限」上，而不是五条悟的身上。即使没有「无限」，其术式反转——「赫」，也能够完全靠冲击力来反冲掉「破照」。
“你的「无限」就是世界上的一个bug，而我的术式，我的「如梭」，也是一个bug。”少年耸了耸肩，难得的有些无奈地说道：“bug遇上同样强的bug，怎么可能会分出胜负嘛。”
是的，去来川十三寻说的一点都不错——五条悟随意地想着。十三寻bug的地方的确不是「如梭」，而是这是「去来川十三寻的如梭」啊。
十三寻所在的去来川家族，就是靠「如梭」这个家族流传的咒术，才能在咒术界出名的，因为他们能够及时将咒术师送到任务地点，同时也因为到处奔走还能收集到许多有用的情报。
——但他们都只能在中短范围内发动术式，如果要长距离移动，则需要发动数次术式，耗费大量的咒力，并且距离越长，术式发动的冷却时间越长——要是连续发动次数过多的话，甚至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因此，去来川家族的术式，从来不在实战中使用，而是一直给自己以后勤的定位存在着。而且，历代的去来川的族人里，也只有那么几个千年前的家伙能做到将「如梭」进行术式反转——但都无法达到十三寻的「破照」的这种程度，只是能够转移一些普通的物体而已，完全无法做到歼敌的作用。
但是，去来川十三寻的「如梭」，和去来川十三寻的「破照」，是绝无仅有的。
去来川十三寻的「如梭」和「破照」，没有限制。
原因其一，去来川十三寻拥有庞大的咒力量；原因其二，去来川十三寻的「标记」，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就连空气这类无形的存在，也蕴含有他的「标记」；原因其三，去来川十三寻的身体和灵魂，远超常人，因此不会因为连续发动术式感到不适——这就使得他的定位成功地转移到了祓除咒灵的主力位置。
而去来川十三寻的身世，与上面的原因息息相关。
这一切，都注定了去来川十三寻会被人看做成和半路出家就达到特级咒术师的乙骨忧太，甚至看做成和拥有着最强「六眼」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一样的——怪物。
然而，五条悟对是天赐于十三寻才能这一说法嗤之以鼻。
【……并非是因为十三寻身上流着的大家族的血才造就了他的强大，而是完全因为他自己而已。】
去来川十三寻，从来就不是什么怪物。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什么上天赐予的才能，而是来自人类的馈赠啊。」
五条悟笑了起来：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向上弯起，眉眼弯成了月牙。
正是如此，他才会决定把十三寻带出来，而不是让他继续被软/禁。
正是如此，他才会决定今天带他出门，为解决那个「隐患」做出尝试。
正是如此……去来川十三寻才会是五条悟所看重的、所喜爱的学生。
“十三寻啊，”白发男人轻声道，“这次，试试用用那个吧。”
浅绿发的少年微微睁大了那双空幻的眼睛。
“好的，五条老师。”
男人听见了少年的回应。
——随后，另一股浓郁且危险的深色的咒力，于「帐」内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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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出去「切磋」了？”
夜蛾正道咬牙切齿地朝面前提前整理干净后才来见他的一大一小问道。
小半边脸莫名有些肿起的浅绿发少年点了点头：“嗯，五条先生布下「帐」后，就要求我开始了。”
“太过分了，不要把所有责任都往我身上推啊，十三寻。”重新戴上了眼罩，白发却看起来好像短了一小簇的教师笑嘻嘻地说，“不过我的确是有好好（让伊地知）探查了之后才放心切磋的，之后也好好地（让伊地知）清理了现场哦。”
“不，那不是五条先生做的吧。”去来川十三寻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谎言，“探查地点周围情况也好，切磋后清理现场也好，都是强迫伊地知监督做的。您和伊地知监督打电话的时候他很明显声音一直在发抖，最后好像抖得都快昏过去了。”
“啊！十三寻居然学会偷听老师的私密通话了！”五条悟伸出手使劲地揉乱了正好处在无力反抗状态的少年柔软的头发，“快告诉老师是谁教坏你的，否则没收你所有的电子产品哦！”
“……以前总是偷听我打电话的五条先生没有资格教育我。”
——夜蛾正道感觉自己的额头上久违的开始青筋暴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非正常切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