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桉柠

22、第 22 章

　　沈曼自从做了教育这行之后，自觉脾气都好了不少，但偶尔也能被这样的家长气个绝倒。

　　懒得惯这种动辄挂电话的人，沈曼丢了手机打算眯一会儿。

　　八点半，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大，沈曼顶着两个肿掉的眼睛，枕着胳膊让自己清醒过来，大脑飞速运转。

　　婷婷上午没课，大概会十点钟来。波波妈妈说要报警，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上门。还是要跟婷婷说一声，沈曼一个人应付不来，警察上门，机构这边总要她盯着。

　　这么想着，沈曼摸出手机，眯着眼跟婷婷打电话。

　　“怎么了？”
　　沈曼没回她，反问：“我一会儿有点事，你今天早点来可以吗？”

　　“行啊，”婷婷很干脆，“我现在过去吧，刚好给你带早饭，你吃了吗？”
　　“没。”

　　“那你等我，我现在过来。”

　　沈曼嗯了一声，撑着太阳穴起身。除了办公室，遇到几个来上早课的女孩子。

　　“曼曼姐，早上好。”
　　沈曼轻笑，“早上好。”

　　下了楼，去洗了个脸，走到前台，“一会儿要是有警察过来，别声张，是来找我的，直接带到空的教室，给我打电话就行。”

　　小姑娘点头应下，“知道了，曼曼姐。你昨天没休息好吗？看起来有点疲惫。”

　　是压根没休息，沈曼没打算说什么，摆手，“我去楼下买咖啡，要我带奶茶吗？”
　　“不用了，谢谢曼曼姐。”

　　下了楼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幸好记得带手机，沈曼抖了抖，懒得再上去了，脚步一转直接去了咖啡店。

　　再回去，婷婷已经到了公司，在前台等她，“你这一大早倒是火气很旺，连个外套也不穿。”
　　沈曼扯了下嘴角，“怒火攻心，保暖。”

　　婷婷嘁了一声，“你这火最好是□□……”说完不等沈曼回复，又一本正经地扯回正题，“你要出去？有事吗？”

　　“不是，去我办公室谈。”

　　沈曼简单地把波波的事情跟婷婷说了遍，“波波妈妈说要报警，估计一会儿警察就会来。我会配合查清楚这件事，这期间这边就要你多盯着些了。”

　　婷婷皱眉，“所以你自己看了一个晚上的监控，你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这是重点吗？”

　　“是。”婷婷说：“这事你昨天晚上就应该跟我说，至少两个人看快一点。”

　　沈曼半趴在沙发上看她，“你舍得小宝一个人哭闹。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波波妈妈说的一件事挺对的，波波确实有几个同班同学一块来，我今天看他们都没来上课。一会儿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这事情还是要速战速决，等闹大了对我们太不利。”

　　“波波妈妈是当领导当习惯了，行事作风是没错，但又不能解决问题。昨天给波波上课的两个老师，一个已婚一个小雪还单身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她们扯不上一点关系。再说了，波波昨天在这里的时间统共不过5个小时，她一个不接送孩子的人怎么就一口笃定跟我们这里有关。”

　　沈曼点头，“所以警察介入的话其实也更合适一些，照现在的情况，跟波波妈妈沟通不出什么，她也不可能让我们见波波。”

　　婷婷叹气，“现在的孩子可真早熟。其实之前小雪就跟我反映过，波波这孩子有点过分早熟了。”
　　“怎么？”

　　婷婷说：“波波不止一次夸小雪衣服穿的好看，有时候还会点评她的身材，根本不是一个六年级孩子应该注意的东西。小雪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发现波波还拉着其他同学在后面对其他女老师指指点点，但这事我委婉地跟波波妈妈提过，她并不放心上。”

　　沈曼还真不知道这事，猛一听也有些吃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波波他……挺开朗的。”

　　“开朗啊，从小学习各种乐器，小提琴钢琴架子鼓，什么都没落下。但他妈妈太忙，只往他身上砸钱，其他方面并没有怎么关心，也不怪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

　　沈曼皱眉，“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我们对这些孩子也有一定的责任，希望这件事后，波波妈妈也能对波波多些关心。”

　　“希望如此。”

　　警察来的很快，这事情不大不小，能说动他们出警，看来波波妈妈对这事确实挺生气的。

　　沈曼把人带到空教室，很是配合，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一一说了个遍。

　　来了两个警察，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些，一个年轻一些。

　　年纪大些的人或许是家里有孩子，所以关注事情的角度也不同，“现在的男孩子也是有点调皮的。有没有问过跟波波一起上课的其他人，监控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但这里也有监控不到的地方，还有就是波波外出的时间都去了哪里，接触了哪些人也比较重要。”

　　沈曼点头，“监控不到的地方，只有洗手间，但洗手间的位置在楼梯间旁边，这边走廊的监控能看到，波波在这里的期间，上厕所都是一个人去的，从来也并没有不寻常的举动。我觉得还是要弄清楚波波昨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我们刚从那边回来，波波妈妈在公司接待的我们，她的说法是，昨天波波除了来上辅导班，并没有去其他地方，去餐厅吃了个饭就回家了。”

　　所以说警察也没有见到波波本人，沈曼不是不信波波妈妈的说法，只是小孩子的记忆跟大人的记忆不太一样。而且他们对各种小事情都很感兴趣，但这在大人眼里或许并不算什么事。

　　做好了笔录，警察也说会再打电话跟波波妈妈确认一下，但建议这事最好是他们两方能私下解决。
　　沈曼决定去见一下波波，跟他聊聊天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结果还没下楼，就被楼下的争执声惊到了。

　　原来是波波同学其中的一位，家长带着孩子一块来了，不是来上课的，是来退学的，当然跟重要的讨还学费。

　　大概是前台小姑娘问了什么，家长的态度瞬间就爆炸了一样，音量很大，几句话就把波波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这会儿正好是休息，楼下瞬间就围了一群人，多是因为好奇靠近的孩子。

　　婷婷比沈曼快了一步，正在安抚家长。

　　“我不去，把我拉到办公室这事情也要解决。不管事情是不是你们的责任，我现在不想让我的孩子在这里学习了，退钱。”

　　沈曼快步走过去，跟前台说了声“让其他老师来把自己的学生带回去”就转身安抚那位家长。

　　“涛涛妈妈，您要是觉得我们这里的老师教的不好，涛涛在这里没能提高成绩，要退钱我们没有二话一定会退给你。但现在波波的事情还没有明确地定论，我已经查了监控，事情并不像您想的那样，您要是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确认。”沈曼看了看涛涛，对他一笑，又跟家长说：“您今天带涛涛来是想解决问题的，那我们就坐下来聊一聊，您看怎么样？”

　　涛涛家长眯着眼睛看了看沈曼，“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老师，您可以叫我沈曼。”

　　“沈曼。”涛涛家长上下打量她一番，“波波的事情我本来是半信半疑的，但看到你，我倒是信了。一个老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必也教不好学生。”

　　这话就是明显的人身攻击了。

　　沈曼按住要上前的婷婷，并不因为这句话生气，依旧带着笑，“以貌取人并不是对孩子正面的教育。涛涛妈妈，您今天来肯定也是对涛涛教育的关心，这点我们是一致的。您跟涛涛从外面过来也挺冷的，不如去我办公室坐下喝杯茶。”

　　“没那闲工夫，把你们这里能当事的人叫出来，我现在就是要退钱的。”涛涛家长很坚持，说完瞥了瞥沈曼，看她又要张嘴，大喝一声阻止她，“你起开。”

　　话说出的同时，涛涛家长又抬手推了沈曼一下。

　　沈曼一时不妨，直接被她推的后腿了几步，身体晃了晃。

　　这时，后面一双手稳住她。

　　向诚：怎么？我的脸不配出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