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桉柠

23、第 23 章

　　向诚把人稳住，继而上前一步，挡在沈曼前面，“怎么回事？”

　　涛涛家长也没想道自己力气那么大，一时有些局促，嘀咕了两句，皱眉问：“你是什么人？”

　　沈曼说：“涛涛妈妈跟我去办公室说吧，这里门一直开关，有点冷。涛涛先跟婷婷老师去吃点零食好吗？”

　　婷婷眼神询问沈曼，两人视线交流几个来回，沈曼摇头，拉了拉向诚的衣袖，“你跟婷婷一块去。”
　　向诚确认她不用自己留在这里，点点头离开了。

　　或许是刚刚那场意外，涛涛妈妈这会儿的态度也有些软化，没说什么跟着沈曼去了办公室。

　　沈曼给她倒了杯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她这会儿不太舒服，头有点晕。不过她也没表现出来，等涛涛妈妈半杯茶水下肚，才慢慢开口，把早上跟警察说过的信息又跟她重复一遍。

　　“涛涛妈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涛涛来我们这里上辅导班也有一年的时间了。涛涛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您送他过来的时候说他语文作文有点差，想让我们在这方面给涛涛帮助。这一年的时间，涛涛在学校的考试成绩有了很大的提高您应该也看在眼里。如果要是因为这件事，就终止了涛涛继续进步的机会，其实会有点遗憾的。”

　　涛涛妈妈抬眼看了沈曼一眼，“你是教什么的？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沈曼说：“我不带课，但每个学生的学习成绩我都知道。”

　　“我们家涛涛的成绩是提高了很多，这是真的，但性子也野了不少。沈老师应该还没有结婚吧，那肯定也没带过孩子了。其实比起孩子的成绩，我更在乎的是孩子的品行。这事说大很大说小很小，重要的是我担心涛涛接触到的东西。”

　　另一边，婷婷把涛涛带到游戏教室，给他拿了吃的，轻声安慰了一番，才走过来跟向诚说话。

　　“你来找曼曼的吧，她今天可能没空了。你要不在这里等她还是？”

　　向诚摇头说没事，又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婷婷简单地跟他说了下，又说：“警察已经来过了，曼曼做了笔录，事情跟我们虽然没什么关系，但责任上也是脱不开关系的。现在知道的家长少，要是在解决前家长圈子里传开了，涛涛妈妈这样的只多不少。”

　　婷婷说着叹气，“这事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后面还有得忙。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在这里等曼曼也行，她昨天晚上就熬了个通宵，今天还不一定到什么时候，回去她开车我也不是很放心。”

　　通宵？向诚皱眉，“为了看监控？”

　　“嗯，”婷婷抱臂：“波波妈妈昨天晚上就打电话给她了，曼曼没跟我说，一个人跑到这里也看监控。就是今天给警察的那些，也不知道警察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还得想办法联系一下波波，问清楚他昨天的活动才能有眉目。”

　　“不用。”向诚朝涛涛那边抬了抬下巴，“你现在打电话过去也不一定能联系上波波，问他也是一样的。你去忙你的，这里我来就行。”

　　婷婷先是疑惑，后看着向诚抬脚往涛涛那边走，有点顿悟——对哦，涛涛这是送上门的突破口。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突破。

　　婷婷看向诚坐到涛涛对面，没有立即跟他说话，只动手开始拼涛涛面前的积木。

　　看起来办事挺稳的，婷婷趁机观察了他一下，而后才走开。

　　涛涛本来一个人抿着嘴坐在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拼积木，面前突然多了个人。涛涛认出来他，是刚刚扶沈老师的人。

　　但这人对涛涛来说也是陌生人，他不打算开口，埋头玩自己的。玩了一会儿，涛涛最终还是被面前这人给吸引了。

　　他偶尔卡顿，不知道该怎么下手，都是面前这人给他指出来的。他只默默地放到正确的位置，也不说话，莫名地就让涛涛多了几分好奇。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卡顿时，涛涛终于开口，“这个放哪里？”

　　向诚并不看他，只抬手点了点正确的位置。

　　积木拼好了，涛涛拉过一旁的围棋盘，“你会玩这个吗？”

　　向诚挑眉，“玩游戏之前总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向诚。”
　　“我叫涛涛。”

　　向诚把面前腾出来一个位置，安置棋盘，边玩边不经意开口，“你今年几岁了？”
　　“十一岁，你呢？”

　　“三十岁。”
　　涛涛点头，“听起来很大。”

　　向诚笑，“十一岁，小学六年级？”
　　“嗯，明年我就能上初中了。”

　　“挺厉害。”向诚平铺直叙地说着夸奖的话，“作业多吗？”

　　“超级多，”涛涛嘟嘴：“不过我已经写的差不多了，扬子他们都要找我借来抄。”
　　一不小心说出了秘密，涛涛露出懊恼的神情，看向向诚。

　　向诚耸肩，并不在乎这个，“扬子是你朋友？”
　　“嗯。”

　　“听起来跟你关系挺好的，也在这里上补习班？”
　　涛涛嗯了一声，“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

　　“那波波呢？你们认识多久了？”向诚很顺口地问。

　　“波波是六年级分班后认识的。”涛涛垂眸，又补充道：“我们是同学。”
　　“分的还挺清楚。”

　　向诚漫不经心又目标明确，渐渐把话题往波波身上引。

　　而沈曼这边，也在跟涛涛妈妈说起波波。

　　沈曼说：“波波的事情，毕竟只是个例，而且具体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寒假期间家长把孩子送过来，我们是有责任的，涛涛妈妈你对涛涛的关心我能理解。不过波波跟涛涛年纪差不多，都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除了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更多的是对孩子的一次教育机会。我虽然没有带过孩子，但毕竟学过教育学，所以涛涛妈妈可以试着对我信任多一点。这样吧，您要是担心的话，这几天可以让涛涛暂时不用来上课了，这个缺的课时我们按小时退费给您。后面的事情，还希望您可以再考虑一下，这件事我也会协助警方尽快查清楚，把进度即使同步给您。”沈曼不疾不徐，说话间眼睛一直看着涛涛家长，并不躲闪。

　　涛涛妈妈跟她对视一会儿，终于移开视线，“我们家跟波波家不同，他家长可以随便砸钱给波波，我们却不能。养一个小孩很简单，但教育一个孩子却很难。我知道今天我的行为有点上不了台面，但没办法，我不能错一步，涛涛也不能。”

　　沈曼点头，顿了一下轻声道：“您辛苦了，您对涛涛的付出，他都会明白的。”

　　把人送走，沈曼理了理思路，打算去找婷婷说一下下面的事情。一转身就感觉有点头重脚轻，眼前一黑，她扶着额头蹲下来。

　　向诚上楼看到的就是她这样的状态，还以为她压力太大哭了呢，于是跟她对面蹲着打算跟她说一下自己的收获。刚开口，只见沈曼抬头煞白的脸，他才察觉出不对。

　　“不舒服？”向诚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哪里不舒服？”说着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沈曼挥开他的手，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趴在沙发背上，轻声道：“没事，帮我把那边的煎饺拿过来。”

　　向诚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起身走过去，刚摸到袋子他就皱起眉头，“这是早上的？”

　　“嗯，”沈曼额头抵在手背上，“应该也不是很冷。”她早餐午餐都没吃，这会儿已经低血糖了，只想吃点东西，也顾不上是不是冷的热的。

　　向诚没给她，两步又夸回她身边，从桌上拿了她的杯子，翻到一包牛奶，泡了给她，“低血糖吗？你先喝两口，我下去买吃的，很快。”

　　“哎……”沈曼还没来得及拒绝，这人就一阵旋风似的出门了。

　　沈曼捧着杯子又趴回去，半响回过神来——向诚怎么知道她低血糖？
　　另外，这人怎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