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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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教育机构嘛，遇到的孩子从小学三年级到高三每个阶段的都有，平时都是周末或者晚上的时间来，来就是上个课的功夫就走，所以没什么事情。
但这段时间，全天来上课的孩子比较多，很多小细节都没有那么细致。
但沈曼自认是比较负责的了，除了上课时间，其他很多时候她都尽量事无巨细地盯着。
所以接到家长的电话时，她都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感受到对方要冲破电波的愤怒。
“沈老师，我是信任咱们机构才把孩子送过去。我们家波波是有点调皮，刚送过去时我就跟你说过了，想让你多留意一下他。你们老师是不是太不负责了，还是你们机构什么东西都可以进去，波波今年才六年级，他年纪小，你们做老师的也年纪小吗？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机构带？”
沈曼晚饭还买来得及吃，从餐桌旁离开，去了阳台，“波波家长，您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波波的妈妈沈曼经常见，是个很强势的女强人，自己做生意的。平时沈曼见她交流不多，都是打声招呼，还算是客气，但这会儿听起来就是极生气的，“发生什么事了，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刚才想检查一下波波的作业，却从他书包里发现了避孕套！波波今天除了你们辅导班哪里也没去，这事沈老师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虽说只是个例，但波波年纪小，这一件事对孩子的影响就够大了。沈老师不要跟我说不清楚这样搪塞人的话，我们当时不仅给波波一个人报了名，还带去了好几个波波的同学，要是这件事解决不了，我们几个家长都不放心孩子留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从一开始的问题，到为什么怀疑他们机构，再到最后联合其他几个孩子一起“威胁”沈曼，逐步递进，文字运用的很厉害。
这是沈曼的第一感觉，反应过来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波波妈妈或者肯定什么，只短暂地思考了两三秒，严肃又冷静地回复道：“波波妈妈，就这件事情我先跟您道个歉，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我们肯定都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我说什么听起来都没有说服力，您想要我给您一个答复，也希望您给我一点时间，先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我们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您看怎么样？”
“行，你去查清楚，但在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了保护波波，我们暂时不去上课了。另外，这事波波其他同学的家长也知道了，至于他们明天会不会送孩子去上课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
说完，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沈曼皱眉，这事情要说是波波一个人的事情的话，也说不过去，其他家长的担心沈曼也能理解。但事情真的是一下子扑过来，都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沈曼脑子里一时乱糟糟的，每个头绪。
机构的老师不算少，算上她跟婷婷，至少有20个老师，其中女孩子占多数。这些女孩子里，已婚的只有两三个。应聘时沈曼对老师的生活状态并不是很看重，这些信息也都是在后来相处的过程中得知的。
但知道这些消息，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用，未婚已婚的都有可能用到这东西。
沈曼扶额，快速地把这些信息在大脑中整理出来，这事出来，她肯定第一时间要自查。
自查的范围很大，今天波波有两节课，一节是大课，一节是一对一的课程，大课上他接触的人很多。
好在是每个教室里都有监控，机构的大厅和走廊里也有。
沈曼细想了一下方向，渐渐冷静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跟婷婷说了，她现在肯定在家里陪小宝。
“曼曼，怎么了？工作上有事？”沈母从里面拉开阳台的门，“外面冷，你进来说。”
对上沈母关切的眼神，沈曼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自然，“没什么事。”
为了证明，沈曼不紧不慢地又坐回餐桌前，吃了饭才起身，“妈，我今晚去婷婷家里陪她，就不回来了。”
“怎么？婷婷怎么了？”沈母一阵紧张：“跟钟延吵架了？”
“没有。”沈曼笑：“就说是很久没有聊天了，想让我过去住一晚，她来我们家也不方便么。”
还要带上小宝和小宝的奶粉尿片。
沈母：“怎么不方便，我也很久没见小宝了。”
“下次，我先走了，您跟我爸别太晚睡，别忘了泡脚。”
“知道了，你自己开车慢点。”
“好。”
边应，沈曼边往地下车库走。没几分钟，就见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
“看什么呢？”沈父从楼上下来，走到窗前沈母身边站着，也往外看去，“曼曼出门了？”
“嗯，说是去陪婷婷，我怎么觉得……”沈母皱眉，“感觉不太像。”
“什么不太像？”
“曼曼刚刚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学生家长的，我听到那边语气挺不好的。她嘴上说没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曼曼的性格，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沈父轻拍了拍沈母的肩膀，“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曼曼自己有主意，你就别跟着担心了，回头她又反过来担心你。”
“唉……”沈母叹气，“也不知道曼曼什么才能成家。”
“很多事情都是缘分。”
“是这么说，但她一个女孩子，有些话不愿意跟我们说，成了家，总有人能听她说说话。老沈，你没发现，曼曼这几年越来越沉默了吗？”
沈父说：“曼曼不喜欢相亲。”
“不相亲让她自己一直单了么，你看她哪是有找对象的心思，我要是不管，她等我们去了之后说不定就剃了头发上山了。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这一生也不能这么辛苦。”
“好了好了，慢慢来，曼曼也知道我们的用心。”
“就怪我自己认识的人不够多，不然我也不能任由你那几个兄弟姐妹这样‘逼’曼曼，说是为她好，其实都是他们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我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三十岁没结婚，管他们什么事，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年纪。”
沈父这下也没回什么，只拍了拍沈母的肩膀。
那边，沈曼根本没注意到沈母在窗台后的注视，她还以为自己表现的很正常，出了家门就一脑门只想着波波的事情了。
沈曼是打算去办公室调监控，先看波波大课的情况，再看小课，最后看走廊和大厅的。波波的课集中在上午10点到下午4点，除开中午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但其实波波上课前半个小时就来了，沈曼印象很深，所以她打算从波波到机构开始看。
其实沈曼有想过报警，在刚刚跟波波妈妈通话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不是她对自己机构的老师不信任，而是不知道波波妈妈是什么打算，毕竟这事跟孩子也有关系。
而她还没问，就直接被波波妈妈挂了电话。
后面再想，沈曼还是打算自己先查一查。
或许这个事情还是要让第三方公正的人涉入的，不然这事瞒得了一天瞒不了更久，到时候其他学生家长知道了，事情就到了她们不能控制的地步。她总要给其他学生和家长一个交代，更要给波波和他们机构一个说法。
这么想着，沈曼上楼前，先去买了杯咖啡，那么多监控，可能要通宵了。
沈曼到公司已经快十点了，她先把监控给拷出来，又目不转睛地原速加倍速地看了个通宵，这才勉强把监控看完。
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到凌晨的时候，沈曼担心自己太过疲累，还特意把波波跟其他同学的打闹片段或者跟老师有交流的片段，多看了几遍，最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波波除了上下课时间，再没有动过他的书包，没有跟其他同学有交换东西的举动。
除了上厕所的时候。
当然这时候的几率不大也不小，六年级的孩子，正是对事物有好奇心的时候。
但这些只是沈曼的猜测，不过这至少可以证明，那东西不是他们机构里的。
沈曼看了看时间，估摸着给波波妈妈回了个电话，把自己的结论和想法跟对方表述了一下，正想要问一下或许可以问下波波他那天除了上课还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这样的问题。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对方给打算了。
“所以沈老师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我的答复还是跟机构没有关系吗？”波波妈妈语气凌厉，简直把沈曼当成了她的下属，“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波波在机构里呆的时间最久，跟机构没有关系，是说我们自己贼喊捉贼？”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沈曼撑着太阳穴，依旧不疾不徐，“波波妈妈您先冷静一下，我们是想解决这个问题的，波波昨天是在机构里呆了近5个小时，但也有一些时间是在外面。据我所知，昨天接送波波的，是您身边的秘书，所以那些时间您并没有跟波波在一起。我想了解一下波波昨天都去了哪里，才能更好地弄清楚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是要质问一个六年级的孩子？沈老师，我昨天第一时间联系你，是想好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既然你这边态度这么不诚恳，那我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谈话的必要了。我现在就要报警，剩下的问题您跟警方去说吧，我还有事。”
沈曼：……
真的想骂脏话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