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影子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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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把自己全身都裹得跟动画片里的日本忍者一样严实，只露出一双用来看路的眼睛。她灵活地绕开了之前已经记下来的区域里所有的摄像头，跟着□□小头目走过了半个街区以后直接一个拐弯，在马里奥疑神疑鬼地转头看向身后的时候直接躲进了阴影里。
等显示器上代表定位器的小红点走出了200米以后利亚才灵活地跳上了墙头，像一只猫一样轻盈地绕开了墙头上所有宅子的报警器和铁栏杆，没发出一点声音。
伊尔莎教导的特工课程主要是伪装、潜伏和近身格斗，包括射击，但是这种像在墙头跑酷一样在空中小幅度跳跃的跟踪方式却不是课程里的内容，而是利亚根据哥谭的行情结合了自家的超能力摸索出来的。
利亚一直紧紧地缀在马里奥的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让他察觉又能持续关注他的所有动作的距离。
5个小时的训练着实恐怖，利亚现在四肢还有点酸软，好在她还有空气外骨骼和思维触角——空气外骨骼让她能轻快地托着自己在墙头之间悄没声地跳来跳去，同时用思维触角远远地查探了到了前行路上的所有地形标志和可能出现的人群，只觉得这一段跟踪简直就是easy模式：
她先跟着马里奥，然后再摸到他最近和其他□□交易的地点，找到他们之间进行新型药物交易的证据就可以了，并且记录下全程所有的关键信息，后续再分析该如何处理这份证据。
耳机里的伊尔莎依旧沉默。现在已经是晚上12点了，利亚强忍着生理上非常非常想要睡觉的冲动，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在她眼下要做的事情上。
明明她出来之前已经灌了一大杯咖啡提神……利亚现在理智是清醒的，但在大脑深处，疲惫像雾气，一阵阵地席卷过利亚意识的所有区域。
想睡又不能睡，利亚的心情逐渐变得烦躁。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蝙蝠侠深夜出动的时候铁拳总是毫不留情了——除了那些人犯下的罪行以外，还有强行违背人类客观生理规律的不适。
不得不说，马里奥从原来的西班牙人的□□里脱离出来自己做头目还是有点本事的，哪怕跟踪开始的时候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在酒吧里搂着两三个不同的漂亮妞一杯接一杯地喝，他居然还能在中途跟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又看了一次。
利亚下意识地就屏住了呼吸，身体一下子绷住了。
“利亚，保持耐心。”伊尔莎的声音像冰镇过的泉水，通过网络和电子设备让利亚心头的怒火“嗤”地熄灭了。
教官的话语让利亚反射性地冷静了下来。她重新放松了身体，动作变得游刃有余。
马里奥的地盘是哥谭东区的几个汽车维修店，组织刚起步，他只能把几个据点都放在一起，而不是像其他规模大一点的帮派一样挖兔子洞。
利亚在走到那片区域附近以后就没跟在马里奥背后，而是转身走了另外一条路线，走在了小巷们的阴影中。
她有时候会不小心踢到几个瘾|君|子，那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关注更多的力气了。
利亚忍住了自己下意识想说抱歉的冲动，而是沉默着，用思维触角飞快地掠过这群人，然后开始查探一墙之隔的维修店里的情况。
思维触角自从上次提升到50米以后就没有再扩大下去，巷子附近全都是马里奥帮派里的人，这也是利亚没有继续跟着他的原因：打手和小喽啰们几个扎堆分散在据点的周围，看起来很宽松，其实从任何一个角度都有人能将据点中的可疑人物迅速包围。敌众我寡，利亚现在只能用思维触角越过高高的墙头来摸索店里的情况。
很多摩托和汽油……还有各种修车的工具。
如果不是之前就观察过马里奥，她肯定会以为这就是个正经修车店，但是现在她站在墙根下能查探到的部分基本上就是这么多了。
利亚抬头看了看这栋墙，她可以跳上去，但是靠着店铺的那面墙下面也站着几个打手，而且还有可触发的报警器。
难道今天晚上就到这里为止吗？
利亚左右四顾，发现那些打手和喽啰们还是聚集在他们原本的地方没有动，但是她凝神听了听，再过5分钟就是这群人换班的点了，隔壁墙根底下的几个打手正商量着换班以后好好睡一觉。
“奥利托前几天受了伤，他就不应该碰那个东西！”其中一个大概一米九五的光头大汉声音很粗，还有一大把胡子，说话的时候胡须一动一动的，“马里奥早就说过那箱东西是花了大价钱才有人肯运过来的，可他玩嗨了还偏要去开箱子，还被马里奥看到了！要不是因为他，我今天晚上原本可以去捧玛莲娜的场子，结果呢？”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我才不在乎这个老伙计是不是被马里奥叫出去的时候给揍得像条死狗，*的，我迟早等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再揍他一顿！”
其他几个人都在敷衍地回复他，只有一个稍微矮小点的，好像听到了什么一样往右边看了看。
其他人都不在乎这个人的动作，只有一九五的光头佬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句：“伍德，你发现什么了？”
名叫伍德的男人迟疑了一会，然后说：“放东西的地方好像有动静，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只是风吹过了那边的树叶。”
显然大汉也只是想换个话题，他并没有深究，而是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他们几个人完全没想到隔墙有耳，而利亚过了一会确认他们说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以后就迅速离开了这个小巷。
离开的时候利亚走路更谨慎了，没有碰到任何在地上躺着的人。
她走出巷口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阴影里。在美国，很多人变成流浪汉是真的不得已——因为那该死的户籍制度，可是躺在马里奥的据点附近的这些人，他们唯一存在这儿的理由就是主动从马里奥那里接过了什么违禁品。
蝙蝠侠可以在深夜对□□和疯子重拳出击，可以阻止阿卡姆精神病院（她觉得叫疯人院更合适）的人把那些高楼大厦炸成烟花，可以一次又一次不顾身体和精神上的创伤、不知疲倦地阻止每一场他能阻止的犯罪。
可是她身后的这种人是蝙蝠侠救不了的。
她能理解蝙蝠侠有自己的追求，可是这一瞬间她觉得很可惜：
为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以及像戈登和瑞恩、莱拉那样心怀热忱的人，为这个城市所付出的一切。
利亚急匆匆地赶向那个小个子男人口中说的“放东西的地方”，那个地方在几家维修店里离她最远的位置。然而，在监听马里奥手下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
此时此刻，蝙蝠侠像是一只真正的夜行生物一样静静地蹲守在维修店附近的墙头上，而制服颜色更加鲜艳的罗宾动作轻快，人如其名，像一只小鸟似的几下就窜到了维修店旁边的大树里。
刚才伍德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只觉得树叶摇动的样子不太像被风吹的。
的确，因为罗宾上了树才藏好没多久，另外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
罗宾在树上，和红头罩面面相觑。
顺便，这个红头罩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红色的头罩——罗宾的衣服颜色够显眼了，可在深夜里，他的好二哥戴着的雕牌999正宫气场红头罩比他身上穿的颜色暗沉的衣服都要显眼。
达米安·韦恩一回头，差点没笑出声：“蠢陶德，你给你的头罩上了荧光色？”
“闭嘴吧，恶魔崽子，”杰森·陶德，蝙蝠侠的第二任罗宾，现任的哥谭□□头子（之一），感觉自己的拳头正蠢蠢欲动，“虽然我不指望你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但是我假设你的眼睛还没瞎到看不清你自己制服长什么样？”
达米安刚想反唇相讥，就听到了老父亲阴沉沉的声音，话语里带着无尽的深沉和隐隐约约的疲惫：“我们正在潜伏，保持安静。”
一大一小都闭上了嘴巴，但是布鲁斯·韦恩很清楚，如果这是在韦恩庄园里，也许他们两个已经打起来了。
蝙蝠侠没有更多的叮嘱，而是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情况上：楼下马里奥的人还有2分钟就换班了，换班的时候也是马里奥准备带着货物出门去交易的时候。
这种所谓的新型药物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药物倒是很难说，耳机里的提姆做事一如既往地高效：“B，这些药物光靠马里奥这种级别的势力是不可能拿到手的，他们背后的渠道很复杂。我刚刚破解了一部分关于这种药物的资料，发现除了我们熟知的那几个老朋友，莱克斯·卢瑟和九头蛇也参与其中。”
迪克也在线上，他顺势参与了谈话：“的确，上次我和小翅膀在一个叫热火的酒吧碰头了，我去打探药物的情报，他去那边查看附近□□的新动向，然后我们两个把手上得到的线索合了起来——你猜怎么着？莱克斯·卢瑟的生物实验室和九头蛇有合作，九头蛇提供了原材料，而莱克斯·卢瑟提供了把货物运送进哥谭的渠道。”
在面具之下，蝙蝠侠的嘴唇已经压成了一条直线，嘴角甚至还有往下的趋势。
迪克正打算继续说，蝙蝠侠却灵敏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罗宾和红头罩也似有所感，三人下意识地对他们察觉到的事情做出了反应。
蝙蝠侠的抓钩枪直接挂住了维修店的天台想要荡到对面，罗宾和红头罩也身形灵活地闪到了一边并且躲过了从地面射向他们的子弹。
然而实际上：
蝙蝠侠察觉到的异常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墙头的利亚，她在用思维触角查探到蝙蝠侠的时候已经犹豫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维修店里突然爆炸！
这下不躲也得躲了，利亚比蝙蝠侠快了半秒，利亚使用了[let\'s jump!]和空气外骨骼，一下子从原地跳到了和蝙蝠侠一样的高度，结果直接撞上了蝙蝠侠……
夸嚓一声，利亚幻听到了自己鼻梁软骨出问题的声音。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鼻子下面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第一次执行教官做的潜伏任务就碰到了终极目标，结果被目标的胸甲撞到流鼻血该怎么办？
好吧，利亚心情复杂地想，起码我的听觉没出问题。
思维运转如电光火石，利亚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一个□□小头目的据点爆炸的火海能在短时间能窜这么高，就不假思索地抱紧了蝙蝠侠的胸膛。
蝙蝠侠的抓钩枪刚才就已经被利亚撞歪了方向，火海起得又快又猛，在坠落时，他感觉从被人抱住的胸膛传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像是把他包裹在了一片用水做成的凝膜里。
“恭喜您解锁[给我盾]。
终于，在解锁能够改变空气的性质能力后，您将这项能力运用到了实战中。
将空气变成胶质、流体或者任何您想要的状态，不论是使其成膜覆盖在身体表面还是凝结成厚厚的一层让射向你的子弹都如陷流沙，这面盾将随着您操控能力的水平上升而给您和您想保护的人带来愈发坚固的防护。”
“任务正式展开。
保护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们，保护这个被哥谭的深渊和阴影疯狂拉扯的家庭吧——在是英雄之前，他们是别人的儿子、父亲和女儿。
保护他们身为凡人的那一面，尽管那远比单纯地保护超级英雄辛苦。
追随他们，保护他们。
任务目标：Be batfamily\'s guardian.In shadow,in wind.
任务奖励：随机三分之一的[真正]记忆。
任务委托人：玛莎·韦恩，托马斯·韦恩。
目标来自于委托人留在信物上的一缕模糊的残念，目标的详细要求由[未知]制定。”
“恭喜解锁[？？]
这件斗篷将让任何人、任何设备都无法记录您的脸和身形。在视网膜和监视器等一切能保留记忆的存在中，他们只能记得一团灰色的影子。
边角可能有点破破烂烂，但是修修补补还能用。”
藏在利亚随身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的保护将无处不在，你的身影将随风而至。你的对手畏惧你，你的敌人憎恨你。
你的身影无法被捕捉。
既然世界上已经有一个猫头鹰法庭，那多出一个影子守卫又有何不可？
创造阴影的人，终将被阴影撕裂。”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影子的诞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