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透支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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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不用露比挑拨，刺客联盟和九头蛇那脆弱的联盟很快就不攻自破了。
这是注定的，塔利亚和A-032的目的都是雨燕，利益相同也相互冲突，目标到手以后自然开撕。
塔利亚自以为武|士|刀是控制露比的工具，而A-032仗着那张照片，同样认定露比是囊中之物。
只是在基地的走廊上行走着，两拨势力就突然动起手来。
要说A-032也真是阴险，拖住露比的时候用普通人类士兵让她不好下手，现在要和刺客联盟对着干了，就让半人半虫的精锐出面。
基地虽然是刺客们的地盘，可在非人怪物的压制下，他们也占不到便宜，更作弊的是这些怪物身体素质轻松远超人类以外，还非常擅长使用热|兵|器！一排外骨骼怪物像人一样直立身体，对着刺客们火力压制，这谁挡得住。
当然还是有的。
露比站在刺客们身前，抬手构造出一个防护罩，尽管她双手颤抖个不停，但防护罩依旧坚固如初，任由战火纷飞也无法撼动分毫。那个抑制器早被头目卸下，就是为了让她在这一刻发挥价值，哪怕是处于自保的目的，她也不会就这样站着不动的。
果不其然，那双探出的手掌翻转紧握，士兵的枪|支就全部脱手，跟随着魔力上升至半空，然后相继挤压成废铁。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魔法宣布战局年代至少倒退数百年。
死一般的寂静。
露比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些怪物们，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底涌起厌恶的情绪，这让她毫不犹豫地释放魔法，想要把它们撕成碎片。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A-032落在它的士兵前，像露比刚才一样，张开防护罩保护自己人。它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一根修长灵活的尾巴，随意一扫就能在空间狭长的走廊里造成不可预估的伤害。
它把露比扫倒，尾巴卷住她的脚踝，把她倒立提起，凑到自己面前。
数以千计的密集尖牙在怪物口中旋转开合着，纯净水唾液从它嘴里喷在露比脸上，颚间的小嘴吐出一根格外长的触须试图钻入她口中。
这是非常原始的繁育手段了，可以说，这应当是第一只异形的诞生方式，来自异世界的一颗邪恶星球的渎神的造物。太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直接挑战人类理智的程度，只要露比还自恃人类，就决不允许这种行为的发生。
“滚开！”
她大喝一声，一掌魔力将A-032拍开，翻身回到地面上，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硫磺火在A-032周身燃烧着，它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似乎终于被激怒了。用逆转咒熄灭身上的幽蓝火焰后，它从胸腔的位置掏出了那张残破的照片，只见上面已经留下一道伤痕。
那就是导致露比现在在这里的诅咒。
异形的喉间振动，发出令人不由自主产生憎恶的声音，从音调上就能听得出它在念诵咒语，那些刻在DNA里的魔法财富。
潮水般的痛苦包裹住少女，在灵魂诅咒面前她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能在剧痛中半跪在地，蜷缩着身体强撑着承受折磨。
那把武|士|刀被高高挑起，轮转着插入地面，刀尾还残留着力道微微颤抖。
达米安用自己的刀指着塔利亚，脸上难掩得意之色：“你输了，塔利亚。”
他的体术强到没有常理，但是在对付塔利亚的时候，终究还是差了点火候。
塔利亚在一瞬间反制，夺了达米安的武器，锋利的刀锋横在他颈间。
“你该叫我母亲。”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侵略性和压迫感，责备达米安的冒犯时，语气里并没有带上母性的温情。
下一秒，她收回刀，站直身体去把自己的武器拿回来。
达米安从地上爬起来，道：“刚才是我赢了！”
“如果是在真正的战斗中，你已经死了。”
塔利亚把武|士|刀收回鞘中，回身走到了被训的儿子面前，达米安啧了一声，别扭地不去看她。
这时，一个刺客过来通报，说九头蛇果然背叛了刺客联盟，现在A-032正带着它的士兵抢人。
塔利亚不容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当即带人赶了过去，达米安一眼看到了跪坐在A-032面前的露比。
她看上去经历着难以想象的沉痛，本来脸色就苍白得病态，现在更是如同一张白纸。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在韦恩庄园的第一个夜晚，又联想到刚被异形们俘获的雨燕。
就是这样，这只飞鸟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了太多次脆弱的模样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手中的刀划开她的喉咙，就像以前被教导的那样，享受对手死亡带来的胜利。然而下一个瞬间，他的注意力就被朝援兵扑来的怪物们吸引过去，借助自己身小灵活的优势，几个跳跃就来到露比身边，把她拖到相对安全的区域。
“雨燕！”
达米安探了露比的脉搏后，发现她的心跳已经快到了危险的程度，于是摇晃着她的肩膀，试图把她唤醒。
“雨燕！”
他的声音模糊地传到雨燕的意识中，伴随着一个匪夷所思的画面，展现在回避到精神连接中的露比面前。
“这是……”露比下意识皱起眉，摁住自己的太阳穴。
在那个画面中，穿着熟悉制服的少女脸上咧着堪称疯狂的笑容，握着手枪指着身穿蝙蝠侠披风的青年。视角很低，遍地是血，对峙着的两人中很明显是那个青年身处劣势。
“雨燕……”那个声音低呼道，可露比听不出一点希冀。
被呼唤的少女不为所动，把玩着手中致命的武器，让手|枪在指间转了一圈又回到掌心，接着压低枪口打穿了那个青年的膝盖，无法抑制的惨叫应声响起。
她对青年的痛苦无动于衷，恰恰相反，这个被称为雨燕的少女非常享受地舔了舔猩红的唇，笑容变得更加恶意癫狂。不知怎么，这样的笑容在哥谭应当是熟悉得人尽皆知的。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就是不理解呢？这个世界不需要超级英雄。”
“世界的变革，就先从哥谭开始吧。”
“蝙蝠侠已经死了，我永远不会承认他的继承者，所以只好由他的亲儿子流下第一滴血。”
她幽幽地说，刚才还笑得扭曲的脸此刻冷若冰霜，枪口转向了画面视角，也就是露比所在的位置。她在朝目睹这一切的人开枪，也就是……达米安？
“不！雨燕，不要！”
被迫跪下的超级英雄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想要扑上去阻止她，可他只能徒劳无功，一个身负重伤又遭受折磨的年轻人，怎么能比子弹更快呢？
画面一黑，一切都化作灰烬，从意识世界中消失不见。
“……”
露比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是大受震撼。
这是精神错乱的产物，还是她终于能窥见Ruby的未来了？不可能，法则是无法违逆的。
她深陷在黑暗的意识夹缝中，灵魂诅咒带来的创伤依然在不断恶化，只是在现实中的人并不能体会到这种感受。
精神空间在不断塌陷，路比也渐渐有点坐不住了，A-032不明白诅咒的威力有多大，这个程度足够让露比的灵魂撕成碎片。
本来露比的灵魂在深渊里被吞噬以后就受过损伤，还是他专门弥补起来的。如今又连续受了两次诅咒，不用想都知道后果是什么，眼下岌岌可危的精神连接就是一个证明。
法师路比在精神空间中飞快画了一个魔法阵，引导自己和露比的魔力会合在一起，好维持住她的灵魂形状。在他面前，俨然站着一个缩小版的露比灵体，无意识地蜷缩着，遍布裂痕。
路比冷着脸，施法的速度飞快：“伏魔锁链！”
本来是用来限制露比魔力的锁链此刻也限制着她的灵魂，在每一道细微的伤痕上，漆黑锁链密密地缠绕着，将本该分崩离析的灵魂紧紧束缚成原状。
“我本来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你，却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用这个方式救你。”路比看着逐渐开始恢复平静的灵体，轻声喃喃道，“但是，我很高兴你会没事。”
面对路比的自言自语，露比无法回答，就像她无法回答达米安的呼唤那样。
达米安见露比睁开眼睛，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知道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撇嘴道：“还真是脆弱，变种人的首席法师就是这个水平？”
如果放在平时，小崽子敢这么和露比说话，她早就磨刀霍霍了。但露比毫无反应，达米安自觉无趣，索性命令露比待着别动，他要去加入战局了。
露比没有回应，达米安就加入到刺客与异形的混战中，场面之血腥残酷，分分钟要被禁播。
只是从刚才开始，A-032就不知去向，按理说它应该会趁机把露比带走，可她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这时，一根隐身的触须悄然勾住了她的腰。
“别想！”
男孩的声音近在咫尺，刚才还参与混战的达米安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他们面前，飞镖毫不留情地斩断了那根触须，从里面喷出了……酸液。
达米安把露比拉到边上，道：“拙劣的伪装，只需要一点同样简单的计俩就能识破，变异螃蟹的智慧止步于此。”
别的不说，拉仇恨方面他一直很擅长。
可惜他对A-032还不够了解，否则就会明白，来偷人的本该是那只异形首脑，而不是一只精英怪。另一边由塔利亚带领的刺客也凭借诸多优势，把那些怪物士兵杀死的杀死，击退的击退，成功守住了好不容易弄到的人形武器。
达米安拖着露比来到塔利亚面前，他的母亲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双手搭在他肩上道：“达米安，你保住了刺客联盟的财富，也获得了雨燕的认可，你通过了我的测试。”
“母亲。”
达米安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站直身形，注视着塔利亚将那把武|士|刀交给自己。
塔利亚骄傲地宣布：“她是你的了。”
她扭头看向失神的露比，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可惜她还来不及多想，警报再一次响起，这次的混乱来自外界。
托尼用掌心炮轰飞了两个刺客，同时用他的钢铁战甲拦住了来自身后的挥砍，趁着空余时间他往战场其他地方瞥了一眼。
史蒂夫、巴基和山姆是老搭档了，配合得相当默契，和留守在基地里的九头蛇变异士兵打成一团。标志性的盾牌绕着战场飞了整整一圈，打翻了一个刺客，又替被夹击的黑寡妇解了围，最后回到史蒂夫的手上。
索尔挥动他的锤子，招来阵阵雷霆，把这儿的高科技毁得七七八八，妙尔尼尔砸在那些肆意乱飞的人蝠身上，打击感十足。他刚得意地爽朗一笑，后背就被一道闪电劈中，原来是暴风女，她也能够控制雷暴。
“抱歉！”暴风女对付着空中的人蝠们，对索尔喊。
“什么？”索尔声音更大，抡起锤子砸在地上，冲击力震退无数敌手。
暴风女不得不在雷暴中竭力喊回去：“我说抱歉！”
“没事，吾友！你的魔法不错！”索尔说着被一只巨型人蝠压在了身下，立刻滚作一团互殴起来。
暴风女无奈：“噢，我差点就能喜欢这家伙了。”
另一边，绯红女巫正和琴一起控制着场面，她们对视一眼，彼此惺惺相惜。
两个快银像在竞速一样满场飞奔。
魔形女和黑寡妇负责破坏控制中心。
浩克和野兽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破坏看到的一切。
红头罩用加特林扫射那些九头蛇士兵，身后冷不丁射出一排红色激光，把地面都犁出一道中分线。他往旁边闪开，回头看了看镭射眼：“老兄，火力挺猛啊。”
“你也不赖。对了，蝙蝠侠呢？”
“他按照计划，已经去找雨燕了。对了，金刚狼呢？”
“他没按照计划，已经去找雨燕了。”
“……”
“说来我还真没想到这儿会聚集这么多人。”
“当心！”
头上掉下来一个蜘蛛侠，两人急忙躲开，紧跟着彼得的蛛丝发射器连接的另一端也掉了下来，原来是一只被蛛丝捆个结实的异形。
“是啊——蝙蝠家族、复仇者、X战警齐聚一堂，难得一见。”提姆紧随过来，他刚拷贝了这儿的情报，算是偷跑在顶级特工前面，谁让他对刺客联盟更熟悉呢。
迪克接话道：“还有刺客联盟、九头蛇、异形怪物。”
兄弟两个混战中还不忘一唱一和，作为同样有个哥哥的镭射眼表示要不是他本身就是激光眼就要被亮瞎眼了。
“吼——————”伴随着人蝠的尖啸，浩克吼得格外大声。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透支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