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东圊女王

143、营救准备

　　纽约，泽维尔学院。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查尔斯过去接通，打来的是蝙蝠侠。
　　鬼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蝙蝠侠说话言简意赅，三言两语通话就结束了，放下电话的时候查尔斯的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了？”
　　“雨燕失踪了，蝙蝠侠希望我找到她。”
　　查尔斯和汉克立刻去地下室连接主脑，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变种人，这只会引起他们的担忧。而且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居然能让露比中招，连这么多超英都找不到。
　　通知X教授找露比成为最快的方案，就算刺客联盟通过与异形合作的方式制定出让露比猝不及防的方案，他们的时间还没有充沛到能够研制出如万磁王头盔那般能够抵御教授脑波搜寻的用具。
　　很快，查尔斯就找到了露比的位置，她目前位于南美地区一个十分隐秘的刺客基地。
　　他放下了光脑，深吸了一口气。
　　“召集X战警，营救我们的同伴。”

　　复仇者大厦。
　　本来复仇者看着他们的小法师回到本世界，心里很为她高兴，谁知道小姑娘还没在纽约待上二十四个小时就不见了。
　　托尼感到一阵窒息：“我就想问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
　　娜塔莎说：“她不需要你们来照顾，她很早就是个独立的义警了，记得吗？而你们总是把她当成孩子。”
　　“这不是重点，她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蝙蝠侠，你确定时空仪没有出现问题吗？”史蒂夫担心可能是仪器的问题，露比作为定位目标可能会受到影响，跑到不可预知的地方去。
　　“我们得更快地赶过去，在她遭遇九头蛇暗算以前。”旺达喃喃道。
　　布鲁斯摇头：“不是时空仪的问题，蝙蝠电脑上用于追踪雨燕魔力能量的程序发现了她最后一个释放能量的位置，在那之后这条线索就断了。”
　　“这么说，她在那以后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有什么东西让魔法失效了。”
　　布鲁斯同意了黑寡妇的说法，补充道：“是照片，露比在两年前的圣诞节拍下的照片，夜翼说A-032抢走了它。”
　　几人对视了一眼，这次事件牵扯到九头蛇，A-032参与其中并不让人意外。
　　“我已经联系了变种人学校的X教授，他答应帮忙找到雨燕的位置。”
　　布鲁斯刚说完，他那边就收到了查尔斯的通讯，那是一个坐标。
　　接着就看到了变种人战警们穿着战斗服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通讯屏幕里，颇有些挑衅意味地看了对面的复仇者一眼。在各自准备出发动身前往目标地的这段时间，他们竟嗅出了一丝对彼此的火药味，好像这不止是一场营救行动，而是比试谁能更快地救出自己阵营的首席法师。
　　那么，是时候行动了。

　　露比被绑在了仪器的床体上，各种数据探测工具紧贴着她的肌肤，刺客联盟的研究员们正在兢兢业业地调试实验设备。
　　塔利亚站在她身侧，她身边还跟着达米安。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甘心把我让给那只外星怪物，就因为它掌握能够控制我的东西，你真有这么慷慨吗？你的合作伙伴也许明天就会利用我来对付你和你的事业。”
　　露比试图获取更多的信息，好让她掌握目前的情况。
　　塔利亚直截了当道：“当然不会，九头蛇不过是好用的工具罢了，我的目标比它要远大得多。”
　　她再一次抚上露比的脸庞：“别再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终将是属于我的，迟早都是。”
　　这种霸道发言露比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塔利亚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说真的这种神情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在，塔利亚眼神变得很快，傲慢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厉声命令实验开始。
　　一直没有说话的达米安开口问：“母亲，她被洗脑以后还能保留多少记忆？”
　　“除了原有的技能以外，什么都会忘记，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她的义警身份和生活。现在，我们需要给她灌输一些暗示，好让她在失去记忆以后乖乖听命。”
　　塔利亚回答完，抽出了一把长刀，朝戴着洗脑机的露比走去。
　　那把刀是老物件了，单纯作为武器都有点侮辱它，武器并非越老越好，但这把刀在长久岁月中反倒变得更加锋利，寒光闪烁，光是看一眼就能让人心生畏惧。
　　当它作为关键物品放在被洗脑的人面前时，被洗脑后的失忆者将会听命于持有这刀的人。

　　洗脑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它会像一只章鱼那样张开颜色妖异的触须，将大脑牢牢禁锢起来，一排排密集的吸盘贪婪地吸取每一滴记忆的精华，然后将锋利的喙刺入核心，将属于自己的印记狠狠钉进去，无法逃避，无法摆脱。
　　逃避痛苦和恐惧，是每个人保护自己的本能，当然勇敢无畏的义警会不断克服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恐惧症，并且通过自己的方式忍受和消化痛觉。但是，他们依然存在趋利避害的本能。当意识减弱，意志消退，逃避同样是会发生的。
　　何况是一个已经受过伤害的人。
　　露比尽可能去抵抗洗脑的影响，洗脑技术在不断进步，而她的精神力却在长年累月中受到无数打击，即使两年来还算疗养得不错，面对针对性的打击时还是岌岌可危，更何况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并不乐观。
　　她无意识地避开那些蛮横的章鱼触手，想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容身之所，于是在最后一刻，她跌落进和路比精神连结后产生的空间，这里俨然是最安全的所在。
　　露比一扑进精神空间，就有一双苍白有力的手扶住她。
　　她的同位体什么也没说，只是提供了一个怀抱，他的身体算不上健壮，更没有常人的温暖体温，但对于露比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庇护所了。
　　支配者路比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宽慰着被诅咒重伤的灵魂，在露比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情和他的体温一样冰冷。
　　路比沉声安抚不断颤抖的同位体：“没关系的，小姐，一切都会过去。”
　　无害的紫黑色魔力覆盖在灵魂的伤痕上，缓过一口气的露比没有立刻松开路比，而是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向了周围蠢蠢欲动的陈列。
　　“如果你的精神有所损伤，这里也会受到影响的。”路比轻轻地说，拉着她走到原野之上，遍地都是永不凋谢的花卉，任谁看上一眼都会赞叹一声赏心悦目。
　　美好的事物是能够疗愈精神的，哪怕只是幻境也一样。
　　露比紧了紧同位体一直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放心吧，我不会让这里再崩溃的。”
　　“我相信你，何况，你还有我。”少年弯起狐狸般的媚眼，狡黠而真诚地说道。
　　每一次她走投无路，最后都会来到这里，在无边无际的殿堂级宏伟建筑的包围之中，在连绵星空的光辉映照之下，一切都沉默而生机勃勃，足以包容不足为外人所道的痛苦煎熬。
　　露比计算着这次洗脑的时间，躲藏在这个隐秘的精神空间其实也是最正确的做法，有路比在这里，这儿没那么容易崩溃。
　　这么想着，天空中产生了一丝波动，看来深度洗脑已经开始了。
　　见露比沉默不语，路比建议道：“我复活你的时候，命令那只吞噬你的恶魔与你分担反噬代价，如果你顾虑自己的把柄掌握在敌人手中，可以让伊梅拉来承担灵魂诅咒。”
　　“这么做要和恶魔缔结契约的吧，它代替我受苦，我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呢？”露比否决了这个提议，她怎么会不知道路比的心思。
　　少年的眼神一暗，忽而又变换成轻松的闲聊之色：“啊，说到这个，你还记得你在测试的时候刺瞎了伊梅拉左眼的事情吧？”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伊梅拉准备攻击路比，她就用长矛刺瞎了它暗金色的竖瞳。
　　“它可是个记仇的恶魔呢。我命令它承担反噬也就罢了，因为是它吞噬了你。可是你那一矛之仇，”路比意味深长地说，“它一直想要讨回来。”
　　被拒绝了就翻脸吗，真有你的啊屑领主。露比心道，哼了一声：“我知道，这道理我从小就懂——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不过，”她话锋一转，“要是我在你这儿还有点信誉，晚点兑现我的眼睛如何？作为交换，我也不会计较你擅自用伏魔锁链限制我魔力的破事。”
　　“当然没问题，我的小姐，你想什么时候兑换都行！因为是你，我这儿永远能提供最宽容的特权。”路比一口答应，面不改色地倾吐着甜言蜜语，选择性忽视了露比的最后一句。
　　露比心里呵呵两声，不再管他，借着这个时间好好捋了一遍目前的状况，毕竟等洗脑结束，她可就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了。

　　没有任何悬念，这次洗脑不可能成功。
　　不管刺客联盟和九头蛇的科技多么先进，露比又是如何处于灵魂和精神双双受损的困境，没有任何手段能影响她的意志。
　　路比嘱咐过她，灵魂受损会大大影响魔法的施展，而且作为媒介的照片还在，诅咒就如影随形。露比不知道A-032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当务之急是尽快毁掉照片，然后把达米安带回哥谭。
　　为了麻痹他们，她只好假装洗脑成功了，因为要演得真实一点，她被下令松绑的瞬间就把那几个刺客踹飞。
　　原本其他刺客看到这一幕，惊动得纷纷举起武器，以防露比失控。塔利亚却露出一抹兴奋的微笑，示意手下稍安勿躁，她亲自跳下高台，落在露比面前。
　　露比看了她一眼，明白塔利亚的这个举动很狡猾，如果她要继续演下去，就不能暴露一点战斗思路和招式，而只能凭借肌肉记忆活动，这样难度就大大增加了。好在，她瞥见了塔利亚腰间的刀，想起洗脑前塔利亚将那把刀放在自己眼前的举动，立刻假装平静下来，目光锁定在那把武|士|刀上。
　　这个选择无比正确，塔利亚见露比没有跳进自己的陷阱，点了点头，总算是放了她一马，吩咐她站到边上去。
　　达米安问道：“母亲，她现在完全不认识我们了吗？”
　　“从现在起，她只认识我手中的这把刀，孩子。掌握这把刀的人，就是她的主宰者。”塔利亚蹲下来，认真地注视着达米安的脸庞，郑重其事道，“她将成为刺客联盟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你统治世界所需要的一张王牌。达米安，你必须了解这件事：不管是血蝠还是雨燕，象征的远远不止某种古老神秘的罕见魔法，她象征着绝对的力量，如同海啸卷走岸边的一条小船。而你，必须成为驾驭海洋的那个人。”
　　达米安有点不太认同，尽管他对塔利亚为自己描绘出的权力神话深信不疑，可露比给他的感觉从来不是所向披靡的武器，或者非要不可的工具。
　　他也是在和提姆那短暂且不和平的相处，以及之后父子之间的交谈中得知，那是他父亲的养女。对他来说，露比是潜在的竞争者，可又没那么像个竞争者，她也没什么可以让他取代和夺取的。
　　不管是了解她的身份前后，他对露比的敌意都没有提姆那么重，即使她的那么多行为都让他恨不得宰了她。
　　一次次压制让他认识到，不管露比这个人怎么样，雨燕的力量无疑都是令人畏惧的。
　　他不能把她视作单纯的强者，强者可以征服，但雨燕永远不可驯服，自幼养成的骄傲自负让他心安理得地征服强者、淘汰弱者，却无法想象如何去放飞那只自由的鸟。
　　达米安看着塔利亚直起身子取下了腰间那把武|士|刀，狼崽般的目光在那把刀停留了一瞬。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塔利亚意味不明地笑笑，抽出刀握在手中，刀锋的寒芒在他们之间闪烁。
　　“想要驾驭她，你必须成为她的大脑。来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吧，达米安。”
　　塔利亚竖起刀刃，起手式已经亮出。
　　男孩沉默地抽出自己的刀刃，稍微调整呼吸，迎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