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东圊女王

145、拯救与毁灭

　　这个救兵的阵容过于豪华，打一个小据点和玩似的。
　　但他们进入一看，露比并没有和刺客们待在一起，她被趁虚而入的A-032劫走了。
　　塔利亚和达米安追击过去，毕竟雨燕可是他们的目标，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
　　刚才他们亲眼目睹A-032把照片塞进了胸腔里，如果要彻底得到雨燕而不是受别人的摆布，就必须毁了照片。
　　母子二人合作，达米安用刀割开了露比身上的分泌物，把人夺回来，塔利亚则用尽力气拔刀刺进A-032的胸膛。高分贝的惨叫声差点把刺客们的耳朵震聋，照片到手，她毫不犹豫地把它碎成碎片。只要人像有一点残缺，诅咒就无法成立，现在唯一需要忌惮的东西也没有了，尽管它曾给露比造成了不少麻烦。
　　愤怒的A-032把塔利亚摔到墙壁上，尾巴一挺刺入她的腹部，它的力量强得可怕，几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
　　目睹这一切的达米安很想上去帮忙，怪物吐出的怒焰逼退了他，它狡猾地把塔利亚丢下，和达米安兜着圈子，伺机抢人。
　　现在雨燕应该发挥点作用了，可是露比还是处在失神的状态，眼前的局势依旧糟糕，灵魂后遗症让她无法使用魔法，目前所知的A-032唯一弱点又只有魔法，他们毫无胜算。
　　本该如此。
　　但是，那么豪华的阵容到来结果却一无所获，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达米安看到在关键时刻出现击退了A-032并把他们护在身后的漆黑背影，想起他们在蝙蝠洞的相认，单手扶着露比，另一只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腹，贪婪地凝望着那漆黑的披风。
　　“父亲！我可以帮忙！”他说道，布鲁斯让他照顾好露比。
　　布鲁斯用钢绳控制住A-032的行动，瞬息间，纽|扣|炸|弹在它口中炸开，激烈的电流肆虐在外骨骼内外，把它的躯体照得通透。这套针对弱点的连招暂时逼得A-032失去还手能力，蝙蝠侠也没有缠斗，一波攻势后就拎起露比准备离开。
　　“咳咳……”露比终于把憋着的血吐了出来。
　　蝙蝠侠把姿势换成横抱，好在露比依然是十六岁的体型，他单手就能掌控住，另一只手用来发射钩抓枪。
　　达米安紧随其后：“父亲，你通过什么找到这里的？”
　　“X教授。她的情况如何？”
　　“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灵魂诅咒剥夺了她的理智。”
　　尽管布鲁斯没有继续说话，但达米安还是感到情况的棘手，魔法侧的事情还是应该交给法师解决，他们恐怕做不了什么。
　　好景不长，A-032又追了上来，用一颗魔法弹把两人打散。露比落了下去，两个九头蛇士兵在下面等待伏击。
　　达米安反应飞快，掏出一颗烟|雾|弹用力往那两只怪物中间一扔，让露比准确地落入烟幕的掩护当中。顾忌到雨燕的生命，九头蛇不敢贸然攻击，A-032见状展开膜翅往地面一挥，强风刮散了烟雾，却不见少女踪影。
　　“？？”
　　达米安也不知道露比跑去了哪里，该死，莫非她之前一直是装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又可以自己行动了？
　　布鲁斯趁机往A-032身上射出一根钢绳，圈着它的脖子，拽着它往地面坠去。一人一怪在空中艰难地缠斗起来，好几次就快直接摔在地上，又被力挽狂澜拉了起来。布鲁斯故技重施，用炸弹把A-032炸落，这一次对手却没有买账，反而把炸弹的破坏力喷吐出来，如果不是蝙蝠侠反应足够快，就要被它烧成灰烬。
　　布鲁斯和异形双双落地，A-032自认为占了上风，上前一步，再次施展魔法。这时三根极为坚硬锋利的金属贯穿了它的胸腔，生生掏出一个器官。
　　背刺者是同样过来寻找露比的罗根，习惯独来独往的他这次也没有跟着队伍行动，而是选择靠自己先突围进去。只可惜他来晚了一步，纵然教授会帮助他们找到露比的下落，但眼下只有先打败异形才能继续行动。
　　罗根眼睁睁看着A-032身上的创口飞快愈合，这对他而言是最坏的消息，对方能无视物理伤害。
　　他瞥了旁边的蝙蝠侠一眼，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合作，然后看到蝙蝠侠默默从腰带里掏出了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
　　“我来挡住A-032，你去找她。”

　　路比也不太清楚自己掉落到了什么地方，他只是暂时掌握了对同位体身体的控制权，对这个据点还不够了解。不过，法师的感知力可以办到很多事情。
　　为了控制下落速度，他在墙壁上留下了好几道划痕。刚才在烟雾里面，试图从管道逃脱的时候也吸入了很多气体，呛得呼吸系统非常难受，只能压抑着嗓子咳个不停。
　　骨骼在寂静中挤压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每根神经末梢传来，几乎是落地的瞬间，路比就失去了行动力。
　　如果没有镇痛剂，情况可不容许他继续寻找离开的途径，所幸刚才借着被布鲁斯抱着的机会，路比在他腰带里拿了好些有用的东西。
　　又比方说，刚才增加摩擦力控制下落速度时，他用的就是蝙蝠镖。
　　路比凭着从同位体那里摄取的记忆，拿走了附有追踪器的蝙蝠镖，不出意外的话，布鲁斯想要找到这具身体还是很容易的。何况他知道，那个脑力很强的变种人领袖一定始终在关注着同位体的情况。
　　但依赖救援并不是露比的风格，路比秉持自己的傲气，也不愿意得到这种方式的援助。所以他才使用了镇痛剂，来缓和诅咒带来的伤害——毕竟他可不想体验灵魂撕裂的折磨。
　　感觉身体可以活动了，他又站直身体，扶着墙壁小心地沿着走廊潜行着。

　　此刻，在泽维尔学院戴着主脑的查尔斯皱起了眉，低声吐出一句糟糕。
　　“教授，怎么了？”在他身边的亚历克斯问道。
　　“我感知不到雨燕的存在了，有什么阻断了连接。刚才蝙蝠侠告诉我，他在雨燕身上安了追踪器，现在也失效了。某种未知力量双重屏蔽了她的位置，目前我还不清楚那是什么。”
　　亚历克斯着急问：“这该怎么办？”
　　“罗根已经去找她了，希望他能在刺客联盟和九头蛇之前找到雨燕。”教授不无担忧地说道。

　　路比不断捂着嘴压抑地咳嗽着，体力和精力都到了极限，不等他找到安全的地方，就被一群包抄来的刺客拦住了。
　　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极夜法师从容一笑，虚弱地扶着胸口，朝那些刺客抬起手。
　　刺客们也不知道雨燕的魔力有没有恢复，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
　　哦，他忘了露比的身体目前用不了魔法。
　　如果要使用魔法，对于法师而言就相当于亲自上阵，支配者并不是不能这么做，但这样会影响他的计划。
　　尴尬的路比只好当刚才做了个假动作，掂掂被自己用了好几回的蝙蝠镖，学着露比投掷非标的样子，把这支开刃的蝙蝠镖扔了出去。
　　那支飞镖没有划开任何人的脖子，而是直直插入第一个刺客的气管中，就这么插着还没什么，倒是随意拔掉才会有丧命的风险。
　　刺客不敢动弹，路比趁机夺了他的刀，捅了第二个。这时候，提前服用镇痛剂就变成先见之明了，毕竟他无法说服自己排除战斗的风险，而拖着一具饱受折磨的身体又如何战斗呢。
　　刀光剑影中，不稳定的感知力第一次察觉到熟悉的人在附近。
　　是达米安，他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抢先找到了目标。
　　路比猜测，他现在不会出手，而是会像塔利亚以前那样，等刺客和人蝠耗尽他的力量，然后再如一只残暴的野兽般将他折磨至死。是的，达米安并不了解露比的诅咒，他很有可能这么做的。
　　路比感觉身上被捅了三两下，全都避开了要害，就当是替同位体小姐受的了。那把砍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刀很快就崩口了，失去武器的他被刺客摁在地上，伤口被人卑鄙地碾过，好在此刻没什么知觉。
　　只是可惜，他身为纯法师，体术毕竟是不如露比的，不然今天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达米安抽出那把古老的武|士|刀，一步步走过去。
　　刚才摁着露比的刺客们退开了，感觉到达米安死死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路比抬起头，和达米安对视了一眼，然后眯起眼睛笑了。
　　他看到在灯光下冒着寒光的刀刃，它距离同位体小姐的脖颈非常近，可路比丝毫不慌，反而产生了许久未有的兴奋。
　　如果不是复活Ruby的代价太过高昂，达米安要做什么也就无所谓了。可是，露比死了事情会很麻烦，所以他决定开口提醒达米安关于诅咒的事情。
　　那把刀已经放在了肩上，仿佛王在封赏他的骑士。
　　“W……”
　　路比还没发完第一个音节，达米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刀丢在一边。
　　“你自由了。”
　　他说道，稚嫩的脸上有着最严肃也最决然的神情。他不止是在违抗母亲的期望，他违背了很多东西，但是他并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咳咳咳……”吃惊的咳嗽声在短暂寂静中变的刺耳。
　　原来，他并不是为了杀死雨燕而来的吗？那他刚才……
　　就像怕路比和在场的所有人没听清一样，达米安再次说道：“我以主人的身份，给你自由。离开吧，雨燕。”

　　锯齿状的黑色披风如摩西分海一般劈开包围的刺客，准确地将阴影笼罩在路比身上。
　　他一眼瞥见那些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刺客，敏感如路比这样的心灵法师，立刻捕捉到了蝙蝠侠这一刻内心的异状，他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兴奋笑容。
　　然后，路比解除了对同位体的控制，在精神连接点内解除了自己的魔法。
　　这下子，以后可有好戏看了。少年期待地想，而且托他的福，露比总算“平安无事”。
　　意识回笼的少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这样看着降临到身边的男人，来不及去询问伤势便与塔利亚大战起来，身边是钢爪上还沾着血液的罗根。几乎是同时，另一边解决了敌人赶过来的复联众和X战警在瞬间就扭转了局势。
　　“雨燕！”
　　皮特罗仗着自己速度快，化身一道残影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不料露比的脸扭曲了一瞬，下意识推开了她。
　　彼得赶紧把皮特罗拉开，急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当心点，老兄！她浑身是伤，我觉得还是把雨燕交给细心的女士比较靠谱。”
　　皮特罗立刻缩回手不敢碰她，最后还是迪克上前扶住虚弱的少女，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把她带离战场。
　　所以，迪基鸟这是坐实男妈妈的身份了吗？
　　不管怎样，露比感觉稍微好过一点了，老实说刚才皮特罗差点撞到她身上，她这会儿还觉得天旋地转的。她听到朋友们焦急地询问自己，就告诉他们自己没关系，目光很快再次锁定到战局中。
　　她没有去看蝙蝠侠或者自己的兄弟们，也没有看另外两个团队的暴力输出，而是用茫然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尸体。
　　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自己是如何将刀刃送进他们体内的，但她不知道自己当时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出于自主意识。
　　她杀了他们，直接主动，比沙尘天使那样的更为恶劣。

　　迪克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些死者，心里已经明白他的妹妹在想什么，抬起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玛吉，现在只听我说：你已经太累了，稍微停下一会儿吧。不要思考，不要恐惧，这一切会有合理的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露比颤抖地说，迪克越想安抚她，她就哆嗦得越厉害。
　　迄今为止，她为自己做出的努力，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意义。又或者，真相近在眼前。
　　另一边琴注意到露比的异状，连忙走过来，迪克认出这是露比的朋友。
　　“把她交给我吧。”琴对迪克点点头，然后握住了露比的手，她的手背上还留着凤凰之力的灼伤，正如琴手上的黑纹。
　　这让他们的联系加深，琴就像以前安抚金刚狼那样用能力安抚雨燕，一点点让露比冷静下来，至少她的双手不再痉挛。她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人，喉间压抑着剧烈的咳嗽和呜咽。

　　战斗结束后，并没有参与进去的达米安，如有所感地看向身后。只见露比通过琴的治疗稍事休息以后，就在迪克的搀扶下走过来，然后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明明刚才还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过来找他，达米安心里说不吃惊是假的。他当然知道露比此刻的行动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奇迹般没有挣扎，露比的眼神分外坚定地凝视着他。
　　不合时宜地，达米安想到了这样一个词：回光返照。
　　“咳咳……再选一次吧，达米安，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还用说吗？果断是蝙蝠侠更酷啊。

　　全方面的进攻很快就瓦解了整个据点。
　　轰！！
　　建筑内外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这是一个信号，象征着这个秘密基地的毁灭。
　　这些炸弹是通过特殊装置连接在一起的，一旦引爆一颗，剩下的就会连锁反应，爆炸速度虽然可控，但爆炸带来的崩塌就没那么容易应付了。
　　夜翼抱起露比躲开那些往下坠落的石块，带她往安全的地方赶去。
　　露比被烟尘呛得咳嗽，整个呼吸系统都火烧火燎地疼，最终伴随着热浪和爆炸余波带来的震颤，她在迪克怀里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