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黄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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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黄昏(二)
国内大学的课程很无聊，而且没用。
在这所所谓的重点名牌大学里，我想我学不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帮欧套桑运货赚钱，顺便学一些基础，我的目标是美国Y大学的心理系。
别小看运货这项工作，回报可观，因为我干的是毒品走私。没办法，人穷志短。如果传出去，白家二爷正在卖命赚钱，而赚钱的目的，是为了出国深造，可能人家会以为我说笑。就算我姓白，也没有人把我跟□□霸主白家联系到一起。我可是好学生，至少表面是。
别人眼里，白震鹰的养子不可能没钱花，白家最不缺的就是势力跟钱。据说白家当家的，最疼他的养子。
但那是白五爷。以前也有可能是大爷，三爷，四爷。
我不同，我不讨人喜欢，所以我知道干多少活吃多少饭这个道理。我有自己的手下，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我也不缺钱，欧套桑一片好意，可惜我都不敢动。不是自己真枪实弹换回来的，我绝对不动。
以前在孤儿院，号称最公正的修女麽麽分食物，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而且永远都是分量最少的，但我决不抱怨。她们爱给孩子们讲上帝，不讨人喜欢的我永远都是被挤到最小那个角落里的，所以我不信上帝。
多亏了她们，我才可以被大哥一眼从人群中挑中，成为今天的白家二爷，真是撒旦保佑！
欧套桑收养的五个孩子里，大哥是日本名门的后裔，其余三个都是手下殉职功臣的遗孤，只有我不同，毫无背景无身份，只是大哥从孤儿院带回的穷孩子。
带我回去的第一天，欧套桑就皱着眉头训诫大哥：“没事带他回来干吗？在江湖打拼不需要脸蛋漂亮。”
大哥只是微笑，不作声。
后来事实证明我不仅仅只有脸蛋。
于是欧套桑正式收养我，并给我起了名字：白泠。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名字，源于欧套桑一直爱着的，而且有很可能继续爱下去的女人。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女人比他大十二岁。
我是不是应该顺便感谢一下那个女人，只因为她让我有了名字，我是该感谢她还是感谢她的父母？
看吧，名字都不真正完全的属于我，更何况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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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得真不好。
这几天风声有点紧，刚刚处理了海上过来的一批新货，条子就到了。
还好躲过了，没事。
秋老虎日头太毒，我身穿便利店员的长袖制服，戴着鸭舌帽，很快就中暑了。
转了几条小巷，我解开几颗扣子，脱下帽子，当成扇子扇风。
突然一件冰凉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脸颊。
我侧头，看到他左手拿着一听可乐，右手拿着另一听碰我的脸。
是那个孩子，卓凡。我有点惊讶自己的记忆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读书。”
“那你干吗穿成这样？”
“周日打工。”我说，后来想了想不对，又问他：“那你呢？”
“旅游。”去离家这么近的地方旅游？
“你用不上学？”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姐姐一定要来，我不放心她，所以就向学校请假了。”
“哦。”我又没话说，喝他给我的饮料。
他好象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来旅游的，我是来看学校的。”
“哦？”
“我想读这里的警校。”这里的警校，培养的可是国际刑警。
“你要当……警察？”我差点就把“条子”这个词说出来。`
“恩！我想当一名优秀的国际刑警！”
“……”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孩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
“没什么。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这间学校分数挺高的，要努力哦。”我回报以一笑。
他眼睛明亮，整个人就像是灿烂的阳光，也对我报以一笑：“谢谢。”
这一笑，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心跳也漏了半拍。
“你真应该多点笑，很好看。”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帮我理顺头发。
“是，是吗？”我想我现在一定是笑得跟面瘫似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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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中气十足的女声拯救了我。
“我姐姐叫我了，以后再见。”
“到酒吧里吗？”
“恩！”他边跑边说。
今天其实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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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混混沌沌的，脑子里不停回想卓凡近在咫尺的脸和灿烂的笑容，脸有些发烫。
宿舍里的人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我不回答，但我想说是。
可是恋爱离我太远，我想到了那个比欧套桑大十二岁的女人。
还有被白天赐压在书桌上的大哥。
真是活见鬼了。
我不懂，大哥才华横溢，秀美风流，潇洒俊逸。当时白家是白天赐当家不假，大哥就算身为人臣，但也不至于如此。有此家臣，哪个主子不礼让三分？
我的大哥惊才绝艳，风华绝代，世间几百年才能有这么一个人，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大哥跟我说：你不懂的。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懂？聪明如他，竟然会如此愚蠢地为白天赐卖命，白日里为他奔走效命，
晚上又为那个喧称自己不喜欢男人的家伙暖床，到最后为了让白天赐跟楼家的花魁秦卿在一起，连命都搭上了。
白天赐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只是把他当成同学、朋友、床伴、军师。或许有兴趣，或许有点喜欢，但都不是爱。大哥以为他只爱女人，所以没有强求，只是等。
终于等到白天赐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不过却不是他，是昭阳苑的上任花魁秦卿。
一个字：傻！
大哥最后还算清醒，他跟我说：“不要爱上任何人，爱上了，就忍不住犯贱，其实就等于输了。”
他不想我跟他一样。
很可惜，我爱上了。可我是个重输赢的人，我不想输，更不想犯贱。
他迟早是兵，我是贼，在这一切没有改变前，我不会告诉卓凡任何一切。
我跟大哥不同。
如果我到国外过了三年，回来至少能在国内心理学界有一席之地吧？如果那个时候我帮欧套
桑整理好N城西街的产业，大概我就不用混□□了吧？
那个时候再跟他在一起，也不迟。尽管不喜欢警察，我也认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月黄昏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