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师》十一记

3、明河（三）

　　李想先是点了点头，可仍是满眼疑惑，像是不明白怎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他皱着眉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眶，只觉心口一痛，像是承受不了巨大打击般吐了一口鲜血身形晃动，像是站不住一般往后倒去。

　　杨阿婆连忙扶住李想，满眼沧桑，哭着说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李昭昭松开了点在女孩眉心的手，“我给你开了灵识，以后好生修炼。”

　　女孩虽然仍是一脸懵懂，可行为却生动了起来，她摸了摸李昭昭温热的手，疑惑的眨了眨眼。

　　“先出去吧，”李昭昭抽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双手击掌。眼前的景色一阵变幻，所有人都回到了小河旁的樟树下面。

　　“肖队长不如先把小孩子送回家，再来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李昭昭对着肖型说，她俯身，一手轻点李想眉心，对着他输了少许灵力，李想便醒了过来。

　　李想挣扎着离开杨阿婆的怀抱，痛苦的看着李昭昭，用手急急忙忙的比划着什么。

　　“等到肖队长过来，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 李想先是点了点头，可仍是满眼疑惑，像是不明白怎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他皱着眉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眶，只觉心口一痛，像是承受不了巨大打击般吐了一口鲜血身形晃动，像是站不住一般往后倒去。

　　杨阿婆连忙扶住李想，满眼沧桑，哭着说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李昭昭松开了点在女孩眉心的手，“我给你开了灵识，以后好生修炼。”

　　女孩虽然仍是一脸懵懂，可行为却生动了起来，她摸了摸李昭昭温热的手，疑惑的眨了眨眼。

　　“先出去吧，”李昭昭抽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双手击掌。眼前的景色一阵变幻，所有人都回到了小河旁的樟树下面。

　　“肖队长不如先把小孩子送回家，再来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李昭昭对着肖型说，她俯身，一手轻点李想眉心，对着他输了少许灵力，李想脸上稍微添了一丝血色。

　　李想挣扎着离开杨阿婆的怀抱，痛苦的看着李昭昭，用手急急忙忙的比划着什么。

　　“等到肖队长过来，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李昭昭站起身，温声道，“叔叔再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和我所了解的事情一一对照，所有的事情就都明了了。”

　　肖型将三个孩子送到了村长家，三个孩子在路上醒了只说是自己只顾得玩耍没有看时间，玩的忘了头了，所以不记得回家。

　　几个孩子的家长对着肖型又哭又拜，连连感谢，又对着自己家里的孩子一顿收拾。李村长也是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队长真是厉害，不过几个小时就找到了，不过现在的孩子也是不听话，”副队伸了个懒腰，“玩的都不着家了，唉，回去休息了，队长？”

　　肖型对着副队摆摆手，“还有些细节要询问清楚，你们先回去休息。”

　　“啊，那就辛苦队长了，我们都先走了，”副队笑嘻嘻的道，“能者多劳啊队长。”

　　肖型望着队员们离开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儿，拜别要想挽留的村长，便前往杨阿婆家了。

　　肖型走到了杨阿婆家，门是半掩着的，肖型推开门进去，想了想，转身将门锁上。

　　“你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了吧。”肖型倚着门，看了看面色苍白眼中含泪望着李想的杨阿婆，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沉默且面无表情的李想，最后对着一脸笑眯眯的李昭昭说到。

　　“我？我并不知道什么，”李昭昭摇了摇头，“是她知道。”

　　李昭昭指了指外面的河流，那河流在月色之下闪烁着零零碎碎的光，“肖队长知道它叫什么吗？”

　　肖型愣了愣，没想到李昭昭会问这个，便皱着眉想了想，“好像是叫…明河？”

　　李昭昭眯了眯眼睛，打开了窗，夏日的晚风迎面吹过来，“那是这世间一切河流的源头。”

　　明河一开始是没有姓名和意识的，它只是沉默的存在着。突然有一天，仿佛从睡梦中醒过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它突然就有了自己的思想。不过即便是有了思想，它也懒得动弹，也只是醒醒睡睡，时间于它不过弹指。

　　即便是睡着了，它的所有灵识都可以接受外来一切知识，感受外面发生的一切，有的时候无聊了，它就看看，它知道了外面有了猿猴，有了人类，还有了…战争，它只是那样沉默的存在在那里。

　　杨曦是一个公主，一个国家已经在战乱中灭亡的公主，她幼年就喜欢舞刀弄枪，在师傅那里学的一身本领后便准备回家了，未曾想一出山便听到自己国家灭亡的消息，她一路飞奔过来，看到的只有断壁残垣，数不清的尸体在地上随意的摆在地上，她杀了那些向她伸出刀的人。

　　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拂去，她转身去了圣地。

　　眼前的河流是她的国家的圣地，相传在遥远的从前，第一代帝王就是因为神明显灵故而在此建立起一个村落，后面慢慢逐渐演变成了一个国家，这中间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于是这片河流便成为圣地，被祖祖祖辈的守在这里，每一任帝王都会在接受王位之时于这里祭拜一番。

　　她的国家叫做明安，明安是一个小国，偏远之地，本来不会引起强大的国家的注意，由于这个神明显灵的传说，于是战争便到来了。显而易见，明安败了，国家就这么亡了。

　　杨曦穿着一身红衣，发带张扬的在风中飘着，低头叩拜，“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求求您……”

　　杨曦垂首，她突然茫然的抬起头，她的家人已经全都死了，她的家都没有了，就算是有神明的话又能怎么样呢。

　　它落在岸边，望着眼前的女子，突然好像想起在久远的从前它救过的一个人类，它其实没有想救他，它只是翻了个身，这个人类便从河底浮到了岸上，他好像能看见它，他对着它叩首，并且一直在表示着感谢，而且会断断续续隔着几天就过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突然有一天，他不来了。

　　人类真烦。它想，它在岸上吹了两天风，又睡过去了。

　　在它身上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它也不想理这个人类，像是一时兴起，又像是实在太过无聊。

　　它问，杨严在哪里。

　　杨曦抬眼，因为这个声音直接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扭头向四周看看却发现周围寂静无声，时间放佛静止了。

　　她回答，“先祖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它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什么。

　　杨曦怔然，她的家都已经没有了，即便活下来，她仍旧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

　　这世间还有一个与你有血缘之人活着。它在她身上看见了微弱的因果线。

　　杨曦瞪大的眼睛，“是…是我的家人，他还活着吗？”

　　是的。活着。它道。

　　“谢谢明河大人了，”杨曦抬头，遮住了眼中的泪光，奔向它给她指向的那个地点，她的身影仿佛一团火焰，张扬的在这夜色之中燃烧着。

　　它又闭上了眼睛，可是这次却没有睡过去。

　　杨曦在山洞之中找到了她的阿弟杨晨，安抚好嚎啕大哭的杨晨并且将他哄熟睡之后，她站在山洞外，看了看山洞的位置，转身便离开了。

　　“明河大人，您还醒着吗？”杨曦站在河边大喊。

　　好吵。它说，明河是什么意思。

　　“啊，这是先祖取的名字，”杨曦笑了起来，“意思是神明的河流。”

　　无聊。不过还可以，我接受了。它…不，明河道。

　　“明安的意思是神明安居之所的意思呢，”杨曦对着明河科普。

　　……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山洞很容易被发现呢，小晨也是，敌国居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杨曦叹了叹气，“大人都做了什么呢？先祖的手稿中有提到神明不可与人结下因果，否则必有天谴，因果越深，付出的代价越大，尤其是救下人的性命，大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呢？”

　　啰嗦。快走。

　　“大人已经虚弱到连灵体都显不出来了吗？”杨曦说道，“我是来感谢大人的。”

　　走开。

　　“先祖的手稿上都写了的，”杨曦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等式的两端的两个存在，一个是灵，一个是通灵之人，而介质也需是含有灵力的物质，需得与这个差之不多灵才能对人进行施救。这才是规则允许范围之内的行事手法。”

　　“明安已经灭亡了，阿晨不过两三岁，不记事，我会将他交到普通的农户手上，交给他们抚养。”

　　“我是明安的公主，更是未来明安的国君，明安既灭，我本该与国同殉。”

　　“我少时想的是学得一身好本领保家卫国。国家已灭，我学得的本领尚未施展一二，却已经同类相残，那鲜血沾在了我的脸上恶心极了，想来我这样也是不可能复的了国的。”

　　“满目苍痍，尸横遍野，我就发挥自身所余的价值，在此散尽一身灵力，以身为祭，祭我明安百姓，卫我袍泽英灵，愿所有在这战乱之中已经亡故之人能得已灵魂安息。”